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接触‘化雾’,可是金圣烈天赋很高,稍稍练习了,一会儿就能驾驭娴熟,美中不足的是费得精力颇多。
潜入地牢,金圣烈很容易就找到了浑身是血的明溪,他皱了皱眉,将明溪扶了起来。紧接着便是明溪低小如蚊的声音。金圣烈成了吸血鬼之后,耳力,眼睛,体质各方面都上增了不少,他很容易捕捉了明溪说的话,他的声音温和不少,“我在,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明溪颤抖着双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又悲戚的望向金圣烈,“没,没用了……”
金圣烈将明溪搂在怀里安慰她说,“不会的,相信我,我可以把你带出去。”
“爹娘死了……”明溪突然打断他。
金圣烈浑身一震,明溪抬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却意外对上他深邃的瞳孔。她一惊,在金圣烈的注视下嘴巴微张,哑口无言。
明溪忽然间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她的指尖微动:他快要回来了吗?
金圣烈很想质问她,爹娘怎么会死呢!在哪儿死的?怎么死的?谁杀死的?
怎么可能死呢?!
可他的话哽在喉咙里,时聿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散发着微弱的金光,把他的激动愤慨慢慢消磨了去。留给他满心的平静。
金圣烈眼神微闪,他不再多说,将明溪抱了起来,化作一团黑雾,离开了牢房。
聂玖衡掩去一身气息,站在错综的树梢后面,静静地看着重叠交错的两个身影渐渐远去,他轻轻抚上树枝,手上猛然发力,“咔嚓”一声。
明溪?鸣熙?呵~原来是你啊。
他细细摸着不久前刚被咬过的地方。看着手中刚刚折下的树枝,一个呼吸间,树枝化为齑粉。
这一路上,明溪都异常的安静。金圣烈此刻脑子里一团糟,他的情感波动,不见了!
他将明溪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馆,那大夫见那女孩子满身是血,怕救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立马要关上门,金圣烈正烦着,他一脚把门给踹开,一把剑横在大夫的脖子上,“不救?”
那大夫一见这架势,吓得冷汗泠泠,他哆嗦得拿出医药箱,为明溪诊断。
“我就在门外。”
丢下这句话,金圣烈快步走了出去。他用神识将自己的身体扫了个遍,又跑到时聿里,将能翻的典籍都翻了,可还是未能找到情感消失的源头。难道是因为自己变成吸血鬼,所以连情感都没有了吗?
天地俄然旋转,金圣烈走出时聿本体,拿起时聿,不到片刻,狂草的笔记跃然纸上,从一开始的烦乱,金圣烈渐渐进入状态,笔迹越来越工整,他一身黑衣在风中肆意飘扬,嘴唇紧抿,眼神认真,握笔提落得当,缓慢收尾。堪称大家手笔。
金圣烈看着笔下的字,听着耳边款款的雨声,他的心情平静不少,很自然的平静,不是那种情感剥夺后毫无情绪波动的冷漠。
雨越下越大,金圣烈就这么站在屋外,聆听着雨打砖瓦的清脆,看着雨落芭蕉叶的安详……
明溪的眼睛一直望着外面倒映在门框前的黑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
第九章
夜色阑珊,月亮照映在池塘里,波光粼粼,荡漾着两个男人的心。
一个身穿湛蓝衣衫外罩黑袍的男人肆意地咬着被束缚着双手的男子,在寂静的夜里,被咬着的男子听着对方咕咚咕咚的吞咽声,觉得格外刺耳,他想摸摸自己的心脏,想知道那里的温度是不是比以往要寒上许多。他放任男人的索取,半睁着双眼,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滔天的恨意。
真有那么恨我么?
仿佛是要验证自己心中所想,男人放开了扯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身体脱离了男人的手臂摔在地上,尖锐的石头正好磕着自己的脊背,可一点儿都不疼。
“我恨你!”
六月的霜总是让人心寒的,尽管这里还是晴朗的夜晚,可他的心开始结冰了。眼前的景色开始分崩离析,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不,不!
“别走!”聂玖衡忽然从梦境中醒过来,心痛之余,梦中男子的面貌怎么也记不清,只余一句“恨你”回荡在耳边。
恨我?
他似有所感,抚上肩膀处的印子。两个圆圆的,很明显是尖锐物品刺进去后留下的伤痕,它的痕迹其实很淡,但在聂玖衡白皙莹润的皮肤的衬托之下,非常显眼。吸血鬼的愈合能力是强大的,可以说,只要未曾伤及心脏,吸血鬼的任何伤痕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被治愈,自己脖子上完好的肌肤就是最好的凭证,可是肩膀处的印子为何近百年都没有消下去呢?聂玖衡眼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这个伤口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血色藤蔓,静静的延伸,石壁的断裂处形成天然的通风口,几缕微风携带着一丝细雨,偷偷的钻了进来,轻轻地打在叶片上。
有时候,越是宁静,越是让人心中升起诸多恐惧。明溪不安地半卧在床上,被金圣烈盯得头皮发麻。
半晌,金圣烈才不咸不淡的开口,“你,是谁?”
明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是明溪啊,圣烈哥。”
金圣烈沉默良久,“是么?你或许叫‘明溪’,可绝对不会是父母亲捡回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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