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威尔懂了，然后笑着问他：“那么你觉得他另有目的的可能性是多少？”
克雷尔认真思索了一番，比出了一根指头：“一成，我大体上是相信他只是在努力回家，但一直无法完全排除掉他是间谍的可能性。”
克威尔于是又问他：“那么关于他昨晚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是真实的吗？”
克雷尔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是真的，表情很真，心跳也很稳。”
“我也觉得是真的，所以他不会是间谍的。”克威尔说出了结论：“因为一个间谍不会被自己的哥哥耍的团团转，虽然这样说很不好意思，但他其实是一个看起来很聪明的笨蛋。”
克雷尔与自己的兄长对视，然后竖起大拇指：“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万树小聪明是有的，但大智慧不够，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克雷尔更是发现他在很多事情上想的很美，比如他说“我要弄死我哥！”，但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克雷尔就知道他一定弄不死。
兄弟两人都笑了起来。
“其实他直接告诉我们他想回家就行了，部落立马就会派一队人帮他找。他还是不懂得利用雌性这个身份。”
“不，在他看来想要别人帮自己就必须得付出些什么，所以当我说出愿意无偿帮他时，他还感动到了。有点可怜。”
“别让他知道这些哦。”
“明白，我还想让他继续依赖我呢。”
“那为了让他更加依赖你，干掉科特吧。”
“嗯，干掉科特。”
兄弟俩渐行渐远。
然后过了一阵，又传来了几声低语。
“……你还是再观察他一阵吧。”
“你就直接承认你也不能完全确定他不是异世间谍就好了。”
万树下午的时候去了部落的图书馆，非常落后的图书馆，虽然也有分区，但里头有一半是老旧的羊皮书卷，不仅没有封面，甚至没有书名。
“那这样的话我要怎么知道里面的大概内容？”万树问着文质彬彬的男人，克雷尔那位当图书管理员的五哥。
“一般来说，羊皮卷里记载的都是个人性质的内容。”男人说道，对万树解释着：“比如某个流浪兽人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还比如某人撰写的诗歌小说，而系统性的东西，像动植物的种类、药草的研制等等则会由专业的人总结成册。”
万树有些懂了，然后眉头皱了起来：“那么奇闻异事这方面的书籍会总结成册吗？”
“有些有，有些没有。”男人指了指一半是书一半是羊皮卷的柜子：“因为这类的文献对部落发展而言并不是必要的，所以全凭以往的爱好者自发的进行成册整理。”
说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万树：“你也可以整合看看。”
“呃……我考虑考虑。”万树微笑，然后谢过了男人，待那男人走后，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有印刷术的世界，真是让人无语，竟然让借阅者帮忙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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