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啊……推啊……推不开啊……
乔广澜气坏了。
其实耽搁了这么半天,他也明白自己已经追不上路珩,更不可能独自跑到山上去,但现在就是为了争口气,也一定要把窗户推开!连个玻璃都成了障碍物,这还废物了不成!
夜深人静,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睡不着觉抬头看去,一定会看见一只小白猫整个贴在玻璃上,几乎已经变成了猫饼,正在奋力和那扇推拉窗作斗争。
“擦。”
轻微的摩擦声响起,推拉窗在窗框上小小地移动了一点,夜风从缝隙中挤了进来。
乔广澜一下子瘫在窗台上,肚皮朝天地喘了一小会气。
开一下窗子累成狗,这下他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了,躺着歇了好半天,被凉风吹的绒毛直晃,心里暗暗骂自己有毛病。
就在这时,从窗隙里飘进来的夜风突然将一句隐隐约约的话带入乔广澜的耳朵里。
“……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没有那个装作不认识的必要吧……”
前后都没听清楚,可是乔广澜却一下子认出了邓珊的声音,他的耳朵一动,翻了个身,连忙趴到窗口,缩在窗帘后面听她说话。
脚步声传来,说话的声音也又近了一些,这样一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清晰可闻了——是严艺学。
乔广澜有点得意,尾巴不自觉地在身后甩着,深更半夜的非得跑到外面来说话,一看就是有阴谋,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路珩扔下他自己一个人跑去喝山风,没准还比不上他原地蹲点能听到大秘密!
伴随着两人走路的声音靠近,严艺学回答的是:“我也不是刻意装不认识你,只不过就是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今天该救你的时候,我也不是没动手,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两人一直走到窗下,站定,交谈仍然在继续。
邓珊道:“今天的确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当时我还以为从地下冒出来的是……”
是什么她还没说出来,就被严艺学打断了:“那位置不对,根本就不可能是……只不过我学艺不精,今天听那个路珩话里的意思,咱们当初把……挖出来,恐怕是闯下祸了。”
擦,是啥呀?挖出来啥了?把话说清楚,气死猫了!
乔广澜心里暗暗抱怨,只听邓珊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东西在你那里吧?这事我不干了,你把它埋回去。”
严艺学皱眉道:“什么?”
邓珊说:“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我不干了也是我自己受损失。你没听那个路大师说吗,这样下去潮华有可能变成疯子,蒋家把我养大,我总不能坑他吧。”
严艺学显得很不情愿,过了一会才说:“这东西挖出来埋进去都有讲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让我想想。”
“那你先给我吧。”邓珊一边说,一边向着严艺学走了几步,似乎要伸手去抓他的胳膊,而严艺学忙不迭地后退,就好像邓珊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迅速避开了她的触碰。
邓珊的声音稍微拔高:“我看你袖子上有土,想拍一下而已,你什么意思!”
严艺学道:“这可是蒋家,你别闹了,你现在也结婚了,我应当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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