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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是个什么位份,竟还需要一国之后亲自来看望,这是抬了良娣还是贬了皇后?再者皇后那番话落在有心人耳里,还不成了太子妃蓄意谋害良娣?这话也是皇后能说得的?皇后是六宫的表率,如今说话却不过脑子,日后宫里谣言四起,皇后又如何能撇得干净?毕竟旁的人可是因为皇后这席话,才会生了联想啊。

卓惊凡纵使无奈,还是得恭敬答道:“回母后,父皇已派出金吾卫长史护送傅良娣出宫,傅良娣病重需要休养,父皇开恩,特准良娣出宫,儿臣代良娣谢过父皇的恩典。”

希望他这番话一出,能堵住傅皇后的质问。他已经明言要送傅良娣出宫的人是圣人,就连护送傅良娣出宫的人也是圣人派来的,傅皇后若真要计较,就去和圣人掰扯,不要拿他这个太子妃出气,毕竟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傅皇后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早前卓惊凡越过她,直接带了张良媛和傅良娣前去两仪殿求见圣人,就已经让她十分不满,因此她随后也跟着去,却被圣人晾在了偏殿。直到她听说圣人口谕,张良媛暴毙、傅良娣出宫休养,这才匆匆地又赶来东宫,要太子妃说个明白,到底在圣人面前搬弄了多少是非,竟害得她的侄女儿被送出宫去。

可这时她却被太子妃拿话堵了,让她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太子妃看似恭敬的态度和话语,时则内含着压迫和警告,听他字字句句离不开圣人,就算知道对方这是故意搬出圣人的名头压住自己,自己也拿他无可奈何,实在是让皇后气闷得很。

最后皇后实是无计可施,也只能一甩衣袖,转身怒气冲冲地上了凤辇,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又离开了东宫。……

卓惊凡并没有理会皇后的怒气,今日觐见圣人之后,他便知道,在圣人心中最重要的便是窦淳,就连婉贵妃也只是可有可无。想着圣人怒斥张良媛的话语,卓惊凡蹙眉深思,听起来圣人对于后宫的争斗并不是不知道,反而有放任的现象。

他坐在软榻上,目光沉沉地深思着,傅家、程家、张家、卓家,圣人用一个贵妃位,斩断了程家的前程,可是捧高了贵妃,又压住了傅家,接着圣人替太子求娶了卓家大郎为太子妃,接着又纳了傅家女和张家女进东宫。

比起傅家和张家在朝中长久以来的声望地位,卓家虽然不像傅家和张家有声望,但说起手握实权来,卓容雍的中书令怎么都比傅家的太傅有用,尽管太傅是正一品的高官,可是却无实际执掌,仅是个虚衔罢了。

至于张家,程家都已经被召回京都,用一个骠骑大将军的虚衔栓住了,圣人如何还会让张家位居高位?因此张家现今最高的一个官职,不过是个国子监从四品下的司业罢了。

思及此,卓惊凡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细细梳理着这些时日以来,从茯苓口中套出来的消息。茯苓身为东宫的掌事姑姑,手下管着许多宫婢,自然有许多消息来源,经过卓惊凡的调教,茯苓学会了不动声色的打探消息,然后回报给卓惊凡。

卓惊凡此时便想起,茯苓曾经说过,在他还未入宫前,卓容雍只是个四品官,待到他被封为太子妃,卓容雍便坐上了中书令的位置,这其中经过细细推敲,不难猜出这是圣人在施恩卓家,用一个郎君换取卓家的忠心。

他本来还疑惑,为何堂堂中书令的嫡长子,竟然会嫁入东宫,现在想来,才知道圣人的用意。比起傅家和程家,圣人自然是比较放心根基浅博的卓家,就算卓家曾经辉煌过,但那也已经是好几代以前的事了。况卓家当时会没落,便是因着得罪了当时的圣人,此后卓家肯定会吸取教训,不再随便插手夺嫡或站队的事。

现在的圣人,便需要这样一个世家,完全忠诚于圣人的世家,想来圣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且考察过卓家众人的心性,这才选了卓家。

就算卓家大郎懦弱一点儿也没关系,反正圣人需要的是卓容雍的忠心和才能,太子殿下需要的是一个对他有帮助的岳父,却又不会对他日后的皇权造成威胁。外戚,一直是历来圣人所忌讳的,这也是为何圣人要打压傅家和程家,毕竟这个天下是窦家的,容不得他人伸手指染。

只是圣人算漏了一点,如今的卓惊凡芯子已经换人了,堂堂大梁朝的太子殿下,自是不可能只安于后宫,卓惊凡的抱负和理想,一直都是在朝堂上,纵使他成了太子妃,也不可能磨灭掉心中的雄心壮志。

作者有话要说:窦淳:肿么我就出来卖个乖,这一章又神隐了?……喔,作者刚说了,下一章会补偿我,我可以要求和凡凡重温洞房花烛夜么?

铺设完毕,朝中目前几个出场的大世家,其实要数卓家根基最薄弱,也最不会惹圣人忌惮,太子殿下身后站著卓家,其实是圣人在替他铺路,等到太子殿下羽翼丰满,要舍弃卓家也比较容易。当然,之后还会有其他世家出场,最重要的淮王也要出现了,圣人,你的帽子颜色还好么?

29第二十九章 报复

东宫一下子少了一个良娣和一个良媛,只剩下太子妃和另外两个承徽。当日傅良娣围住怜芳阁一事,同住在怜芳阁的李承徽自是受了牵连,在太子妃的人搜宫后,被太子妃命人给移到了另一个住处。而住在秋华阁的苏承徽则是从头至尾都不曾出现,就是事发过后也托病躲在秋华阁内,连晨昏定省都没有露面。

直到这一日,卓惊凡才刚起身,都还未梳洗,茯苓便凑到耳根旁轻声禀报着,“禀太子妃,秋华阁传来消息,苏承徽身边的宫婢果然有问题。”

“嗯,把人扣下了么?”卓惊凡淡淡地应了一声,开口问道。

“回太子妃,扣下了,林公公亲自带人过去的。”茯苓说道。

“嗯,把苏承徽叫来罢,她也躲了有些时日了,有些事早该说清楚了。”说罢卓惊凡摆摆手,茯苓便退了下去。

待到卓惊凡漱洗完毕,用完了早膳之后,这才领着人前往正殿。此时苏承徽和李承徽都已经候在正殿中,等着向太子妃问安。

卓惊凡进了正殿,走到主位上坐下,叫了起又赐坐后,这才把视线投向苏承徽身上,只见苏承徽素来姣好的脸蛋上,竟是蒙着一层灰败的气色,整个人死气沉沉,早没了往日的鲜活亮眼,饶是卓惊凡心里有数,也被苏承徽的颓丧唬了一跳。

而坐在苏承徽对面的李承徽,则是木着一张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纵使见了苏承徽如此异样的神色,竟也没有丝毫动容。

卓惊凡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苏承徽近日身子可还好?本宫见你的气色真的不大好,还是请太医来一趟罢。”

“多谢太子妃恩典,妾只是昨晚上魇着了,所以没睡好,并无大碍。”苏承徽起身福了福身子,语气平淡地说道。

“嗯,既如此,本宫便安心了。”卓惊凡点点头,随手搁下茶盏,接着竟是沉下脸来,语气一转冷声说道:“把人带上来。”

随后便有一名宫婢被押了进来,苏承徽见到那名宫婢时,脸色明显更加惨白,她垂下脸怔怔地望着地面,心里已经猜到太子妃的用意。

李承徽则是满头雾水,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没有开口,一来她只是个承徽,如何能在未允许前擅自开口;二来是因为她已经认出了那名宫婢,知道此事怕是与苏承徽有关,她乐得见对方倒霉,自是闭嘴专心欣赏眼前的这出好戏。

“苏承徽,你是否认得这名宫婢?”卓惊凡开口问道。

“回太子妃,她是妾身边的小宛。”苏承徽恭敬答道。

“嗯,看来她没说谎,这宫婢昨儿个半夜摸到通训门前,被巡夜的侍卫捉了,送到宫门局交给了宫门郎,一早才送到本宫这里。苏承徽你来说说,你身边的宫婢半夜前往通训门做什么?”卓惊凡淡淡地说道,语毕眼神锐利地直盯着苏承徽。

“回太子妃,妾不知。”苏承徽打从见到小宛之后,便心知肚明,她的事迹已经败露,此时再辩解也无用,干脆来个抵死不认,就是太子妃要了自己的命也无妨,只要自己不把婉贵妃抖出来,想来婉贵妃应不会为难自己的家人才是。

卓惊凡也不意外,他本就不认为苏承徽会马上说实话,他只是想让苏承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中,所以别想在他面前弄鬼。他往日里只是不想计较,没得失了身份,但是出了厌胜巫蛊一事之后,就算他再不耐烦应付这些女人,还是得分出一些心神敲打她们。

“看来是这贱婢自作主张,也罢,本宫便替你管教管教,茯苓,苏承徽缺了一个宫婢,晚些时候让司闺补上一个,你亲自领去。”卓惊凡话锋一转,便不再追究小宛的事。

坐在一旁的李承徽却蹙了蹙眉,太子妃竟是要将这事轻轻放下?一个宫婢大半夜摸到宫门处,想来定是没有什么好心思,肯定是打算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怎么可以就此放过?因此她也顾不上失礼,贸然地开口说道:“太子妃容禀,妾觉着此事甚为古怪。”

卓惊凡轻飘飘的瞥了李承徽一眼,淡淡地说道:“喔?哪里古怪?”

“回太子妃,小宛身为苏承徽的贴身宫婢,自当随侍在苏承徽身侧,如何会苏承徽不知小宛的去向,难不成苏承徽连身边的宫婢都管不好?”李承徽见太子妃没有怪她擅自开口,反而还询问了她,便挺起胸膛大声说道。

“李承徽所言有理,苏承徽管教不周,看来是无法当起承徽的责任,本宫自会禀了皇后娘娘,苏承徽便先待在怜芳阁内,等着皇后娘娘的裁断罢。”卓惊凡顺着李承徽的话,三言两语便定了苏承徽的罪,还想夺了她的位份。

苏承徽表情僵硬,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自是不能说出小宛半夜为何会到通训门,可也无法接受就这样被夺了位份,此时她的心里真可说是内外煎熬,万分不是滋味。

原本太子妃都要将这件事轻轻放过了,都怪李承徽多事,苏承徽越想越是不忿,抬起眼狠瞪了李承徽一眼,谁承想李承徽正好望了过来,见她神色不豫,反而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满是赤裸裸的讽刺。

她二人之间的龃龉,自是尽落在了卓惊凡的眼里,卓惊凡心下冷笑一声,这苏承徽莫不是真以为自己会就此放过她?若是不想追究此事,他又何必当着李承徽的面提出来,他就是算准了李承徽的心态,要让李承徽开口点出这事的不妥之处,他好顺水推舟推给皇后,让皇后去和婉贵妃斗个狗咬狗。

今儿这事他也不是不能处置,只是他若是出手了,也只是保住暂时的安宁罢了,婉贵妃如此锲而不舍地找东宫的麻烦,实在令人烦不胜烦,倒不如引皇后去和她打擂台,找点儿事给她做,省得她一天到晚只把眼睛盯在东宫上。

经过傅良娣被送出宫一事,皇后现在肯定是恨不能将婉贵妃挫骨扬灰,现在他将这个大好机会递给皇后,肯定能够让皇后和婉贵妃好好斗上一阵子。

因此卓惊凡也不等苏承徽再喊冤,直接将小宛送到了皇后的立政殿,并且让茯苓亲自走一趟,将小宛所犯之事说一遍,言词中当然是暗示着此事与婉贵妃有关,皇后一听果然双眼一亮,立时就将这件事揽了去。

待到茯苓回到承恩殿,向卓惊凡禀报后,卓惊凡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若非如此,本宫又怎会将小宛交给她。”他本就是看中皇后的冲动和心眼狭小,否则怎会挑起皇后和婉贵妃对峙。

上回在书房里,他已经确定了窦淳在圣人心中的地位,如此一来,只要皇后不是真的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想来圣人都不会太过计较。况上一回的厌胜巫蛊一事,他已从中窥探出圣人对婉贵妃的心意,婉贵妃恃宠而骄,可事实上,圣人对她的真心实意,也不知有没有往日里的一二分。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婉贵妃也不是没有察觉,否则她何必冒着大风险,和淮王勾结,想来她也知道自己平白顶了宠妃的名头,在宫里当了几年的挡箭牌,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攀高枝,待到淮王事成,她可就是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

只圣人当真不知么?

卓惊凡歪在软榻上,细细思索着,既然圣人都能识破婉贵妃和张良媛设下的这个局,而且是事先就提防着,难道圣人在其他方面不会小心么?婉贵妃身处深宫之中,又是如何在不惊动圣人的情况下,见到淮王或是梁仲轩的?

他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后宫妃嫔平日里根本没有见到外男的机会,而一个外男要进到后宫更是不容易,纵使淮王再有通天本领,他也无法摸到后宫来,否则他直接趁着圣人宠幸妃嫔时,摸进来一刀了结圣人不就行了,何必在外头招兵买马,拉拢朝臣。

至于老祖宗梁仲轩,卓惊凡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他是淮王的手下,深受淮王信任,只是在淮王逼宫造反后,却是一刀了结了淮王,取而代之。

他眯了眯眼,看来得先查清楚老祖宗的底细,他总觉得,老祖宗、淮王、婉贵妃三人之间似乎有些古怪。……

那一日圣人将窦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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