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做的好事!”郝副处长的面部肌肤出现了分裂的征
兆,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布了局,引我掉进了陷阱!卑鄙,实在是卑鄙!”
黄蕾拉扯着发皱的衣领,尽力的掩住了袒露的胸部,一张俏脸气的通红,愤
愤的说:“是谁更卑鄙?你说啊?你要是真的那么清高无暇,能上这个当吗?能
做的出那些……那些呕心可恶的……的流氓动作么?呸,伪君子!假道学!”
我听的心头大快,几乎忍不住要击掌喝彩。郝涉这家伙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
样子,开口闭口仁义道德,其实还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看他刚才的那个急色样
,简直就是一头发情的畜生!就算泰森非礼华盛顿小姐时,恐怕也没有他那种令
人拍案叫绝的嘴脸和拳术。
“那你们究竟想怎样?”郝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涩声道,“准备把这些照
片公开吗?想要向上级揭发我?”
黄蕾姿态优雅的坐回到沙发上,平静的说:“不,我只是想和您交换一样东
西!”
郝涉的面色难看之极,沙哑着嗓音说:“是模拟考的试卷么?”
“对!”
“办不到!”郝涉一掌拍在桌面上,色厉内茬的吼道,“你们竟敢敲诈校领
导,我要告发你们!”
黄蕾的俏脸一板,寒声说:“你有胆量就试试!是的,我们是在敲诈,可您
也逃不掉生活腐化、道德败坏的罪名!好啊,你去告发吧,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
郝涉像是只被阉掉的公鸡一样蔫了,颓丧的垂下脑袋沉默不语,似乎在苦苦
的思索着对策。
“您没有很多时间考虑了!”黄蕾提醒他说,“这一层的其他领导很快就要
开完会返回了,再不作决定就……就来不及啦!”
“好吧!”郝涉终于抬起头,发狠的说,“我就帮你们一次!试卷锁在教务
主任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他有钥匙开启。嗯,我马上去拿一份出来,你们在这
里等一等!”说完就迈步朝门外走去。
陈志豪立刻闪开身子,远远的避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惕模样。但郝涉却
明显没有抢夺相机的念头,只是自顾自的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只听“啪、
啪、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慢慢的离开了。
令人窒息的沉静又降临了,呆在屋里的两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不但久久的
闭口无言,甚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隔阂障碍,已经把他们
阻挡在不同的时空中了。
良久,陈志豪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试探的问:“阿蕾,你……你说他会不
会在玩花样?怎么……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黄蕾沉着脸,冷冷的“哼”了一声,侧过身子不理他。
陈志豪磨磨蹭蹭的踱到她身旁,把相机放到了她的手边,没话找话的说:“
我想他的把柄捏在我们手里,应该不敢乱来吧!可是他也去的太久了点……唉,
也不知道照片的效果如何,要是看不清楚就糟了……”
他絮叨了几句,见黄蕾仍是气鼓鼓的模样,只得陪着小心说:“你生气了么
?对不起啦,我……我刚才进来的慢了点儿,让你受了委屈,但我不是故意的…
…”
黄蕾倏地扭转娇躯面对着他,俏脸隐含怒色,毫不客气的说:“你当然不是
故意的!嘿,你根本是害怕的不敢进来!胆小鬼!你的女朋友在忍受着一条色狼
的侮辱,你……你却连起码的勇气和血性都没有……”
陈志豪涨红了脖子,低声解释说:“我是想找一个最佳的时机行动……你知
道,我们必须拍摄到比较暴露的照片,才能起到威胁的作用……”
“最佳的时机?我真要谢谢你啦!”黄蕾瞪大了双眼,气极反笑道,“你应
该再等一段时间的,等到他……他……他大功告成的时候再进来,不是更能起到
威胁的作用么?”
“我们不要再争论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了,行不行?”陈志豪烦躁的挥了挥
手,闷声闷气的说,“反正计划已经成功了,郝副处长也答应我们的条件了,这
就足够了。你何必老揪住一些细节不放呢?”
黄蕾重重的顿了顿足,眼圈儿变红了,呜咽着说:“这是没有意义的么?你
……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胆有识、魄力十足的男子汉,可
是……可是你在关键的时刻却这么懦弱无能。我和那条色狼谈判时,你竟一句帮
忙的话也不会说,只晓得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你……你原来这么没用……”她
说到这里哽住了,俏脸上满是伤心失落的神色,显得十分痛苦。
“是的,我是很没用!”陈志豪忽然来了气,直起腰杆大声说,“你呢?你
可是太有用了!简直是个智勇双全的女强人!我原以为你是个清纯可爱的天真女
孩,想不到你却如此工于心计。看看你勾引男人时的那副骚样儿,我都替你害臊
……”
“陈志豪!你太过分了!”黄蕾气的双肩剧震,猛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又羞
又恼的说,“你竟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是下贱
的风尘女子么?”
陈志豪冷笑道:“是你自己说的,可不关我的事!……不过嘛,嘿,你刚才
脱衣服的动作真够职业化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哼!”
“你……你不是人!”黄蕾霍地立起身,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她狠狠的咬
住嘴唇,咬的是那样用力,仿佛想借疼痛来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半晌之后,她
终于还是悲痛的哭了出来,两道清澈的泪水如珍珠断线般滚滚而落。
“好,很好!我到今天才算认清了你!”她伸手抹了抹泪水,抽泣着说,“
枉我千方百计的为你……为你保住贞洁,你却这样子对我……”
“你的美人恩我无福消受!”陈志豪的俊脸像蛇一样扭曲了,恶毒的说,“
你还是留给郝涉那家伙享用吧,不然给那个什么秦守也不错!你一直都不肯给我
,不就是想找一个好价钱、好对象来隆重的出卖吗?你的贞洁是一笔多么雄厚的
交易本钱,何必浪费在我这里?”
黄蕾的俏脸一下子变的苍白,她失控的尖叫了一声,抓起相机朝陈志豪的头
部掷来。不料她在盛怒之下毫无准头,黑乎乎的机子甫出手就偏离了目标,歪歪
斜斜的在屋里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啪”的砸在窗帘上,接着掉到了我的脚边
。正屏声静气窥视的我被这个ufo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竟楞住了。
“他妈的,你这个泼妇!想打死老子吗?”陈志豪的骂声刺耳的响了起来,
我定了定神,仔细一看,他正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的准备大打出手。黄蕾却像是
完全崩溃了一样,伏倒在沙发上哀哀痛哭,她哭的是那样凄楚绝望,仿佛连心都
片片成碎,点点化飞了。
第二十七章 决战时刻
屋里的气氛更加惨淡了,悲悲切切的哭声就像是一首曲调凄凉的丧歌,唤起
了人潜藏在意识深处的失落和痛苦,沉重的如同千斤巨石般压在心头。
陈志豪颓丧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正欲重磅出击的拳头,缓缓的退后了几步,
没精打采的说:“好啦,别哭了!你今天已经哭过好几回啦,再哭下去华南就要
发水灾了……我刚才说了些气头上的话,但不是我的本意。唉,算我错啦,你…
…你别往心里去……”
他边说边掏出手帕递给黄蕾,可惜她却不肯接,只是一味的哭着,又过了好
几分钟后,她才慢慢的收住了泪水,抬起一张梨花带雨般的俏脸,恨恨的看着他
,赌气的抿着小嘴不说话。
陈志豪耐着性子哄了她几句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伸掌在大腿上一拍,
变色道:“糟啦,你把相机扔出了窗外,你……你知不知道,我还没把胶卷取出
来呢!”
“什么?”黄蕾惊呼一声,猛的翻身坐起,跺着脚说,“你怎么这样大意?
没有胶卷我们就……就要挟不了那个伪君子了!你快过去看看,相机掉到什么地
方了?赶紧把它找回来……”
“谁叫你那么冲动的乱砸东西!”陈志豪气忿忿的抱怨着,快步走到窗边,
用力的把厚重的办公桌向斜侧推开,以便在窗前腾出一个立足点。
我大吃一惊,迅速缩身藏回墙后,一颗心砰砰直跳。此时我在平台上躲无可
躲,陈志豪只要探头一望,就能清清楚楚的瞻仰到我的尊容。惟一的办法是从原
路退回到王段长的办公室里,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除非我身怀神行百变的绝顶
轻功,否则是决不可能逃出他的视线范围的。
怎么办?他们俩发现我在这里,会不会来个杀人灭口?我呢?要马上跟他翻
脸摊牌么?“吱──吱──吱──”窗帘开始一点一点的向旁拉开了,我紧张的
沁出了一身冷汗,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蕾忽地惶然叫道:“志豪,那家伙回来了!我听到
脚步声了!快,你快过来坐好!千万别让他看出胶卷丢了……快来呀!”
陈志豪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重新把窗帘拉上,再把桌子挪回原位,然后像
一只大猩猩一样跳回黄蕾身边坐下。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额上的冷汗顺着鼻
梁蜿蜒而下,一路流淌到了口干舌燥的嘴里。我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这才察觉自
己已经汗透重衣。今天一连受了几次惊吓,最大的好处就是使我这身表皮的分泌
功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提高。
“啪、啪、啪……”皮鞋撞击走廊地板的声响越来越清晰了,几秒钟后,门
开了,郝副处长矮小枯瘦的身影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信封。
“怎么去了这样长时间?”黄蕾不满的说。她的语调十分平稳自然,竟听不
出一丁点儿哭过的痕迹。
郝副处长扬了扬信封,淡淡的说:“我去帮你们复印一份呀!总不能把母卷
带来给你吧?喏,所有五科的卷子全在这里了,好好拿着!恭祝你们成绩进步,
旗开得胜,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这几句话充满讥嘲讽刺之意,黄蕾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动声色的接过信
封,把里面的一小叠纸张倒了出来,仔细的翻看了一遍。每看一张,她的双眼就
亮了一分,全部浏览完之后,她那双灵巧的秀目已像是最珍贵的钻石一样闪闪发
亮,透射出炽热的、兴奋的眩目之光。
“太好了,太好了……”她忘情的将这些试卷拥在胸前,发烫的俏脸轻柔的
在上面蹭着,喃喃的说,“我可以直接升上大学了,不用参加高考啦……嗯嗯嗯
,我总算成功了,又……又成功啦!真好啊……”
她的表情是如此欣喜,如此陶醉,仿佛一个热恋的少女,正依偎在心爱的情
郎的怀里,享受着人世间最幸福的温情搂抱,憧憬着多姿多彩的美好未来……。
可是,当她的嘴角浮现出甜蜜的、宛如鲜花绽放般的娇笑时,她的眼光连瞥
都没有瞥陈志豪一下,好像已根本不记得这个曾经执手相约的男孩!
我看着那个呆呆的坐在房里的“情敌”,情不自禁的为他感到浓厚的悲哀:
黄蕾真的爱他么?真的把他看成生命中的另一半么?──不,她也许喜欢他,可
她真正“爱”的永远是她自己!
──这样的女孩,值得我去追求吗?我斜斜的靠在墙上,仰首望着广阔无垠
的长空。蓝天下面有一群群飞翔的小鸟,小鸟旁边是一层层漂泊的白云,白云里
隐隐约约闪现的,是庄玲那亲切关爱的笑脸……。
“哦,玲姐!”我也不知怎的,一下子就热泪盈眶,痴痴的凝视着她。不晓
得过了多久,当环绕天边的五彩祥云都已逐渐的消散,振翅而飞的小鸟也成了远
方的一个个小黑点时,她那半带娇嗔,半带羞恼的柔音软语,却仿佛依然在我耳
边缭绕,正在一声声的笑着、骂着:“小色鬼……小坏蛋……”
突然之间,我深深的发现,庄玲在我心目中,已经占据了一个不可动摇的地
位,根本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她带走了我永远珍惜、永远缅怀的初恋。而黄
蕾呢,只不过是我青春骚动时一个渲泄情欲的对象而已,她是纯真也好,放荡也
好,善良也好,邪恶也好,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我对她只有肉体上的欲望,没有爱!
想通了这一点,我顿时浑身轻松,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被移开
了。从前,我一直傻傻的心存侥幸,盼望上天能赐给我万一的机会,让我和黄蕾
因爱情而结合。现在呢,一切美好的幻象都破灭了,yin邪的本能全面的接管了我
的大脑神经,驱使着我下定了决心,准备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为这持续了一年
多的“追艳”行动划上句号。
于是,我轻轻的俯下身,捡起了摔在平台上的相机,小心的、缓慢的沿着来
路退了回去,走向一个不可避免的罪恶深渊……。
*** *** *** *** ***
5月16日,小雨。
我披着雨衣赶到了公园的八角凉亭里。这一次,小慧比我来的早,已经端坐
在石凳子上恭候我了。
“你说有重大进展,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慧一见到我就连珠炮般嚷了起来
,几天不见,她的“佛门狮子吼”的功力似乎又有了提高,正式的跨进了超一流
高手的行列。
我耸耸肩,从书包里取出一遝照片,扔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她狐疑的望了望
我,伸手拿起照片一看,眼眶立刻惊奇的越睁越大,而且震惊的结果是上下眼皮
都义无返顾的罢工了,以至于她好半天都无法眨动那双细小的绿豆眼。
这样的反应自然在我的意料之中。那些照片上的内容大同小异,全是黄蕾和
郝副处长在办公室里的“精彩剧照”。这两天我花了不少工夫,好不容易才委托
到一个搞摄影的朋友,帮我把相机里胶卷冲洗了出来。影象的效果相当好,男女
双方的脸和半露的躯体全都清晰的在照片上展露无遗。
“我的天,你……你是怎么拍摄到的?”小慧嘟哝着,翻来覆去的把照片看
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说,“想不到……想不到他真的作出了
这种事!”
我哈哈大笑说:“是呀,我也想不到!郝副处长平时满口仁义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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