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他儿子,也是末藩王继承了他位子,幸好末藩王是个宅心仁厚的,他饱读诗书,尊儒家的仁,一直安安分分不闻不问做了四年的末藩王。可是皇帝始终容不下江南的藩王,一直当江南的藩王是心腹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末藩王也看出来了,主动交了兵权和藩王印,之后便销声匿迹。”
20
竟然这么简单?我疑惑地看着卫戎,他勾起唇角,端起圆桌上的茶轻抿一口,说:“那时我还小,也是听父亲说的,具体内情我可不甚清楚。不过……□□统一了,也是好事,不是么。”
我点点头,习惯性双手合十,附和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百姓不受战乱纷扰,继而安居乐业,国富民强,自然是好的。”
“不过,皇帝曾经给我父亲下过一道暗诏,我在父亲的书房里偷偷看过,没敢细看,寥寥几字,大意是只要是末藩王的子嗣,无论是何人,一律格杀勿论。”卫戎说。
我也难得打趣,道:“卫将军也干这些宵小的行当?”
“那又如何,幼时不肯跟先生好好读书练武,皮得很,时常招来父亲一顿好打,连哥哥也与我一同罚抄书。”他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得兴起,突然间马儿嘶鸣一声,马车晃动了一下,就停下来了,外面有一道陌生粗狂的男人嗓音响起:“嘿!里面的崽子!给老子出来!”
那男人说完话之后一阵陌生的哄笑声传来,卫戎皱了皱眉,右手按着腰间的刀,起身出去,我也掀开帘子往外看。
外面是一道狭隘的山路,我只见卫戎在外面不远处与几个陌生腰间同样别着大刀的大汉交谈着,有几个人眯着眼睛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好一会儿,我看见卫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丢给为首与他同等身高,脸上有一道伤疤的大汉,大汉抛了抛手里的东西,收进自己的衣服里。
伴着风声,我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
“大兄弟,不错嘛,出手挺大方的,不用老子动手。”
卫戎没有理他,那刀疤汉子自讨了个没趣,又道:“车里面是何人?我看他……好像挺面熟的。”
“家弟。”卫戎淡淡地道,似乎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刀疤汉子啐了一口痰在地上,“行了行了,老子没见过话这么少的。走吧走吧,你大方,老子也不为难你。”
我看到卫戎转身,短短的一段路,他的右手从不离开腰间的长刀,神色戒备得很。他重新上了甲板,驾的一声,马车晃动了一下,继续上路了。
经过那几个大汉时,我没有放下帘子,看着那几个人,那几个大汉也看着我。突然,其中一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大,指着我,扯着刀疤大汉的衣衫啊啊了几声,刀疤大汉不耐烦,道:“有话好好说,啊个屁!”
“大……大哥……你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那人说。
“像什么像!抄家伙回去!不过,说实话,老子也觉得听面熟的,好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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