第 5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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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套在英伟身上。也一样有很多要事要处理,若只顾沈溺於女色,神乐也不会今天运筹帷幄鬼将军了。

“帮我告诉魔夜风,我也想他。”

犹豫了半天,就在神乐将要踏出屋子那一刻,幕清幽还没忍住脱口而出心中惦念。

原以为神乐会生气,却见大方一笑,脸上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暧昧。

“放心,他早晚也会如我这般来找你的。

61 夜探密林1

和神乐激烈欢爱了一夜,解了身上十五相思之毒,幕清幽抱著枕头好好地睡了一个甜觉。转天早上醒来之时,她望著屋外明媚阳光心里充满了振奋感与力量。

她的男人们在等她完成任务,她的男人们在背後给予她信任。能被一些这般优秀男人所依赖其实也一件幸福事。无论魔夜风、神乐、皇甫玄紫亦或皇甫赢,这样男人拥有一个都福气,何况上天还一下给了她那麽多。

“唉,我可不能辜负了你们啊──”

用力伸了个懒腰,幕清幽自己烧水洗了个热气腾腾澡。

为了防止机密泄露,她特意要求皇甫赢让她住在这边日子没有侍女陪伴。虽然很多事都要自己动手,但她从来就不那种娇生惯养大小姐,倒也能够怡然自得。

国家大事一方面,正如神乐所说她不希望看到生灵涂炭。但作为一个女人,尤其一个被男人爱满满包裹女人。她更不希望自己几个男人为了这些劳什子政治自相残杀。

不是弟弟杀了哥哥,就是哥哥杀了弟弟,这样争斗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但偏偏魔夜风和皇甫赢那强得不行臭脾气又是那般的相似,害得她非得用极端手段不可。唉,兄弟就兄弟,再怎麽胡闹身体里还留著一样的血液啊──

在心里一边叹息著这两个任性死家夥,幕清幽一边烧饭、收拾房间、整理去後山密林会用到的东西,整个白天她就在这种闲适中静悄悄度过。

但当天际隐去最後一道落日余晖,她那末梢微挑星眸就像觉醒母狮一般变得精明犀利起来,全身上下都进入了备战状态。只见她穿上夜行衣,背上准备好包袱一个人用轻功迅速潜入了後山,在那茂密幽森密林里踏月疾行,没过多久就隐入了这深就像永远看不见尽头林子里。

“咕……咕……”

月亮挂在树木枝头,白惨惨颜色看上去有些诡异。女人用轻功飞奔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怎麽加速周围树木也一样多,道路也一样不好走,便卸了劲儿从树上跃到地面上来。

耳边响著猫头鹰古怪叫声以及各种虫鸣,一阵冷风拂过她冰凉面颊,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想不到这个地方阴气还挺重。”

鼻尖嗅著茂林深处浓重潮湿气,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上仔细查看起四周来。

後山原本就未经开垦过地方,当时为了注重风水,才将皇宫盖在此处。但另一方面也要防止敌人从这里偷袭皇宫,才一直保持著它最天然模样。

细一查看这些树木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一棵棵粗壮无比,枝叶纠缠,就像一个天然屏障。即便现在已入了深秋,可很多叶子依然保持著那浓郁深绿色,没有半点凋零残态。

别说敌人,便皇家侍卫自己恐怕也不敢轻易到这样鬼气森森地方来。大自然力量无人能敌,谁知道这山林深处会有什麽稀奇古怪祸事在等待著自己。

“嘎吱──”只顾著抬眼看四周,幕清幽脚下却没留神一下子踏到了一根枯枝上。

“啊!”

轻呼一声,她狼狈被绊倒在地,手上火折也掉在了地上熄灭了。

怎麽这麽不小心啊……

素手轻抚著自己被扭到脚踝,尝试著运动了一下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有些沮丧干脆顺势坐在冷冰冰地面上叹了口气,女人心里暗骂皇甫玄紫和神乐,怎麽不告诉她这个地方这般不好勘察,就把她丢过来送死了。

这上不著村後不著店,连个最基本山路都没有。满地花草荆棘,根本都不好下脚。想从这里找到藏匿银狼秘密山洞,谈何容易?

正在她使劲儿诅咒那两个人吃坏东西拉肚子之时,一阵几不可闻脚步声却还没能逃过她敏锐听觉。

嘶──

有人!

还好手中火折子阴错阳差灭掉了,幕清幽眯著双眸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将自己身体隐到了树木之後。

“真冷啊兄弟,早知道就让那婆娘多做几件衣服带进来了,不然一会儿进了那破山洞岂不要冻成棍了。也不知道上头人怎麽想,不过是个孩子用得著把们兄弟发配到这鸟不生蛋地方来穷受罪麽。”

一个男人的声音带著抱怨从远处传来。

“行啦,看在钱的份上也就别闹腾了。这洞里关著的人可是大人物。不这种我们小角色可以胡乱说的,我们还乖乖守著吧。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随著脚步声越来越大,人影渐渐变得清晰,幕清幽看清了那两个大概二十多岁男子,看打扮不像宫里侍卫倒像私人家里豢养打手。

心念一动,她提一口气悄悄地跟在那两个人身後,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若说这跟踪不被发现本事,幕清幽可是个中好手,想当初唯一能将她识破人也只有魔夜风一个。这两个男人虽然强悍,也不过是个寻常武夫,谈不上什麽高深功夫,其它洞察力更与魔夜风相去甚远。

所以幕清幽就一直跟著,随著他们绕过看似没什麽不一样却偏偏能被他们辨认出的一个个灌木丛和一棵棵大树。又随著他们爬上爬下穿过石林与溪流,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走进了山里一块相对平坦地界。

那里倒真别有一番景色,不仅没了古怪树木和杂草,反而守著一条淙淙溪流。周围长满了漂亮火红枫树,枫叶掉落在流水中随著那澄澈溪水流向远方。而月亮看上去也不似方才那般骇人,反而呈现出皎洁与温柔。

不会吧,他们莫不将银狼藏在如此美好却又显而易见地方?

“还愣著做什麽,跳吧。”

跳?

听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说道,女人还真有些发傻。

“妈的,老子最讨厌就这一刻。”

被旁边人推搡了一下,其中一个男子心不甘情不愿一个猛子扎进了溪流里,再也没有浮上来。

“嘿嘿,当喜欢?”

另一个人也发出无奈笑声,跟著跳了进去。

“啊……?”

远处幕清幽瞪大眼睛望著这一幕类似自杀情景,额角上青筋突突跳动著。

搞什麽?难不成这洞||穴入口在这溪水底部?

又疑惑停留在藏身地方等待了一会儿,但见那两个人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她终於忍不住了奔上前去,对著那跟寻常溪水实在没什麽两样溪流挣扎了很久。到最後无奈一咬牙,系好身上包袱也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62 夜探密林2

跃入水中那一刻,幕清幽这才发现这里根本不她所想象小溪,而一条辨不清深浅河流。还好她会泅水,又因为这河水意外不很冰冷,所以在水中睁开眼睛四处查看也不费力。

河里并不想象中漆黑,而淡淡湖蓝色。很美,潜到底时还能看见姿态优美摇曳著水草。一个猛子扎下去什麽都没找到,便浮出水面来换口气而後再潜入。几个回合下来她身体已有些疲惫,却仍旧咬牙坚持著探寻。约莫过了一盏茶左右,当幕清幽精疲力尽快要放弃时候,从不远处一块石头後面传来微弱光亮却吸引了她注意力。

河里怎麽会有光──

对那不断闪耀著异样光芒十分敏感,她连忙划水像一条鱼一般灵活游了过去。

果然!

等她看清石头後面一个台阶式通往藏在河底窑洞一个通道时,女人心中一喜,慢慢吐出腹中最後一口气连游带爬攀了上去。

“哈……哈……哈……哈……”

用力撑著石级将自己从河水中拉出,幕清幽向上走了几步便坐倒在冰凉石板上大口大口喘息。

“天呐,差点就憋死。”

整理了一下自己湿漉漉衣服,她有些狼狈嘟囔了一句。若不这里传出光亮为她指引了明路,她还不知道要在那河水里泡上多久。

不过,抱怨归抱怨,恢复过来之後幕清幽立刻抬起眼帘好奇打量著四周──

这里应该不一个天然洞||穴,因为脚下石级砌得过於整齐,石壁也光溜溜一看就被匠人精心打磨过。只不过这洞||穴入口被淹没在水中,从水面上看去只不过望见一面靠水山石而已,万万想不到其中会空。

不管谁建造了这个,此人心思一定极为缜密,所想隐藏起来东西也一定非常重要!

“别告诉我银狼不在这里,若如此倒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

体力大致恢复了以後,幕清幽站起身来想要继续行动。但没走两步,她忽然下意识摸了摸光溜溜脸蛋。才想起方才潜水时候已经将蒙面布巾摘了,现在这个样子冲上去一定会被人给认出来。

思索了片刻,斜眼正巧望见靠水角落里堆了几把黑乌乌炉灰渣滓。心念一动,她将原本扎成一束长发像男人那样用一根树枝簪成一个圆髻,又从地上抓了一大把黑灰均匀地抹在脸上、手上和脖子上。把自己弄得又黑又脏,连亲哥哥都认不出来谁。

唉……她这牺牲也太大了。

易容完毕之後,她开始後悔出来时为什麽选择了面巾而不是人皮面具。虽然她不天生爱梳妆打扮主儿,但什麽时候也都一干干净净小姑娘,那些色狼男人口中念念不忘的小美人儿。若现在这副德行被他们中任何一个撞见了,一张俊脸肯定比吃了屎还难看。

“算了,办正事儿要紧。”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黎民百姓和自己幸福,她幕清幽认了。

紧了紧身上包袱,尽管衣服浸满了水全都贴在皮肤上非常难受,幕清幽还集中精力开始探查这个窑洞。

这个洞似乎很深,她边走边数著自己步子,一直数到了一千都仍然没有听到什麽人声,也没有看到任何岔路口。越往上石级就越陡,到最後给人感觉已经像在爬山而不行走。

这样不行啊──

女人心里开始焦虑起来。

若一直寻不到头又没有任何可以躲藏地方话,就这麽直上直下爬石级对面一旦下来守卫岂不撞了个脸对脸?

单打独斗当然不问题,但只要对方一喊人自己还不得束手就擒。

这麽想著,她加快了脚下步伐,运用轻功开始十几级十几级点著石头踏行。

风呼呼从她耳边掠过,渐渐风干了她身上的薄衣。夜行衣本就是极为轻便料子,如此一来倒使身上不适感减轻了许多。

“唉,兄弟,先替看著点,我去方便方便就回来。”

就在这时,幕清幽终於听到远处一个拐角传来了熟悉男声,似乎正方才打手中一人。

要方便?去哪?

思绪还没能理出一个答案,眼前突然晃出一个黑影。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下半身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具什麽。

“哎呦!”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下面会突然飞出一个人来,正被她扬起膝盖顶中了头部。只见那男人痛苦哀嚎了一声就悚然倒地,再一查看竟然被撞得昏了过去。

不吧……

狼狈从半空中跌落,幕清幽揉著自己发痛膝盖额上滴下一滴汗。

连动手都不用就解决了?这男人也太没用了吧。

用脚尖踢了那男人几下,却见那大汉紧闭著双目死鱼一样动也不动。无趣翻了个白眼,伸手以防万一点了身上几处大||穴,幕清幽连拖带拽将“尸体”丢到一旁。

“你怎麽了?”

解决掉一个还有另一个,那男人正脱了衣服准备睡觉,结果却听到自己同伴惨叫声。狐疑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连忙抄起自己佩刀小心翼翼朝这边走来。

“王起,你还在麽?”

守卫也就两人,也不胆大。尤其大半夜守著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睡在这冰冷冷窑洞里,还听到了自己兄弟的鬼叫,更觉得这里阴森吓人。

“别闹了,快出来!”

握著刀手掌渐渐渗出了冷汗,男人越临近事发地点越不敢走了,让早已准备好拳脚相加幕清幽等得极不耐烦,自己刷一下蹦了出去。

“啊!!!鬼呀!!” 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因为光看对方身形就知道蛮力一定很大。但谁能料到那家夥原本就紧张要命,结果幕清幽一出现,黑衣黑脸像极了神话里黑无常,竟将吓得立刻昏厥。

“靠……玩吧?”

眼见又一个守卫在自己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倒下,女人弯下腰拍拍这个男人同样紧闭双目脸颊,小嘴扁委屈至极。

这也太没意思了好吧?亏她为了这场战斗准备了好多东西。

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老天爷成心不想让她打个痛快。没办法,她只好伸手也点了这个人的||穴,而後将他也拖到了一边。

处理好守卫之後,她转过拐角,原本以为里面应该洞||穴中心,就像在俗世山上魔夜风住那个一样。结果这窑洞竟然只不过个单纯通道,越过了一块平台,山洞已到了尽头,而尽头对面则一片开阔平地── 骗、骗人吧……瞪大了双眸望著眼前做梦也不敢相信景象,幕清幽几乎惊愕得变成了石像。

63 原来银狼那麽美

她眼睛花掉了麽,还说这眼前一切原本就一场梦境──

呆愣愣面对著目光所及一切,幕清幽脸色白了又绿、绿了又红,只被黑色煤灰掩盖了刚巧看不出变化而已。一向纤细却傲然挺立著身躯在这一刻却突然变得有些畏缩,就像被什麽东西给吓呆了一般。

不她忽然失了底气,而面对著这样事实没有任何一个人还能在它面前自以为洋洋得意。

美貌突然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它经不起岁月考验;权利也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它谈不得荣耀永恒;财富变得不值一提,因为纵有千金也买不来这浅而震撼一瞥。无意识咬紧了下唇,幕清幽忽然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想哭冲动。因为这一切都太美了,美到让人觉得自己那麽渺小,而造物主又那麽神奇。

环形深湖,湖中心一个岛。

天上一轮圆月中正挂在那里,那样接近,又那样真实,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湖水墨蓝,波纹缓慢荡漾著印照出天幕金灿灿星光。 繁星。 圆月。

不大却引人注目岛。

还有岛中央那个静静地伏窝在一张兽皮上银发遮面看不出是死还是活的男人──

这一切,都优美像一个古老的传说。

说不出一句话,甚至连脚步迈动都变得艰难起来。出了洞口,大陆上有风。直到清风抚起女人额前碎发遮住了她贪婪视线,才令她从这一场迷魂阴谋中回过神来。

该死!

忍不住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幕清幽脸颊发热跺了跺脚。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也能有什麽人能够让自己看看到入神……那岛中央睡著就是银狼麽?

尽管不十分肯定,但心中对美好事物所升起本能向往却令她已经开始思索如何渡到那岛中央去了。不管是不是银狼她都一定要近距离探查一下!女人在心里不止一遍对自己说。

那渴望真实而赤裸,仿佛作为信徒要用一生为代价换取一次同真神对话是机会。头脑昏昏不清楚,脚下也轻飘飘像生了大病。但她身体却在机械搜寻著,迫切需要找到能和对方面对面是机会。

就在这时,停靠在岸边一叶孤舟却令她心急速跳动起来。

狂喜著奔了过去,几乎用扯得将那拴著木舟绳索从岸边钉紧桩子上解了下来。这舟子应该就那些看守平日里给送饭用工具,不然话纵使神仙也不会真能一直不吃不喝啊。

踮脚跳上了这条木舟,幕清幽摆正船头方向用舱里小桨用力滑动著水面,一点一点靠近那湖水中央。

岛上远远望去没有什麽植被,唯一存在则在那男子周身围绕著几棵樱花树。现在什麽季节了,早应该百花凋零而腊梅还没来得及绽放时刻。可为什麽,那一簇簇浅粉色繁花却正开茂盛?难道什麽伟大神力令它们经久不衰吗── 幕清幽不知,却为那落花纷飞美丽画面而陶醉。

那些小小蕊瓣啊,那麽不专情,被轻佻风儿一调戏就茫茫然落下一大片。哗一下在空中打个旋儿,又哗一下坠落在男人纯白色衣袍上、发丝上将覆盖。

“嗯……”

也许她上岸动作不够轻盈,当女人怀著一种既敬畏又渴望心情一步一个脚印靠近那蜷缩在兽皮上男子时候,那个“家夥”也正茫然抬起头来,用一双墨绿色眸子将她紧紧钉在原地。

哈……?

不什麽男子,居然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少年?!

待幕清幽对上疑惑眼,将这个人整个儿看清,她心又被强劲震撼了一下。

这少年身上穿得不合体成年男人衣服,一张脸又被垂下来银色长发遮住了大半所以从远处看上去她才会认错。

现在凑近了观察,苍白脸、白色眉,淡樱色嘴唇还有一头不知道有多长银色华发──

这个古怪又神圣样子不银狼还能有谁?

“走开,我不吃那些凡俗的东西。”

见来者盯著自己发愣,一张脸又黑漆漆分不清性别。银狼盯了她半晌又冷漠挥挥衣袖,稚嫩却好听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听起来像小孩子在撒娇。

以为她也那看守中一员,只来送饭。

“……你可是银狼?”

见明明就一副受制於人的衰样,却还冷冰冰维持著固有傲慢与矜持。幕清幽勾唇笑了一笑,心里想起了皇甫赢那个万年冰山扑克脸。

好像男人们最初遇见她时都要这麽警觉一下,就像在试探她敌友一般动不动就摆出脸色给她看。

不过也无妨,只要银狼就什麽都好办。

“嗯……?”

听她这麽一问,那刚闭上眼似乎又准备入睡少年却像被击中了某处脆弱一般浑身一凛,接下来好奇睁开墨绿色瞳眸用一种深不可测目光直视著她。

“我叫雪。”

“雪?”

“对,我名字叫雪,不是银狼。”

不是银狼?

听这麽说,幕清幽一怔,找错人了?

然而随後她却从少年戏谑眼神中捕捉到一抹恶作剧光芒。这才放下心来明白这家夥只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吗──那打扰了,我是来救银狼。既然你不是,那我就先走了。”

无所谓耸了耸肩,幕清幽拍了两下手便做出失望表情就要转身离去。果不其然,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後少年急急唤住了。

“唉!等一下,你别走啊。”

原本只想著戏弄关住自己坏人一番,雪在心里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得胜愉悦就被她接下来话给震住了。

“干嘛?你又不银狼,别耽误我的时间。”

没好气白了两眼,顾不上自己一脸黑转动起眼球来多麽滑稽可笑。幕清幽将双臂抱在胸前,一副极不耐烦模样。

“丑女人,没耐性还救什麽人啊。我说我不叫银狼,又没说没人这麽称呼过我。这麽著急赶著去投胎啊?”

少年看上去很生气,一张英俊却还稍显幼嫩小脸因大叫而泛出漂亮潮红。但整个人却已经从地上坐起来了,一双手紧紧揪住身下毛皮似乎很害怕被她丢下。

“丑……丑女人?”

听到这个称呼,幕清幽差点没吐血。

貌似从她一出生开始就没人这麽叫过她,带人皮面具故意扮丑那段时间除外。如此说来……

身体再度折回,女人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身下这个纤瘦少年。

这个表情,这个混世魔王一般傲慢,还有那激动起来什麽都敢说一点家教都没有冲劲儿……到跟她那个小侄子幕骁郎有那麽一拼啊,都诡计多端又不招人疼臭小鬼!

“废话少说,我问你最後一句。你可是神兽银狼?”

单膝在少年面前潇洒蹲了下来,幕清幽挥去杂念用手托起雪的下巴眼神变得犀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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