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最近很忙,不经常回家。有什么事吗?姨妈好吧?”
“什么好?校长说明天要妈一定要去报告,有很重要的事。冬姐姐你叫妈今晚一定要回来哦!我好久没看见妈妈了……”
“等一下等一下……”伍咏冬顿感血脉上涌,头脑有点发昏,“姨妈办好我妈的丧事,半个月前不是已经回去了吗?还没到啊?”
“没有啊……冬姐姐你说我妈不见了吗?哇……妈妈呀……”电话那边的小孩吓着大哭。
“别哭别哭,你妈不会有事的……冬姐是警察嘛,一定会找到你妈的,别哭哦,乖……”伍咏冬自己也慌了,连声安慰着表弟。
姨妈失踪了?伍咏冬心乱如麻。姨妈跟母亲关系最好了,因为比母亲小了十多岁,一向是母亲最疼爱的小妹妹,母亲意外去世对姨妈的打击也很大,哭得比她还凄惨。在看到外甥女笨手笨脚的又公务繁忙,自告奋勇地担起姐姐后事的重任。半个月前,后事料理完毕,身心俱疲的姨妈已经坐火车回家了,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没回到家!
现在怎么办?姨妈是个老师,又不是没上过城的乡下人,当然知道要怎么回家。半个月还没到家,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出事了。
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伍咏冬强打起精神,在马上报案之后,苦思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可是,这种事情光想怎么想得起来?伍咏冬猛然发现自己满头冷汗,一宗紧接一宗的重大变故在一个月内接连袭击着她,年轻的女孩突然觉得自己快被压垮了。
伍咏冬打个自己的皮包,掏出一包纸巾拭着脸。咦?我的钱包呢?伍咏冬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紧接着,她发现了皮包外面一道划穿里皮的刀痕。
钱包被偷了!该死的小偷!我怎么那么倒霉啊,一宗接一宗!天下还有比这个更不幸的事吗?
伍咏冬心中痛苦地大叫。她的证件,包括身份证、警察证、驾驶证等等,全部都是钱包里,现在也全部泡汤了。
她想起自己已经差不多一天忙得没有打开过皮包了。昨天,她去过飞机场、去过火车站、穿过热闹的步行街、还到过人潮拥挤的商场。天啊,昨天为什么那么多任务,要是一天都呆在办公室多好,起码,也让我穿着警服出去嘛!穿着便装小偷哪知道你是警察啊!表子养的小偷,连警察也敢偷!
可是她实在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发脾气和怨天尤人了,疲倦的伍咏冬再一次去报案,填了一系列啰哩啰嗦的表,申请补办已经失窃的一系列证件。
中午的日头真是猛烈,形容憔悴的伍咏冬有气无力地走在大街上。每一件事都让她烦心,没有一件令人舒心的!
“只要我找到那个姓牛的小子,一枪把他毙了,什么事都完了!”她暗暗地想着,可是人海茫茫,找一个小混混哪有这么容易。
再说,姨妈的事怎么办?伍咏冬一想头就大了。
咦!哪是……很面熟……是牛一强!
突然,伍咏冬的精神一振,前面一个少年正从一幢楼里出来,扛着一箱方便面,低头匆匆走着。看那面容,那伍咏冬强迫自己深深刻住的脸,正是牛一强!
牛一强显然也看到了她,正迎面走来的少年猛的一转身,闪进一条小巷。
伍咏冬马上拨出佩枪,快步跟进。远远处小巷的尽头,那条瘦小的黑影正狂奔着。
“砰!”一声枪响,子弹从小牛头顶擦过,击中远处一块木板,声音清脆。
“哇!”小牛吓着脸都白了,肩上的方便面向后一丢,抱头鼠窜,奔着更快了。
“砰砰砰!”一连三枪,但可惜,都没有打中。伍咏冬不由痛恨自己当初在警校为什么不多练练射击,导致现在的枪法竟然这么差。
后悔也已经没用,当伍咏冬追过小巷时,小牛已经人影不见了。伍咏冬回头检查他丢下的箱子,确实是一箱货真价实的方便面,没有什么可疑。
“你开了四枪?那儿可是闹市区!”警官皱着眉头问,“要是真把他打死了怎么办?怎么问口供?”
“我是看到巷子里没人才开枪的。他是有重大嫌疑的通辑犯,我不想让他跑了。”伍咏冬答。
“没人?如果有人刚好从巷子里的门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走出来怎么办?算了算了,这事先放一边,以后注意点,年轻人要学会沉稳一点。”警官扫了她一眼,缓缓说。手头的大案子破不了,心情已经不太好,可手下偏偏少不更事!可是一肚子脾气,对着年轻女孩嘟着嘴的漂亮脸蛋,一时间却是发作不出来。
见上司没有再追究,伍咏冬舒了一口气,说:“我看到牛一强走出来的那幢楼房,就是他现在的地址,是他父母没离婚前住的房子。”
“嗯,那就说明他还是时不时有回去的?加强监控!”警官说完这句话,摇了摇头走了。
“他回家扛了一箱方便面出来,也就是说他家里有储藏的食物,也就是说他是经常有回家的。他把方便面扛出来,多半是在另外的地方安顿好了,开始了转移。”伍咏冬寻思,“据说他在乡下还有祖屋,会不会藏到那里去了呢?现在他是通辑犯了呀,应该不会嫌那儿破旧吧?”
伍咏冬想着想着,心境顿时开朗。要查他祖父的旧屋,应该不会很难吧!
伍咏冬脸上露出阴阴的笑容,只要那小子真的住在那儿,嘿嘿!
“重案组组长劫杀案告破!嫌犯拒捕被当场击毙!”她彷佛已经看到明天的报纸头条,标着这样的醒目大标题。
“说不定,然后我就成为破案的大英雄……”伍咏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四)
“妈呀!真想要我的命啊!”小牛上气不接下气对阿驴叫着,“一声不吭就砰砰砰几枪,好像要杀人灭口一样,那警妞真他妈的狠!”
“呵呵,都说那箱方便面都放了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你还是不舍得!这不,差点没命了吧?”阿驴看到他的狼狈样,不禁好笑,“她肯定有喊”警察!不许动!“见你没听到,才开枪的吧!警匪片都是这么演的!”
“没有!保证没有喊!什么都没有喊!就像存心要杀了我一样!”小牛手抚胸口,对天发誓。
“不会吧?难道她被你强jian了,要杀你灭口?”阿驴哈哈大笑。
“他妈的,要是真给我强jian了……哦,那警妞看起来好像长得很漂亮……他妈的,要是给我强jian,我一定把她cao得屁股开花!”小牛一提起强jian,心又痒痒的。
“少美了你!人家可是个警察!”
“警察又怎么样?你那个什么老师的姐姐,不也是个警察?还不是一样被奸着唏里哗啦的?”
“人家有那个本事cao警察,你有吗?顶多欺负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学老师……”阿驴一想起俞梅卿,心中又是一阵不忿,忍不住讥讽两句。
“嘿嘿!”小牛知道他的意图,冷笑两声,只是不答。坐到桌子旁,无聊地翻着昨天阿驴偷来的几个钱包,一边道:“怎么样?昨晚夜总会的小姐爽吧?把钱都花光了,我不去拿方便面难道喝西北风?”
“还可以吧!不过,我还是想要那个贱货!”阿驴将眼光扫向里屋,那儿,有他最想干的女人。
“那贱货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要想了,你有本事就去抓个女人回来。”小牛态度依然坚决。
“哼!”
“咦……”小牛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就是这个警妞,没错了,就是她!上次在大房子外面撞上的也是她!刚刚还想要我的命,原来你把她的钱包偷了,怪不得火气那么大!”他翻着一个小巧的钱包,端详着里面证件上的照片。
“伍咏冬,嗯,二十二岁了。还挺漂亮的,你看。”小牛恨恨地盯着伍咏冬的照片,惊魂未定色心又起,“如果你有本事抓到她,我就拿你的俞老师来换,怎么样?”
“真的?”为了得到那个女人,阿驴可是发狠了的,咬一咬牙,“是不是说真的?”
“你还来真的啊?”小牛对他的反应也有点意外,不过想到刚才差点死在那个女警察的枪下,要是能得到那个女警察来玩——就算拿俞梅卿去换,也不是什么蚀本生意。
“我想想……”小牛回忆着伍咏冬的身材脸蛋,想来想去,都应该不比俞梅卿差,于是也一咬牙,道,“好!你得到你的仇人,我得到我的仇人,正好!不过你要是输了,可能连命都会输进去,自己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阿驴看了一眼里屋,敞开的房门里,雪白诱人的肉体隐约可见,更增他无限的动力,“说定了!到时不许反悔!”
“我怎么会反悔?是你捡我玩过的破鞋,又不是我捡你的?”小牛脑海开始浮想着伍咏冬赤裸的胴体,浮想她身上动人的部位。虽然玩女警察很危险,但强烈的刺激让他也脑血上涌,现在,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奸yin那个可恶但却漂亮的女警察了。
“妈的,忍不住了!”小牛冲进里屋,拖着俞梅卿赤裸裸地出来,一把按在地上,掏枪上镗,在阿驴的面前便将鸡芭捅入梅卿的bi里。
“趁你现在还是我的,再好好玩玩你!”他这样叫着。
“妈的!”阿驴大声抗议,“你不给我玩,又偏偏奸给我看,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没钱去夜总会啦!“赌气转过身去,无聊地翻着钱包。
“谁叫你充阔佬,一夜就花了一万多!”小牛嘲笑着。
“喂!有新发现!”突然他又叫了起来,从伍咏冬的钱包中找出一张照片,转身亮给小牛看。
“什么?她是那女人的女儿?”小牛咦的一声叫,“也就是你的外甥女?”
把照片送到梅卿眼前。
照片上,伍咏冬正挽着一个中年美妇的手,笑容灿烂。要命的是,照片下角居然印着一行字:xx年xx月xx日,俞竹卿伍咏冬母女合照!
事已至今,梅卿没法否认,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长得也有点像的,哈哈!”小牛现在对伍咏冬的兴趣更高了,他兴奋地抽送着鸡芭。身下的俞梅卿,只能默默地咬着牙,流着眼泪低低地呻吟。
“照片上还用得着写字吗?真奇怪!嘿嘿!比证件上的照片漂亮多啦,要是能玩到她,就算拿这贱货来换你也不冤了!”阿驴说。
“难道我笨啊?”小牛一边强jian着梅卿一边说,“又年轻又漂亮,可能还是chu女也不一定呢!”
“我知道她为什么一见你就开枪了,她要给她老母报仇!谁叫你跑去那间房子里,还给她碰上了。”阿驴掏出报纸。自从知道小牛被通辑后,他专门去买了份报纸。报纸上,清楚无误地告诉他俞竹卿一个月前被奸杀了。
“奸杀?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小牛惋惜地说。
“嘿嘿,现在那女警察一定认为你是杀人犯了。”
“不对,报纸写着的,你看,那间大房子不是她老母的,是另外一个姓沈的警察的,姓沈的也被杀了。噫,乱死了,不知道哪根对哪根!”
“是你笨,有人问也不问!”阿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对呀!”小牛如梦初醒,抓着梅卿的头发,问道,“录像带里面的男人是谁?那个姓沈的跟你外甥女什么关系?你姐姐是谁杀的?”连日来只管yin欲,对录像带里的男人虽然好奇,却还真没去想过是谁,也没想到原来梅卿是知道的。
“呀……”发头吃疼的梅卿衔着泪眼,看了小牛一眼,低声道,“那……那男人……就是姓沈的……他……他是我姐姐和冬冬的上司……”对于夺去她chu女的男人,这个一直控制奸yin着她和她姐姐的男人,俞梅卿怎么能不刻骨铭心。
“冬冬?哈哈,真好听!”小牛笑道,“原来我下一个玩具叫冬冬!”
“主人……我…让我给他玩吧,不要去搞冬冬……她是警察,你们惹不起,会没命的……”梅卿尽量“设身处地”地为小牛考虑,希望他打消去搞伍咏冬的念头。
“我惹不起?”阿驴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俞梅卿,“告诉你,我是给我朋友面子,别以为我还怕你!等你落到我手里,我叫你尝尝我的厉害!”一想到当年她的面孔,阿驴火十分大。
“不是……不是说我……我是说警察,警察不是好惹的!”梅卿辩解道。上面,小牛顾着看报纸,已经暂停了强jian,转而骑到她的背上。
“我怕谁呀!总之我一定要你在我手里生不如死!”阿驴眼睛冒火吼道。
见这人实在不可理喻,梅卿也没法跟他再纠缠下去。垂着头手撑着地面,无神的瞳孔呆呆地望向可望而不可及的大门外面。
“我问你,你姐姐的事,那个叮叮咚咚知不知道?”小牛问。
“她……她一直不知道的……”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儿知道?梅卿一想到多年来姐姐的苦处,心中不由又淌着泪。
“那你说,你姐姐是给谁杀死的?”
“是沈飞!一定是他!”梅卿含泪叫道。除了惨叫和呻吟,这是她被擒以来说话最大声的一次。
“哦?”小牛发现她的神情有点异常,从她背上下来,脸正对着她的脸。
“他……他变态的……”梅卿不敢正视小牛的眼光,垂下眼去。
“我知道!说下去!”
“他……他几年前就几乎把我勒死……”梅卿说得更小声。
“哦?”
“他……他……”梅卿稍抬一下眼脸,见小牛正盯着她等着她说话,只好继续道,“他绑得很紧,我的脖子有一点差点透不过气,就晕了。后来他说发现得早,不然我就吊死了……”
“所以你觉得你姐姐就是那样被他不小心吊死的?”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梅卿流泪叫道,“我看过姐姐的遗体,那些绳子绑的伤痕,都是他一向的手法!还……还有……还有……”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我姐姐是被奸杀的……除了他,还有谁会那样对待我姐姐……我姐姐,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呜呜呜……死得好惨……”
“现在案情已经很明白了!”阿驴站起来,说,“肯定是你外甥女发现了什么,所以杀了姓沈的!可是杀人又要偿命,你外甥女要找替死鬼,刚好你主人去姓沈的家里偷东西被她撞到,正好做一只又大又白的替罪羊!”他是一个侦探片迷,现在推理来推理去,不由大感自己十分有侦探头脑。
“怪不得她一见我就开枪,问也不问!”小牛若有所思。
“嘿嘿!”阿驴冷笑。
“不会的……冬冬不会杀人的……她一定不是……你们弄错了……”梅卿看到气氛不对,哭着叫起来。
“你说我说错了?”阿驴凶巴巴地瞪着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不知如何措辞的女人只好又捂着脸哭了起来。这小子,读书那么差劲,偏偏怎么推理起来像个侦探似的,偏偏将事情向她最不希望听到的方向推理!
“嘿嘿!”小牛冷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妈的,想拿我做替罪羊?我非cao爆那小贱货不可!妈的!”越想越是牙痒。
“阿驴!要是你真抓到她,这个贱货不止白送你,那个冬冬什么的,我跟你一起cao爆她!cao死她!然后卖去做鸡!妈的!”小牛大怒之下,狠下心大吼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是猎色的问题了,是报仇雪冤的问题。
“ok!那……现在可不可以先收点定金?”阿驴脸露yin笑。
“定金?”小牛一愕,猛然大悟,“去吧!奸到你痛快为止!”伸腿在梅卿的屁股上一踢,可怜的女人一头滚到阿驴的脚边。
“嘿嘿!谢了!”阿驴大喜地扑到梅卿身上,用力抓着她的双||乳|,“抓爆你的奶奶!我抓!”多年的忿恨,终于可以痛快地发泄啦!
“疼……”梅卿尖声惨叫着,美丽的ru房上顿时浮起紫色的爪痕。她无助地望向小牛,可小牛却把眼睛投向遥远的天空,彷佛哪儿就有令他咬牙切齿的伍咏冬一样。
(五)
“是伍小姐吧?我叫吕俊,是俞老师以前的学生!”阿驴一付天真的表情,找到了伍咏冬。
“嗯!吕俊是吗?”伍咏冬打量着这个毛头小子,说,“你真有我姨妈的消息?”
“我几天前见过……”阿驴说,“今天看到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才知道俞老师原来是失踪了。所以马上来找伍小姐您了。”寻人启事上留下的联系人“伍小姐”,以及一个手机号码。
“哪一天?”伍咏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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