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寄渊客气的笑笑:“不必了,在下就不打扰李大人了。”
说完不等李远岫再开口,直接出了客厅,又去了隔壁的小书房带走了李小庄。
李远岫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跌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心中无限后悔,果然当初真的伤了瞿寄渊的心,就算瞿寄渊是断袖又怎么样,现在明显自己更像个断袖啊!
瞿寄渊是断袖的传言他一直不确定是真是假,毕竟说起来,瞿寄渊除了跟自己亲近了些,却从未与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而且现在断袖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京城的大官也有很多娶了男妾,为什么自己当初非要整一出避嫌。
李远岫本来以为瞿寄渊对于自己就是关系亲近的朋友,却没想到分离两年,自己每一日都更想念瞿寄渊,到今天见面,他终于知道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断袖,他从未想过在完成心愿前要有什么感情纠葛,可是他现在却无比的后悔,想回到两年前,收回那些话。
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相守,他此时只希望那个人是瞿寄渊。
晚饭后李小庄居然回了县衙,到书房与李远岫请教了一些东西,便说起白天和瞿寄渊在一起的事,又说了些瞿寄渊在京城的一些事,李远岫认真的听着,时笑时忧,甚至有些嫉妒。
待李小庄走后,他想着会不会当初瞿寄渊真的对他有好感,结果他那样不留情面,瞿寄渊当时生气又委屈,所以一气之下走了,这两年的时间,那点好感,恐怕早就磨没了,现在回来自然对自己没了亲近,不但没亲近,简直比当初第一次见面更生疏了。
想到这里,李远岫的心就一阵刺痛,见到书桌上的信,强行转移了注意力,打开了刺史的信。
信里的内容很简短却又很复杂,信中写明刺史知道他很努力,所以每年的孝校都是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了京城,李远岫就被隐藏了下去。
李远岫抿了抿唇,他原本就认为自己家的事和京城的某些人有关,现在看了这封信更觉得是这样,不过,他心中却溢出了一丝喜悦,薛刺史在任上的表现年年都很好,年后不出意外应该就会被调往京城,所以,他会写这封信,肯定是因为瞿寄渊。
喜悦没有持续多久,他又想到了瞿寄渊的态度,这两年瞿家一直坚持在秋收后送一半收成的粮食给县衙,所以,即使一直没有与瞿寄渊有联系,但他除了偶尔会想念瞿寄渊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可是,如今他却不得不想,瞿寄渊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或者,只是认为他是一个好的父母官,只是在支持他罢了?而这样,并不需要什么好的私交。
他把信直接烧了,这种信落在了别人手里,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还会给薛刺史带来麻烦。
这一夜李远岫在翻来覆去中渡过,早上起来整个人都有些昏沉。
县衙现在的条件好了许多,李远岫身边多了个仆人,将洗漱的东西准备好后,仆人将一个大红的帖子放到了桌上。
“大人,这是瞿府送来的请帖。”
原本有些不清醒的脑袋瞬间清明,走向净房的脚步也转了回来,李远岫有些发抖地拿过请帖打开,瞿府明天会办宴席,为瞿寄渊接风洗尘,李远岫看着洗帖上的字想了想,明天能见一面,过年的时候应该还能见一面……
捏着帖子的手紧了紧,李远岫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能知道瞿寄渊的想法就好了。
瞿家的宴席办得很大,县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李远岫是父母官,自然是坐在主位,被安排和瞿老爷一桌。
瞿寄渊则在另一桌,身边是薛卓和李小庄,再旁边是吴举人等人。
李远岫一边随意地与人聊着天,一边不经意地时不时扫一眼瞿寄渊,瞿寄渊与人相谈甚欢,连以前他非常不待见的吴举人,也是笑语晏晏。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一脸不屑,脸上一直带着笑。
李远岫有点恍惚,不由得想这两年瞿寄渊遇到了什么?让他改变了这么多,,别人看不出来,他却是明白得很,瞿寄渊脸上的笑一直都是假的,他的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冷冰冰的。
瞿老爷这一桌算是比较安静的,酒宴开始,李远岫的酒量不好,一般不会主动碰杯,别人敬酒了,他也就意思一下,在座的都知道这么回事,也就没人劝酒,直到瞿寄渊过来敬酒,只是平常的恭敬态度,李远岫将一杯酒直接喝净了,瞿寄渊有些讶异,也有些担心,只是面上什么也没显出来。
薛卓跟在瞿寄渊的身边,原本李小庄要跟着,薛卓以让瞿寄渊介绍一些人为由抢了李小庄的差事,为瞿寄渊端着一壶酒,确实也顺便认识了一些人,不过值得瞿寄渊介绍他的人并不多。
“这是薛刺史家的大公子薛卓,这是李县令。”瞿寄渊敬了一杯酒,替薛卓介绍道,本来薛卓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偏偏他已经了知道李小庄和李远岫那一层关系,李小庄总是防贼一样防着他,他自然对李远岫也待见不起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县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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