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珏看着他月白色的背影，觉得自己的内心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自以为非常了解章零清，可事实上当他越了解章零清，越发现这个人的陌生。
言凌和斯凛回到了斯凛在淬华宗的住所。诺大的宫殿冷冷清清，看起来一丝人情味也没有。言凌四处打量了半晌，才转过头去看一直盯着他看的斯凛。
“你不打算问我什么吗？”
斯凛看着他摇了摇头。
“万一我真的是一个假的言凌，是一只不明的妖物呢？”
“你不是。”斯凛定定的看着他。
“即使你和我没有连接。但我知道，你就是言凌。”
言凌笑了。
“那如果我说我受了委屈，是回来复仇的呢。”
“那你就杀了我，我不会还手。”斯凛依旧定定地看着他。
“不过再让我，多看你一会。”
“笨蛋。”言凌垂下眸。
“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斯凛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说，我已经死了呢。”
斯凛震了一下，上前几步抱住他，不停地摇着头。
“你不是说我说什么都信吗？”言凌斜了他一眼。
斯凛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间，依旧不断地摇头。他这么缩在言凌身上，看起来实在有些好笑。
言凌把身上的斯凛拉开。
“章零清设计我，想用血河杀阵将我诛杀在秘境里，可是我逃出来了。你信吗？”
斯凛点了点头。
“你不信。”言凌轻笑道。
“我信！”斯凛急道。
“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你相信我！”。
言凌垂下眸，并不说话。
斯凛咬了咬牙，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言凌拉住他。
“去杀了章零清。”
“回来。”言凌好笑道。
“我都没有证据。甚至我都没法证明我就是言凌。”
“我和你生活了这么久，不至于是不是你都看不出来。”
斯凛抬起头看着他。
“你说是章零清害的你，那即使没证据，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你。”
言凌垂下眸子。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当时一共只有你们四个人，种种行为对比起来，章零清嫌疑最大。”
“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那不重要了。是他干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斯凛还想继续走，却被言凌呛了，一下子熄了气焰。
“你杀了章零清，天澜真人会杀了你。然后他再来杀了我。我们两个换章零清一个，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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