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2）

……”

“我画的这件也一样。”尤路森以我意想不到的耐心，说，“不要穿太过宽阔的衣服，还有，妳的发型也要改。就这样，明天我带妳去you ＆ dies。”

“you ＆ dies？为什么要带我去？”

“去剪头发和找些适合妳的衣服。”

“可是，你就这样带我去很奇怪耶！”我摇头，隐觉得很不妥，想起可梨说要帮我设计衣服，建议，“不如，你让可梨……”

“我既然说要帮妳做造型，当然一手包办。”他突然抓着我的手，他完美无缺的脸大特写地接近我，问，“妳是不是很讨厌我？”

“讨厌你？当然不会。”左手背抓着，虽然很不自在，但也不好意思推开，挤出笑容，说出心里的担心，“我是怕你二哥他又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

“妳不告诉他不就好了。”

“尤路森，你别乱开玩笑。”我吃惊他的回答，“就算不告诉他，我去到那里，他也会知道的。”

“妳真的当真？”尤路森大笑，“怎么可能不告诉他？告诉妳啦！我早就想好了，让妈她们搞定就可以了。”

“让妈她们搞定？”想到可梨说他和三个妈妈在书房讨论事情，我好奇地问，“你刚才和你的妈妈她们到底讨论什么？”

“想知道？”在我用力点头后，他露出太过性感的笑容，说，“妳明天和我去you ＆ dies，我就告诉妳。”

“你竟然在和我谈条件我？”我苦笑不得。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

“怎么样？”他俏皮地眨眼，问。

“如果三妈和二妈她们都同意，也有办法让你二哥同意的话。”看他太过自信地点头令我失笑，“你是不是太过有把握了？”

“我向来如此。只除了……”

“除了什么？”他突然的停顿，让我不由得好奇地问。

“除了对妳。”

“对我？为什么？因为我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迷上你？”我想，这或许是令他以为他喜欢上我的原因。

“哼。又恢复精神了？”

“恢复精神？”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故意装傻，问，“难道我刚才令你觉得无趣？”

“无趣得想睡。”他笑着接下去，突然又认真地说，“我还是喜欢这个妳。”

“什么？只有这个我？那，刚才的那个我呢？觉得讨厌？”

“咦？妳怎么知道的？”

“尤路森！”知道他是故意气我，但还是忍不住觉得不爽地大声喊他的全名。

“好了。别闹了。我们也该进去了。我怕屋里的人已经发现找不到我们两个，恐怕以为我们私奔了。”尤路森看着手表笑着说。

没有带手表的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但，看着依然挂着玩笑脸孔的尤路森，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严重。

“可梨的确以为我们私奔了。我们何不将计就计？真想再次看到妒忌的何语蔷。想到她在书房发现我们两个时的表情，就觉得爽。不如，我们再来一次气气她？”我打趣道。

“我从来不知道妳这么坏。”尤路森笑着拉我起来，把我带出花房，向屋里走去。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紧张解释为在乎何语蔷的感受？”

“妳真的这么认为？”我不经大脑的直接反射指控令尤路森停下了脚步，握住我的手微用力，甚至语气可以听出他明显的不悦，“我是不想因为我们两个一起失踪而令其他人在妳背后说话。”

“你这么在乎我？”我不大相信，但他嘴角残留的淤血又让我犹豫。

“我不期待妳马上相信我。”他皱眉，又拉我继续走，“但是，至少，别以玩笑带过我的真心。”

尤路森的太过深情坦白令我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静静任他拉着走。

“森，你到哪里去了？”何语蔷一看到走进客厅的我们，就冲过来问，眼神狠狠地扫过了我，又转向尤路森，“你怎么又和她一起？”

“何语蔷，妳是不是管太多了？如果这么在意，刚才就不会那么优哉地和前男友谈往事了吧？”我不爽地攻击。

“哼！梁乐琦。怎么这么快就犯了禁忌？”何语蔷拍开我的手，拉着没有反对意愿的尤路森向饭厅方向走去。

她是什么态度？我犯了禁忌？妒忌吗？真可笑。我就不相信她不会。她这个举动根本也是禁忌的表现嘛！

“妳真是说不听。”不知何时站在我旁边的尤路肯冷着声音道，“妳是故意气我的吗？”

“气你？为什么要气你？”有点惊讶向来迟钝的他竟然会奇迹地发现了我的诡计。我的确是故意的。故意不再第一时间发现尤路森时离开花房，故意和尤路森一起牵手回来，故意对何语蔷报复地说出没有风度又残忍的话。

“妳以为我看不出妳在语蔷生气时的得意？”

“尤路肯，我是该感动你终于不只注意何语蔷，甚至开始会注意我的表情了吗？”忍住心里的不快，对他露出嘲笑成分多于诚恳的笑容，在他被我气地无语时，又说，“还是，我该恭喜你终于不是看不清事情真相的傻瓜？终于后悔了？终于发现我这利嘴还会伤害你的何语蔷而心疼得非无时注意我了？”

“妳这女人……妳打算在这里大吵？”

“对不起，我忘了你是非常骄傲的……”

“妳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哼！你还会说刚才？刚才是谁为了和前女友叙旧，甚至不在乎我一个人像个傻瓜那样的离开？”

“像个傻瓜离开？妳是急着离开去见情夫吧！”

“尤路肯！你这坏蛋！”我终于气炸地用力用双手打他，不停地打，“为什么不反抗？你刚才不是很会打吗？不是打尤路森打得很出力吗？你这王八蛋！你……喂！你做什么？你……喂！放开我！”

“放开妳任妳打？”他突然变脸地把我的双手抓住，凶狠地警告，“告诉妳！既然答应嫁给我，就别关心其他男人！”

“哼！其他男人？尤路肯，你不会是在妒忌吧？”我有点小高兴地问。x

“我妒忌？别开玩笑！”

“二哥，二嫂，你们在做什么？”

“妳好。”发现是和自己不大熟悉的尤可依看到尤路肯和我的幼稚吵闹，我不好意思地挣扎，尝试尽量礼貌地打招呼。

“你们怎么不进去吃晚餐？”

“我们正要进去。妳和乐风先进去。”

“好吧！别太久。爸不喜欢等人的。”尤可依说着，就和她的丈夫一起离开。只是她那不大满意的眼光令我觉得难堪。

“我们还是进去吧！我实在不想在这里对人现眼。”尤路肯以目光显示他的不开心，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手。我决定改百年对策，放柔声音，“你不是很关心何语蔷的吗？你还不进去看你的爸爸对于何语蔷住下有什么意见吗？”

“我怎么从没发现妳让我转移目标的方法？妳以为每一次用语蔷就能成功让我不再继续逼问？”

“我很惊讶你会发现。”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不再盲目地单纯听见何语蔷的名字而失控？“我非常惊讶你竟然会思考。”

“我在妳眼里是那么没用的不能思考？”

“当然不是。只是，每一次只要有和何语蔷相关的事情，你大都不能思考。”发现他终于松开了我的双手，我反握住他，“走啦！进去吃了晚餐再说。”

“妳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别爱上……”

“不要爱上你的兄弟，是不是？”故意打断，看他皱眉，不情愿地点头，我笑着说，“或许，我真的被你大哥和你三弟的魅力迷惑了，但是，爱上？这两个字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别己人忧天了。”

27

“为什么我必须住下来？”我不满地问带我上楼的尤路肯。发现他不语地走向他房间，我拉住他，“你至少也要带我去吧！我哪里知道哪间是空房？你就不能选间给我吗？”

刚才用餐时，尤爸爸突然要我住下。我虽然非常尽力地拒绝，但是婉转的拒绝就是没有说服力。

“既然语蔷住下，没有理由妳不住下的。二嫂，妳就别推辞了。”尤可依奇迹地对我说，我不大好意思地拒绝，只能保持沉默。

“就是嘛！乐儿，妳就住下吧！好不好？”二妈温柔地请求令我违背心理所愿地点头。

“妳既然答应住下，就高兴点。”

“我哪有不高兴？”嘴角掩饰不了高兴的往上翘，尤路肯竟然会注意到我的不高兴？我是不是可以把他渐渐对我的注意解释为他开始关心我了？

“什么事那么高兴？想到近水楼台？”

“什么啦！”想不到他会用我的话来回返我。我不满地嘟嘴，“到底是谁近水楼台还不知道呢！”

“妳这女人。”尤路肯露出至少在我看来非常真心的笑容，然后，伸手牵着我的手，有点太过温柔地说，“走，我带妳去三楼选房间。”

“三楼？”敷衍地问。其实，我心里已经为他的举止而甜到心里了。就算带我去沙漠或北极，只要有他，我应该都不在乎吧？

“三楼全是客房。所以，绝对没有妳所说的什么不知道哪间是空房。”尤路肯带着玩笑地嘲弄我。

但不知道就是心甜连和苦咖啡都甜，我竟然不觉得生气，而且还为这份亲密而飘飘然的。

“肯，你们也上来选房间？”即使走在尤路肯身后看不清前方，也听出这娇柔的声音的女主人。我不满地越过尤路肯，站在他前面，冷冷地瞪着何语蔷。何语蔷似乎觉得我的行为很好笑，她又露出我肯定尤路肯无法抵抗的笑容，说，“肯，你说这一间好不好？是森选给我的。”

“既然是三弟选的，一定不错。”

王八蛋！发现他又超级坏蛋地松开我的手，正向何语蔷走去。我真是又气又无奈。

气是气自己明知道他的心不能二用地就是会不受控制地像向日葵朝阳那样朝着何语蔷，但为什么自己就是还是会为了短暂得到的关心与呵护而高兴。无奈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堕落了，自己根本无法受控制地被尤路肯牵着走。

不爽地站在原地，不再盲目地跟着他走，希望能借此控制自己的心。如果自己能像刚开始锁住对阿烈的感情那样的决心来对尤路肯就好了。

“妳不选房间吗？”何语蔷有点过于（至少我看来是如此）假惺惺地问。

“不必了。我随便哪一间都好。”我虚假地反驳，“反正我都要结婚了，到时候也不会住在这里。至于妳，还是真的需要好好选。”我指着我右手边的房间，“我呢！就住这一间好了。”

“这一间是不错。”何语蔷女主人风范地说道。

“我相信每一间都不错吧？”说着，不想看她的反应地转身往来的方向回走。

“妳去哪里？”尤路肯以非常快的速度走到我旁边，有点过于紧张地问，“妳不是答应要住下？”

“我回家。”我该不该把他这失控的表情归于我？有点暗爽他竟然放下何语蔷来找我，我不由得又放柔声音，说，“我明天才住下。”

“妳现在要回去？怎么回去？”

“如果你载我，我会很感激。”女人心是善变的吧？明明前一秒还很气他的，但他只是稍微表现得在意我的留去，我就毫不犹豫地忘了。

“这么晚了。妳何不住下？”何语蔷走向我们。

“你如果没有空，我可以自己回去。”不想听他的拒绝，马上回答。

反正叫车或坐巴士，很方便。

“真的要回去？”

我点头。

没有我预期的反对。尤路肯拉着我向楼下走去。

“我很惊讶你这一次没有因为何语蔷而逗留。”太过惊讶，忍不住问，“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竟然会放下何语蔷而载我回家？”

“为了什么？”尤路肯本来认真开着车子直视前方的脸转向我，笑问，“妳认为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他不会真的是为了我吧？“你是因为以后多的是机会，所以不在乎这一刻片刻的离别？”

“妳这利嘴。几时才会对我特别？”

“你……你要我对你特别？”今晚是梦幻之夜吗？尤路肯怎么会变得这么好？

“我当然希望我的妻子对我特别。”

“尤路肯，你很奇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刚才去饭厅用餐前，甚至在用餐时，尤路肯的目光还是跟着何语蔷，还是以何语蔷为主的，怎么突然变了？他刚才在三楼看到何语蔷时，甚至不由自主地走向何语蔷，怎么现在又对我这么好？他是忘了何语蔷了吗？还是只是因为没有何语蔷，我就能廖化作先锋？“你是怕我不嫁给你，才对我甜言蜜语吗？”

“甜言蜜语？”尤路肯有点失控地大笑，“我不认为我会说出那种肉麻的话。”

“尤路肯，说真的，你觉得为什么何语蔷会选尤路森而不要你？”压下心里的不安问。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怎么？别告诉我你从没想过。”尤路肯看着前方的严肃脸孔，令我知道他在说谎。“你是不是也像我以为的那样……”

“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

“别否认了。我想了又想，觉得何语蔷的话根本说不通，甚至矛盾。她说什么不能忍受你的冷，但她怎么解释她喜欢一个对她更加冷的男子？你、我，甚至全部人都知道，尤路森对她的态度有多差。一个女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而不喜欢一个对她全心全意呵护的男人？”

“别说了。妳不知道妳在说什么。”

“尤路肯，你曾经说过我不会掩饰我的想法，我觉得你才是。”他不自在的模样证实了我的猜测，想不到真的被我猜中了。“你打尤路森，说他不好好对何语蔷，其实是怕何语蔷真的会抛弃他吧？你根本一开始就知道何语蔷是爱你的，是故意气你的才假装爱上尤路森。你是知道的，所以你才要结婚。但，你又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帮尤路森，尤路森根本不喜欢何语蔷，你这是在害他！你知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你做了什么？”想到尤路森自以为是的牺牲，我又觉得更气。“你们兄弟的感情根本不像你早先告诉我的那样坏，什么互相证明自己的魅力？你们是多么的为对方着想，多么地喜欢对方。只是，你们都错了。你们根本是卖头发和钟表的夫妻……”发现他都不反驳，我很凶地责问，“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我都说对了，所以你都无话可说？你和何语蔷根本不相上下，都是利用人的……”

“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她又再移情别恋。”尤路肯突然开口打断，“其实，我们在一起的五年里，她常常会爱上其他男人。我早已见怪不怪，只要过了一阵子，她都会自动回到我身边。这是她的坏习惯，也是我宠着她的习惯。只是……”

“只是，这一次她找上尤路森，你就想断绝她的坏习惯地找随便一个女人结婚算了？就自以为伟大地把你爱得这么深的女人让给你弟弟？”

“我一直以为三弟是爱着她，谁会不爱她？我是今天才发现……”尤路肯突然带着我不了解的眼神看着我，又转向前方，才说，“所以，我才会忍不住打他。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动粗。”

他的口气的内疚令令我心疼。

“说到底，你还是气尤路森不爱何语蔷。你在乎的还是何语蔷，那，为什么要断绝何语蔷所谓的坏习惯？你继续纵容她就好了？”我真不明白他们两兄弟在做什么。一个为了哥哥而假装横刀夺爱；一个为了弟弟舍弃真爱。那，我算什么？调合剂？“现在，真相大白了，尤路森不爱何语蔷，何语蔷爱着你，你就和她结婚好了，我还算什么？”

“我说会和妳结婚，就是会结婚。妳是因为还有候补，所以不想结婚吧？”

“尤路肯，你不是真的像我以为的……在吃醋吧？”不是我要不自量力，而是，他这口气，这些酸酸的话，是有分析能力的正常人，都会像我以为的那样吧？

“妳认为我会吃醋？”

“我知道你说你不会，而且是绝对不会妒嫉。”被他一问，我又退缩地找台阶下。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四个的关系都没法改变或回到从前了。妳和我，是结定婚了。”

28

接下来的一星期里，我被忙得无法去想我们四个的状况或想改变我们的状况。

那天尤路肯放下我后，就开车回去了。他没有下车就离开，不禁令我猜想他是不是为了回去见何语蔷。不过，我的怀疑并没有令我生太久的气，因为，就在我冲好凉准备上床睡觉时，我的手机竟然响了，而且，来电显示是尤路肯！

“有……有什么事吗？”我不知该高兴还是紧张。他怎么会打电话给我？他不是急着找何语蔷吗？

“没事。只是告诉妳我到家了。”

“哦。”等着他的下文，直接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你是要说什么事吗？”

“没事。晚安。”耳边传来，“卡嚓”，然后，“嘟嘟……嘟嘟……”

什么嘛？尤路肯是搞什么？

我的纳闷一直到持续到隔天，直到尤路肯开车来接我到尤家，我还是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是一星期后的今天，我还是无法理解这个对我每天来回接送的体贴尤路肯到底在想什么。

“乐儿，妳好美。”

“哪里有？”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穿着可梨刚设计好的白色晚礼服，虽然的确很好看，因为看不出我身上多余的肉，但是，还是有点不自在穿着不习惯穿的颜色，“可梨，白色会不会太亮了点？”

“妳是新娘，当然要亮啦！”可梨摇头，笑着说，“妳啊！就是太自卑了。许多人要亮丽还要不得呢！更何况，这礼服正配好三哥帮妳设计的发型。”

摸了摸剪短许多的头发，五天前，尤路森拿着他帮我设计好的全身造型，说要带我去you ＆ dies。在我开口拒绝时，他竟然变脸说我浪费他太多时间了，而且还害他第一次没有照安排行事。

“本来说好前天带妳去的。妳也没有反对。现在又怎么了？”

“前天和昨天是……”

“是忙着和妳的未婚夫谈情说爱？”

“什么啦？说得这么难听。”我笑着不好意思地推开从一进来书房就站得离我很近的尤路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