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咂咂嘴,闭上眼睛。
以前只能听,现在竟然能看了,感觉真是四肢舒畅啊。
白承修看着流光晃动着身子左看右看的兴奋样子,心里止不住的怪异。
这么一副蠢样,还真是……引起了他一些久远的思念。
他把心里的怪异和思念压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全部入座之后,言谨如站起来说一番客套话。
大家连忙站起来,纷纷祝贺生辰。
之后众人挨个敬酒,不必细说。
酒越喝越多,众人丑相毕露起来,说话越来越露骨。
白承修喝着酒,拉着流光,装着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的样子,“学着其他男宠的样子,装着和我说笑,随时报告给我席上的情形。”
他自己的视野不是什么都能看到,自然需要流光的帮助。
流光看了看其他的男宠,怎么学他们的样子?
他把嘴巴贴上白承修的腮,亲一下,“席晋离席了。”
白承修僵住。
接着,心里狂跳。
流光又看看,言谨瑞的一个男宠正在吸吮他的耳朵。
于是,他抱住白承修,也凑上他的耳垂,吸吮了起来,含糊道,“礼部张大人刚才离席,现在回来了,应该是在如厕。”
白承修的身体僵硬,胸口不断地起伏。
流光再看看四周。
咦?任棋的男宠怎么弯下身在桌子下面?
任棋怎么一副那么舒服的样子?
流光看了看白承修,也弯下身,倒在白承修腿上,偏头看看他。
咦?他怎么看不出来舒服,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还有,这样怎么报告消息呀?
白承修脸色铁青,把他一把拉起来。
他克制道,“不用学其他男宠的样子了。直接在我耳边报告就行。”
流光看看任棋,心里有点气馁,连忙点点头,诚恳道,“对不起,我做男宠的功夫一定不到家,不能像若水一样让你那么舒服。以后你教教我吧。”
白承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流光在他耳边道,“有人在晋王言谨瑞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慌张的跟着那个人出去了。”
白承修心道,我……看得见。
这就正在看着他们呢。
叫言谨瑞出去的那个人,打扮是齐王府的人。
难道这个计划和言谨瑞有关系?
那个蠢货,就算被人陷害也不奇怪。
不多时,言谨如也离席了,他已经喝的脸色泛红,有了醉态。
白承修喝一杯酒。
计划,只怕是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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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修继续喝着酒,席间,不少人都出来进去。
终于,一个齐王府打扮的下人来到白承修身边,轻声道,“王爷请白丞相单独到王府后花园的丹凤亭一叙。”
白承修淡淡道,“知道了。”
下人一走,流光凑上来,“怎么了?”
白承修看着他,“我要去后花园一趟,只怕会有变故发生。你……见机行事。”
流光连忙点点头,他的心里有些害怕。
白承修拉拉衣服,刚要站起来,突然被流光一把抱住。
流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他,但是就是觉得有些担心和不舍。
他看着白承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难过。
白承修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澎湃起来。
他忍不住摸着流光的脸,“别怕。不会有事。”
流光点点头,还是有点不想放。
白承修抚摸着他的嘴唇,喉咙动了动,把脸慢慢凑上去。
流光忽然感到一阵紧张,心跳如鼓,脸上不知为什么热了起来。
白承修在他的面前一寸处停住,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把脸别开,“我不会有事,你小心安全。”
说完,他坚定的把流光拉开,站起来走了开去。
白承修找了一个下人带路,慢慢踱着步子向后花园走去,心中恢复平静。
刚才,自己有些逾越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做了一些预测,也事先安排好了计划。
接下开的确十分凶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敌人既然送上门来,他只能将计就计。
白承修来到丹凤亭。
果然,亭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微微一笑。
接着,他感到脑后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一刹那,白承修心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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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修再次醒来的时候,头部还在剧烈的疼痛中。
他立刻感到有些不对,忍着疼痛连忙站起来。
他的手里,正握了一把匕首,满满的都是血。
自己的身上,也有一大片的血污。
白承修只见自己还在丹凤亭中,地上不远处躺了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
他镇定一下心神,走上前去,把血泊里的人翻转过来。
接着,他的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死的人,竟然是齐王!
言谨如!
他的胸口正汩汩的冒出鲜血,看起来刚死不久。
他的心里慌乱起来。
他刚才看到言谨瑞起身,以为一定是要那个蠢货的命。
他一直以为齐王便是幕后的人,现在看来也完全不对。
究竟是谁在幕后?
正当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人惊恐的叫声,“杀……杀人了!”
他转头一看,只见言谨瑞满脸的不信和惊慌,正在趔趄的后退,大叫着跑起来,“齐……齐王死了!来人啊!来人!凶手……是白承修!”
白承修脸色铁青。
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穷水尽
白承修离开后,流光一直在注意着宴会上的动静。
过了许久也没有变化,流光有些不安。
突然,言谨瑞披头散发的狂奔着冲了进来,嘴里大喊,“白承修杀人了!齐王死了!”
宴会上的人先是被唬的鸦雀无声,接着炸起锅来。
大家都急急忙忙要出去看,乱的成了一锅粥。
流光早已经冲了出去。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功夫,虽然还不是很好,但是轻功还是有的,比那些臃肿的达官贵人自然是要快许多。
白承修早已经告诉他会有变故,他倒也不十分惊慌。
王府里的下人和侍卫们都在向同一个地方跑着,蠢蠢如他,流光也知道那就是出事的地方。
于是,他越过众人,朝那个地方飞驰而去。
等他到了的时候,白承修正满身血污,身边围着几个黑衣人,正是他的影卫。
他的神情十分沉着,丝毫不见慌乱之感。
流光站在旁边观察。
白承修说过,叫他见机行事。
齐王府的侍卫越围越多,向围住白承修的影卫发起攻击。
他们的武功虽然低,却仗着人多,一波一波上来,影卫们也渐渐有了吃力之象。
接着,几个人身着各色齐王府下人的衣服,也不知从何处出现,从空中朝白承修扑来,想必是齐王自己的影卫。
这几个人一出现,白承修的影卫立显难以招架之感。
流光观察着形式,心里的不安慢慢扩大。
影一和影二呢?
白承修手下武功最为高强的影卫哪里去了?
流光着急起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忙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飞身而起。
众人只见一个英俊的黑衣青年突然也冲入战斗之中,虽然武功不高,却也以掌力打伤了几个侍卫。
齐王府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一个影卫向他冲来,一剑直刺他的喉咙。
流光的武功恢复的还不够好,临战经验又没有,惊呆之下,竟然不懂得如何躲开。
那一剑直直朝他此来,流光心里直想,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突然,一个黑衣人一剑接住了此招,把流光往旁边一推。
流光定睛一看,心中诧异不已。
竟然是卫冰!
又有几个人向流光这里冲来,流光勉力招架,发现围住自己的黑衣影卫也越来越多。
他看着保护着自己的影卫,禁不住扭头向白承修看去。
他就算再蠢,此刻也明白了那个坏蛋竟然把功夫最好的影一和影二拨过来保护自己了。
白承修那里少了几个人缠斗,此刻也略微轻松,但是好几个影卫都受了伤
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白承修对影卫们一个眼神,几个人护着他向齐王府门口冲去。
流光也会意,放弃战斗,指挥影卫们跟随白承修而去。
只听见众人大叫起来,“不要让他们跑了!”
侍卫越来越多,堵住他们的去路,根本杀不完。
影卫们想带着白承修和流光用轻功飞出去,也屡屡被杀落。
白承修还是十分沉着。
他已经注意到了,齐王府的影卫之中有一个是指挥的人。
白承修向影一和影二示意,两个人连忙朝那个人飞去,和他缠斗起来。
此人虽然武功高强,却敌不住两个高手的夹击,不多时便重伤倒地。
齐王府立刻有些乱起来。
白承修指挥着众人,多数防守,又不紧不慢的对敌方的影卫各个击破,形势渐渐有好转之象。
侍卫们虽然多,此刻也被杀了好几十人,有些贪生怕死的已经不敢再向前了。
白承修觉得差不多了,想指挥着众人离去,突然,空中飞来好十好几个蒙了面的黑衣人,朝流光和白承修直直杀来。
这些蒙面人的武功和齐王府的影卫们相比竟然又高一层。
连防御都来不及,白承修和流光身边的功夫不算太高的影卫立刻被杀死好几个。
白承修皱起眉头,感到了真正的危机。
他听说齐王除了影卫,还养了一批死士,却谁也没见过。
这些,只怕就是他的死士了。
齐王死了,影卫们又不敌,他们才出来了。
蒙面人立刻将白承修的影卫们杀的七零八落。
武功好的正在与他们缠斗,功夫不好的却受了重伤。
白承修没注意,腿上立刻被削了一剑。
他看看流光,流光也支持的万分困难,肩膀上已经中了一剑。
糟糕!
这样下去,自己这一群人非要给杀死在这个地方。
白承修心念一转,顿时心底凉透。
他以为组织想把自己收在麾下,但是既然要收,岂有不去考验的?
这个,恐怕就是组织的考验。
组织只怕很清楚齐王的死士们的战斗能力。
若是成功突围了,组织把他收在麾下。
若是不成功,自己和流光就要死在这里。
连考验都完成不了的人,组织要来有什么用?
但是,这个考验,本来是可以完成的。
条件就是,二十个影卫包括流光都护住他,他只要指挥就行。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算到流光会失去武功。
心思电闪之间,他终于明白,今天自己这一群人是怎么也不能活着出去了。
白承修有微微的失神。
流光也在难受不已。
影一影二还在自己身边,白承修的情况比自己更紧急。
他望向白承修,立刻大惊失色。
只见三个黑衣人,举着剑向白承修身体的三个不同部位,同时刺去。
在这种情况下,白承修竟然在发呆。
流光大喊,“白承修!”
白承修立刻回神,却太迟,只险险躲过了一剑,另外两柄剑同时没入他的身体之中,一柄刺穿了肩膀,一柄则刺穿了大腿。
接着,两人把剑抽出。
白承修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忍不住凄厉的大喊出声。
齐王府的众人都静了下来。
独领风骚的丞相,现在竟然成了这样一副凄惨样子,大家都有心有戚戚焉。
只听见容扬的声音道,“剑下留人!是不是凶手,还要审过才知道!”
白承修抬起头,对影一和影二使出一个眼色。
影一和影二难受之下,却也会意,架起流光试图突围出去。
主人觉得无法突围,是要弃自己保流光了。
流光着急要哭出来,“白承修怎么办!你们放开我!”
他望向白承修,只觉得心里涌现出难以言喻的不舍和难受。
什么意思?他死了,让自己活吗?
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放开我!混蛋!白承修,你不能这么丢下我!”
白承修面无表情。
他向来是一个很会算计的人。
自己身受重伤,又是通缉的对象,是很难出的去了。
流光留在这里,自己要死,他也要死。
流光走了,自己要死,他却能活。
答案显而易见。
几个蒙面人冲上前要去阻拦,和影一影二缠斗起来。
这时,两个蒙面人各自手持一剑,想白承修刺来,又在他身上划出两道深深的伤痕。
他身上白色的衣服已经变成了鲜红一片。
流光已经忍不住了,心里无边的恐惧散开,“不――!”
白承修已经站不住,跪在地上,微微喘着气。
这时,三个蒙面人又向他刺来,其中一剑直指他的咽喉――
流光脑中“嗡”的一声,尖叫起来,“白承修――!”
众人捂住脸。
睿国一代顶梁柱,就要这么凄惨的死了。
正当这时,大家突然听到几声惨烈的嘶喊。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黑衣青年站在白承修身旁,满面血污,一手抓着一根断掉的胳膊。
再看那胳膊的断层,竟然像是被人生生从肩膀上撕扯下来的。
大家都被这恐怖的修罗场景象震喝住,没人敢出声。
那个黑衣青年,赫然正是流光。
没有人看得清楚流光到底是怎么做的,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刚才看起来没什么招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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