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修不说话,把热水倒进洗澡盆里,又掺了凉水,试了试水温,“洗不干净,今晚不用睡。”
说完,他转身要走,顺手把厨房的门一关。
流光叫住他,“你要不要也洗?澡盆很大,我们可以一起洗。”
正在关门的人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他好半天没有动静,似乎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流光等了很久,有点无聊起来,“那我自己洗吧。反正你也在水里泡了七天,根本不会脏。”
正在关门的人还是不动,浑身却开始散发一种不爽的气息。
流光开始脱衣服,“你出去时把门关上,好冷。”
白承修握着门的手指节发白,终于走了出去,将门狠狠一关。
流光吓了一跳,喃喃道,“怎……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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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修回到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有些憋屈的心情才总算平静下来。
那个东西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是一天了,将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根本没必要生气。
他想了一想,找出黄衫书生给他的书,开始研究自己身体的变化。
首先,自己学会了空间转移的技能。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技能,但是……
一蹦才蹦二三十步,而且还完全控制不了方向,用起来简直就是胆战心惊。
白承修翻阅了半天,却完全没有发现关于空间转移的描写。
这本书的主要内容,是精神力的提高。
精神力代表了修炼者的一切,只有精神力提高了,他才能帮助流光成长,自己也才能学会一些精神类的攻击技能。
他再次仔细阅读,终于在“自发技能”的一章找到一点相关的描写。
原来,每个修炼者的体质不同,会拥有一些自发技能。
这些技能在危急时会自动引发,代表了一个人的根本技能。
修炼者可以通过增强精神力来提升自己的自发技能。
这些自发技能,有的是攻击技能,有的是防御技能。
白承修的,自然是一种防御技能。
白承修思索。
看来,空间之术,这就是自己的根本技能了。
书中对于帮助流光修炼的事情也讲的非常笼统,只说神兽和修炼者是从属关系,神兽的技能是由自己的资质和修炼者的资质来共同影响的,所以,每一个神兽拥有的技能会大不相同。
神兽和修炼者的联系越是紧密,神兽的成长就会越快。
白承修合上书。
现在,非常明显的,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精神力,起码能够在空间转移后站稳再说别的。
他把上衣轻轻脱下来。
这些天的体质发生了变化,之前的伤口竟然神奇的痊愈了。
不过,刚才后背让那只豺狼抓了一下,虽然没受重伤,也有些疼痛。
血倒是已经止住了,不过还是要处理一下伤口。
他披上衣服,用水盆去井里打了一桶水,回到房间。
正在试图擦拭伤口,房间里一阵清爽的皂味传来,突然,有人在自己身后坐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干净汗巾。
接着,温暖滑腻的触感又沿着后背的伤口慢慢从上移下来。
他开始控制不住的脸红。
他可以想象流光舔他后背的情景。
两人静默着直到流光舔完,白承修才重新披上衣服。
伤口果然一阵麻痹,没那么痛了。
他尴尬的回头,看到流光下床,弄熄蜡烛,又回到床上来,爬过自己,完全不在意爬过的是自己的敏感部位,到床的里面躺下,动作一气呵成。
接着,流光拉拉他的手,“来吧,我都已经洗干净了。”
白承修的脸皮一热。
这个人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他早就应该适应了。
流光的意思是,白承修有洁癖,自己已经洗干净了,不会影响到他睡觉了。
他躺下来,心里有些紧张。
以前不知道流光是谁,自己一直在忍耐抗拒。
现在,该如何呢?
白承修静静的憋了半天气,身边的人的呼吸却越发平稳起来,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的心里立刻挫败了一下。
这个人根本情窦未开,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硬上,是绝对不行的。
一旦让他反感,只怕今后都没有机会。
要是顺其自然,只怕三十年后两个人还是现在这样的关系,毫无进展。
白承修皱起眉头,觉得自己面临人生中最大的难关。
软硬都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他思索着,慢慢在心中拟出一个办法。
看来,只有那样了……
先骗他上手……
以后慢慢再说……
他支起下巴,看着流光。
在自己骗他上钩之前,他必须要确认流光的身份。
虽然他仔细考虑过流光的一言一行,已经有分确定,但是他还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流光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也要装作不知道。
如果确定流光就是舜国的四皇子,两人一旦摊牌,那么流光一定会哀求自己,让自己把他送回去。
这个……绝对不行。
所以,他需要确认流光的身份,却绝对不能让流光知道。
这样的办法,其实有很多。
白承修慢慢的接近流光,扶住他的脸。
脸绝对已经不一样了,但是只要里面是他,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关系。
他静静的看着流光,眼神越来越暗沉。
一想到这个就是他日思夜想了许多年的人,白承修觉得自己的欲/望难以控制了。
他轻轻的把流光掰过来面对他。
流光的嘴中发出一声咕哝,皱了皱眉,却仍然睡着没有醒。
白承修慢慢摸着他的脸,拇指在他的双唇上滑动,指尖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中躁动不已。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自己照顾了这个东西这么久,提前要点报酬实在算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俯下头,扶着流光的下巴,嘴唇贴了上去,先是轻轻盖住,又开始用舌尖慢慢舔刷。
舌尖传来的酥/麻触感像是点了火一样,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理智,也声声叫嚣着不满足,白承修觉得今天无法停在这里了。
他打开流光的牙关,舌头微微顶入,流光立刻发出一声不甚舒适的哼声,一只手捂上白承修的脸,想把他挥开。
白承修连忙停下来,深深吸气,用自己的精神力安抚着流光,暗示着他入睡。
主人对神兽的影响力本来就十分大,不一会儿,果然见流光睡得安稳了。
白承修抓着他的双手,欺身在他身上,唇角弯起。
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
他看了流光一会儿,额头顶住他的,再一次把嘴唇贴上。
牙关再一次被打开,流光却没有什么意识。
白承修不再犹豫,把舌头慢慢顶/入,感受着酥/麻湿/滑的触感,忍不住心里有些颤抖。
他细细品尝着流光的唇舌,像是在讨一份欠了十几年的债,从无法控制的索取到一点一点的舒畅,直到自己觉得满意。
暂时满意。
胶着的嘴唇终于分开,白承修抬起头,看着自己身下的人。
流光微微咕哝了一声,把脸撇向一边,又沉沉睡去。
现在,白承修还不能做别的,不能让流光发现,不能冒任何险。
他弯着嘴角,轻轻啄着流光的嘴唇,慢慢把他的衣服整理好。
来日方长。
☆、第27章 离开农院
流光这几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嘴唇很有些刺痛。
不但刺痛,还很红肿,好难受。
难道……是蚊子么?
深秋怎么还有蚊子呢?
略微有点安慰的是,白承修的嘴唇也是有点肿,虽然不如自己的严重。
他拼命舔着自己的嘴唇。
自己的唾液有止痛的功效,现在正是用得着的时候。
他向白承修道,“你要不要我舔舔你的嘴唇……”
白承修面无表情,白他一眼。
这个人,自己一定要看紧了,要是不看紧,他早晚和别人弄出事情来。
他平静道,“不必。”
废话。
自己晚上享受了不少,怎么会稀罕这么点施舍?
还舔舔而已?
白承修一转念。
不过,这是流光主动舔自己……
不行!
要是将来流光明白事情了,必然会认为自己在占他便宜。
绝对不能冒险,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白承修把手里的书放下,“明天就是半个月的期限,组织只怕会来人。”
这几天,他一直在着重拓展自己的精神力,终于算是有了一点成效。
空间转移之后,他基本上不会再摔在地上了……
勉勉强强能站稳……
当时流光拍着手为他高兴,让他恼怒不已。
他绝对不想流光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更不希望听到流光说,“你这个技法把我们的鸡吓得半死呢,好厉害……”
他也开始试着和流光建立精神联系。
他发现,流光的确还有许多隐藏的力量没有被开发。
他现在的技能,只不过就是撕裂一样而已。
而且,这个还不是他的基本技能。
所有的神兽都会撕裂这一样技能。
但是,要帮流光引导体内的力量,让他的基本技能觉醒,让他学会新的技能,自己的精神力量必须要更加强大。
书中写的很明白,神兽的技能是不能预测的,完全由修炼者的资质和神兽的资质共同决定。
白承修自己的基本技能是空间之术,他也很想知道流光的基本技能是什么。
流光叹口气。
又要开始装冷酷的日子了。
他倒真的希望组织把他们两个人都忘记了。
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按照卫冰以前所教的持续练功,现在的功力和以前比较又稍微进步了一些。
变身虽然好,但是不是由自己控制的,所以自己的武功还是最靠得住。
只不过,为什么白承修能够让自己变身呢?
他又不是自己的主人。
好奇怪……
两人一个修炼,一个练功,很快到了最后一天。
两个人把行李收拾好,只等人来,就可以出发了。
流光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很想离开这里呢?”
白承修瞥了他一眼,随口道,“没有的事。”
废话。
自己要确认流光的身份,在这里怎么确认?
问他问题,他就算笨,也有可能看出破绽,十分不保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灌醉。
要灌醉他,只有在酒馆里。
要去酒馆,就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正午刚过,院子的门果然敲了起来。
白承修淡淡的看了流光一眼,流光的脸色立刻冷酷了起来。
十几天没用这张棺材脸,流光生疏了不少。
白承修昨晚训练他训练了半天,才终于有了现在的成效。
白承修打开院门,之间外面站了一个庄户打扮的男人。
白承修看看他的手,只见他的手上的茧分明是练剑练出来的,根本不是常年干农活的手。
白承修淡淡道,“豆蔻开花三月三。”
庄户男人道,“一只小虫往里钻。”
白承修侧身让他进了院子,将门关好。
庄户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牌子,双手递给白承修。
白承修接过,只见牌子正面写了“信使”,反面写了“三六”。
白承修点点头,把牌子还给男人。
庄户男人取出一封信,递给二人,垂着手站在一旁。
流光把信打开,只见里面写着:“即刻前往舜国京城,到达后往醉仙楼找樱仙姑娘。”
流光心中立刻激动起来,连忙又维持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竟……竟然是要去舜国京城!
那可是自己的家乡啊!
白承修看了流光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对庄户男人道,“还有别的事吗?”
庄户男人恭谨答道,“外面准备了两匹快马。”
白承修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庄户男人连忙行了礼,转身出了院子,将院门关好。
白承修把信折起,向流光淡淡道,“要去舜国京城了,你高兴吗?”
流光立刻装作一副没听懂他说什么的样子,低下头道,”呃……没……没什么啊……”
白承修轻哼一声。
若是有得选,他自然是不想去舜国的。
他怕这个人去了就不想走。
但是,他现在没有机会选。
两人收拾了行礼,流光又恋恋不舍的向院子告了别,两人终于离开了这个住了半个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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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两匹骏马。
一匹白色,一匹枣红色,毛色光亮,身材矫健,一看就是好马。
枣红色的那一匹还友好的很,低下头来,在流光耳边喷了喷气,把流光吓了一跳。
怎……怎么办……
自己不会骑马……
白承修嘴角弯起,“上马啊。”
流光干笑道,“……我失去记忆了,别开玩笑。”
白承修笑道,“骑马这种事,就算没记忆了,身体还是记得的。”
流光,“……”
他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踩上马登子,撅着屁股尽力往上爬。
真的不会……怎么办……
这个人好差劲……
白承修托住他的屁股,终于把他顶了上去。
流光坐在马鞍子上,有些兴奋却也有些害怕。
他抱抱马脖子,又顺着它的鬃毛。
枣红马又喷出一口气,甩甩脖子。
白承修弯着嘴角看着流光。
流光挠挠头,“我发现你挺矮的……”
白承修哼一声,刚要叫他下来,流光却学着书里的人那样,把腿在马肚子上紧紧一夹。
白承修大惊失色,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那马鸣了一声,飞速向前奔了出去。
流光惊恐的紧紧抱住马脖子,闭着眼睛,吓得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什么鬼啊……
枣红马被抱住脖子,鬃毛又被拉扯,十分不舒服,跑了十几步便开始跳起来,要把流光摔下来。
流光心里狂乱起来。
还没活够……还没活够啊!
白承修强自镇定,集中精神看着流光,脑中突然一动。
接着,瞬间的天旋地转之后,他的手中已经紧紧的抱住了流光,和他一起翻下枣红马来,滚了几滚,倒在地上。
两人呼呼喘着粗气。
白承修全身躺在大大小小的石子上,痛苦万分。流光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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