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1 / 2）

可梨毫不修饰的回答。

“对了！今天威杰和威妮乖不乖？”我问正站在厨房门口的希蕊，试图软化僵硬的气氛。

“很乖。他们一回来就马上做作业。我想不到他们这么乖巧。”

“因为明天是周末。我之前跟他们说过，如果他们做完作业，我就带他们去我家玩。”

这两个小可爱除了去幼稚园，就是待在家里，真的很可怜。

“哦！这样啊？其实，我本想明天带他们出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妳是他们的妈妈。”被希蕊这问题问得不由得不好意思。明明她是妈妈，却问我这个二婶。

“今天一整个下午又不见妳带他们出去？”

“他们做着功课，怎么出去？”

“现在又让爸爸和妈她们都在照顾他们。”可梨的口气很不满。

“其实，我明天也打算去找个朋友的。那正好。”我打断可梨和希蕊，“现在，妳们两个要不要先出去？”

虽然两个看来好像有点不愿意，但最后都点头走出去。

晚餐准备好后，我就上楼冲凉。

当我冲好凉走出浴室时，却发现我房里坐着我床上的两个男子。

这么美丽又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光的两个男子都属于我。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今天怎么样？大哥有欺负妳吗？”

“没有。”路森这么紧张兮兮，如果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绝世美女呢！“你的工作怎么样？”

“还不错。比昨天的好。”路森说着，不避嫌地把只围着浴袍的我抱着，“只是，我好想妳。”

“你别这样。”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我小声地说着，“尤路肯在旁边。”

“他如果在意，他就说了。他在意的是今天到s ll去的何语蔷。”

“何语蔷？她到s ll去了？”看着皱眉盯着我看的尤路肯，我有点不自在，“路森，你要不要先放开我？”

“我不要。”路森摇头。

“路森，今天是星期五。”尤路肯突然开口。

“那又怎样？反正你又不会抱她。”路森想小孩子耍赖，“而且，现在在乐琦房里，我们有约定的。在这里是共同的。”

“约定？你昨晚在这里也是约定？”

“你怎么知道？”我非常惊讶尤路肯的问话。

“我昨天来找妳。”

“你找我？”他是不是因为看到了，所以早上才脸黑黑的，甚至在路森反对尤路温载我到公司时，他都没有反对？难道，他在意？“你……生气了？”

“没有。”又是皱眉。

“那，你们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两个同时来找我，真的很不寻常。“是为了……尤路温？”

“当然不是。我是‘单纯’地来找妳。”路森说的和暧昧，我根本看不出一点儿单纯。

其实，我应该想到他来找我的原因。他习惯了三星期在公司里的无禁忌，现在突然要他到s ll去，的确会令他有点欲求不满。

“今天是星期五。”虽然理解，但我还是要再次提醒他。

“这也是我会来这里的原因。”尤路肯犹如说着天气的口气说。

“何语蔷今天令他生气吗？”我转向路森，故意不问当事者。

“应该不会。不过，可能真的令他‘寂寞难耐’吧？”路森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那‘寂寞难耐’还是唱出来的。

“路森，你别闹了。不如，你先下去？”看到尤路肯的面色越来越黑，我忍不住建议。

“乐琦，妳很不公平。”路森收紧在我腰围的手，“为什么要我先下去？”

“今天是星期五呀！”我滥用理由。

我知道自己又犯贱了。每一次尤路肯生气，我就会担心。为什么他都这么自己暗自承受？难道，我不值得他的信任？他不能直接对我发泄吗？就像路森那样。

以前，还不够深入了解他们两兄弟时，我一直觉得路森冷漠，而尤路肯不会掩饰他的内心情绪。

但，现在，我却发现，尤路肯对我有所保留，反而是路森，开始像孩子似的表现出他的喜怒哀乐。

“妳还使只在乎他？”

“我不是。”马上否认。路森的伤心，我也不忍看见啊！

“那，为什么妳只对他特别？”

“我没有对他特别。”不想没有尊严，我又否认。

“妳越来越说谎了。”路森笑着以鼻子左右摩擦我的扁鼻，看到我尴尬地笑着默认后，他也笑了。“好吧！这一次就算了，谁叫我昨晚太心急。”他把我放在床上，也就是尤路肯的左手边。“我把乐琦交给你，你别欺负她……我是说，不要太过分。”

“路森，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要太过分？难道不过分，就可以欺负我？

路森只对我露出令我窒息的笑容，然后就走出去了。

“这么不舍得，就跟着下去。”

“可以吗？你会来找我，不就是有事要和我谈？”我下去，那他和谁谈？

“妳想太多了。”尤路肯站起身，站在我对面，说，“我来，是因为我怕妳会告诉路森我们和大哥的约定。”

“原来是这样啊！”强颜欢笑。“你以为我是没有头脑的吗？你放心，我不会和路森提起的。”

“那就好。我怕他坏了大哥的计划。”

“到底是坏了谁的计划？”我大声反驳。然后用力推开他，走到衣橱拿出我的猴子睡衣来穿。这件睡衣在短短三星期里，已被我穿了不数十次。因为，这是少数我能穿下楼和家人吃晚餐的睡衣之一。

“妳还在气我，是不是？”

“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拿开裕袍，没有遮遮掩掩地，直接套上我的内裤和睡衣睡裤。反正，我这身体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吸引力。“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事？”

“请你，不要假装关心我。我承受不起。”说完，不理他的，就自己先下楼了。

餐桌上，他们高兴地谈话。从公事到家里的琐碎事，他们都聊得很开心。

坐在我右手边的尤路肯没有和我说话，也没有夹菜给我，夹菜给我的，是他的大哥和三弟。

只要尤路温夹了一样菜给我，路森就夹了两样。我的盘子都装满了菜。z

路森夹菜给我，正常。他的心理正常，因为我知道他是真心关心我。

尤路温夹菜给我，却是利用，但也正常。因为他要希蕊误会。

所以，我没有拒绝，静静地吃着。

“路温，你和乐琦的感情几时这么好？还夹菜给她？”何语蔷的娇嫩声音，不重不轻，正好落下我们每个人耳朵里的声量。“肯，你怎么不夹菜给乐琦？连森也不甘示弱了，你这丈夫未免太弱势了？”

“也不会啊！”希蕊笑着说，“我倒觉得他们这夫妻，尽在不言中。”

“妈咪，什么是尽在不言中？”小威妮稚气的声音问。

“就是，喜欢人，不必说出来的。”

“但是，肯是没有行动。”

“妳闹够了没？”路森突然对他对面的何语蔷大喊，“妳要是继续住下，就安静。”

“森小子，语蔷是客人，你别太过礼貌。”在桌子另一边的大妈似乎也受不了我们这里幼稚的争闹，说，“肯小子，你和乐儿是怎么回事？从昨天到现在，都这么脸黑黑的？”

“我们没事。”自知理亏，因为，生闷气的人是我。我马上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不是妳的错。路肯，你是怎么了？”二妈似乎不打算这么放弃。

“是我的错。是我要他不要帮我夹菜的。”再次认罪。

“为什么？”何语蔷和希蕊同时问道。

“因为明天我不能载她回去。”尤路肯打断我的解释，说出这个令人找不出瑕疵的理由。

律师。不是白当的。

“回去？回去哪里？”希蕊看着我问。

“我的家。”我笑着回答。

“二婶，妳说我们做完功课，妳会带我们出去玩的。”威妮突然插嘴，问，“二婶，妳是不是要带我们去妳家？”

“你们的功课做完了？”我庆幸话题终于转换。

“早就做完了。”威杰大声回答。

“乐琦，妳和他们相处得不错。哪像我？一年只能和他们见一次面。”

“在孩子面前说这做什么？”大妈很生气，“威杰，威妮，吃饱了？吃饱了我们上去睡觉了。”

“可是，二婶还没有说要不要带我们去玩。”

“就是啊！二婶，妳会带我们出去吗？”威杰走到我身边问。

“会。你们两个快和奶奶上去。不然，明天睡不醒，我就不等你们了。”

“好了，你们年轻人慢吃。”爸爸突然站起身，对还坐着的两个妈妈说，“我们也上楼吧！”

可梨今晚有个要好的朋友做生日会，也没有在这里吃饭，长辈的长辈，让餐桌上只剩下我们六个。

“乐琦，妳和两个孩子相处得这么好，如果要他们叫妳妈妈，他们也愿意吧？”

“他们都很可爱。”怕路森会生气，我快快接下去，“希蕊，妳真幸运，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可爱的孩子了。哪像我？三十来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三十？妳竟然比路森和路肯还老？”

46

是与非

“希蕊，妳说，我比他们……老？”

“森年底二十七。肯五月二十七。”何语蔷的回话令我无法消化。

我下星期就三十了。他们竟然小我三岁？

“路温七月也才二十八。”希蕊笑着回答。“但乐琦，现在年龄已不是问题了。”

的确。年龄不是问题。但是，也不需要这么刚好我都比这三兄弟大吧！

“怎么了？妳……有什么事吗？”把剩余的菜收进冰箱，交待工人洗碗，再从厨房走出来，但，却看到希蕊坐在餐桌上，似乎在等我。

“乐琦，妳要睡了吗？”

“还没有。”尤路肯应该不会等我。而路森，我可以猜到他会避开我，也不会到我的房间来了。他们对于我比他们大这件事，只是静静的，什么也没说的，就上楼去了。

难道，他们也在意年龄的差距？

“乐琦，如果妳不介意的话，我们另找个地方聊聊，好吗？”

“好啊！我们去书房吧！”希蕊脸上不再有笑容，我隐约觉得她心事很重。看着不语跟着我走的希蕊，不禁有点担心，“妳是不是在想之前的事？”

“我在想，妳说我幸运这件事。”希蕊叹气，又摇头，“其实，年轻怀孕，是幸，还是不幸，都还不知道呢！他们两个孩子现在还小，当他们大的时候，就会问，为什么他们的爸爸和妈妈会分开了……那时候，我怎么回答？”

“希蕊，妳别这么悲观。他们两个都很懂事，他们会理解的。”

“理解？我自己都无法理解。”希蕊非常激动，“乐琦，妳说，我到底是什么不好？”

“妳很好啊！”走进了书房，关上门，把她拉到沙发坐下。我认真地保证，“妳人好，心又好。”

“乐琦，妳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妳知道了我和路森的事，也没有说出来。妳真的很好的，妳这么美丽，这么友善，妳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不然，我这种人不是无地自容了？

“那，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我？乐琦，为什么？”

知道她说的是尤路温。我不解。

“妳为什么会喜欢他？”想到尤路温可恶的个性，“他冷漠、没感情，又是个工作狂……”

“但是，他英俊又善良。他有很多优点的。”希蕊不满地打断。

“善良？妳认为他善良？”一个不接受她的男人，即使她为了他生了一对双胞胎，还是不要她的男人，她还认为他善良？

“善良又可爱。妳认识久了，就会这么认为了。”

“我无法想像。”我笑着摇头。无法相信。说尤路温性感或英俊，我接受。

但是，善良？可爱？

这两个是最最最不可能的。

冷血与严肃。这是绝对。

“乐琦，妳真的那么对路温这么反感？真的不喜欢他？”

“我当……”本想照实回答的我，突然想起了答应尤路温的事。我马上转开话题，“不如我们谈谈别的？”

“怎么了？妳怎么不回答而避开？”

“不是啦！”我笑笑。不知如何回答她。怎么告诉她说，因为我不想说谎。虽然答应了尤路温，但是还是无法说谎，骗希蕊说我和尤路温两个互相喜欢。怎么骗？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了，怎么说服希蕊？“希蕊，那是我的想法，不重要。妳的想法才重要。我听妳说就好。”

“其实，乐琦，妳不必骗我。我已经听世笙说妳和路温的关系了。”

“世笙？是张秘书吗？他都说了？”真的如尤路温预料的？“张秘书他……说了什么？”

“都说了。”希蕊苦笑，“我听后很惊讶。”

惊讶？是惊讶尤路温会和我这种外形的人一起？

想问，但问不出口。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我最想对她说的。

“不是妳的错。有谁会抗拒得了路温的魅力呢？”

“妳想太多了。”而且，误会得更大了。

真辛苦。

想照实否认，但又对不起尤路温。

想承认，但又觉得背叛了希蕊对我的坦白。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我很清楚。这一次，他对妳真的不一样。乐琦，妳要好好把握他。”

“妳难道就真的就这么放弃？”不忍心她中了尤路温的计误会下去。

她真的误会了。尤路温成功了。

“我还能怎样？”

“至少，妳让尤路温知道妳的好啊！他一定会后悔不珍惜妳的。”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尤家兄弟，甚至可梨都不喜欢她？

“乐琦，我没有这种能力。我一天只能在早餐和晚餐时才会看到他。除非……难道，乐琦，妳会帮我？妳愿意吗？”

“妳……要我怎么帮？”迟疑。

“让我做花幻的模特儿。”

“模特儿？”这是我意料之外的。希蕊竟然知道了最新策划。这也更证实了张秘书和希蕊的关系不浅。不只私事，公事也告诉了希蕊。“其实，我只是负责写广告剧本而已。”

“我知道。但是，妳可以帮我向路温说。”

“我？”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妳还是自己说吧！反正妳每天都会看到他。”

“妳是不是怕我和妳抢路温，所以不答应？”

“当然不是！”我想都不曾想过。

“那，妳试试看。”

“为什么妳不亲自说？”看着不语的希蕊，我忍不住了，“希蕊，为什么？妳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有了孩子，尤路温也不愿和妳假结婚？”

“妳都知道了？”

“我听可梨说的。妳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妳相信路肯了。”

“嗄？”相信他？“我没有啊！”

“妳潜意识里，相信他是有其他原因才不愿和我结婚。妳的心里，其实不认为他是冷血的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是吗？我一直认为他是没感情的，怎么会？我摇头，“妳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说了，如果是妳，我真的服输。真的。”

“为什么？是因为我条件差？”自卑感不由出现。

“不是。当然不是。是因为我知道妳会对威杰和威妮好。”

“妳真的很疼他们。”相比起来，希蕊这个妈妈，的确比尤路温还关心孩子。“妳有没想过，要带走他们？”

“我？一个女人能怎样？我只有两个想法。让路温接受我，还是替他们两个找个好妈妈，让我不必替他们担心。”

“妳一定可以的。”

“哪一个？让路温接受我？”希蕊冷笑。“我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我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路温，我想，至少在这两个月里努力看看。乐琦，妳知道为什么路温这么讨厌我吗？因为，我和世笙背叛了他。”

“背叛？和张秘书？”

“很傻，是不是？”希蕊苦笑，“其实，我那时候怀孕时，路温和我也决定要结婚了。只是，我却……我喝醉了。所以，乐琦，由始至终，我都没怪过路温。是我自己的错在先。”

“他……愿意娶妳？不是像可梨说的，不要妳？”

“没有。我虽然只是他众多的女友之一，但他知道我怀孕后，的确愿意娶我。”

“众多之一？尤路温是花花公子啊？”又是惊叹的消息。

“他的确是啊！现在也是。”

“现在？”惊讶加不相信。

“是啊！但他都是带着玩玩的心，只有对妳。”我无语。“好了，妳去睡吧！和妳谈过后，我真的好多了。”

“妳回房？”

“妳先回去吧！”我点头，走向门口。但，希蕊却叫住了我，“乐琦，别忘了帮我和路温说说我做模特儿的事情。”

“好。”虽然知道胜算不大，但，此刻希蕊期望的脸孔，我不忍扫她的兴。

到底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