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突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看着白承修的目光就有些同情起来。接着,他脸上又显现出不解的表情。想了半天,他忽然再一次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白承修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太了解流光了。
这第一个“哦”加上同情的目光,是怀疑自己房事上不行。接下来脸上不解的表情,是想到以前为自己洗澡时,自己很行。第二个“哦”,是想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才不去妓院。
果然,流光道,“舜国没有小倌馆。你可能要委屈了。”
白承修觉得很憋屈。不解释的话,他觉得自己很冤枉。解释的话,只怕流光也就是会“哦”一声,根本不当一回事。
他憋了一阵,为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还是开口澄清,“我也从来不去小倌……”
“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流光转身看着白承修,却只见他眼睛眯着,嘴里像塞了一只小小的鹌鹑蛋,脸色阴沉,比自己写的字还难看。
流光走上前,拉拉他的衣袖,“我们走吧。等下回来还要早睡觉呢。”
白承修的心神稳定下来。早回来和他睡觉,这句话他喜欢。他摸摸流光的头,心里默默的想,这个人是他的,暂时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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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醉仙楼。
流光以十分冷静的表情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自己果然长见识了。虽然这里的女孩子也都很友善,很漂亮,却让他有点不自在。他还是比较喜欢白承修府里的丫环。就算珍霞经常甩他巴掌,他还是比较喜欢她。
两人走过长廊,一排排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浪过一声的叫喊,薄薄的木制墙壁不知是为了隔音,还是为了创造效果。
白承修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流光,只见流光瞥过脸,声音有些强自镇定的痕迹,“不知……里面的人在叫些什么?听起来略微有些痛苦。”
“……”简直无法解释。
流光又道,“操/我。”
白承修的脚步一顿。实际上,他的心脏也停了一下。他稳定一下心情,“他们说什么,你不用跟着学。”又再次郑重补充一次,“绝对不能在别人面前说。”
流光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道,“不能和别人说,和你说行吗?”白承修这么严肃,他也知道这些话似乎不能正大光明的说。
白承修的心脏又是一停,声音平静道,“好……吧。”
流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两人被前面的小丫头带着,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房间,远处的欢声笑语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被阻绝在外面。
白承修看着流光,“今后还要来妓院吗?”
流光回望,“没事不会来的。”想了想又道,“来也是你带我来。”他其实被弄得有点怕。
两个人互望着,流光脸红起来。白承修勾起嘴角,盯着他不放。
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动人的笑声从门口传来,流光抬眼看去,只见流水似的红色裙摆荡进来,美丽的修长双腿若隐若现,伴随着女子的笑语,“奴家来迟,贵客久等。”
流光沿着裙摆往上看去,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一身纱质红裙,执着扇子,酥胸半露,走了进来。他看的有点呆了。
白承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些,像流光这么单纯的人根本招架不住。他对红衣女子笑道,“樱仙姑娘,在下久仰大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流光还是呆愣不已。此时已是深秋,原来妓院的女子都要这么耐寒的吗?自己包得这么严都有点冷呢。
樱仙微微欠身行了万福,用扇子捂着嘴笑着坐下来,手搭在流光的肩上,口中微微吐气,“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白承修的脸色更加阴沉。
樱仙在醉香楼,不算是最贵最漂亮的姑娘,并不难见面。白承修很明白这个道理。大隐隐于市,若是太招摇了,反而招来无谓的目光,容易败露身份。
流光寒着脸,将她微微推开。白承修在路上就告诉他了,这里的姑娘碰一下就要一百两银子,叫他小心点,不要无谓的让他花钱。
流光觉得有点心虚,企盼的看了白承修一眼。他身上一点钱都没有,刚才这姑娘碰了他一下,自己还要靠白承修来给他结账呢。他有些委屈。刚才是那个姑娘自己贴上来的,结账时可以打个折扣吗?
白承修满意的看着他,目光里叫他放心。他对樱仙笑道,“在下听过一首诗:门前长相望。”
樱仙的眉梢一挑,轻浮的表情收了起来。“难诉寂寞时。”
她起身,把门关了起来,又回来坐下,脸上的表情已经十分平淡。她把胸口拉了一下,酥胸立刻被藏了起来,“两位有何见教?”
流光十分冷酷的把自己黑色的牌子拿出来放在桌上。樱仙接过,在手中翻看一下,也把自己的牌子拿出来。白承修接过,只见正面是“密”,后面是“六”。
樱仙道,“有一位贵客,已经来京城十数日,只等二位一到,便去见他。”她盯着白承修,“不过,他要见的,不是十三刃,而是十三刃身旁的这位公子。”
流光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冷冷的道一声,“嗯。”反正白承修在这里,自己根本不用动脑子。就连什么都不听走神,都不会有人发觉。
白承修倒是有些诧异。不见流光,只见自己,只怕自己认识此人,“时间?地方?”
樱仙道,“他说,让公子决定。”
白承修思索一下,“如此,也不必麻烦,就是明日晚上戌时,这里见面即可。”
樱仙考虑一下,“可行。我将房间为两位准备好。”
两人都是聪明人,很快便计议已定。
樱仙又恢复轻浮的笑容,“十三刃和公子可还想在这里快活?樱仙可以去为二位找几个姑娘。”
流光连忙冷酷道,“我们还有要事,先走一步。”笑话,你们这里这么贵,谁玩得起啊。他看向白承修,“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樱仙只觉得一阵怪异,连忙笑道,“十三刃既然有要紧事,樱仙不便挽留。”男人不是都喜欢办完正事来一发的么?这两个怎么这么清高?
几人告辞之后,白承修和流光终于离开了妓院,回到客栈中。
流光今晚似乎被刺激到了,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白承修道,“别想了,睡觉吧。”就你那个脑袋,想坏了怎么办?
流光还是呆呆的,白承修熄了蜡烛,把他拉着躺下来。流光向他怀里缩了缩,又缩了缩,才终于缓下神来,“刚才他们在房间里面的声音,就是书里所写的叫/床吧?”
白承修微微扶着额头,“……对。”
流光的嘴角弯起来。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刚才实在是吓死他了,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收到读者评论说这文V了,她很不高兴。
我想了想,决定解释一下。
其实,除了钱的问题,V不是完全由我们决定的……
总的来说,在123言情上写文,也是要遵循123言情的规矩的……
下一篇文(流光和白承修的现代版),我不打算V了,主要就是为了犒劳诸位追文,一路支持的读者
谁都知道追文其实是很辛苦的
但是,若是不想V,我就不能申请在网页/WAP上面的榜单上出现,读者肯定少很多
所以,还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收藏,多多评论,让我知道大家喜欢
文案出了,大家可以找找看看啊
☆、第30章 相遇故人
第二天傍晚,白承修再出门去妓院的时候,流光就死也不肯跟去了。昨日的刺激还如同新鲜的伤口一样刻在流光的脑子里,让他心里有些抗拒。他说,自己想在周围附近逛一逛。
白承修的心里有些惨然。对房里事情的第一印象这么差,以后只怕更难哄他上床了。
客栈外面有一家老字号的烤鸭“周记”。白承修嘱咐,要是流光想,可以去那里试试。他以前来舜国出使的时候曾经吃过几次,味道相当不错。
流光睁大眼睛。这家烤鸭店的烤鸭,他以前吃过,也很喜欢。想不到就在附近啊。他想了半天,吞下已经要溢出的口水,向白承修眼巴巴道,“我等你回来一起去吧。”
白承修的眼眶有点发热,在脑海里把流光按在墙上亲一顿。他连声道,等什么鬼,自己去见那个什么贵客,是一定会在那里吃饭的。你赶快去吃吧,不用等我。他又嘱咐了流光一阵要注意安全,才离开了房间。
流光把衣服整理一下,将房间的门锁好,离开客栈,沿着街道慢慢寻找起“周记”烤鸭店来。
周记并不是一家很大的酒楼,老板是个勤勤恳恳的人,店面并不豪华,生意却相当好,里面的客人坐得满满的,外面倒有好多人等着。
流光等了很久,才总算有了一个位子。他兴奋得搓搓手心,心里充满感激,准备大吃一顿自己想念已久的舜国美味。终于点好了菜,等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烤鸭,再上几个青菜。”
倏的,流光的心里激起万丈波浪。那个声音,他他他听过。不但听过,还很熟悉。不但熟悉,还很亲切。他转过头去,看向发出这个声音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不过二十五六岁,样貌英俊,气宇轩昂,眉宇间还带着一股尊贵之极的气质。他的衣着不见华丽,深灰色的布料质地却十分好,自己独自占了一张四个人的桌子,正在和店小二说话。
流光一眨不眨得盯着这个人,无法移开目光。这个人的声音,他是绝对不会听错的。这个人,就是当今的舜国天子,自己的大皇兄,严云泽。
原来,皇兄长得这个样子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去说话吗?说什么?你好,我是你的弟弟,被雷劈了一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才是真王爷,现在你和州府的那个王爷是假的。
可能还说不完一句话,自己就会被他的护卫当场砍死了吧。
严云泽也似乎感觉到了流光的注视。他转头看了流光一眼,微微皱眉。临近的桌子立刻站出了两个人,向流光走来。严云泽摆摆手,让那两个人坐下。
流光低下头。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这么盯着严云泽,自己没马上被砍死已经很好了。他开始专注着眼前的小碗,拿在手中慢慢把玩。但是,皇兄就在身边呢。叫他如何冷静?思念亲人的心情让他激动得有点难以自持。
流光摸摸有点发酸的眼睛,再一次偷偷望向严云泽,只见那人并没有在看着自己,眉头却又皱了一下。流光知道他已经发觉自己在看他,不高兴了。
他把头转过去,面对着墙壁,再也不看严云泽了。根本无法相认,而且白承修那里还有这么多事情要解决,就算他疯了似的想认亲想回家,也不行。
没见到的时候还不会想,见到了,才知道自己真的好想家。流光觉得自己的鼻子在发酸。他再一次习惯性的摸着眼前的小碗。
正在无精打采的胡思乱想,眼前却坐下来一个人。流光沿着这人深灰色的长衫看上去,心里立刻激动起来,面色发红。
皇皇皇兄,他竟然坐过来了。
流光整整衣服,清清喉咙,尽量让自己显得知书达理,遇乱不惊。只听严云泽问道,“兄台不介意在下坐在这里?”
流光决定使用自己的面瘫脸,“随便。”
严云泽笑道,“兄台一个人?”
“嗯。”
“第一次来京城?”
“嗯。”
“都逛过什么地方了?”
这句话让流光有点委屈,这里是他老家,他又生性喜欢四处逛,但是组织的任务给他和白承修很大压力,两人又还要抓紧时间修炼,根本没有来得及逛。他摇摇头道,“我其实不太喜欢逛。”
严云泽笑起来,“若是有时间,不如明日午后,我带兄台四处在京城四处逛逛。你想买什么,京城都能找到。聚德楼的全羊,沁芳楼的熊掌,醉香楼的海鲜,万风楼的素宴,都是相当不错的。”
流光只觉得嘴巴里的口水开始流出来,而且是自己的皇兄亲自带自己逛呢,他真的好想答应。他想了半天,终于忍着痛婉拒道,“我还有事情,没有时间。”
严云泽又笑起来,“兄台是哪里人?”
“……睿国人。”
“敢问尊姓大名?”
“……流光。”
菜上了,两人的话题越聊越多,干脆把两个桌子的菜合并成一桌,一边吃一边聊,流光慢慢兴奋起来。他本来就和严云泽关系亲近,此时一放下面上的假装,开始咯咯的笑起来,又忍不住的问东问西。
“严兄……家中可好?”忍不住想问问皇兄皇宫里面的事情。他以前对皇宫了如指掌,十五岁那年去了封地之后,每年会被严云泽召回皇宫一次。那一次回宫的时候,他就会拉住严云泽,问东问西的把皇宫里面一年以来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都弄个清楚,然后满足的长吁短叹。
严云泽皱皱眉,“甚好。”又补充道,“有两个妾怀了孕,正在等待孩子出生。”
流光兴奋起来。他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呢。皇兄有一后四妃,他在和州府的时候就听说了,明妃和琴妃都怀孕了。他非常期待,到处打听孕妇怀孕时应该注意的事情,当时还叫人写了一封二十多页长的信,里面不胜其烦的把所有的事情罗列得清清楚楚,还准备了两套礼物,一并交给严云泽,送给自己将来的侄子。
当时严云泽回了一封加密信,还是派自己的贴身太监连公公亲自送到自己封地念给自己听的,里面就写了一句话,“我子即你子。”当时流光还呆了半天,这么一句话也要这么费劲的转达。
流光小心翼翼道,“怀孕之后身体可好?倒也是要小心。”妃子怀孕,危险极大,当时自己的生母就是给人暗算吃错了东西,自己才生来就眼盲的。
严云泽忍不住心中怪异的感觉,答道,“小心着呢。”他又慢慢把宫中发生的事情选择性的说了一些,流光更是耳朵支楞起来,听得满足不已。
两人酒足饭饱,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严云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明日若是没有时间,不如后日吧。我和兄台甚是投缘,不如就让在下尽一下地主之谊,带兄台四处逛逛。”他一个皇帝,忙都要忙死了,现在竟然也要看别人的时间。
流光心动不已,实在很想答应。他张张嘴,要开口说话,又忍住,接着闭上嘴巴。再张开嘴,想想,再闭上嘴巴。如此来来回回几次,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思索起来。
过了半天,他忍痛抬起头来,终于还是决定拒绝。白承修那里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他不能这么自私,耽误事情。
他刚要开口,周身突然感到一阵压迫之极的威压,连动一下都十分艰难。他感到一阵惊悚,慌乱起来。什么鬼?为什么会这样?
他辛苦的朝四周望去,却只见门口站了一个脸色难看之极的人。
白承修。
那个人紧绷绷得站着,脸上的表情给人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恐惧。流光害怕起来。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生气?自己感到的这个威压,就是他散发出来的吗?他怎么那么厉害?
白承修一步一步向他们两人走来,阴沉的脸色已经归于平静。流光却感觉他的怒气丝毫未减,周身的威压越来越大,辛苦的低下头,脸上冒汗。
严云泽感受到流光的目光,也向门口望去,立刻皱起眉头。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白承修在睿国被通缉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心里还有些隐隐的幸灾乐祸,难道他根本就没事,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他和言谨风这两只狐狸的阴谋?
白承修在两人身边坐下,严云泽朝正在站起来的护卫摆一摆手,示意没事。
白承修对流光道,“吃的可好?”
流光全身难受的要命,只觉得白承修面上带着微笑,里面却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只好硬着头皮道,“……好。”
白承修缓缓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和这位严公子谈。”
流光头皮发麻,白承修和严云泽自然是互相认识的,就是不知道要谈什么,不过他已经是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他艰难的动了动身体,却完全动不了,忍不住讨饶似的看着白承修。白承修看了他一会儿,全身的威压收了起来。
威压一除,流光立刻感到周身的轻松,忍不住大口喘气。休息片刻,他向严云泽道了歉,不管他站起来反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路跑回客栈,流光回到房间里,死也想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咬着指头,在床上坐着,发着呆,终于慢慢平静,抱着被子躺下来。刚才白承修好吓人,他有种等一下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感觉……
想到十几年前白承修欺负自己的情形,流光哆嗦起来。这些日子两人关系太好,他都忘记了白承修的本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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