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默默跟在一旁。
是朕的教室在三楼,士凉跟着上到二楼。
“我这层……先走了。”士凉撒谎道。
是朕发问,“你什么课,怎么不拿课本?”
“呃……选修课,签个到就好。”
“哦。”是朕继续上到三楼,两人就此分开了。
士凉在二楼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然后下楼。
他很久没有和是朕这样心平气和地相处了。不不不,一点也不心平气和,这是表面上的假象。
实际上,士凉心里怪怪的,他知道这种怪异源自是朕对他平淡温和的态度,甚至让他也不自觉地配合着是朕的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相对了。
其实是他心虚,从墓地回来以后,士凉的心里一直惶惶不得终。
‘我以前是不是太过分了’和‘你不就是想看他狗一样趴在地上哭吗’这两种声音各占了一个心房。
然而最终,‘我伤害他了’的声音占据了大脑。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是朕的一言一行,试图找到一些细节来安抚心底那害怕失去的恐惧感。
可是是朕的言行让他不懂了。
中午,士凉接了一个电话。
尾号是5210。
“喂!士冥,我是冷小台!我没你号就把我媳fu……呃不不不,就把我们伟大又崇高的是朕大大的手机抢过来了,钱哥和萧尧来帝都了,中午哥几个打算聚一聚,我已经在你们教学楼门口捕获了一名朕哥,你来吗?”
“不去。”
“为啥啊!是不是兄弟!”
“你要找的是士冥,不是我。”
“啊?抱歉抱歉我一时间没改过口,诶!诶!”
士凉挂断了电话。
他不想去,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卧槽,其实这孩子想去得要死啊。
结果没有人再给他打过电话。
食到傲娇恶果的士凉,表示很不开心,要杀手大大请吃饭。
安以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陪他进了家涮肉坊。
士凉嫌安以乐走得慢,心烦。
安以乐大骂这个没良心的,“我顶着大太阳,带伤出来请你吃饭,你就这个态度啊?要不是看你小子那个脸,诶呦,跟吃了口海苔味的屎一样,我稀得理你啊我?”
“说得和你吃过海苔味的屎一样。”士凉接话,“你这腿怎么这么久都没好呐?”
“你哥我吃过海苔啊麻痹的!”安以乐已经考虑放弃请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说我下周才能拆石膏呢。”
“这CIA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陈老师上床也跟打仗似的,昂~”
“咱能讲话不这么猥琐吗?你要是饥渴了,找你家是朕磕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别他妈烦我。”
“这个我信,老陈掉两根头发我都心疼呢,您这是捡个帝神可劲儿造,瞄准心脏都不带含糊的。怎么,帝神质量好,超耐磨(CNM)?”
“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骂我啊。Please把你家老陈揣胯兜里赶紧滚away,你都影响我正常青少年心理健康成长了都。我跟你讲,你就是现在把他遗体给我摆这儿,我立马开他灵车去秋名山漂移。”
“Toki,你变了,变得连装逼都这么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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