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从取得yin术魔法书以来,我的奇遇也不少,说秘笈有秘笈,说灵药有灵药,甚至也不乏被人贯顶传功,但怎么我就那么倒楣,奇遇的效果通通到了别人身上呢?
“至于龙女李华梅,有关她的传说很多,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她体内的龙族血脉?八歧黄金龙的力量。这个特有族类,和已经灭绝的赛亚人相似,都有着险死还生后,力量大增的特性……”
说到龙女姐姐了,这不啻就是我和阿雪心中的偶像人物,两人立即凝神细听。
“她的力量之所以能远远超越族人,就是在于她所修练的镇族之宝,上天下地至尊功里头最厉害的天罡气诀,只要练成,每逢重伤都会进入假死状态,苏醒后伤势全愈,功力大增。”
茅延安叹息道:“李华梅虽是女子之身,却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她多年来与黑龙会顽强对抗,身先士卒,前后多次受到濒死重伤,靠着坚强毅力度过死关,不住由徘徊于生死边缘的历练,把体内潜能完全开发,八歧黄金龙之力大成,年纪轻轻,就与上世代的四名高手并列为最强者。”
一番话听得我们肃然起敬,虽然早知道龙女姐姐在东海有很多英勇事迹,可是遥想当年,她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什么也不懂,因为父亲战死,猝然带领族人抗暴求生,多次险死还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那种英勇与刚毅,却是令人心折。
但我也不得不佩服茅延安,因为他简直就像个完美的司仪,在这样的介绍之后,还没提到法雷尔家只言片语,却让人更加充满期待,想听这最后的压轴货。
“不过上面这四大强者,如果和法雷尔家比起来,都变成了最烂的狗屎东西。”
“唷,大叔,也不用这么拍我们家马屁。”
“不是拍马屁,当今天下众所周知,只有一个没天理的家族,一不吃药、二没奇遇、三不搞复活,每一代都是十几岁就莫名其妙冒出来,才出道就拥有绝世神功,纵横无敌,到处yin人qi女,丧尽天良……”
大概是因为和想像中会听到的不同,阿雪的嘴巴张得好大,不过我个人有点补充。
所谓的每一代,其实不过两代,在爷爷之前,法雷尔家根本就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平庸武门;yin人qi女这个考语很适合爷爷,至于变态老爸,公开纪录上他洁身自爱,但身为他亲生儿子的我相信,丧尽天良这形容词应该很适合他。
“……这一个百多年来令人们妒恨有加,悲愤长啸的家族,就是阿里布达的法雷尔一族。”
“多谢大叔你的介绍,不过麻烦一下,下次不要那么慷慨激昂,你的口水喷到我了,我不想得奇怪的肺病。”
同样是位于口水喷洒的范围,阿雪就显得无所畏惧,在片刻沉默后,追问道:“那……法雷尔家的武功是什么呢?”
“嘿,不吃禁药,没有奇遇,单靠自己练功,就可以练到和拥有龙力的武者媲美,这样的神功,只有那么一种。”
“叫什么名字啊?”
“玄武真功!”
第五章 奇侠欧伦
在阿雪、织芝两边游走得意,不过日常生活我仍有工作。整个保安程序的进行,我除了反复视察,就只能作一些单调的文书作业,也因为如此,我每隔一两天就要进入皇宫,向国王陛下作报告。
莱恩大总统一行人,正在前来我国的途中,路上所发生的事,都有最新情报时时送来。这天,最新的情报传来,由于我正在城外巡查,率先接获,恰巧又马上要入宫报告,所以就由我负责把情报带到。
自从变态老爸离开萨拉后,我近十年来出入皇宫的次数,都没有这一个月来的多。
我们尊贵的冷弃基国王陛下,办公时间只在早上,像现在这样的下午时分,在行程表上应该是午睡,不过,当我以紧急军情的名义,要求晋见陛下,获得宫廷内吏许可直入后花园,却发现事实显然不是那个样子。
“陛下,舒服吗?”
“口胡口胡口胡,你们这群yin妇,屁股再摇用力一点,好好给寡人助兴。”
“唷呵呵~~陛下!陛下!要不要贱妾再拿几颗不老丹来给您助兴?”
“口桀口桀口桀,朕等会儿还要再干十个宫女。”
人还在回廊里,就听见后花园隐隐传来,男女纵情放荡时的剧喘与嘶吼。也不用多想声音有多狂放,单是听听话句,就知道国王陛下的午觉有多么精彩,而我如若笨到在这时进去报告军情,一条小命就比风中残烛还要危险。
不过,想来还真是有些好笑,国王陛下什么时候也学起了南蛮兽人的逆天豪情?开始在交媾时候大呼强者语了?难道他认为这样能多给他一点强者雄风吗?
在大老远外等待别人性茭结束,这实在是一件苦差事,特别是当那yin声浪语不住传来,让我深深地觉得,自己就好像一条正在偷听的变态yin虫。
幸好,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似乎是有人提醒了陛下,所以约莫我站立了一刻钟后,陛下就宣召我在御书房晋见。
理所当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陛下,已经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俨然一派王者气势,完全看不出刚才午休时间的荒唐。
我把所接到的消息一一呈报。莱恩大总统的行程顺利,已经进入阿里布达,预估两天之后来到萨拉,但是就在今天,与莱恩大总统同行的贵宾中,又增添了伊斯塔方面的人员。
这次莱恩大总统离国出访,虽然是以个人名义,但却得到光之神宫的全力支持,希望能藉由他累积十二年的人脉,统合各国势力,开一个影响广远的高峰会议,缔结和平约定。
伊斯塔,这个首屈一指的黑魔导之国,与我国之间常有战事,前两年血魇大灵巫率精锐部队偷袭,还落得全军覆没。他们会派使者前来,表面上虽然是打着弭兵止戈的名号,但谁也不会相信事情如此单纯,一场激烈的明争暗斗怕是免不了了。
外交场合上的斗争,不比决战沙场,有时候不战而屈人之兵,比漂亮战胜更重要,我国目前的人才足以应付吗?这点连我都很怀疑。所以,在我很公式化地结束简报后,陛下也传下一道命令给军部。
“朕最近听闻,英名远扬北方的侠士,传说中最强的护卫,欧伦先生,这人已经来到阿里布达,有人在萨拉见过他的行踪,如果能够得到这位侠士的帮助,一定对我国大大有益。通令军部,无论如何,都要把欧伦先生找出来。”
传说中的护卫?欧伦先生?我觉得依稀有点耳熟,却又完全想不起来是哪条道上的人物,反正要接下这命令的,是阿里布达的所有军人,又不是我一个人,当下胡乱叫几声万岁,叩谢之后出去了。
时间还满早的,陛下还会不会重新补眠,这点实在让人好奇。平心而论,他才干不足,虽然不至于被评为暴君,但也只是因为没有那种胆识罢了,至于没有成为昏君,则是因为他运气不坏,生了两个影响阿里布达国运甚深的好女儿。
没有月樱姐姐十二年的政治婚姻,阿里布达今天不会这么得意;而若不是冷翎兰镇住军部,屡抗外侮,阿里布达纵没有给外国人攻进来,恐怕也早陷入军阀割据的分裂局面了。
我没有兴致在皇宫内浏览,快步想要离开,怎知道就在宫殿门口,恰巧遇到被一堆军官簇拥着进来的冷翎兰,两人相见,俱是一愣,气氛上虽然不至于分外眼红,但也没什么友好感觉就是了。
我把国王陛下的敕令简单说了一遍,冷翎兰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位二公主并不太喜欢来历不明的流浪武者与剑侠,认为国内任用太多这种人,只会造成军中不稳,更何况她身为御林军都督,负责这次保安工作,陛下却想找个莫名其妙的护卫回来,她的面子怎么挂得住?
交代之后,我正要离去,旁边那群急于拍美人马屁的苍蝇,竟然开始冷讽热嘲,我懒得吭声,冷翎兰以军部和气为由,假意斥责了他们几句,但最后也克制不住情绪,狠狠看了我一下,道:“也不知道姐姐……不知道月樱夫人怎么想的,居然让人渣参与这么重要的保安工作……”
我闻言连忙点头,道:“下官也有同感,月樱夫人的想法真是奇怪,居然让这~~么多的人渣一起来保安,好生令人匪夷所思呢。”
这么明显的嘲讽,冷翎兰若是没反应,那就有鬼了,所以我早就提心戒备,惊觉到有两道暗劲袭向腰间,立刻反应。
冷翎兰的刀术,确实堪称炉火纯青,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手,中间隔着人,距离又近,准确地袭向目标,倘使我不是刻意提防,肯定又是被削断裤带,再一次露屌出丑。
可是,南蛮之行的历练,虽然没助长我武术修为,却让我的眼力、反应大有增进,在有心戒备下,甫一察觉,我便假意跌倒,手推向附近的几名军官。
这一着大出冷翎兰的意料之外,错估我能力的她紧急收招,但近距离之下怎样都不可能完全散去力道,只听得惊呼与痛叫声齐作,几名军官的裤管被离奇割破,惊出了一身冷汗,最倒霉的一个还给割伤大腿,血流如注,连声惨叫。
“约翰·法雷尔!”
冷翎兰吃了暗亏,忙推开身前众人,抢了出来,但我也趁着混乱,出了宫门,快步开溜之余,亦不忘出声大笑。
“执行保安工作的是人渣,胡乱挥刀割男人裤管的疯女人不知是什么东西?哈哈哈……”
开罪冷翎兰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反正她原本就很想把我分尸,现在虽然气得更厉害一点,但在找到正当理由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反倒是另一个任务真是烦死人。
精人出嘴,笨人出力,这似乎是不变的法则。国王陛下一句话,就变成了压在我们顶上的命令,萨拉的军警大量出动,街头巷尾地找寻那名传说中的护卫,欧伦先生。
莱恩大总统一行人,从边境进入我国,由于景仰我那变态老爸的名声,特别在他的要塞?第三新东京都市停留一天,隔日启程。照行程算起来,后天就会进入萨拉。
宫廷内,朝臣们有部分认为陛下应该主动出城迎接,却又有部份人认为这样有失国体,尽管来的是贵宾,陛下也只要在城内迎接即可。就为了这种意识型态的小事,朝臣们分成两派,吵个不停;我们军方一面忙于繁重的保安任务,一面又要奉命大街小巷地找人,真是烦得要死。
关于陛下指定要找的人,我起先不知,后来才从一些同侪的口中听说,这位欧伦先生是北地的成名剑士,专门接受护卫工作,游走于诸国,偶尔接受王侯的聘用,但大多数时间,他持剑卫道,仗义行侠,很得北方诸国的平民爱戴。
他成名许久,不过因为生平活动于北地,鲜少南下,在阿里布达名头不响,是最近几年我国在连打了几个胜仗后,与北方诸国签订了几个贸易合约,北地商人南下买卖,这才把他的传奇故事带到我国。
“有关他的事迹,多得三天三夜都数不完,又屠龙又毙虎,传说中的最强保镳,就是这一位了。”
保镳护卫,这种专职工作有着特别的技巧,假如由经验老道的专业人士来担当,事半功倍,遇到突发状况时,也比那一堆慌成无头苍蝇的正职军人有效率。
莱恩大总统是何等尊贵的身分,陛下为求慎重,在听说这位奇人护卫来到我国后,也不顾这样会令自己女儿难堪,立即下旨寻人。
一名以前御林军中的朋友,现在转任军部的情报官,透露给我一个秘密。
“听说,这次是莱恩大总统亲自来函,表示收到欧伦先生在萨拉旅游的消息,希望到了萨拉后,能够有机会一见欧伦先生,陛下顺水推舟,才下旨寻访。”
“无所谓啦,反正负责找人的又不是我,就任那婆娘去气炸骚肺好了。”
隔墙有耳,说到冷翎兰的时候,还是得小心一点,不然单单是这一句话,就够掀起事端了。
“对了,军方这么多人手到处去找,别说一个人,就算一条老鼠都从老鼠洞里拖了出来,这欧伦先生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找不到?”
“我也觉得很奇怪,之前还明明有人说,在萨拉的酒楼里头看过他,这两天就忽然找不到人了。”
“闲话少提,那个欧伦先生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这个嘛,应该是很好认的,中年男子,相貌威严中带着温雅,蓄有短须,戴着墨镜,身穿红黑色的宽袍长衫,腰间挂着一个酒壶……”
这番话听得我心头一跳,险些连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急忙问道:“那个欧伦先生是不是还带了一把剑,黑色的大剑,比一般要长。”
“是啊?公文上是这样说的,你该不是没有看过吧?”
“这柄黑色大剑通常都是扛在肩上,还奇臭无比?”
“呃,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公文上又没有提,你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闻言,我只觉得背上冒着冷汗,这个欧伦先生的打扮,怎么听都是现在茅延安的形象。这个满肚子坏水的不良中年,该不会又在策划什么坏主意吧?他现在就住在爵府,倘使出了什么事,责任上我肯定跑不掉。
这样想来,也难怪他才一进入萨拉,就忙着到处晃荡,为的就是把消息传出去,让人们知道,“他”已经来了。而当这个效果已经达到,他就躲进爵府,这两天都不再出来,军方都只懂得在各处旅店、民家查问,当然找不到踪迹。
可是,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我实在想不透,才刚想要回去问一问,就听到街上已经有人闹了起来,大叫着找到欧伦先生了。
我探头出去看,只见到一名扛着黑色大剑的红袍游侠,踩着豪迈的步子,在人群的簇拥下,向皇宫方向行去,却不是茅延安是谁?他远远地看到我,还举起手来,有意无意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妈的,这次又被死大叔给害了……”
我喃喃自语,知道国王陛下在找到人之后,立刻会召集军部的相关人员,作护卫工作的调整,所以我采取的反应就是立刻赶回爵府,什么事也不理,吩咐福伯不管什么人找我,都说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跟着就与阿雪纵情狂欢,直至深夜,全然不管茅延安在外头到底干了些什么。
等到我由睡梦中醒来,在阿雪圆翘的雪白屁股上一拍,帮她盖好被子后,溜出去找福伯问话,把整个下午发生的事弄个清楚。
首先,国王陛下遣使找了我两次,但是听说我醉得不醒人事,总不能把我架出去问话,所以悻悻然离去。
而宫廷中传来的消息,陛下与茅延安会面后,大叔靠着谈吐与见识,很快赢得整个宫廷上下的一致好感,人们甚至忘了要考较他的武功实学,就把他的身分信以为真,奉为上宾,预备在莱恩大总统到来时,让这两个人见面。
大叔还对目前的保安工作提出建议,表示他这几日在萨拉游览,见到军方的布置,作的虽然不错,却有不少缺漏之处,应该加强,否则就会成为保安工作上的破绽。
姑且不管他说的对是不对,国王陛下就当庭微斥二公主办事疏漏,要多向贵宾请益学习。尽管语气并不严厉,但是对于素来自尊心强烈的冷翎兰,这却是莫大侮辱,听说冷翎兰当场气白了脸,连手中的银杯都捏得扁了。
虽然我还不知道大叔这样做为了什么,但是以目前的结果来说,实在是让我想要说一声,大叔你干得好。
这天晚上,茅延安没有回来,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第二天,我回到保安工作的现场,见不到冷翎兰,才知道她昨天被茅延安气得脑袋发昏,今天一早前去修改保安措施的不足之处,天黑之前都不会回来了。
而得到了国王陛下的任命,辅佐冷翎兰与我进行工作的茅延安,则是一派剑侠打扮,静静地站在墙角。
假如继续扛着那把黑色大剑,转身时斩到人不是什么问题,可要是被人发现剑的质料不对,麻烦就会很大,所以茅延安是拄剑在地,两手放在剑柄末端上,冷静的目光透过墨镜,无声监视着全场的动向。
尽管他站在角落,但是这么一号重要人物存在,却很自然地成为现场军官、士兵不时回头探望的焦点。
我一出现,自然有平日要好的几名军官,上前要告诉昨日醉死在家的我为何会多个人出现,却都被我挥手斥退,任我一人独闯到茅延安前头,怒气冲天,开口就骂。
“喂!你是什么鬼东西?这里是外人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由于这是角落,视觉上颇有死角,加上距离余人又远,他们顶多只能看见这边争吵激烈,很难看清我和茅延安的表情,我故意喊得很大声,再配合比手画脚,让远方士兵以为我们正在激烈争吵,趁机进行着截然相反的对话。
“大叔,这个什么欧伦先生是什么玩意儿?你装来又装去,怎么这次伪装到这里来?”
“我来自然有我的目的,现在没人知道我们认识,你来个闷声大发财,最后有你好处的。”
“你的好处我可不敢拿,也不想想看,这个欧伦可是什么史上最强的护卫,要是他发现有人在此冒充于他,你还保得住狗命吗?”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这个欧伦先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史上最强的保镖,光听称号就知道没这种人。”
“什么?”
震惊之余,喊的声音有些过大了,不少人一起往这边看来,以为马上就要演出暴力场面。茅延安举手摇了几下,把这份不安镇定下来,让他们转回头去;我情知失态,连忙压低声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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