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黎连忙站了起来。
贺兰又笑眯眯道:“方才我听你叫雀儿师傅,虽然不管你们有什么契机,但是既然他已经是你的师傅了,你不如就叫我一声师娘吧。”
阮思黎:“……”
阮思黎看了看身高至少一米八、肩宽腰窄一看就是纯爷们的贺兰,又看了看身高最多一米七、纤腰秀项、还穿了一身女装的宋云雀,吞了吞口水。
最后想要拯救自己老公的心情战胜了心中奔腾的草泥马,阮思黎捧着脸,用自认为最甜美的嗓音冲着贺兰叫道:“师娘娘好~”
……
宋云雀抬腿就是一脚。
“哎哟,好疼呀师傅,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你嫡传的开山大弟子啊。”
宋云雀冷笑着看着阮思黎。
阮思黎心里着急得半死,连忙拉了拉宋云雀:“好师傅,你快帮帮楼缎啊,虽然我家缎郎很厉害啦,但是那个变态练了邪灵剑谱啊,师傅你是过来人,你肯定很了解的嘛。”
宋云雀刚要说话,就听贺兰冷冷道:“不行。”
卧槽。
阮思黎简直要气死了,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眼看那几个人打的难舍难分,司徒后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阮思黎心里就着急。
他一跺脚:“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宋云雀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去送死吗?”
阮思黎刚要说话,宋云雀又说,“你不去送死,也去给楼缎添麻烦,你还要去吗?”
阮思黎不说话了。
宋云雀很满意效果,但是阮思黎慢慢抬起头来:“难道我就这样在一旁看着?”
宋云雀刚要说话,阮思黎又说:“那两个人也是来救你的吧,你难道也看着他们死?”
他说的是宋清霜那两个人。
宋云雀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们了,”阮思黎摇摇头,“我反正是觉得司徒后疯了,他要杀教主,我不能这么做,教主算是我这里唯一一个……亲人。”
阮思黎说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如果他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算了!”
要是这是动漫,此刻阮思黎手中一定绽放万千光芒,然后究极进化。
但是现实是,他这么一嗓子,倒是把司徒后招来了。
“你是不是傻?”宋云雀蹙眉。
司徒后看见了阮思黎,楼缎自然也看见了他。
“黎儿……?”
因为阮思黎现在还穿着女装,还蒙着脸,所以楼缎一眼还没有看清楚。
阮思黎再也忍不住了,他把脸上面纱一扯,整个人朝着楼缎飞奔过去。
“教主!”
“黎儿……真的是你!”
楼缎将阮思黎搂在怀中,仔仔细细打量着阮思黎的脸,就在阮思黎以为楼缎会深情款款说一句:“黎儿你瘦了”的时候,楼缎开口,缓缓说道:“黎儿,你又胖了。”
……
“又”这个字是怎么回事?而且一旁黄容鹿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不要以为你是面瘫我就不知道你想要嘲讽我吗!那眼神分明赤果果地说着:这都能胖,真心服了你了。
宋清霜一看这人就是阮思黎,不由的看向另一个,宋云雀叹口气,将面纱扯了下来。
“少爷!”他那两个侍从惊喜交加地跑了过去。
司徒后看着他们,表情奇怪,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教主,”阮思黎气呼呼地对楼缎说,“司徒无后练了邪灵剑谱,小心对付他。”
司徒后没有理会这一句,只是定定地看着阮思黎,慢慢开口:“小圣子。”
他目光太过于执着了,阮思黎觉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司徒后跟上次分别时候比起来,好像又变得更奇怪了一些。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以前也是变态,但是现在好像有点像……像什么呢……
野兽。
对,没错,那种赤//裸//裸的眼神,就好像是野兽狩猎时瞄准猎物一样的眼神。
凶狠,笔直,一点儿也不委婉。
难道这就是他练邪灵剑谱的后遗症?
想想也是,他既不是纯阴体质,也没有圣谕心经辅助,而且这本来就是一本剑谱,他竟然硬生生地改成了刀谱,他……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走火入魔的人比没走火入魔还可怕,说实话,阮思黎觉得自己怕了。
他吞了吞口水,又朝着楼缎身后挪了挪。
司徒后看着阮思黎,慢慢笑了笑:“小圣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练了邪灵剑谱,那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现在就站在我这里来,乖乖交出圣谕心经,我还可以考虑放了你;二是你就在这里和楼缎一起死吧!”
阮思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别做梦了,死的人是你吧!”
司徒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朝着阿依珈挥了挥手。
阿依珈立即心领神会,从颈间取下一个项圈,项圈上拴着铃铛,她伸手不停地摇动着铃铛,起初,四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响动声,但是渐渐地,一股沙沙声慢慢出现了。
楼缎将身后的阮思黎拉得更紧了。
不一会儿,各种各样的蛇从四面八方游走过来,大的小的花的,各种各样,多不胜数,它们都朝着阮思黎他们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阮思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鸡皮疙瘩一个一个开始往外冒。
“宋少爷,”司徒后这时候又开口说话了,“我说的很明白了,我无意与你为敌,只要你肯交出邪灵剑谱下卷,我们还能够商量。”
宋云雀挑眉:“你这是在威胁本少爷吗?”
司徒后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他一边脸是他自己的,一边脸是玉佑因的,这么一笑,真是诡异极了,阮思黎简直想要咆哮:亲,你能把你另一半脸撕掉再说话吗!真的好恶心你造吗!
司徒后又道:“我知道宋少爷现在不能催动邪灵剑法,依出云山庄的武功,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说我是威胁也好。”
“是吗?”宋云雀神色如常,“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能催动邪灵剑法,但是这里高手貌似不是只有我一个吧,就算是贺兰,你也敌不过。”
司徒后冷笑:“那是从前,如今我有了邪灵剑谱,贺兰又怎么是我的对手?”
他从来不是这样,他从前哪里是这样骄傲自大。
宋云雀摇头:“如今你已经走火入魔,心智迷失了,就你这样,还想要学邪灵剑谱?你现在的资质,就算是阮思黎也比你好一万倍。”
膝盖中箭的阮思黎:“……”
司徒后还是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diao样:“你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说什么我也不会信的,不要激怒我――”
说着,他手中的刀一挥就朝着宋云雀砍了过来,宋云雀也不躲,就在刀尖仿佛要砍到他的时候,贺兰脚下一移,抬手就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司徒后的刀剑,接着,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刀身上铛铛敲了两下,刀身立即应声而断。
阮思黎:“……”
阮思黎简直要看的惊呆了,这尼玛是什么啊,活生生的空手接白刃啊,他简直要吓得坐到地上了。
对于贺兰的动作其他人却并不惊讶,楼缎上前一步,对着司徒后拔剑。
司徒后笑道:“也是,我的对手是你,楼缎。”
接着,二人开始交锋。
纵观全场,只有宋云雀一个人拿着从餐桌上拿来的螃蟹一边吃一边观战。
阮思黎简直无语:“师傅啊,你不觉得你这样不太好吗?”
宋云雀淡定地扔掉蟹壳,用非常无辜的眼神看着阮思黎:“什么不太好?”
阮思黎更无语了:“就是大家都在打架,你在这里吃螃蟹啊。”
“噢,”宋云雀眨眨眼睛,微笑道,“那你在干什么呢?”
阮思黎急了:“我不会武功,可是你会啊,你还是一个高手啊。”
宋云雀也没有跟阮思黎急,他微微一笑:“你真的不会武功吗?”
阮思黎:“???”
宋云雀说:“我现在不能催动邪灵剑法是因为我被司徒后下了药,身体暂时负荷不了,但是你没有被下药啊,而且你还有一身堪比楼缎的内力,你不是比我更有用吗?”
阮思黎皱眉:“但是你会武功招式,我不会呀。”
“你真的不会吗?”宋云雀微微一笑,“你忘记了吗,我教给你什么了?”
“萝烟指?”
“对啊,”宋云雀笑起来,“你会萝烟指啊,怎么能说是不会武功呢。”
阮思黎这下子犹豫起来:“你不是说我出去会给楼缎添麻烦吗?”
宋云雀依旧是笑眯眯地:“现在场合不同了呀,你看,现在贺兰出手了,他在和阿依珈过招,阿依珈那么弱,贺兰武功那么高强,拿下阿依珈根本不在话下对不对,你只要靠近他,趁机给阿依珈一招萝烟指,这不就立功了吗?”
阮思黎觉得哪里都怪怪的,宋云雀的话怪怪的,这个方法也有点怪怪的。
宋云雀看阮思黎面露犹疑,又劝道:“我可是你的师傅啊,你是我们的开山大弟子呢,我怎么会害你啊,而且我还想着出去呢,你说是不是?”
虽然宋云雀的话很奇怪,但是阮思黎决定他也不想那么多了,能帮上一把是一把。
想着,他脑子一热,就朝着阿依珈和贺兰冲了过去。
贺兰与阿依珈正在缠斗,冷不防地见阮思黎伸着食指冲了过来,贺兰一皱眉,连忙闪身,他闪得太快了,阿依珈完全没有get到他的点,就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她低头一看。
阮思黎的手指正戳在她……的……胸……上……
阮思黎只感觉手指碰到个坚硬的东西,然后就听见阿依珈一声惨叫:“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兔崽子,老娘一定要砍死你!”
接着,阮思黎就看见阿依珈的胸,像是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地干瘪了下去。
就像一半自己的脸,一半玉佑因的脸的司徒后一样,阿依珈两个胸,一个圆润□,一个干瘪下垂。
阮思黎简直看呆了,不禁喃喃自语:“天啊,没想带古代的丰胸技术竟然已经如此发达……而且天水神宫是崇拜不对称图形图腾吗……”
看着气势汹汹的阿依珈和一旁笑得叽里噶啦的宋云雀,楼缎只感觉一阵脱力。
但是他此时还尚未与司徒后分出胜负,虽然他很想抛下司徒赶紧去阮思黎那儿,因为发怒的阿依珈已经召集了许许多多的蛇朝着阮思黎咬去。
阮思黎简直要吓pee了,只好用手指不停地乱射,人在危急时刻总是能爆发出超能量,阮思黎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失误,一射一个准,宋云雀见此,在旁边提点道:“现在试着将内力流经所有的手指,一并射出。”
阮思黎照做,果然成功了,简直就像蜘蛛侠一样,爱怎么射,就怎么射(……)。
阮思黎觉得这种感觉简直棒飞了,他还研究出了一边玩太空舞步,一边激射,他管这个叫做漫游枪手(……)。
阿依珈看着羊癫疯一样的阮思黎,刷得从身后抽出两把大砍刀:“呵!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在姑奶□上动土,今天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朝着阮思黎砍了过来。
愤怒中的女人是可怕而,所以阮思黎简直没有一点点防备,但是另一旁的楼缎一看这个情形,也没有一丝丝的顾虑,手下虚晃,人一下子就冲到了阮思黎面前,抬剑挡住了阿依珈的双刀。
司徒后失了对手,转身过来就要砍楼缎,黄容鹿连忙上前,横剑拦住了司徒后。
剑是横着拦住的,被双刀砍下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嗡鸣,倘若这是一把普通的剑,恐怕早就四分五裂了。
阿依珈虽然是个女人,但是手劲非常大,这一刀砍下来,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她两手握紧刀柄,楼缎死死握住墨剑,咬紧牙关,汗水从他的额头缓缓滑了下来。
要知道,现在是即将入冬的天气了,但是楼缎已经出汗了,额角也暴出了青筋。
阿依珈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握刀的双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
阮思黎就被楼缎护在身后,他简直想要哭,他又一次拖累了楼缎。
为什么被掳走的那个人总是他?为什么他总是要楼缎来就他?为什么……
但是紧要关头,阮思黎不能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了,他在那最要紧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他一侧身,屈指一发,一道真气打在阿依珈另一个胸上,又一指打在阿依珈的肚脐上――谁让这女人穿着肚脐装啊!
虽然过程很猥琐,但是阮思黎亲测有效。
“啊――!!!”阿依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两把刀再也握不住了,“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楼缎趁机一掌击向她的胸口,阿依珈喷出一口三百六十度回旋鲜血,就像当年在沙漠里她一脚踢飞玉佑因,玉佑因喷出的鲜血一样。
她一手捂住自己两个漏气的胸,痛哭道:“我的胸……我的胸……”
众人:“……”
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但是阿依珈你都六十岁了,就不要那么在意了,假胸没了还是可以装的。
没有胸的阿依珈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她坐在地上绝望地哭泣,那些蛇见自己的主人没有了战斗力,也就四面八方散去了。
楼缎显然也不会想到就这么解决了阿依珈,果然要解决一个强大的敌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杀了他,而是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虽然按照魔教中人的定律,杀掉果然是最好的……
司徒后一看阿依珈崩溃了,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真没用”。
楼缎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黎儿,干得好。”
阮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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