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呼「狗儿如何如何。」
母子二人到得僻静所在,柴郡主问明缘由悔恨交加,杨宗保泣道:「娘亲,孩儿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有一死向娘亲谢罪。」
柴郡主哪舍得儿子去死,再加上昔日为了当上郡主,曾给自家叔伯兄弟吃过不少甜头,对这乱lun逆行看的本不甚重,骂道:「大丈夫能伸能屈,你若死,我便陪你死,今日之事,你我不说,谁人知晓。」
竭力安抚杨宗保,怕他想不开私下去寻短见,记起曾听王英说漏了嘴,谈过那落魂丹的妙处,索性诱杨宗保吞下一颗,继而计划安排人手,去杀顾大嫂和王英灭口泄恨。
按下杨宗保、柴郡主不提,再表王英,钻进茅厕,在墙上一阵摸弄,露出两个事先凿好的孔,正好看到地字号包厢情景。
忘情居士和穆桂英携了降龙木,正在房中高谈阔论。
「二姐,此番炼木,你却要听洒家吩咐。」
忘情居士道。
「这是自然,只是莫要趁机戏我。」
穆桂英道。
「怎得这般讲,俺的为人你还不知么,一颗丹心可昭日月,天下第一正人君子是也。」
「正人君子?却是何物,专给妇人下迷|药的色胚么?」
穆桂英冷笑道。
「嘿嘿,怎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不是怜卿独守空房、春闺寂寞,若非俺一剂妙药,哪来的昨晚那般快活?大鸡芭叔叔,插杀奴家了。」
忘情居士满面贱色,最后一句更是捏细嗓子模仿的活灵活现。
穆桂英又羞又恼,拳打脚踢,忘情居士连声讨饶,又陪笑道:「二姐,当真是时光如水、日月如梭,掐指算来,你我相识已是十数年,可还记得首次相遇的情景么。」
「那般情景奴家怎忘得了,想当初,奴家六岁,阁下十岁,拜家父为师第一天,便去偷看家母洗澡。」
穆桂英恨声道。
「二姐老是记错,俺讲过无数次,是去给师娘送毛巾的,唉,那时二姐便是个暴脾气的,师娘夸俺懂事,你却把俺抓了个满脸花,此后更是暴戾,见一次便打俺一次。」
「是奴家暴戾,还是有人无耻,吓得我娘亲每次沐浴都提心吊胆的是谁?把糖撒到脏东西上骗我去吃的是谁?时刻想拐我去作童养媳的又是谁?」
穆桂英将忘情居士丑行如数家珍般道出,饶是他面皮坚实,也有些赧色,喝道:「二姐,是哪个腌臜货如此丧尽天良,怎不早告诉俺,定然不与他干休!」
继而又满面幽怨,挑了个兰花指,细声细气说道:「不说他人,单论你我,奴家当真可怜,自打看到二姐第一眼,自打挨了二姐第一记粉拳,便将一缕芳心都系到二姐身上,当真是『不见二姐终身误,一见二姐误终身呀』。」
「死胖子,你虽说猥琐,好歹是个爷们儿,怎么如今一副娘娘腔。」
穆桂英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比你家保姐儿还要娘么,看你对他情深义重,还以为喜欢这个调调,特意学了来讨好的。」
「休要胡言乱语,快说如何炼木。」
穆桂英知忘情居士嘴贱,懒得和他再费唇舌。
「兀那骚货,给大爷脱个精光,撅起那滑溜溜、粉嘟嘟、yin荡荡、骚哄哄的大白屁股,给俺结结实实叩上一百零八个响头。」
忘情居士大喝道。
「贱胖子,又要辱我。」
「二姐,先莫动怒,且听洒家道来。」
穆桂英素来手快,忘情居士结结实实吃了一顿拳脚,眼眶青紫,腰酸腿疼,方才勉强安抚下这头雌虎,接着说道:「这降龙木中,本有四象圣兽,乃是木象青龙、水象玄武、金象白虎、火象朱雀,只因伐早了,少了金象白虎不说,其余三象也性情大变,本是品行高洁的,如今却是yin贱无比了,一是欺软怕硬,二是贪yin好色,要诱他们入菊便要在这两个脾性上下功夫,故记之一字曰『贱』。」
穆桂英打断忘情居士话头,笑道:「阁下号称『天下第一贱人』,这『贱』字想来手到擒来。」
「二姐真是爱说笑,这都是屑小之辈抹黑俺的话嘞,再说此贱与彼贱还是有差异的,乃是贵贱之贱、下贱之贱,这三象兽胆小如鼠、欺软怕硬,只有觉得你贱到无以复加,才敢欺你,钻你的菊花,只有觉得俺奇贵无比,才惧俺、尊俺,听俺使唤。」
「说了半天,莫不是让奴家耍贱,却又将你当祖宗般供着。」
「二姐当真冰雪聪明一点就明,说到『贱』,一曰言贱,二曰行贱,三曰身贱,四曰心贱,言贱者,呼爹叫祖,詈己恭人;行贱者,磕头膜拜,奴颜婢膝;身贱者,一日不打,浑身发痒;心贱者,一刻不骂,心如鼠抓,这后两者非天赋异禀、久经修炼者不可,二姐只把这言行二贱做好便可。」
忘情居士正色道。
穆桂英叹道:「阁下真是绝世奇才,一个『贱』字都能说出如此多门道。」
忘情居士又道:「刚才吃你打断,除了『贱』,另有一字曰『yin』,便是yin荡之yin,亦分言、行、身、心四种,应不需洒家多说。」
穆桂英粉面含羞,低头不语。
「二姐,『yin贱』二字好说不好做,你素来要强,又喜欢装正经,虽说是为了黎民百姓、自家夫君,可受得了这般折辱?」
「奴家有的选吗?」
穆桂英杏眼含泪,悲羞交加,那个迷人模样,看的忘情居士心头狂跳,仰天长叹:「老天何其不公,偏让这奇菊生在英姿飒爽、卓越不群的穆二姐身上,若是生在洒家腚上,以身相代却有多好。」
穆桂英见忘情居士满面沉痛,不觉悲伤,反感滑稽笑骂道:「装什么正经,看奴家出丑不是你思了数年的事么,今日便遂你心愿。」
便要屈身下跪。
忘情居士燥的口舌发干,却又喝道:「二姐且慢,你这一跪,从此便要对俺恭恭敬敬,言听计从,期间若稍有反复,惊了三象兽,便再也不敢钻你的屁眼,有什么难听话,趁现在快讲出来。」
「死胖子,若破不了阵,砍了你的狗头。」
穆桂英一声娇喝,双膝一曲,施展「颠狗拜月」,伏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又将粉臀高翘,扭了三扭,燕语莺声,叫道:「奴家拜见大人。」
忘情居士手持降龙木,赞道:「好好好,便是这般路数,二姐这一跪一扭一叫,深的言贱、行贱、行yin之精髓,三位亲弟弟看的可爽。」
最后这一句却是对着降龙木说的,说来神奇,那木头竟然微微颤了几颤。
见降龙木有反应,二人均是大喜,忘情居士趁热打铁,大喝一声:「下跪何人。」
「奴家穆桂英。」
穆桂英又拜了三拜。
「莫不是名动江湖、威震天下的穆二姐穆元帅,快快请起,洒家无名小卒,岂敢受你大礼参拜。」
忘情居士假装惊讶。
「忘情大人品行高洁、武功盖世、学贯古今、貌如潘安、天下无敌,(此处略去148字)奴家敬仰之至,能跪在大人脚下言语乃是万世修来的福分。」
穆桂英将阿谀之言连珠炮般说出,说得自己都浑身发冷。
「嘟,大胆泼妇,还算有些见识,既知洒家身份,当知俺的脚下寸土寸金,岂是你这般贱婢随便跪得的,还不站将起来。」
忘情居士被拍的四体舒泰,却做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大人莫怒,是奴家一心思慕大人,忘形僭越了。奴家大胆,有一事相求,这双膝儿不敢在大人面前直了,一直便疼的钻心,可否赐奴家蹲着。」
穆桂英哀求道。
「便依了你,却要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忘情居士道。
「谢大人。」
穆桂英蹲下,左右开弓连打自己三十记耳光,粉颊打得通红,却不见丝毫丑陋,反似涂了一层胭脂般诱人,打完双臂垂下,将一双玉手平铺到地面。
「你这模样,却似一条狗。」
忘情居士笑道。
「奴家可不就是大人的一条狗,呼呼,汪汪。」
穆桂英狗儿般吐出舌头,又学了两声犬吠。
忘情居士险些喷出阳精,知道「艳犬吠春」厉害,骂道:「俺家的狗岂能和俗犬相同,不准汪汪叫,却需象肥猪般哼哼。」
「哼哼,哼哼。」
穆桂英耸动琼鼻,震动咽喉,惟妙惟肖学了几声猪哼。
「敢问狗小姐,尊姓大名呀。」
「奴家穆二狗。」
穆桂英答道。
「哈哈,十年前俺便要管你叫二狗,你不但不领情,反把俺痛打一顿,今日妄想剽窃俺的创意,却是千难万难。」
「大人容禀,奴家那时年幼无知,不知好坏,之后长了见识,才晓得这个名字响亮异常、无比贴切,却无颜再向大人讨要,如今实在忍不得了,还望大人成全。」
「咦,你且说说,贴切在哪里。」
「二者,二百五、二杆子、二bi之二也,可不说的就是奴家的性子,狗者,给大人看家护院、调笑戏耍之狗也,却是奴家毕生追求。」
「二狗呀,你真的长大了,开始懂的俺的一片心意了,难得你一片真心,不但赏你二狗这个名字,再送你一个姓,看你猪声犬形,便叫你『猪二狗』吧。」
忘情居士拿袖子沾沾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作激动状。
「奴家猪二狗谢过大人。」
穆桂英满面喜色,伏地叩头。
「贱狗,哪个允你跪下的。」
忘情居士一脚踢到穆桂英脸上。
「大人恕罪,奴家甫得大人赐名,喜不自胜,方做此孟浪之举。」
穆桂英挨了一脚,满面惶恐,如前般蹲好。
「既然是狗,奴家这个称呼却不好用了,自家报几个名号上来。」
「母狗。」
「谁不知你是母的,不好。」
「贱狗。」
「哪个不知你贱。」
「yin狗。」
「不知万恶yin为首么,yin可做的,说不得。」
「狗妇。」
「是显摆你有了夫婿,奶奶的,大好一个骚bi,送了给个娘娘腔去开苞。」
「狗儿。」
「狗儿便好。」
忘情居士素来被穆桂英压得死死的,虽不恨她,难免有些怨气,今日借了这大义名头,肆无忌惮的捉弄,后见她眼中寒光大盛,积威之下,还是有些惧意,不自主应了下来,继而又有些恙怒:俺坐着扮大爷,她蹲着作狗儿,怕她作甚,胸脯一挺,对着那张芙蓉美面又是一脚,喝道:「二狗,俺不爱人家唤大人,你改个称呼。」
「狗儿大胆,唤您一声爹爹如何。」
穆桂英挨了脚,依然低眉顺眼媚声道。
忘情居士喜道:「便是这般,俺喜欢人家管俺叫爹。」
「狗儿猪二狗拜见爹爹。」
穆桂英将双手曲在胸前,弯腰抬臀,权作拜了三拜。
「腌臜贱狗,为何不给爹爹叩头。」
「爹爹在上,受狗儿大礼参拜。」
穆桂英跪倒在地,连磕九个响头,泪水潸潸而下。
「贱狗,哭什么,磕几个头委屈你了。」
「爹爹容禀,狗儿自见了爹爹第一眼起,便想跪在您的膝前承欢,今日总算如愿以偿,岂能不哭。」
诸位看官,二人这般作为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莫不是事先演练好的,亦或穆桂英天生下贱,方能别出心裁,妙语连珠。
实情并非如此,忘情居士怕有所准备,双方表情有异,打动不了三象奇兽,故从未演练过。穆桂英做的纯熟,多亏了数年来忘情居士的纠缠戏弄,虽从未得逞,却也留下深刻印象,回忆起来,如此这般,使将出来,招招搔到忘情居士痒处,奇效俨然。
忘情居士笑眯眯对着降龙木问道:「三位亲弟弟,老大我够不够威风,这妇人够不够贱。」
降龙木一端钻出雾气沼沼三个兽形,不过酒杯大小,一龙一凤一个蛇盘龟身不停扭动,忘情居士主持炼木,能和三兽|交流,连连点头,笑道:「看过了贱,要看yin了,嘿嘿,莫急莫急,愚兄这便让她脱个一丝不挂。」
穆桂英面如赤血,虽早就打定了裸身的决心,事到临头还是羞愤难当,咬紧牙关,便要宽衣解带。
「二狗,你要做什么。」
「回爹爹的话,脱光了给爹爹和三位叔父看。」
穆桂英心情虽差,嘴上却是毕恭毕敬的。
「哼,洒家乃是玉树临风、天下无敌、貌似潘安、气死宋玉、学贯古今……(略去n字)的忘情居士,俺这三个弟弟也是响当当、当当响的灵兽,若容你这般随随便便脱光了,岂不坠了名头,让天下耻笑,用用你的猪脑子,想个好玩的把戏。」
忘情居士把嘴巴嘟起,冲着穆桂英挤眉弄眼。
「启禀爹爹,便来个『猜拳献宝』如何?」
穆桂英心领神会,赤红的面颊又红了三分。
「何为『猜拳献宝』。」
忘情居士装模作样道。
穆桂英心头大恨,「猜拳献宝」在穆桂英最恨之忘情居士yin贱把戏排行榜名列三甲,肮脏龌龊至极,单是解说规则,便让她无地自容,却不敢不答:「回爹爹话,所谓『猜拳』,乃是『鸡芭、屁眼、bi』三种,相克关系为『鸡芭操bi,bi骚屁眼,屁眼臭鸡芭』,此把戏以露出皮肉为赌注,只因人乃天地灵气汇聚的瑰宝,故曰『献宝』。」
「好粗俗的玩意,不知是谁人创的,低俗、恶俗、庸俗,岂是俺这般正人君子玩的。」
忘情居士满面厌恶之色。
「爹爹容禀,创此把戏者,哪配称『人』,唤作『贱狗』也是抬举了他。然物以类聚,狗儿生性yin贱,却是无比喜爱这般把戏,想来爹爹贵人多忘,狗儿曾多次哀求爹爹一起玩耍,都被爹爹拒了,此番在三位叔父面前,还请爹爹给狗儿个面子。」
穆桂英连连叩头哀求。
「你这一说,俺却有些印象,也罢,便依了你,先高呼三声口令,给俺提提神。」
忘情居士哪管穆桂英语中带刺,呵呵大笑。
「鸡芭、屁眼、bi,鸡芭、屁眼、bi,鸡芭、屁眼、bi。」
穆桂英大声连喊三遍。
「呼呼呼,感觉来了,二狗,放马过来。」
如此粗俗言语从梦中女神樱唇吐出,忘情居士激得血脉贲张。
「鸡芭、屁眼、bi。」
二人齐声大喊,忘情居士用拇指食指相对捏紧,二指底部露出一个弧形洞,穆桂英则竖起中指。
「操,鸡芭操bi,第一把便输了,也罢,愿赌服输,你要看俺哪里,屁股还是鸡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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