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xixixx19772019年8月6日字数:28801第五章`答案焦老师拉开心理治疗室的门招了招手,让我进去。
治疗室的内墙是让人放松的浅绿色,窗外是绿树成荫,甚至还有小小的竹林在发出哗哗的响声,靠窗的位置上,放着一张心理治疗常用的沙发,杨隽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脸上挂着还没有擦拭的泪痕。
焦老师指了指杨隽放在门口的病例及其他单据,示意我拿上再出门。
我拿了单据,蹑着手脚,悄悄的退出了诊疗室。
焦老师的助手等在门口,见我出来,迎了上来说:“小石,你先去给你爱人办理入院的手续,待会回来,等着焦老师给你交代医嘱。”
我连忙点头答应,并一溜烟的小跑着去办理手续。
只是没想到三甲大医院的一套住院手续办理下来,回道焦老师治疗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1个半小时了。杨隽已经坐在等候区等我了。
我连忙跑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她的脸,她的脸已经洗过了,除了眼睛还有些红肿以外,只有脸颊边有几缕湿的头发。
我抬起手,把她的那几缕头发别在耳后。
她默不作声,嘴角边挂起一丝笑容,任由我作为。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医嘱。”
她点点头,用手紧了一下我的手。
焦医生低着头,趴在一张压着玻璃的老式办公桌上边写东西,边对我说:“小石,你爱人的这个情况很复杂了,要住院治疗,当然不是要你爱人在这睡,治疗完可以回家,只是每天必须按时来查房,参加我们的治疗。”
我点头答应:“好的,焦老师。”
焦老师继续说道:“你爱人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刚才我对她进了问诊,她很紧张,抗拒的力度也很大。最后,我也只能给她催眠,让她睡一觉放松一下。”
焦老师,把写完的处方递给了我:“这是些抗紧张的常规药物,你回去后,要叫她按时服用,根据她的这种情况,我们可能要调整一下治理方案,对她的问诊要进行好几次。”
我接过处方,连忙说:“好的,焦老师,我会看着她按时服药的。对了,焦老师,我爱人能确诊了么”
焦老师靠在椅子背上,对我说:“嗯,不排除,嗯,算了,小石你也算我的学生之一了,有的话我也就不跟你说其他的,你爱人的病基本可以确认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诱导了产生了中度抑郁。如果你不及时发现,送来就医的话,时间长了,你爱人有可能向精神分裂发展,也有可能自杀。”
我不由得赶紧追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那我在家里应该怎么做”
焦医生说道:“嗯,你爱人这个病的起因时间很久了,远超过你介绍情况,她的病情比较复杂,你在家里一是不能强烈刺激她,多包容多关爱她一些。二是引导她多做些有氧运动,比如说慢走、打打太极拳之类的,三是可以多陪她看些积极向上、喜剧之类的电视。其他的,你要按时陪她来查房做治疗。”
出了焦医生的办公室,我来到等候区拉着杨隽,就去找护士长登记办理入院。
然后,小护士带着我们找到杨隽住的57床。花钱多也有好处,57床是个单人间。
这一路,杨隽一直默默的紧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我拉着她坐到了床边,弯下腰给她脱了鞋,拉开了被子,扶着她的脖颈,让她躺倒了病床上休息一会。
等会护士长还要来交代住院事项。
我给她盖上被子,坐在了床边看着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鼻头有些抽动。
但却没有放开我的手。
护士长推门进来说道:“57床,等会让你老公,去医院小卖部买个尿盆还有床垫,洗漱毛巾之类的可以自带。如果你们不在这过夜也行,但是要和护士站值班的说一声。每天早上8:50时要在病房里等着医生查房。你明天第一天进来,不能吃早点,9点查完房后,要去抽血、做其他的检查。”
听着护士长一阵噼里啪啦的交代,我赶忙说道:“好的,好的,等会我就去办。”
护士长转身离去,我拍了拍杨隽的手,说:“你先休息会,我去把东西买掉,等会上来叫你一起回去,先去你小姨那里把小悔接了,再回去做饭,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在一起来。”
杨隽轻轻的从鼻子里嗯了一下,我刚要起身离开,她的手却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杨隽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气,紧紧的盯着我不放。
我笑了一下,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刚刚亲上她嘴唇,她微微张开了饱满的双唇,一条灵活的香舌就钻进了我的嘴里,疯狂的索求着。双手也搭上了我的脖子,用力抱紧。我用轻轻的拥着她,回应着她的吻。
一会,我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她放开了我的双唇,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小声在她耳边说:“小悔还等着我们去接呢,待会回家再说。”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等到我把所有东西都弄好,出了医院,去肖丽娜家里把小悔接到,回到杨隽住处的时候,都快天黑了。
我匆匆的给她母女两做了两个菜,趁着她们吃饭的时候,又给李海涛翻了翻身,清洗了一下。急急忙忙的拿了两个馒头,就出了门去上夜班。
我边走边吃,一边在想,找个时间,还是给杨隽提一下,搬到我房子里住比较好,像这样三头跑实在是太浪费时间。
第二天早上,我下了班就去杨隽住处,杨隽已经做好了早餐,趁她给小孩穿衣服的时候,我给李海涛喂了些食物,包了块成年纸尿裤,收拾了些孩子奶瓶,水杯,小薄被子、纸尿布、湿纸巾,玩具、垫子等等放在背包里。
我和杨隽带着孩子,踩着时间点到了病房,我在病房沙发上找个地方,放下孩子的东西,把孩子用我妈妈买了寄过来的背篼,背在我的背上。
我背着孩子就忙开了,给杨隽送抽血和尿检标本、帮她去排队做检查,记账拿单子,到了中午才总算把检查做完。
回到病房把孩子交给杨隽带着休息一下,我去给她们母女两买了些饺子和其他菜。回到病房,让杨隽边吃边看着孩子,我去打水冲奶粉,调米糊给李悔吃。
杨隽在床铺了块小垫子,哄着吃完饭发困的李悔睡觉时,我把杨隽吃剩饺子和其他剩下的菜都吃完。等我把垃圾丢到垃圾桶回来后,才松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杨隽床边,看着她侧躺着哄孩子睡觉。
一阵阵困意袭来,我才说了句:“小隽你以后要多吃点,不用剩太多给我”
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被护士推门的声音惊醒,抬头一看,杨隽不在床上,我的身上盖着杨隽的外套。杨隽坐在沙发上,陪着李悔玩。我掏出手机一看,我睡了近3个小时。
护士进房说:“57床,赶紧准备一下,等会去焦医生治疗室。”
我赶紧站起来说了:“好勒”。把衣服给杨隽穿上,并顺手从杨隽手里接过孩子。
我和孩子陪着她去了焦老师治疗室,她进去治疗的时候,我就带着李悔在等候区边玩边等她,照例是做诊疗后,焦老师让她在沙发上躺着睡了一觉,等她出了诊疗室后,我看见她双眼红肿,满脸泪痕。赶忙掏出准备好的湿纸巾,走到她面前先帮她擦了一下脸,把洗漱包和小毛巾放在她手里,让她去洗把脸。
我则是去焦老师办公室听她介绍病情,焦老师说进展还是不大,杨隽还在下意识抗拒治疗。照例还是吩咐我多关心包容她,争取帮助打开心结。
等杨隽洗完脸后,我们回了病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
我迟疑着开口说道:“小隽,我有个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她收着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说:“石头,有事你就说嘛。”
我诺诺着,说道:“那个,你看,今天看病忙成这样”
我话还没有说完,杨隽就打断我的话说道:“石头,你不用说了,在今天太麻烦你了,你下夜班就跑来帮我,今天你也还要上夜班,明天你就休息一下,我会自己来看病,反正今天都基本上理顺了。”
我一听,她又开始习惯性的拒绝人了。如果真要顺着她的话做,焦老师又要头疼了吧。
我没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她扭动挣扎着,死死的箍住她,在她耳边说:“小隽,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是想跟你说,要不你搬到我那里住吧,这样我们可以省点时间,不用这么匆忙,你以为我要说让你自己来,不会的,我都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杨隽听着我的话,慢慢的不再扭动,反过手来搂住我的脖子,哽咽着说道:“不是不相信你,石头,只是我太害怕这是个梦了,那天,我要睁开眼醒过来,你就不在了。”
我的心揪疼起来,我亲了她的唇一下,坚定说:“小隽,相信我。”
她不在说话,搂着我的脖子,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
我拍了拍她的背脊,说道:“你看,你要是觉得一下不好搬,你就带着小悔、李海涛先到我那住,这样我下班也好多点时间帮你干些家务,回家了我去上班也近,有个什么事情也好来照顾。小区里还有政府办的托儿所,幼儿园,我们治疗很忙的时候,也可以把小悔先放在哪里照顾,也不好老是麻烦你小姨夫和小姨他们。”
正说着,我感到胸前有股温暖的水汽,我知道她哭了。我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说道:“走,回家。”
她在我怀里嗯了一声。
从医院出来,我和杨隽先到了她的住处,收拾了些她和李悔、李海涛的衣物东西,装了两皮箱,我抱着李海涛,她背着李悔,带着皮箱,坐着出租车到了我家。
进了门,我先把李海涛安顿在靠小花园的次卧室,把我的东西收到了小卧室,把杨隽和李悔的东西放进了大卧室里。
然后生火做饭,因为不用赶时间上班,我和她们母女吃完饭后,还在沙发上打了盹。起来后,才想起焦老师让杨隽看电视节目的安排。
我家里没有接闭路电视,只有一个小dvd,翻了翻以前的碟子,也只有盗版的灌篮高手和海贼王还可以看,想想这也算是积极向上吧,就随手播给杨隽看着,自己出门上班去了。
夜班中间,我借着巡逻,还偷偷跑回去几次,看看了杨隽母女。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这样充实的度过。
直到有天,焦老师对我说,他们已经找到杨隽症结所在,需要进行一次有其他关联人参加的治疗,需要我去做几样准备。我只有在接下来的几天,找了些机会,去把东西准备好了。
焦老师他们也通知了杨隽几天后,要给她做个专门心理诊疗,杨隽得到通知后,有些不安,但在我的宽慰下,也逐渐安心下来。
这天,我和杨隽把李悔寄托给了小区托儿所后,就直奔医院,在杨隽按照焦老师安排,早早进入治疗室。我按照焦老师他们的安排,打了个的回到家里,把李海涛也带到了诊疗室。
护士们把李海涛放在了平板推车上,绑上束缚带,在李海涛的手臂注射了一针药物后,就推着李海涛,引导着我,进入了诊疗室。
这个诊疗室不是焦老师常用的诊疗室,通体是白色的,中间一张住院床,上半部分摇起,杨隽坐躺在上面睡着。双手双脚以及腰上有白色束缚带绑着。
护士把李海涛的推车推到与床平行,摇起了推车上半部分,让李海涛也和杨隽一样,面对一面白墙。
忙碌的护士在杨隽和李海涛中间放了一把特制的椅子,让我坐在上面,在我的手脚、脖子上捆了束缚带,在我嘴里绑塞了一个类似牙套的东西,这东西让我说不了话。
我也是面对白墙,在我面前有一张矮茶几,上面放了几份材料。
护士们在李海涛与我之间拉起一道很长的白色帘布,像是把他分隔在另外一边。
我头顶吊了一架投影仪。在我们三人侧边摆放了一排长桌,长椅,上面有各种仪器、还有台电脑。护士把一起上各种线缆贴在了杨隽和李海涛头上和心脏上。
不一会,焦老师和助手走了进来,焦老师坐在了我们侧边的座椅上,她的助手们调试了一下设备后,把一个遥控器的东西交给焦老师就退出去了。
焦老师对我笑了笑,说道:“小石,等会,你要像我那天告诉你的要求去做,绝对保持安静,要按我的指示行动。”
我有力点了点头。焦老师笑了笑,按动按钮,诊疗室瞬间黑了下来。
“叮叮咚叮咚”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音乐。
“杨隽、杨隽,醒醒。”焦老师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变异的很诡异。
“嗯。”杨隽的声音在我的右侧响起,但是那种充满了梦呓的感觉。
哦,这是焦老师在心理沙龙里提过的深度催眠么需要药物来辅助的催眠。
我没有敢乱动,坐在原地默不作声。
“杨隽,放松,放松,你现在就像在大海上一样,四周都是温暖的海水,浸泡着你。”焦医生的声音又在响起。
我面前的白墙上,亮了起来,上面是大海中温柔卷起细浪的画面,房间里也响起了轻柔的波涛声。
杨隽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下来。
“杨隽,你看前面有道门,我们进去看看”
“好”杨隽木木的回道。
“你推开这扇门进去,你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好黑。”
“别怕,你转头头来看,你看见门背后那片大海了吗”
“看见了”
“这是小叮当的任意门,你感到太恐惧的时候可以逃回来,你关上门再打开门试试”
“好”
房间的白墙上,大海上空出现了一个小叮当的任意门正在开关cg,房间里也响起了门款关闭打开的声音。
“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那你回头,向前走吧,记住感到太痛苦,可以转身打开门逃回来。”
房间白墙上仍然是大海的画面,房间里的波涛声则慢慢弱下去。
“你看见了什么”
“黑的,看不见”
“你可以试着动动手看看”
杨隽在床上挣扎起来。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刚想站起来,就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我明白了被束缚和带牙套不准出声的用意。我只好揪心的借着白墙的微光,看着杨隽瘦弱柔美的身躯在不安的扭动。
“杨隽,别怕,别怕,记得你可以逃,你先坚持一下,你看见了什么”
“好疼啊,我坚持不了,我看见了刁文广。”
“他在干什么”
“呜呜呜他在我身上,他在我身上”
“你可以推他么”
“我动不了,我手被手铐拷在床头了呜呜呜”
“可以用脚踢他么”
“啊呜呜呜不行不行,我的脚被绑住了”
“绑在哪里”
“好疼啊,好疼啊绑在了床边刁哥、刁哥,求求你让小文下去吧,我好疼啊刁哥、刁哥求求你啊啊啊”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可以逃了回来,你看见刁哥在哪里”
“我坚持不住了,刁哥、刁哥,不,老公,老公,求求你,求求你,让小文下去吧呜呜呜呜呜,好疼啊”
“在坚持一下,刁哥在哪里他在干什么”
“刁哥啊好疼刁哥在我身边,啊,好疼他在捏我的咂,呜呜呜他在看电视我坚持不了了老公求求你,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逃了我一辈子就在你身边当母狗你想在我身上干什么都行老公求求你给我纹身求求你给我打洞只要让小文下去啊啊呜呜呜呜”
我紧紧的咬着牙套,眼睛里像冒着火,脑门的大筋突突的直跳,我攥紧的拳头捏的指甲扣进了肉里,我扭动的身体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左侧李海涛也有了细不可闻的荷荷低喘。
“杨隽回头,拉开门,逃回大海”
“啊”
房间里的波涛声大了起来,随着白墙上的任意门cg的开关,大门开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放松,放松,杨隽,放松,你现在在大海里,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你现在感到轻松,感到想睡觉,睡下吧睡下吧”
房间又变得一片黑暗,我左右两边都不再有声响。
不一会,墙上又出现了大海的画面,房间里又想起了浪涛声。
“杨隽,你感到放松么你看到那边那座红房子了么”
墙壁上的大海,出现了一座红色的心形房屋cg。
“嗯,来带我们去看看,对,打开门,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课堂”
“很好,你现在飘起来,越飘越高,你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灵魂,你没有感觉,只是飘在空中,告诉我,你现在看见什么”
“我看见了,老吴,还有我,老吴在我的脖子上套绳子,老吴把我当做风筝在教室放,老吴把我拉向地面,我不想落,我不想落,我想飘下去,只要老吴放我飘下去,我为他做什么都行。”
“飘得很舒服,你现在又看到什么”
“老吴的套在我脖子上绳子断了,我在朝地下坠落,我看见林浩旭,我想抓住他,被他推开了。我看见了海涛,老公,我抓了他伸出来的手,我拉住海涛,没有落下去,他拿手把我举起来。我跟海涛一起在解我脖子上绳子。解开一大半了,我抓牢了海涛举着我的手。”
“杨隽,你现在什么感受”
“我好踏实,但是,我还想念着飘,想飘得的更高些。啊我看见老钱、金总、云武、尚悟、左键他们都想伸手来举起我,我在躲开他们。”
“那现在呢”
“我看见妈妈和海涛想把我拉回地面,海涛只是举着我,我想飘得更高点,我不想回地面,我好怕老吴断了的那根绳子变成铁棒,不让我回到地面。”
“我看见刁哥了,他拿着绳子,他看见脖子上的绳子了,他在接我脖子上的绳子,我好怕。他开始吹风放飞我了,我好高兴,但是不敢放开海涛举着的手,这样上上下下的,我好怕但也好高兴。”
“不怕不怕,你只是看着你的灵魂,告诉我现在怎么啦”
“有人、有人爬上海涛举着我的手,我好恨”
“那些人是谁”
“唐明明、尤佳,海涛放开举着我的手了,我好怕,但是我没有落下去。刁哥还在放飞着我,飞的好高,我快要到我的高度了。刁哥指给我看,尤佳已经被海涛举起来。我好恨,那是我的,我要飞的更高。”
“你飞得比你还高吗现在看到什么”
“我飞的比我高了,啊呀,刁哥在拉我了,我不要回地面。啊刁哥又放了我一点”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刁哥手里,他给我套上铁链,先锁了我的咂,又锁了我的腚,现在好紧、好难受。啊刁哥又松开一点点,我好喜欢可以顺畅呼吸了,刁哥真是好人。”
“哦,刁哥锁了之后呢”
“刁哥拿着刁文广变成的棒子在打我,不要,刁哥,只要你不拿棒子打我,我让您套更多锁链,刁哥不打我还真是好人。啊”
“怎么啦,现在你有看见什么了”
“我不知道,刁哥不见了,我好轻松,但是我脖子上铁链还没有断,我看见海涛了,他没有举任何人,我想让他重新举起我,我们两一起把刁哥套的铁链拿掉,海涛好犹豫,我拉着他手刚刚爬上去,我被刁哥铁链拉回去,好疼好难过”
“我的肚子变大了,刁文广变成的棒子不停地打我,刁哥只要不让棍子在打我一小会,我情愿被你套更多链子,刁哥只让棍子每天不打我一小会,我好高兴,刁哥对我真好。”
“刁哥不见了,我害怕,我想拉着海涛的手,我想回去,可是铁链好重,我爬不上去,我想海涛帮帮我,他没听见。”
“小悔,小悔从我的锁链里穿出来,这缝隙送来的空气好清新啊小悔想扯断我的锁链,宝贝,你太小了,拉不开我锁链。”
“啊铁链被三嫂抓住了,她和刁文广变成棍子打的我好疼,海涛要拿他的手来捞我,我好想回去,好想回到手中,可是他手里已经有唐明明,我想拉住他手肘,哪怕落在地上也好。不要,海涛的手棍子打断了,他掉下去了,我拿锁链拉住海涛,好沉好沉。”
“我拼命把锁链递给三嫂,只要她帮我拖住海涛、还有小悔,我愿意每天被棍子打,我会钻狗笼,我会做狗任三嫂玩弄,只要她能帮我拖住海涛和小悔,不掉下去。”
“除了三嫂,有人来帮你拖住海涛和小悔么”
“没有,唐明明来找我,要回海涛,我给她看了海涛只有拉着我的锁链,才掉不下去,她哭着走了,海涛,我只有把你变成我的锁链,你才不会掉下去。”
我浑身哆嗦着,无力在椅子扭动着,杨隽是在心里积了多少的苦啊而我的左边也传来细细的荷荷声。
“啊,三嫂和打我棒子都消失了,我带着锁链掉下去了,我好担心小悔、好担心海涛”。
“你掉下去的时候,看见什么了吗”
“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下落的恐惧。啊。我看见了,是石头,他拖住了我,他看见了我的锁链,他在砸我的锁链,小悔还在扯我的锁链,我好想睡,石头砸开了一条缝隙,好新鲜的空气啊,但我好累,我好想睡。”
我听到这,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我会拼了命,去打碎你身上的锁链。
“杨隽,别睡,杨隽,别睡,别睡。你看石磊在努力砸锁链,小悔也在扯锁链,你看他拿着金斧头再砸,你配合真他一起砸,砸开了你就自由呼吸了。”
陪着着焦老师的鼓动,房间里想起了砸锁链、甚至还有孩子叫妈妈的声音。
“石头,石头,我好想睡”
一个身影站到了我的身旁,解开了我的牙套和束缚带,她拍了拍我的肩,把我的手放在杨隽的手上,把手上话筒一样的东西抵在我的嘴边。我借着墙上的微光,跟着她的口型一起说:“小隽,别睡,来,跟我和小悔一起砸碎这锁链。”
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变形的厉害。
“杨隽,一起砸,你看它快碎了”
“一起来,杨隽,砸碎了么”
“还差一点”
“那杨隽,你赶快伸手,赶快踢脚,一起打碎它”
杨隽束缚带被我解开,她跟着焦老师的鼓动,做了个推开踢腿的动作。随着这个动作,房间里也响起锁链破碎的bg。房间开了灯,大放光明“打碎它,杨隽,你自由了,你睁开眼自由的呼吸吧”
“啊打碎了”
床上的杨隽,脸上布满了泪痕,随着焦老师的指令,睁开了眼睛。
我站在床边,俯着身子,伸出一只手,对她说:“来,我拉你”
她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治疗室里,我坐在杨隽的床边,我们的手十指紧扣紧握着一起。白墙上,投影仪正在投影t。
焦老师站在白墙边,面对着我们说道:“1973年8月23日,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某家银行里,突然闯进两个全副武装的绑匪,并将几名银行职员挟持为人质,并将他们扣押在银行的地下保管库里。匪徒提出的条件是,释放在押的同伙,保证他们安全出境,否则将人质一个个处死。”
“经过六天的营救,警方用催泪瓦斯将人质和劫匪驱赶出来,然而,离开保管库后,几名人质反而将劫持者掩护起来,保护他不受警方的伤害,此后甚至拒绝提供不利于绑匪的证词。更为离奇的是,其中一名女人质还由此声称爱上了一名劫持者,等他获释后就要嫁给他。”
“人们为这个匪夷所思的事件做出病理化的解释。从而,在心理学、医学领域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心理疾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病症又被称为人质情结,概括而言,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后来,人们发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几乎是很多暴力事件中相当普遍的一种现象,例如家暴,囚禁性奴等等。”
听着焦老师的解释,杨隽的手心开始出汗,我紧了紧手掌,想给她个鼓励。
“而与杨隽你的情况,最相似的就是发生在1977年美国的卡门龙夫妇案。”
“1977年5月19日,27岁的卡罗去探访朋友。路上她搭了个便车,车上是一家人,男主人卡门龙,妻子叫珍尼斯。半途中,她被卡门龙夫妻强制带到了一个屋子的地窖里。”
“卡罗清楚记得卡门龙把她脱光一丝不挂,一条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
以后每天,卡罗总是先被毒打一顿,然后光着身子吊在门檐上,脚尖仅仅踮到一点点地面。卡罗刚开始还拼命挣扎。卡罗最初的一段时间完全生活在黑暗之中,卡门龙特意用金属做了一个双层头罩和像棺材一样的箱子,她在里面不能吃、喝、听、看,更没有衣服穿。卡门龙是一个虐待狂,他崇拜古代的奴隶社会,长期沉迷于带有暴力倾向的色情文学,他把卡罗当成自己的俘虏,而自己就是奴隶主。
从卡罗的身上,他得到了征服感和占有感的满足。”
“卡门龙疯起来的时候会把光着身子的卡罗的头按在水里,直至几乎窒息,或者接通电线,或者用手扼她的脖子。而光身鞭打是每天的家常便饭,有时卡门龙还拍下卡罗的裸照,然后在家里冲洗。每当卡门龙折磨卡罗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异常兴奋。卡门龙还想出了千奇百怪的主意来实施自己的虐待欲,包括在地下杂志上剪下一份据称是出售灵魂的契约,强迫卡罗签下。他还在卡罗的阴唇上穿了一个洞,说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并说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她生孩子。当确定卡罗不会试图逃跑时,卡门龙决定要和卡罗结婚。自此,卡罗有了更多的自由,她可以每天去洗澡、干家务活,甚至允许她出外慢跑,而卡罗每次总是会回来。
一些邻居也开始看到了卡罗,他们都以为她是这家的保姆。”
“1980年,卡罗甚至可以到外面打工。实际上已被绑架了三年的卡罗这时有许多机会可以逃跑,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卡罗被囚禁了7年,直到卡门龙的妻子珍尼斯突然良心发现,加上嫉妒卡罗的“得宠”,帮助她逃离了这个地狱。
难以置信的是,卡罗在回到自己的家以后,还一直打电话给卡门龙,他哭着企求她回来,而卡罗向他保证决不起诉他,甚至声称爱卡门龙。直到卡门龙的妻子珍尼斯离开了卡门龙,找到了一个心理医生,他们聊了将近2个小时,珍尼斯把故事全部说了出来,心理医生报了警。”
“84年11月,卡门龙被正式逮捕。在法庭上,主控官描述了卡门龙最喜爱的一部电影,片中讲述了一个虐待狂绑架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并把她变成一个顺从的性奴。这个女孩最终变得忠心耿耿,甚至为她的“主人”牺牲了生命。主控官试图以这种戏剧化的形象,向陪审团证明卡门龙如何深受这部电影的影响,而卡罗也和片中的女孩一样,被卡门龙完完全全洗了脑而丧失了个人的意志。此外,压在卡罗身上的是一种无形的恐惧和枷锁,因为害怕报复,所以她一直不敢逃走。”
当焦老师在讲述卡罗的遭遇时,杨隽一直在发抖,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在了杨隽的床边。一只手仍与杨隽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杨隽,杨隽蜷缩在我的怀里。
听到卡罗被阴唇上打洞,被关在狗笼的时候,杨隽开始颤抖。我用脸颊抵在她的头发上,一手抚摸着她的背脊,在她耳边说:“没事没事,我在我在”
她空着另一只手,紧紧拉住我的衣服。靠着我更紧了些。
焦老师继续说道:“据心理学者的研究,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若遇到类似的状况,很容易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通常有几个特征”
“一是人必须有真正感到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
“二是最关键的在遭挟持过程中,人质必须体认出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
“三是除了加害者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
“而通常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会经历四大历程”
“一是恐惧。因为突如其来的胁迫与威吓导致现况改变”。
“二是害怕。垄罩在不安的环境中,身心皆受威胁。”
“三是同情。和挟持者长期相处体认到对方不得已行为,且并未受到直接伤害”。
“四是帮助。给予挟持者无形帮助如配合,不逃脱,安抚等;或有形帮助如协助逃脱,向法官说情,一起逃亡等。甚至站在一起作恶”
“而随着研究发现,减轻以上几个条件的力度,仍然可以在人之间形成一些轻重不一的斯德哥尔摩效应,被伤害人依然会经历程度不一的四大历程,最后形成程度不同的对加害人的异常情结。”
“有熟悉心理知识的人,会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利用这些斯德哥尔摩效应,用在好的方面,可以拍出像肖申克救赎这样的电影,团结工作团队之类。用途说不上好坏的,会拿鸡汤灌的小年轻拼命的加班,会在恋爱中耍点恋爱计谋。用在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诱骗妇女、欺骗感情。或是玩s调教之类的东西”
“而要治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最好的方法就是看心理医生,做正规心理治疗的。哪怕有轻微的斯德哥尔摩效应,也需要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进行矫正。”
“治疗斯德哥尔摩首先要帮助受害者认识自己,发展受害者的个人潜能。帮助受害者建立积极的心态,不轻易屈服于现实。了解加害人的软肋伺机发起自卫性反击。建立限制加害人作恶的制度。”
“而其中关键就是帮助受害者认识自己,就要是让被害人真正了解,她与加害人形成的那种异常情感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只有看清了这种异常情感,才能去面对,去正视,去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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