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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的宣传栏是学校公布重要事情的地方，放假通知，月考成绩都会张贴，不仅学生会看，家长也会盯着上面。高考第一天，校门口挤满考生和送学生过来的家长，考试时间没到，校门没开，学生却返厂的没有在门口排队，仔细看，所有人围着的不是校门口，而是宣传栏。

原本张贴通知单的宣传栏被照片占领，照片主人是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他们动作亲密，宛如亲兄弟，如果是这样就罢了，关键是在这些照片上，有人用红漆写着几个大字，字字用力，，触目惊心，笔画末尾蜿蜒下一道道扭曲的痕迹。

“死基佬去死！”

“恶心！”

“变态！！！”

大大的感叹号标识着字迹主人的愤怒，红的刺眼，红的骇人。

有人一眼认出，照片中的人正是周成彦和林衣竹。

周成彦作为年级第一，认识他的人不少，林衣竹虽然很少和其他人交流，但凭借帅气的外表也有不少粉丝，何况最后一学期他从年段末尾一下子爬到前十，曾是老师口中的榜样。这两人可以说是学校中的红人，尤其今天来的都是高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原先没见过不知道他们样貌的，听到旁边的人议论，也知道他们是谁。

“真是看错人了，好恶心！”

“亏我原先还觉得他们帅！”

“学校里怎么会出这样的人，校方就不管管，影响到我孩子怎么办！”

“他们一没耽误学习二没打扰你们，怎么就恶心了，喜欢没有罪过！”

“喜欢男的就不对！”

“男的怎么了，碍着你了？！”

学校远离市中心，这里住的老一辈比较多，思想比较保守，不少人看到照片第一眼就开骂，几个微弱的反对声很快被淹没在人群中，甚至有人想去找校方要求取消这两人的高考资格。

学校想在事情扩大之前将这些照片撕掉，奈何宣传栏外面挤满了人，学校的保安挤不进去。

周成彦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过来，原本骂的很凶的人见到他不自觉熄声，见过他的人都感觉到，周成彦不一样了。明明还是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外貌，和三天前没有区别，却硬是让人觉得他气势十足，只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却像久居高位的人，平白比自己高了一等。

他一步步走向宣传栏，没人敢拦他，两边的人下意识后退给他让出一条路，不知是害怕碰到他被他传染还是被他的气势所迫，周成彦直视前方畅通无阻的靠近宣传栏，照片和红色的字迹一起映入他眼中。

他和林衣竹之间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但一些明显不会出现在普通好友之间的亲密动作数不胜数，做的时候没察觉，当被别人提起才觉得不合时宜。宣传栏上照片很多，明显是在室外偷拍，时间从开学到上个星期都有，有他们互相喂冰激凌的，有林衣竹靠着他大腿假寐，有两人相视而笑的，这样脉脉温情的相处比那些劲爆照片更惹人遐想。

周成彦小心的将照片一张张撕下来，放在手中厚厚一叠分量可观，他将照片收好，缓缓扫过眼前这群人，他们有的刚才还恶语相向，有的还提议让他滚出学校，在和他视线相触的那刻突然觉得像被阴冷的蛇盯上，毛骨悚然。

炼气五层的气势全放，在修真界微不足道的修为，在普通人面前却宛如煞神来临，每个人都不敢和他对视，大热天却觉得背后隐隐发冷，寒毛直立。

周成彦一个字没说，却比说了更震慑人心。

他顺着原路走出人群，第一个验证信息进入考场。

入场时间到了，学生沉默的排队，家长也四散离开，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平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