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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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抿嘴一笑道:「不说算了。你这药铺,这几日生意可好?」

张甑道:「这几日生意清淡,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说话。」

锦儿脸色一红道:「又耍贫嘴。既生意清淡,不如暂闭铺子,我们出去转转?」

张甑狂喜,忙关铺锁门,陪着锦儿,去东京牡丹园游玩。

俩人游到兴处,谈笑炎炎,情意愈浓,一路好生开心。张甑独倾香泽,见身边佳人,谈笑间眉目传情,心神激荡之下,伸手将她小手握住。

锦儿娇躯一颤,便任他握住,脸色羞红。张甑见四下无人,不由耐不住性子,轻轻将佳人搂在怀中。锦儿抬头凝视着他,也是含情默默。张甑再忍不住,轻轻将芳唇吻住,俩人顿时吻成一处。

锦儿首次与男人热吻,片刻间便气喘吁吁,又吻一会儿,猛得挣开身子,眼中含泪道:「你,你可别负了我。」

张甑道:「我便对这园中牡丹仙子发誓,此生必不负锦儿姑娘,早晚娶锦儿上门,若负此誓,便死于牡丹花前!」

锦儿嗔道:「你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言罢又投入男人怀中,又与他热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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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与张甑定下终身,同他吃过晌午饭,便喜匆匆地赶回林府。刚进内室,却见小姐脸上带泪,正坐床边发呆,忙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若贞见锦儿归家,不由站起身来,拥着她哭道:「锦儿,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高衙内......呜呜」锦儿忙道:「小姐别慌,且慢慢说。」

原来早上锦儿刚走,张若芸便依高衙内之命,来劝其姐。她今日早早梳理打扮一番,穿一身翠红带绿云裳,酥胸半祼,浓装淡挘说慕棵奈尴蕖k诙悦磐跗挪杵坛栽绮瑁殖逶陡敖纪猓旨醵雒牛阑崂戳耍惴畔虏璞蛄旨阴饫础?br />

敲门片刻,只听姐姐在院里问道:「谁啊?」

若芸道:「是小妹,只与姐姐说片刻话,便走。」

若贞听是妹妹,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忙道:「你又来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见你。」

若芸道:「姐姐不愿见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莫道妹妹不知,说出来,脏了邻舍耳朵。」

若贞大惊,忙开门道:「莫在外面大声嚷,有话里面说去。」

若芸冷笑一声,轻步进屋。

两人在内室坐定,若贞放下窗上布帘道:「你有话快说,说完就走。」

若芸只一句话,便把若贞说得惊呆了眼:「你与衙内玩那云雨二十四式,我那日在三楼暗室,尽瞧入眼!」

若贞呆了半晌道:「你......你那日,在......在三楼暗室窥视?」

若芸道:「正是!妹妹不仅听见姐姐连叫『舒服』,就连姐姐被衙内弄得尿床,也看得清清楚楚!姐姐那春吟之声,妹妹听了,也差点按耐不住情欲啊。」

若贞倒坐在椅上道:「是,是那高衙内,告诉你的吧?」

说完便即后悔,这不等于承认此事了吗!

若芸冷笑道:「姐姐,那里本是我家,我呆在自己家里,再寻常不过了。那三杯酒之计,也是我献于衙内的。」

若贞恨恨地道:「你......你为何这般狠心......来害姐姐!」若芸道:「是姐姐害我在先!若不是姐姐长得比我漂亮,高衙内如何会丢了魂去,以我作姐姐替身,替姐姐失身?」

若贞眼圈一红道:「我哪有害你之心,只怪那高衙内......」若芸道:「姐姐不必多说了。打小爹爹只爱姐姐,不爱我,想是姐姐更像母亲了。若不把姐姐拉下水,来日姐姐守不住嘴时,报与爹爹知道,我还有命吗?我那日本想助高衙内一回,不想姐姐先自软了身子,任高衙内玩弄,倒省了我不少事。」

若贞哭道:「原来如此,你是嫉恨姐姐,才来报复。你既知我失身,当心足矣,我又怎敢再向爹爹说。」

若芸道:「这事可麻烦了。那日姐姐,被衙内摆弄得好生舒服,丢身何止一次,我可是全都瞧在眼中的。但衙内就惨了,他那日强忍着,未到那爽处。回到府中,欲火难消,那活儿肿大不软。他家中女使虽多,却无一能让他泄身而出,便是我,也不能让他泄阳。如今他性命难保,口中止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姐姐,方才消得衙内体内欲火。所以衙内央我来求姐姐,去太尉府一趟,只需消得那火,救他一命,便放姐姐还家,再不滋扰姐姐。我本不同意,他便要恶妹妹官人,送他充军啊!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番话把若贞说得面红耳赤,哭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哪姐姐是要坐视我家官人充军了。既然姐姐心狠,我也只好无情了,便将姐姐那日在我家偷人之事,说与人听!」

若贞知道这妹妹打小心肠甚硬,当真说得出做得道,口中连连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姐姐为何去不得?当年娘亲去得太师府,姐姐便去得太尉府。再者说,衙内能恶妹妹官人,也能恶姐姐官人,对他而言,实是举手之劳。衙内为保性命,说不得,便要害姐夫。姐夫此次对拔陈桥,乃是衙内之意,你说,他能耐大不大?姐姐不为我家官人想,便为自家官人想,也应去太尉府一趟,还衙内那日守阳不泄之恩啦!」

言罢凝视若贞。

若贞听他提及林冲,才知果是高衙内做得手脚,遣走林冲。他能量这般大,他日要害丈夫,实如妹妹所说,举手之劳而已。又想当年母亲也是为家人赴狼窝,自己走到这步,已然失身一次,不如......不如解了这铃!她芳心大乱,哭了片刻,终于将心一横,抬起头来,目光失神地盯着妹奸问道:「只此一次,助他消了那火,便,便不再滋扰我?」

若芸道:「正是!姐姐此去,既救了我家官人,也救了姐夫,妹妹这相先行谢过了。」

若贞一咬下唇道:「如此,我,我便应了衙内,何时进府?」

若芸起身道:「姐姐真是明事理之人。今夜戌牌时,府中有轿送姐姐入府。」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了,衙内有一书,托我送姐姐一阅,说姐姐看了,必然喜欢。」

言罢将书放在案上,转身走了。

若贞见封面上书有「云雨二十四式」六个烫金大字,知道是那日高衙内所使房中术,哪有心思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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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听主人说完,见小姐哭得凄凉,忙安慰道:「小姐莫哭,我这就去陈桥驿,唤大官人回来!」

若贞哭道:「使不得。若寻官人,我那妹子,必将那日之事,到处乱说,我便活不成了。」

锦儿问道:「小姐,二小姐为何非要拉你下水?」

若贞便将那日窥见若芸与高衙内奸情之事说了。锦儿在房中搓手跺步,口中直骂:「那个yin棍,倒便宜了他,真是坏死了!」

她突然看见案上那本「云雨二十四式」,随手翻阅,只见内容yin秽不堪,忙拉若贞过来道:「小姐你看,这,这都是什么书啊!」

原来此书48页,共二十四张云雨姿态图,张张绘有男女赤身交欢春宫造爱势。那姿态实是诱人之极。俩人翻阅一回,只见每张图的后面,注有这二十四式的详细文字图解。四目定睛一瞧,见每个姿态下分别写着:「抱虎归山」、「丹凤朝阳」、「大圣驾到」、「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观音坐莲」、「横枪架梁」、「怀中揽月」、「金鸡独立」、「灵猴上树」、「牵肠挂肚」、「潜心向佛」、「如鲠在喉」、「首位交合」、「授人以柄」、「水||乳|交融」、「悬梁刺骨」、「巡游探秘」、「阳升阴沉」、「夜叉探海」、「移花接木」、「涌泉相报」、「玉带缠腰」、「天外飞仙」。

俩人直看得面红耳赤。若贞知道,其中几个姿态,那高衙内已在她身上用过一回,不由又羞又气。

锦儿一跺脚道:「这yin混送这书,定是想用小姐身子试这二十四式!我们,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若贞赤红着脸道:「我,我已答应入府为他消火,如何不让他如意?」

锦儿来回跺步,忽道:「他只要消火,保得性命便放小姐,只是消火,倒也容易。小姐,不如......」若贞道:「不如什么?」

锦儿拿起书,翻到「潜心向佛」这页道:「小姐你瞧,不如便用这式,为那yin厮,消一回火。」

若贞只见图中一女子手握男人阳物,含着阳物头儿,心知锦儿是想她为高衙内吹箫,脸红至脖根,羞道:「我怎能为他做那事!」

锦儿道:「小姐已然失身于那yin棍,为保他不乱泄火,又有什么不能的?难道小姐,还想,不想他泄在体内不成?」

若贞羞道:「可是,可是......」锦儿道:「小姐,别可是了,如今只有这法子。锦儿那日曾见小姐为,为大官人含过那活儿,大官儿片刻便泄了火,这式最灵了!」

若贞羞道:「死丫头,竟然偷窥我和官人!」

锦儿也红了脸,细声道:「小姐莫怪,我已瞧过好几回了。」

若贞又忧道:「可是,可是那厮与官人着实不同,他极能持久。那日,那日便强要了我一个半时辰。我,我怕即是这式,仍消不了他那火!」

锦儿急道:「他再强,小姐也要让他消这火,不然解不了此劫!小姐貌若天仙,这『潜心向佛』,又使得极好,连官人都抵挡不住,那厮早晚也抵挡不住!」

若贞红尽脖根,羞气道:「可是,可是他那活儿大极,我怕,我怕小嘴,实是容不下它......」锦儿道:「小姐好歹也失身过了,便尽心服侍他一回,消了那火便罢,小姐可保全身子。小姐别再犹豫了,如今别无他法。若怕那yin厮耐久,小姐便好生打扮一回!哦,对了,那套新买内家,甚是诱人,小姐可换上。小姐穿那内衣使『潜心向佛』,那yin厮见了,不早早消火才怪!」

若贞纠结半趟,芳心一横,垂泪道:「也只有如此了......可是这内衣......本是穿给官人的......」锦儿见主人留泪,忙安慰道:「小姐,没什么打紧,改日锦儿再给小姐买套更好的,穿给大官人看就是。锦儿今夜陪小姐同去,便是天踏下来,也与小姐共甘同苦!」

若贞见她说的极为坚决,心下感激,哭道:「锦儿......有你同去......我也不再怕他!」

锦儿道:「小姐莫再哭了,锦儿这就服侍小姐沐浴更衣,把小姐打扮得赛过天仙,让那高衙内早早泄火!」

正是:妹嘴如刀碎贞心,教把肉身献yin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贞心碎 邪龙捣凤怨

话说林冲娘子张若贞受妹妹张若芸逼迫,又受锦儿安慰,终于定下决心,同意夜入太尉府去会那花花太岁。她痴痴涣涣,想到那日高衙内的强悍手段,既羞又怕,竟纠结了一下午。

此时已至申牌时,锦儿先为她做了晚饭,若贞哽咽吃下。锦儿见她愁苦不言,心想:「小姐这般,可如何去得太尉府?」

勉强笑了笑说:「小姐,事已至此,莫再忧心了。锦儿去为小姐烫些热水,为小姐洗净身子,也好敷衍对付那yin虫!」

若贞含泪点点头。

浴房内,雾气满绕,锦儿陪若贞同坐在浴桶内,为她擦拭香身。她见主人香肤如雪,肌滑肉嫩,又见她娥眉紧蹙,眼中含泪,不由一边为她擦拭,一边安慰她道:「小姐端的胜过仙女。小姐这身子,便是锦儿见了,也是怦然动心,别说那些臭男人了。这般想来,却也怪不得那高衙内了。」

若贞脸上一红,手指一弹锦儿额头,羞道:「死丫头,我正烦心,你却来为他说话。他……他这般用强,强索了我身子,又逼我入府,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今夜之事,切莫对官人提起……」

锦儿轻搂着她道:「小姐如何这般说,锦儿决不让大官人知晓。大官人又不在家,哪能知道此事。我自陪小姐去。小姐绝代佳人,只怕那yin厮见了,不时便消了火,此事一了,再无后患,小姐勿忧啦。」

若贞羞道:「我却着实担心。你我自小贴心,我也不来骗你。他那活儿,当真……当真如神物一般,大的吓人,远甚过官人……那份耐久……更远非官人可比……若不是他那不泄之疾,实是因我而生,我……我又怎会允他入府一次……我却怕用你那法儿,他也,也消不得火……」

锦儿帖耳笑道:「小姐,锦儿早想到此节,所以适才在浴水之中,为小姐放了些『暖情香』,包那yin厮一闻到小姐身上香味,早早便泄了火去。」

若贞一呆道:「什么『暖情香』?」

锦儿俏脸突然一红道:「小姐莫怪。那『暖情香』,是专为男子起欲用的,对女子无半分效用。往日小姐服侍大官人时,锦儿见大官人只喜枪棒,不近女色,便……便为小姐着想……时常在小姐浴水中,放些香料,为小姐助力……」

若贞凤颜大红,伸手捞她腋下痒处,嗔道:「好个死丫头,原来如此!你……你小小年纪,大好闺女一个,却如何知道,这等羞物!」

锦儿痒得娇笑连连,忙道:「小姐莫……莫捞我痒痒……我是……是从张先生处知道有此物……便……便……便为小姐买了些备用……小姐莫再捞……若再捞,我也要捞小姐痒痒!」

言罢也伸手向若贞腋下捞去。

俩女顿时嬉笑一片,浴房内一时春情缭绕,愁云尽散。

锦儿正笑时,突见若贞那对雪奶,如出水芙蓉一般,禁不住小手伸出,一把握住,嗔道:「小姐这对兔兔,端的是大,京城无双,难怪高衙内为小姐丢了魂去!」

若贞娇躯一软,也握住锦儿那对饱满嫩||乳|,含笑嗔道:「死妮子,你这兔兔,也自不小,早已熟透,可要对得起人家张甑。」

突然想到林冲,一时兴趣索然,眼泪又要滚出。

锦儿知她心思,松了小手,安慰道:「这『暖情香』甚是了得,那yin厮必受不住,小姐可为大官人保得贞洁。」

若贞心神稍安。她柔肠百转,一咬芳唇,终于定下决心,好歹要让高衙内早早泄阳!

锦儿见时候不早,已近戌时,便为若贞洗净身子,将她搀出浴桶。

锦儿换上一身普通的翠绿布袍,取出那套通透内衣,走到梳装台前,为若贞梳理长发,轻声道:「小姐这秀发,甚是诱人,今日便不盘发了吧,如此更增秀色,让那yin厮忍不住火。」

若贞点了点头,心中突然大羞,只想:「这般入府,却似私会奸夫一般了……却又只得如此……」

锦儿将若贞长发梳理齐整,将那红色抹胸裹住若贞双||乳|,却半天系下上背后系绳,不由道:「小姐,锦儿服侍您多年,不想小姐这对兔兔,越发大了,这抹胸,本是按小姐尺寸买的,却显得小了。」

若贞羞道:「不如换成肚兜。」

锦儿道:「那怎么成,好歹让高衙内看了,流出鼻血,狂泄而出!」

言罢用力一拉系绳,在背后系了个死结。

若贞双||乳|受到挤压,几欲撑裂抹胸,呼吸有些不畅,羞道:「确是小了些,怪不得那天穿不上。你须系得紧实,不让……不让他脱下。」

锦儿贴耳稍声道:「小姐放心,锦儿系的是死结,那yin厮决脱不下。」

若贞点点头,穿上那通透亵裤,问道:「却穿什么衣裳是好?」

锦儿道:「那yin厮见多识广,口味想必甚高,什么艳丽服饰没见过。小姐有一套纯白薄裳,虽是素衣,穿上却如天上仙子一般。如今已近夏天,天气甚热,小姐也不必套上白袍,只披上披肩,半露酥胸,看那yin厮看了,绝对爆掉眼珠!」若贞想起那纯白薄裳是当年与林冲私会时常穿的,不由又是红脸,心想:「当年与官人私会时,却是穿上白袍的。如此穿法,只披披肩,半露酥胸,太过诱人。但穿得素淡,总比穿得鲜艳好些。」

锦儿助若贞穿衣停当,又道:「浓装艳抹,太过俗气,小姐只化淡妆便是。」若贞又点点头,取出唇纸,小嘴在唇纸上轻轻一抿,红唇略现,顿显娇美。

她又淡淡施些胭脂,站起身来。

锦儿见了,连连拍手赞道:「小姐本是仙女般人物,这般淡妆打扮,更显端庄,当真比新娘子还漂亮!」

若贞俏脸一扳道:「你休要只顾安慰我……」

正要责骂,却听院外有人敲门唤到:「轿已备好,请夫人移步。」

她芳心顿紧,眼圈一红,在锦儿搀扶下,迈出院外……

此时天上黑云滚滚,骤风刮起,眼看一场入夏雷雨,迟早将至。若贞那垂腰长发被骤风吹起,裙摆轻扬,当真美如仙子。

正是:黑云密布乱人欲,暗掀yin风鼓浪雨!

****************************************************话分两头。且说林娘子妹妹张若芸回到太尉府,却寻不到高衙内。原来这登徒恶少一早向高俅请安去了,下午方回。若芸便回房将此事先告知陆谦。陆谦喜道:「如此衙内必然大慰,我升官之时,当不忘娘子今日恩惠!」

若芸眼中含泪,怒道:「我却找了你这等丈夫,只自顾升官发财,却害苦了我姐妹俩个!」

陆谦在房中来回跺步道:「如今庙堂之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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