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口说着好玩,你快点嘛,不要又反悔了!”
这段时日以来,元春从天意公主处也听闻不少宝玉的奇闻,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好奇与怀疑之下,元春思念亲人的情思再也压抑不住,终于写下家书。
“元姐姐,你干嘛要让贾宝玉带个人进来?”
看完家书后,天意公主见元春要宝玉多带一个家人进宫,不由得嘟起小嘴。“姐姐与迎春也许久未见,况且宝玉乃男儿之身,有迎春随行也方便许多,你说对吧?”
“唉,好吧!”天意公主见元春意志坚定,不再反对,心想:反正只要将臭小子诳进宫来就好,到时还怕没有机会收拾他吗?咯咯……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间之事自古如此。
当石纴与天意公主都心愿得偿、笑口大开时,贾府内,一个卑鄙的图谋正在盘旋,好似恶狼般扑向无辜的鸳鸯。
荣国府东府大屋内,邢氏望向闭目沉思的贾赦,讶然道:“老爷,你今儿不出府吗?”
“不出去了,昨日孙贤侄搜罗好几把古扇给我,我要在家好好欣赏一番。”贾赦话虽如此,但微皱的眉头却丝毫没有喜悦之色。
“你说这孙绍组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邢氏柔顺的为贾赦递上香茶。
“我也不明白!”贾赦不是笨蛋,当然明白孙绍祖投己所好必有所图,可一时也想不出孙绍祖究竟意欲何为,话锋一转,微带烦闷的问道:“老祖宗近日对我的印象如何?你可常在她耳旁说我的好话?”
邢氏叹息一声,低着头回道:“说了,可是老祖宗好像不怎么上心,与以往差不多。”
“这可怎么办?”贾赦重重将茶杯放在案几上,神色变得焦急不已,道:“要不了多久贾珍就会回府,老祖宗再不偏袒于我,到时如何争得过贾珍?”
“老爷,这家主当不上也没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干嘛要操那分闲心?”邢氏本性柔顺,没有什么权力欲望,委婉相劝日渐焦躁的贾赦。
“糊涂!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贾赦大为恼怒,训斥道:“你还是好好想方法讨好老祖宗,老二原来能当家主,他媳妇就帮了大忙,可你看看你自己。”
“妾身无能!”深受礼教毒害的邢氏虽不认同贾赦所为,但身为人qi,玉脸弥漫羞愧,道:“老爷别着急,小心气坏身子。”
“唉!”贾赦对邢氏的温婉并无多少喜意,反而很失望,想到当初会娶邢氏,除了她貌美如花之外,主要还是看上邢家显赫的势力,不料没有几年,偌大的邢家世族竟然家道中落,对他再没有半点帮助。
“老爷,我这就到老祖宗房中陪她聊天解闷。”
话音微顿,邢氏见贾赦闭目深思,对自己不理不睬,略一犹豫后,还是小心翼翼地低声道:“老祖宗这么精明,妾身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哼!还用你说!”贾赦对自己这个偏心的母亲怨怼横生,道:“府中谁敢拂她的意?她就是老祖宗,错了也没人敢出声。”
见贾赦终于肯与自己谈话,邢氏立刻有了几分欢喜,道:“这也不见得,我们不敢,鸳鸯可是一个例外,全府上下就这丫头敢拂老祖宗的意,有时还敢数落老祖宗的不是。”说着,强烈的不解与迷惑弥漫邢氏的双眸,不由自主加重声调:“不过也真是怪,老祖宗就是吃她这一套,非但不生气,每回还都乐呵呵的。”贾赦双目微睁,突然想起老祖宗在灵堂夸赞鸳鸯的话语。
“嗯!好了,你下去吧。”对于失去价值的邢氏,贾赦就像指挥下人般不耐烦的将她赶出书房,随即将心腹叫到面前。
“立刻在库房挑出几匹上好绸缎、精美首饰,送给老祖宗房中的鸳鸯,就说这是老爷我赏给她的,明白了吗?”
对于贾赦另有所指的眼神,心腹心领神会,他帮贾赦干这勾当也不是一、两回,自然明白该如何送礼。
心腹办事去了,贾赦轻摇名贵古扇,得意的思绪已飞上九天,暗自思忖:只要将鸳鸯收到房中,到时还怕老祖宗不捧自己为家主吗?
贾赦对自己的妙计越想越兴奋,满心火热的他却未想过万一鸳鸯不答应,那怎么办?
鸳鸯懵然不知厄运已向她招手,此刻正侍立在贾母身后,一边轻柔的为贾母按摩肩背,一边偷偷凝视前来请安的“冤家”。
“孙儿向老祖宗请安!”宝玉恭敬乖巧的下跪后,随即自行起身,望向一侧陪坐的众女,嘻笑道:“各位姐姐、妹妹,你们又比我先到呀!”
薛宝钗还未回到大观园,贾府上下再无人能与林黛玉相提并论,她虽娇弱忧思,但却有纵横才气,更有伶牙俐齿,第一个调侃道:“我们怎么敢与大名鼎鼎的宝二爷相比?你老人家又是大梦庄周、与蝶共舞了吧?”
黛玉话音未落,探春也不知是否因为在石钰那儿受气,少有地话语带刺,道:“依我看啊,宝哥哥定然是向周公女儿下聘,所以才会来这么晚。”
“咯咯……”
探春这么说,李纨不禁心疼宝玉,说:“你们还是饶了宝兄弟吧,看他被作弄成什么样了。”
其实厚脸皮的宝玉并不难受,反而很享受众女的唇枪舌剑,此时更大出众人的意料,对一言不发的惜春道:“四妹妹,你不想也说二哥哥几句吗?”
天下竟然还有自己找骂之人。一向寡言少语的惜春终于冰雪解冻,似真似假白了宝玉一眼,道:“宝哥哥,骂你我有什么好处?不然为何要费那力气?”众女不由得为之绝倒,想不到惜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贾母慈祥的面容上笑意从未消失,看着一干孙儿、孙女嬉戏玩耍,她这当祖母的自然乐在其中。
鸳鸯眼角偷瞧着宝玉,玉脸上虽然没有波澜,但芳心却隐隐生疼:宝玉还是没有对自己另眼相看,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是呀,自己与他本就从未有过什么,有也只是高傲自尊的互相刺伤,呜……
酸楚的思绪在鸳鸯的心房闪过,她一咬银牙,暗自拿定主意:今生就这样吧,就这样伴在老太太身边也挺不错的。
鸳鸯自怨自怜,而宝玉心中早已被一群爱人装满,浑然不知鸳鸯的心思,在一番谈笑后,就与众女走出贾母的院子。
“宝哥哥,等一等,我有事相求。”走出院门,惜春意外地主动开口呼唤,让所有人不约而同面露惊讶。
“四妹妹,出了什么事,快跟我说。”宝玉紧张地走过去,下意识以为惜春发生什么大事。
“惜春,怎么啦?”迎春与宝玉同样想法,急切地拉着惜春的手臂,追问道:“有什么难事说出来,二姐姐一定帮你!”
“二姐姐,你们误会了,我没出事。”惜春虽然对红尘俗事天生冷漠,但眼见众姐妹纷纷围上来,淡漠的眼中不禁暖意弥漫。
呼吸微微一乱,惜春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想请宝哥哥帮个忙,让他在妙玉仙姑面前帮我说说好话,让仙姑收我为徒。”
“什么?出家,那可不行!”
惜春平淡自然的话语却似一颗惊雷般在众人中炸响,非但一干姐妹与宝玉大惊失色,就连不远处侍立的仆妇、丫鬟们也是震惊无比。
“四妹,你疯了,还是病了?”探春与李纨急步上前围住惜春,一个探头,一个摸手,忙个不休,生怕她得了什么怪病。
“不会像宝玉一样中邪了吧?”林黛玉下意识望向愕然呆立的宝玉,呢喃自语道:“不然怎会像宝玉一样说浑话呢?”
惜春想不到会引来众人如此慌张,她一脸不解地拨开探春与李纨的手,反问道:“你们怎么啦?我就是想拜仙姑为师,能修炼仙法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仙法不是人人都能学会,你看大老爷修炼几十年,年前还不是归天了?”李纨思绪缜密,用活生生的证据劝慰惜春,柔声道:“四妹妹,听嫂嫂一句话,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可是贾家四姑娘。”
“不,我意已决!”惜春略显苍白的小脸坚定无比,对众人的劝慰视若未闻,双眸紧紧盯着宝玉道:“二哥哥,你会帮我吗?仙姑已经拒绝我好几次了,我连庵门也进不去!”
“这……”宝玉虽不愿见如花少女伴青灯古佛,但他自身就是神通之人,再加上惜春神色坚毅,他不禁犹豫起来。
林黛玉虽同样不喜红尘俗事,但对遁入空门还是大不赞成,见宝玉犹豫的神色似有答应之状,急忙道:“四妹妹,此事不急在一时,既然妙玉没有空,咱们也别急,从长计议吧。”
“不是!我知道仙姑是在考验我,道法自然,心诚则灵。”惜春的娇躯猛然一振,执着地道:“我只要宝哥哥一句话,到底帮,还是不帮?”话语微顿,惜春斩钉截铁地补充道:“你若不帮,我就到栊翠庵外长跪不起!”
“嘶!”众女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在惜春那强大的气势下,竟然说不出一句劝解之言。
而事情到了这分上,宝玉已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画面一闪,无可奈何的宝玉已经站在栊翠庵外。
嗯,不知道妙玉出关没有?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思念的情愫无声无息弥漫宝玉的双目,伸手拍门的一刻,他已经忘记惜春的事,只想与心中玉人相会。“吱!”常日紧闭的庵门缓缓而开,迎接宝玉的却不是飘逸出尘的妙玉,而是庵堂守门的仆妇。
“小妇人见过宝二爷。”
自妙玉在贾府众人面前大展神通后,虔诚的贾母就派了几个仆妇进庵堂帮忙打理杂事。
未待宝玉迈步而进,仆妇就泼了宝玉好大一盆冷水,道:“仙姑有法旨,她在闭关清修,任何人也不见,二爷请回。”
果然还没有出关,唉!宝玉强自抹去心中的沮丧,依然不死心的要走进去。不料那仆妇对妙玉无比崇拜,连宝玉的面子也敢不给,“砰”的一声,大门迅疾关闭。
啊,竟然会这样?宝玉愕然呆立,良久都未回过神来,心想:自己竟然也会吃闭门羹?
“反了、反了!”
虚无空间中,宝玉的元神暴跳如雷,妙玉怎么说也是他认定的老婆之一,竟然敢欺负到他头上,那他男人的面子何在?尊严何在?
宝玉刹那间横眉怒目、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嘿嘿,小声问清楚。
意念一动,玄妙的法力悠然笼罩栊翠庵,宝玉的心灵之音直接在妙玉的心海回响:“仙女姐姐、好姐姐,你为何不见我?乙宝玉一连问了几遍后,却始终没有回应,一怒之下,他使出无赖绝招:”玉玉、小玉玉、好老婆,你再不理我,我就穿墙进来了,呵呵……“
无赖果然比君子更有魅力,妙玉的天籁之音终于传入宝玉的心中。
“坏家伙,别打扰我!我闭关练功正值紧要时,你这一闹,我又要多费时日了。”不待宝玉继续追问,妙玉封住他的话语,继续道:“不要问,出关后,我会向你解释。”
“啪!”就像电话挂断般,宝玉的心海只余袅袅回音,难过的他不禁大叹夫纲不振。
在禅房静室内,凌空打坐的妙玉娇躯霞光流转,又嗔又喜隔空瞪了宝玉一眼,随即再次闭目凝神,进入虚无幻境中。
上次与妖王一战后,警幻仙姑赐予妙玉的法力并未消失,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险恶大战,在警幻仙姑的帮助下,妙玉开始艰苦的闭关修炼。
宝玉不知妙玉的一番苦心,兀自大叹无聊,在大观园内漫步行走:唉,怎么向惜春妹妹交代?看来宝哥哥的光辉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二爷,宫里来人找你,快去接旨呀!”
宝玉还未向惜春回话,一群下人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将他请到前厅,见到与石钰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太监。
“贾公子请接密旨,旨意在上面你自己看。”杨公公也是首次执行此等奇怪任务,非但不能兴师动众,就连旨意也不能当众宣读,令他不禁多看宝玉两眼。密旨之后,元春的家书也来到宝玉的手中。
“二公子,咱家回宫了,接引之人会在晚间前来,还请二公子及早准备!”老太监可不知道这贾二公子就是石钰,客气寒喧两句,立刻转身告辞离去。
第九章 宝玉进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春即使得病,宫中御医那么多,为何偏要用我的“通灵宝玉”,而且还要迎春同行?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宝玉不停据量密旨与家书,思绪越想越复杂。
有时过于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宝玉想到赵全、想到忠顺王,也想到匿藏不出的小旋风,但他就是没想到天意公主。
而因为想错了,所以有很多地方宝玉又想不明白。
万千道意念百转千回,来回踱步的宝玉烦恼不已,他只觉得清闲日子似乎要结束了。
管他的!宝爷爷我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大手虚空一扫,宝玉发挥他一向的优良传统,将所有烦恼抛到脑后。
瞬间宝玉烦闷尽消,反而对皇宫之行充满兴趣:长长见识也好,看皇帝老儿平时都玩什么花样,嘿嘿……
元春竟然得了重病…………宝玉对此没有太大感觉,但贾家一干主子们却脸色大变,好似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我的儿啊!”王夫人母女连心,还未看完家书已经一声哀鸣,幸亏李纨及时扶住,才没有从炕上跌下。
“母亲别急,孩儿定能让大姐姐病痛痊愈。”宝玉见王夫人满脸苍白,情急之下想也未想,一步跨上大炕,从李纨手中接过王夫人。
五色法力透掌而出,在王夫人体内流转,不到片刻,她丰润的玉脸就光泽流转,恢复素日的圣洁雍容。
见宝玉竟然学得如此神通,众女再次想起“通灵宝玉”的神奇,不由得信心大增,忧急之心随即化作焦急之念,恨不得宝玉立刻进宫救治病危的元春。
众女破涕为笑,荡漾的心潮久久难以平复,谁都没有注意到宝玉神色微变,而王夫人玉脸上的嫣红越来越深。
最初一刻,宝玉真是心无旁骛为王夫人舒经通脉,但在王夫人缓过心间急火之后,他的欲望抬头了。
原本宝玉已经可以收功后退,但手掌却在王夫人的背上轻轻移动起来,即使隔着层层衣衫,他依然能感受到肌肤的柔腻,还能嗅到醉人的体香。
“呃!”在禁忌的力量笼罩下,如此简单的接触竟然就让宝玉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王夫人也感受到宝玉掌心的火热,长久抵抗的芳心陡然紧绷:天啊,这可是大庭广众,宝玉怎么能这样,啊!
王夫人突然浑身颤抖一下,因为她倚靠在宝玉的怀中,身子一扭动,臀部立刻碰到一样坚挺而火热的东西。
羞窘之火令王夫人玉脸瞬间红若滴血,她本能要跳开,却又担心这么一闪,宝玉的丑态会落入贾母等人眼中。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大家知道!想到这里,王夫人的腰身僵硬几分,可她在为宝玉考虑,但宝玉的欲望却没有丝毫收敛。
“母亲,身体好点没有?”宝玉半是真心关怀,半是趁机作恶,身子往前一贴,隐秘部位的压力顿时暴增。
“嗯……”微不可察的低吟自王夫人的唇间流出,李纨等人听来是在回应宝玉的关怀,唯有宝玉能听出那是柔媚的呻吟声。
娘亲有感觉,娘亲对我有感觉,呵呵……过于激动下,宝玉的呼吸瞬间火热,“如意金箍棒”猛然一震,在王夫人肥美的臀丘上戳出一个勾魂夺魄的小小“漩涡”,随即“如意金箍棒”的热力飞速穿透布料,涌入那“漩涡”里。
—文—王夫人用尽全部心神,才止住惊呼声,羞怒之火还在她的心房打转,宝玉的身子已经再次贴近。
—人—这一刹那,激动的时光变得无比漫长,宝玉的“帐篷”向下一滑,竟然滑入王夫人的臀沟里。
—书—近处看去,王夫人好似坐在宝玉那羞人之物上,随着她娇躯的颤抖,完全就是变相的摩擦。
—屋—宝玉行动了,他终于将禁忌的夙愿化为行动。
“呃!”就在天地万物激动不已的刹那,突然宝玉发出一声惨叫。
危急时刻,王夫人芳心一狠,在宝玉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借着宝玉痛叫松手的机会立身而起,然后掩饰道:“玉儿,你怎么啦?要不要为娘帮你看看?”
“不、不用……孩儿没什么,只是刚才运功过度,有点抽筋。”
在众女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宝玉不得不费尽心思编造谎言,再也不敢动作。
“太太,坐我这儿吧!”见王夫人原先的位置被宝玉侵占,向来少有开口的赵姨娘笑意盈盈,上前扶住脚步不稳的王夫人。
自幡然醒悟后,赵姨娘与众女的关系大是好转,在众女好心提点下,洗去浓妆铅华的她竟然也是丽色大增,让宝玉不禁眼睛一亮。
“玉儿,宫中不比自己家,你此去定要小心。”贾母虽是妇道人家,但人老成精,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虽是奉旨进宫,但一介男子身处禁宫本就不妥,稍一大意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对这些利害关系,宝玉虽然早已明了于心,但对家人暖暖的关怀还是大为受用,自信的微笑缓解送行众人的紧张。
“老祖宗,您放心,孙儿可是有通灵宝玉护佑,百邪不侵,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家。”
“宝哥哥,你一定要将大姐姐的病治好!”探春与元春也是同父姐妹,虽年龄有所差距,但毕竟血浓于水。
“也要记得保护好二姐姐。”林黛玉幽深的美眸闪现不解与担忧,近似呢喃自语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心里怪怪的。”
宝玉对林黛玉的直觉暗自惊叹,随即拍着胸膛保证道:“你们放心,我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必定将二姐姐完好无损带回来。”
“宝兄弟,看你说的,只是进宫为元妃治病,又不是去龙潭虎||穴,你与迎春都要好好回家。”李纨柔声安慰,并握住迎春的手,隐带忧虑的美眸则看着宝玉。
相对李纨的忧虑,与宝玉情深意重的王熙凤反而没有太担心,她不愿在人前露出破绽,故意落在人后,最后才与平儿柔声相送,道:“宝兄弟,早日回来,别让……大家等急了。”
对于王熙凤别有深意的话语,宝玉自是心领神会,同样隐含深情的回道:“姐姐放心!”
炽热的情愫被两人强自压抑在心底,不过涟漪的波纹却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叔嫂二人的目光瞬间虚空交织,缠绵不已。
贾府马车迅速离开金陵,疾驰两日后,终于来到燕京。
按照密旨要求,宝玉与迎春先住进驿站,他本想好好睡上一觉,不料半夜时分,驿站官员就一脸紧张地将他叫醒。
驿站院子里,一辆鎏金雕花的豪华马车静静而立,三个小太监高坐在车辕上,见到宝玉姐弟,他们丝毫没有下来行礼的意思,反而不满催促。
“喂,快一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二姐姐,小心脚下,我们上车吧。”
宝玉目光隔空一扫,却只见到三个小太监的斗篷,完全看不清面容,眼底闪过一抹警戒。
“大男人一个,怎么如此啰嗦?”中间那个小太监对宝玉微词颇多,见他走到近前,语带讽刺道。
“你……”迎春即使再温柔,也是世家小姐,平日从未受过如此间气,脸色一变,欲厉声斥责这小太监。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迎春的玉腕,宝玉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生气,以免伤身。
姐弟俩少有如此亲密的独处,迎春芳心猛跳一下,一丝嫣红爬上她比寻常少妇更加丰润的脸颊。
宝玉的大手只轻轻握了一下,随即自然缩回,他消弭迎春的怨气,自己却头一扬,目光高傲地扫视三个驾车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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