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得知她遇事的消息时还为此觉得可惜,后来听说了婚姻被插足的流言时,更是唏嘘不已。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见到游家的新夫人,能够排除万难让游家新当家娶进门,曾夫人绝对不会以为对方真的如外表那样温柔无害,所以她显得十分客气。
箫落带来的礼物是经过精心挑选,有给曾氏夫妇的,还有曾小姐的,借口很多,随便一个,曾夫人也没有说什么,接受了礼物后,佣人将水果和茶放好后离开。
“也不知小落你的口味,难免招待不周……”
箫落连忙摆手:“曾姨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说完拉过旁边的游嫣道:“问曾奶奶好。”箫落来之前并不敢打包票这位曾夫人会不会让自己碰壁,所以特意把嘴甜懂事的女儿也带来了。
这会儿游嫣就顺从的站起来,一脸不解的对箫落说:“为什么要叫这么年轻漂亮的阿姨奶奶啊?”
曾夫人似乎被这童稚的话语取悦了,脸上的表情柔和不少,箫落笑骂女儿:“不知规矩!”
曾夫人不忍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受到责备,劝道:“不碍事的,小孩子。”
箫落不好意思又掺杂着或真或假的羡慕道:“见笑了,小孩子虽然童言无忌,但表达的都是最直观的感受,也不知我在曾姨这个年纪能不能有这么好的皮肤。”
不得不说,箫落带着女儿来,绝对是个聪明的决定,三言两语就让曾夫人心生好感,虽然大部分来自于女儿的功劳。
而她今天来的目的不仅仅是和曾母话家常这样,她还想要见见那位忽然如回光返照般逐渐好转的曾小姐,如果顺利的话,以后曾家的一切都将掌握在这位小姐的手里,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是她羡慕不来的,所以说,投一个好胎,简直太重要了。
刚准备提一下曾小姐……客厅中坐着的三人就听到楼上佣人失措的声音:“夫人,夫人,小姐说头疼!”
曾夫人一听是关于女儿的,一下子便失了镇定,惊慌的站起来,匆匆对箫落母女道:“今天有所不便,改日再聊,我让常姨代我送你们!就不亲自相送,不好意思。”说完就点点头向楼上跑。
箫落连忙表示没关系,改天就改天。她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好死赖着不走,最起码,开端是不错的,加上有这次“招待不周”的事情,对方应该会择日再约自己才不份。
曾夫人来到女儿窗前时,就看到女儿的笑脸,心里松了口气,责怪道:“是不是昨夜吹到风了?怎么会忽然头疼?”说着就伸出手给女儿揉着额角。
秋瑾握住曾母的手说:“已经不疼了,不过,刚刚是有客人来吗?”
曾夫人:“哦,是游沣的妻子和女儿来看望你。”说完听到女儿淡淡的哦了一声,又道“本来是想要叫你下去的,不过听到小月说你头疼,我就送她们走了,本来是要留下来用个午饭才是。”
“害母亲担心了,我最近身体好了许多,没关系,下次我代你向她们赔罪。”
曾夫人嗔道:“那里需要你来帮我赔罪不赔罪,改天再请过来就是了。”
秋瑾:“其实是我想出去转转……”说完垂下眼皮。
曾夫人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所以当接到曾娴的邀约时,箫落可谓是受宠若惊了。
不过她拒绝了这次邀请,因为她不想显得自己太急切,决定暂时放一放对方。
其实以箫落现在的身份,根本不会让人升起她去巴结别人的心,整个游家的商业帝国都在他丈夫的手中攥着,只有别人上赶着巴结她的份,可她处事谨慎,顾虑太多,条条框框一旦自己架起来,自然就束手束脚,况且她是为了长远计划才生出要和曾家好好结交的念头,所以她告诫自己不要急,免得太过突兀。
曾家这边的发展令箫落满意,也没忘了一些和小股东们的夫人们常走动,这样自己儿子的胜算就大一分,这便忙了起来。
对于箫落没能答应邀约的事情,早在秋瑾的意料之中,她太了解这个女人处事圆滑的手段和谨小慎微的头脑,明明很在意的事情她偏偏要装作风轻云淡毫不在乎……以前因为将她当做好友,没有去关注和在意,现在冷静下来后,昨日之事都化作嘴角一抹冷笑。
曾夫人看着满怀期待想要借着聚会这件事出去转转的女儿挂上电话说对方有事走不脱后平静的脸就心疼的不得了,安慰性的拍拍女儿的手:“没关系,妈可以陪你出去逛逛。”
秋瑾摇摇头:“不用了……”
曾夫人一脸温柔和宠溺,生怕女儿有一丝的不开心:“真的不用了?”
“我上次在游宅见到了游家那位养子的画作,十分喜欢,不知能不能请他来咱们家作客?”曾夫人看着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的女儿这么一说,自然是点头道:“那有什么难得,你游婶婶脾气那样好,一定不会拒绝的。”女儿自小就对画画充满兴趣,曾经身体还没那么虚弱的时候,也请过老师来家里教习绘画,女儿不仅热爱画画,绘画天赋也同样惊人,只是后来因为身体缘故,进出医院的次数频繁的犹如喝水吃饭,就再也没去碰过了,现在她一提,曾夫人就直接拿起家里的座机给游宅拨了个电话。
挂上电话,她笑呵呵的对女儿道:“还好今天是周日,他们都在家里,听说是你的邀请,表示很乐意前来,这下满意了吧?”
秋瑾感谢曾母道:“谢谢母亲。”
秋瑾虽然只邀请了阿离,但一同前来的还有游以知,秋瑾请他们来到自己的书房,书房很大,比之游以知的书房还要更甚,立面放置着曾娴曾经的画作,一幅幅都裹在白色的布中,仅有四五副在书房的墙壁上挂着。
其实曾娴更倾向于油画,而钟离的画则是水墨画,一中一西,两人一点不搭边,但曾夫人并没有觉得奇怪,大概觉得只要是画,自然有共同语言,没准是女儿忽然对水墨画感兴趣了,现在女儿的身体渐渐好起来,想要再次拿起画笔也没什么不好。
曾夫人看着佣人放下东西出去后,也笑着打了招呼退了出去,不想打扰小辈们交流。
“听说以知会弹钢琴?可否弹奏几曲。”秋瑾状似无意的说道。
游以知每次见到这个长自己一辈的女人就会感到奇怪,尤其是现在,明明她在之前的邀请中表示出对钟离的画非常感兴趣,而自己只不过是被钟离拉过来一起的陪客而已,但现在对方没有和钟离搭话,就先和他说了这么一句。
钟离已经自己找了一把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游以知抽抽嘴角回道:“已经有段时间没练习,可能会有所生疏,弹得不好,还请见谅。”语气还算客气,对于女人加病人的身份,他还没有冷漠到拒绝对方这个小小的要求。
“没关系,那就先来首《四季歌》吧。”
这是一首日本民谣,对于现在的游以知来说很简单,但是这首曲子是他四岁多的时候,母亲亲手教的。他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笑眯眯看着他的女人,向那架三角琴走去。
秋瑾闭着眼睛听着这熟悉的曲子流淌在四周,仿佛时光倒流到许多年前的午后,自己手把手教以知弹着这首民谣的前两段,嘴里轻哼着调调,然后故意嫌弃以知弹得真差劲,需要好好努力才是呀,这个小胖墩很不服气的拍拍琴键说:“我手太短了,等我长大了,一定弹得很棒。”
现在,他真的长大了,而且真的弹得很棒,在没有她陪伴的日子里。
一首曲子弹完,秋瑾好整以暇的对扭过头来的游以知说:“还会些什么呀?随便再来两首吧。”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要求一个接一个的会让对方觉得不愉快。
钟离适时在有些暴躁的游以知身后加了句:“恩,我也想听。”为了让你和你母亲多相处一会儿,我也是真不容易。
游以知这才稳定情绪,重新弹奏。秋瑾在儿子和钟离的身上多看了两眼,没有说什么。
并不知道曾娴的身体里是自己母亲灵魂的游以知,嘴上虽然谦虚,但手指熟练的在琴键上跳跃,美妙动人的音符仿佛在四周跟着跳跃滑动,外头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组成金黄一片的地面,从屋内往外看那天那地那树,仿佛一副刚刚完成的画作。
☆、第38章
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有些不耐烦的游以知在面对曾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不耐烦了,或许是她的歌声让他感到怀念之后,也或许是吃饭的时候指着自己小时候很爱吃的一道菜,扬扬下巴说:“吃啊,专门给你做的,阿离说你喜欢吃这个。”那个角度,那个气势,让他只能接受这种语气像是施舍但内里却又感受到了贴心,一整天心情都很复杂。
其实,他从没有对钟离说过他小时候喜欢吃这道菜,或许说过别的菜,但没有说过这道。
心里告诉自己,凑巧吧。
两人没有回游宅,直接回了学校外的住所。
钟离打开灯后去厨房煮牛奶,出来之后看到游以知沉默的坐在地毯上,拿着遥控器,胡乱的换着台,按了许久,好像也没找到想要看得节目,和他一块坐下来,其中一杯递过去。
“煮多了。”游以知伸手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靠在桌子旁边的身体微微一歪,手掌撑着脑袋,心绪不宁的样子。
钟离知道他可能是因为曾娴而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便没有打扰他的思绪,径自喝着牛奶,提议道:“反正晚自习去了也没什么事,不如今晚留在家里看电影吧。”
游以知抬头看他:“看什么?”
钟离放下玻璃杯,提拉着拖鞋蹲在电视柜旁边挑选,后来还是游以知看不下去,将电视屏幕连接电脑,打开电影频道,任他选。
钟离选了喜剧类型,光头佬系列。
一开始是想着陪游以知看的,后来自己也被吸引了进去,确实挺搞笑,都忘记了正主心情不佳的事情了,看完之后,一扭头,暖色的灯光从上打下来,如一层温暖的光束投在游以知的身上,游以知正在看着钟离,钟离看着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的游以知,如精美瓷器般的下颚被灯光凸显出来,钟离的心跟着突了一下。
游以知看道钟离转过头来,特别自然的道:“你很喜欢曾娴?”一点也没有感到窘迫,被对方发现偷看。
钟离顿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看你好像很给她面子的样子。”他的语气并没有很计较的样子,淡淡的一说。
啊……有那么明显吗?不过,给她面子完全是因为你呀,当然,钟离是不会说出来的。
“要说喜欢,我更喜欢你。”这话不算虚伪吧?钟离心内莞尔。
似乎这句话取悦了游以知,他勾勾嘴角:“虽然听上去有点敷衍的意思,不过我接受你的喜欢。”似乎是打开了心结,刚刚周身笼罩的悲伤像是一个错觉,他那一笑,便如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钟离也跟着高兴了几分。
刚刚钟离看到游以知那张落寞又孤独的背影时,挺心疼的,还好他本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不然钟离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来安慰他好,另一方面想到他的独立,不予声张的悲伤,钟离又自己陷入到了:这个小子有时候还真是让人为他的独立感到心疼呐。
这番惆怅让钟离在不知不觉的关怀对方中将自己那颗想要事不关己的心都不知不觉的改变了。
他变得爱管游以知的闲事,顾忌他的感受,对于他的不开心也做不到视若无睹,被对方一个小小的贴心举动也会不由自主心中一暖……
这下换钟离伤感了……
似乎一切都走样了,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随即,善于自我开解的钟离又不伤感了,他乐呵呵的牵起游以知的手,说:“你还想干点什么啊?我陪你。”
游以知是个敏感的人,今天一天在曾宅让他也疑心了很多,但一点也没联想到秋瑾的身上,他只是更加想起以前,这是不能控制的,难免有些异样的心情,本不想让钟离担心,不过看到他关心自己的神情,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任他牵着,而后盯着钟离,慢慢道:“我想喝酒。”
“好啊,陪你。”钟离很痛快的答应了。
“不喝啤酒。”游以知知道冰箱里有啤酒,还是他买的。
钟离一笑:“储藏室里有白酒,不过,你的酒量能行吗?”
白酒?他什么时候买的白酒,自己都不知道。
少年,你不知道的事情海了去了。如果钟离能听到他心里的疑惑,肯定会这么回答。
游以知把储藏室里的酒拿出来,竟然不是外面卖的酒,看着瓶身,壶状,有种自酿酒的感觉,拨开用红布裹着的木塞,陈酿才有的独特酒香,连呼吸都似乎变得凌冽几分似的。
游以知一开始看钟离那个口气,以为他酒量很好,似乎还很嗜酒的样子,有些忐忑,都做好了规劝他的准备,没想到两个人只喝了一壶,其中四分之三都被他喝了,自己还没醉,陪酒的先倒了。
喝醉后的钟离褪去了白日里的严谨正经不好接近,白皙的颈脖和脸颊都泛着红润的色泽,嘴唇水润在灯光下仿佛闪着光,引的他喉咙发紧,且不发酒疯不说醉话,乖乖的靠在沙发上支着脑袋,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整个人从棱角分明化作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体似的,游以知就这样拿着酒壶,喝尽最后一滴。
刚放下酒壶,钟离支着脑袋的手也松开了,头往下一滑,埋进了沙发的靠枕里,游以知起身,拦腰一抱,这在钟离没喝醉以前的任何一个时刻,他是想做也不敢做的,平日一点歪心思都不敢有,这会儿似乎是自己也喝了点酒,壮了胆,抱得特别顺手,怀里的人热乎乎的被揽在怀里,这种感觉真好,游以知都不想松开了,想永远这么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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