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
“虽然是正常的,但是……”乔知白清了清嗓子,准备和凌子修深入探讨下这个问题。
“好了,哥哥,都是男人,没关系的,你不用太过耿耿于怀了。”凌子修浅浅地笑着,夹了一筷子乔知白爱吃的菜放到了乔知白的碗里,然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哥哥你还记得吗?当初还是你教我怎么用筷子的。”
果然这一下立刻就将乔知白的注意力转了过去:“说起来还真是。”乔知白看着凌子修的手,脸上漫出一点笑意,“现在想来,你小时候和你现在真是一个模样,一点都不带变的。遇到什么事,自己也不说,就知道一个人硬撑着。不会用筷子也不知道提前同我说一声,等我一回房间就看到你傻瞪着眼看着面前的菜。那么个小样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好。”
虽然这些记忆对于乔知白来说,确实就是两个月前的事,但是看着仿佛一夜间就长成少年模样的凌子修,也不得不产生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来,然后感概,时间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
凌子修点了个头,道:“那时候也是怕的,怕自己什么都不会,你到时候会嫌弃我。”
乔知白笑了笑,也给凌子修夹了一筷子菜,反问道:“难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凌子修便也笑了:“当时哪能想到那么多呢?不过是能多赖着哥哥你一会儿,便就是一会儿了。”
乔知白眼瞧着话题又要往着十分不妙的方向狂奔而去,连忙力挽狂澜,转移话题,自我调侃道:“不过现在可好了,你这做弟弟的十项全能,倒显得我这做哥哥的没用得紧了。”
凌子修看着乔知白,认真地道:“哥哥怎么会没用呢?哥哥能够陪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乔知白看着凌子修认真的神情,感动之余也不免有些无奈:“所以,我现在的身份就只能装扮一下吉祥物了么?”
“什么?”凌子修皱了皱眉,不大能理解地反问。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还是来吃饭吧。菜都要凉了。”乔知白一边给凌子修布着菜,一边道,“待会儿吃完饭,你就别收拾了。回房间去,我再给你重新上一次药,”
凌子修听见乔知白的话,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然后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吃完饭后,凌子修下意识地想要帮着乔知白收拾桌子,却还是被乔知白眼疾手快地赶回了卧室。乔知白见凌子修真的走了,这才将碗筷什么的一起收拾干净了。
在厨房里,见着四下无人,乔知白偷偷地打开锦囊,将里面那个略眼熟的小白瓷瓶拿了出来。
“还好银子虽然没了,但是你还在啊,金疮药君。”乔知白将白瓷瓶装在身上。然后又将锦囊系回了腰带上。
对,没错,虽然锦囊君回来了,但是还是依旧没有银子可以花用,这真是个悲伤的事情。而且,乔知白纠结地发现,自己的锦囊里这次还多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最令人不能忍的是……居然没有产品说明书!真是岂可修!
但是,总归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乔知白将厨房收拾了个干净,然后赶紧回到了卧室,轻手轻脚帮着凌子修换起药来。
“怎么样?很疼么?”乔知白看着凌子修皱紧的眉头,有些心虚地问道。虽然这个药是很好没错,但是好像用起来还是……咳,不过俗话说得好,有得必有失嘛!
当药粉洒在身上的第一时间,凌子修就意识到了这个药与平日里不大一样。他的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但是看着乔知白关心而急切的表情,他又努力将身体放松下来。
谁都有可能害他,但是凌子修相信,这个世界上,总还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他好,不求他半点回报的对他好的。而且这种有些熟悉的痛楚……
哥哥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凌子修张了张嘴,想说不疼,但是话还未说出口,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带了些可怜,声音轻轻的:“疼的。”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可把乔知白心疼坏了。
毕竟凌子修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轻易不说疼。小时候不娇气,长大了更是这样。便是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半个“疼”也不叫唤的。现下真的说了疼,这得是疼成什么样了啊?
可是这药已经用了,长痛不如短痛……乔知白想着,轻轻地在伤口上帮忙吹着气:“这样呢?这样会好些吗?”
凌子修眼里隐隐有了些笑意,声音却还是可怜而隐忍的;“好、好一点了。”
乔知白连忙又吹了吹:“那我继续擦药了,你忍着点,疼就说话,好不好?”
“好。”凌子修低声应着,低头看着乔知白,一黑一红的眼睛里有光华流转,有一点不知名的东西正在以一种可以预见的速度缓慢形成。
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
而理所当然的,这一天晚上,乔知白又是和凌子修睡在了一处。
熄了灯,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原本闭上了眼睛的乔知白突然睁开了眼:嗯,不对,他今天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第32章 二更
第三十二章
是夜,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睡在乔知白身边的凌子修却突然睁开了眼。他侧过头,看着已经睡得香甜的乔知白,轻轻弯了一下唇,眼里漫出一点细碎的笑意。
他就知道这两天乔知白看着他总有点下意识的躲闪,那绝对都是因为那天早上的事。
若是说那天早上他纯粹只是无意,乔知白或许会信,但是他自己却是不信的。
一开始的时候也许的确只是出自本能,但是根据他素来的警惕性,甚至在乔知白清醒完全清醒之前,他就已经恢复了意识。
仔细计较,其实相比于同龄人来说,凌子修对于这方面的需求并不强烈,平日里难得兴起一次,多半也就是咬咬牙就熬过去了,连自己动手纾解的情况都少得很。
所以,原本他醒过来之后,心里也曾闪过片刻的尴尬。正想着背过身去,忍一忍等劲头消下去算了,谁知正在这个时候,那边的乔知白也隐隐有了要醒的意思。
鬼使神差的,凌子修看着乔知白因为不舒服而微微皱起的眉,一瞬间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他假装着还未睡醒,放肆地在乔知白身上磨蹭着,然后默默地感受着乔知白清醒后发现这种现状的震惊与纠结。
再一下,再一下就好。凌子修在心底默默地想着,如果乔知白推开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反正哥哥也不会真的与他计较。
凌子修一边在心底唾弃着自己的卑劣,一边却又心安理得地这么想着。感受着那令人愉悦至极的快乐,凌子修感觉自己简直快要分裂成了两半。
然而,就算是这样,凌子修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乔知白对于他的纵容。
明明是觉得无法忍受的,为什么却还是不推开他呢?
是不是因为,他对于他而言,也是那个不同的存在?就如同乔知白在他的心中那样,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么想着,凌子修本来就有些粗重的呼吸瞬间变得更加急促起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正在快速跳动的心脏的“怦怦”声。极度的兴奋使凌子修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耳边隐隐约约的耳鸣。那种感觉简直无法言喻。
虽然可以忍耐,但是凌子修却不再愿意忍耐。
对于这个人,这个愿意一直温柔地包容着自己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忍的那么辛苦呢?哥哥本来就是他的才对啊。
凌子修有些着魔地想着,然后伸手缓缓地抱住乔知白的腰,突然更加用力地用那不可明说的地方磨蹭起乔知白来。
不够。不够。这样……还不够。
凌子修的脑袋几乎混乱成了一锅粥,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多要些什么,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他到底还缺少了些什么。这样无法完全掌握自己思绪的感觉让凌子修觉得焦躁极了。
到底缺了什么?到底还要什么?
凌子修在心底一遍遍地问着自己,然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乔知白的脸。阳光下,正朝着他微笑的脸。
明明是像个发光体一样,有着一副侵略性那么强的样貌,但是对着他,却总是笑得那么温柔。
哥哥。哥哥。
他要的是……
灭顶的快感在那一刹那喷涌而来,凌子修感觉到了脑子里的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那个人的脸。
乔知白。
凌子修颤了颤双睫,像是刚刚从睡梦中情形一般,愣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仰面躺在床上,一脸纠结,生不如死的乔知白,无辜地将腿在他剩下蹭了蹭,眨了眨眼道:“哥哥你这里……要我帮你吗?”
“……”乔知白看着凌子修无辜的脸,只能将所有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不和谐词汇咽回到肚子里去,忍了很久,只是轻手轻脚将凌子修移过去一点,然后飘魂似的起了床,声音都有气无力的:“我出去冲个澡,顺便给你拿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哈,哈哈哈,青春期的男孩子嘛,这个很正常,真是正常的很嘛……哈哈哈哈。”
正常的很吗?凌子修伸手摸了摸乔知白的脸,眼睛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哥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低头又在乔知白的眼睛上吻了一吻,然后凌子修又躺回了被窝里,重新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现在其实还并不是能很明白他对于乔知白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感情,但是,毫无疑问,在他以后的生活中,绝对不可能少了乔知白的身影。
他必须是属于他,并且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当然,他自己也会只属于乔知白一个人。
他们之间,只能够拥有彼此,绝对不能允许第三个人的插足。谁都不可以。擅闯领地者,唯死而已。
“哥哥,谁都不能让你离开我。”凌子修轻轻的,低低地开着口,还未变声的少年音有一种甜蜜的味道,“连你自己,都不可以。”
哥哥,你是我的呢。
虽然乔知白还是想要分床,但是由于每次和凌子修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地被凌子修转移了话题重点,以至于慢慢的,他倒也忘记了再去提这件事。
计穿委的药不愧是良心产品,咬牙给凌子修连用了两天,即使过程痛苦了些,但是立竿见影,到了第二日头上,那伤已经只留下了一道道粉色的伤疤。
乔知白看着凌子修终于痊愈,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叹着这伤好之后总算不用再涂这疼起来要人命的金疮药了,这么一折腾,倒是忽略了另一头凌子修的显露出来的些微异样。
若说医药这一块儿,绯组一向是粗类拔萃的。绯儿作为几十年来绯组培养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从她手上出来的东西更是千金难求。真心计较起来,大约也只有江湖上颇为神秘的医仙谷里出来的人物能与绯儿一较高下。
但是明显的,乔知白给他用的药,即使是绯儿最为得意的“千金散”也比不上。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东西,不要说是千金,便是万金怕也是求也求不来的。
这一点小小的粉末可不仅仅只是疗伤而已。凌子修眼神微微黯了黯。这些年,为了在城主手下熬出头,他是几乎拿性命在拼的。陈年旧伤不知积累了多少,怕只等着一天就要全数爆发。
也因着这一层,他一直以来,修炼功法也有颇多的限制。就怕一个冲撞,就将自己身体里岌岌可危的平衡给打破了。
但是,令他不敢相信的事,不过是涂了两天的药而已,他的身体就仿佛是被彻底清理了一遍。那种几乎是处于最完美状态的感觉……凌子修握了握自己的手,暗自让内力在身体内游走一圈。
不,不仅仅只是感觉。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凌子修抬头看着因为自己的伤痊愈了,正笑得舒心的乔知白,心里的疑问几乎都要压制不住。
哥哥,你到底是谁?
对于凌子修心中的千回百转,乔知白却一点也没看出来。将凌子修的身子检查了一遍,满意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算是盖下了一个“已阅”的戳。
将衣服丢给凌子修,然后又将还剩下一大半的小白瓷瓶递了过去。
“这是干什么?”凌子修没有接,只是望着乔知白反问道。
“当然是给你备着用的。”乔知白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知道,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嘛,你前些日子答应我不再受伤估计也就只是唬弄我的罢了。算了,在这一方面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给你这个了。这个药是我认识的一个很厉害的人配的,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喏,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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