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国师赐你圣母汤,我吴少南,也不会碰你,没有
遇见她之前我都不会碰你,爱上她之后,我不会再碰你。
你雪公主骤然捂住了心口,只觉得那心头的一剑,比任何一刻都来
得强烈,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她淫荡无耻,勾引我王兄,败坏我云哥哥,祸害
我墨弟,不顾廉耻和死活又勾搭我的莫冉哥哥,还有神仙一样的洛神师,甚至
她连她亲哥哥都能搞
闭嘴,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吴少南眼眸一紧,骤然抽出了
马鞭。
这是事实,还不让说吗我现在就要去告诉我王兄,我要让他灭了你们。
雪公主飞身跃上了骏马,傲笑地俯视着他,最后一个次问你,走不走
看在我们夫妻名分上,你若要去告状,便快滚,若再迟半步,休怪我忍不
住杀你灭口。吴少南眯眼忍着拔剑的杀欲,浑身的冷肃叫雪公主骤起寒意,
惊然拉马飞奔而去。
望着一人一马消失在黑夜中,吴少南深深地喘了口气,听她的意思,似乎真
的要回宫告状了,如果王知道了,那他们往日的日子一想到帝王那双充满威
压的金眸,吴少南只觉得不寒而栗。
正这时,洛羽抱着唐碧飞身而至,快准备浴桶去打热水
她怎么了吴少南望着那惨白如霜的人儿,惊然失色。出什么事了
别多问洛羽急训道:让你去你就去
好
洛羽踹开房门将唐碧搁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吩咐亦心去做沐浴的准备。
亦心不敢多问,慌忙去准备了。
吴少南很快跑了回来,高公公上哪去了这客栈仿佛一下子变冷清了,除
了店前小二在处理送客,竟没人烧水,连整个后膳房都是冷冰冰的。
洛羽脸色骤变,许久都没法缓过气来,低头望着浑身仿佛被置在冰窖里冷得
直哆嗦的人儿,心如刀割地痛呼,莫冉,你太过分了。
又是他干的吴少南愤然低吼,他怎么可以伤害她哎,你干嘛
洛羽当着二人的面快速解脱着衣衫,亦心羞怯慌退,洛羽突然出声道:亦
心姑姑,去把你们的被褥都送来。
是吴少南随即明白过来了,我也去。
洛羽钻入了被中,热烫的身子抱紧了冰冷的唐碧,刺骨的寒气令他几乎忍不
住地抽气,从不生怨的男人,这会只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莫冉,竟敢如此狠
心
夏日被褥原本就不多,即使全部盖在一起,也不见好转。望着被中的二人抖
瑟得如冰天雪地的寒鸟,吴少南毅然地脱下了衣衫。
你要干嘛洛羽颤唇低问。
和你一样
不怕死了你。
能拥着她而死,值吴少南钻入被窝,怯怯地伸出手,搂住如冰块般的
女人,当胸膛贴着那寒霜般的后背,他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如烧红的烙铁般的心仿
佛一下子浸入了冰水里般,几乎能听到丝丝的炸裂声。
好冷吴少南瞬间浑身抽搐,他咬住了颤动的牙,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这么冰冷
今天由她出场
这我知道啊,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有国师在还有人能伤她
他来了,派人买走了她,他们国师他嫉妒,所以发动了灵术
他吴少南惊愕瞪眼着他,你是说帝王他怎么来了
你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刚从灾民区回来,雪公主便持剑逼我走,我还当她是疯
了呢天啊,你是说她去找吴少南急得差点跳了起来,完了完了,我们
这会还
他走了洛羽颤声道:你就这么怕死
我不是怕死我是吴少南羞赧地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越
来越冷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你也懂点医术,难道不能帮她看看
国师的灵术,只有他自己能解。
他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这种事伤害她,她喜欢和哪个男人一起,
是她的权利。再说她原本就是帝王的女人,是他厚颜无耻地抢占,他有什么资格
吃醋生气。
吴少南的话令洛羽感慨万端,是啊,她喜欢哪个男人,当然是她的权利,
可哪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人欢爱,能不嫉恨的你说得这么响亮,是
因为你还没得到所以无可奈何,若真得到了,你也会深切地感觉到被分割的痛苦。
谁说我不痛苦,可再苦也不能加诸在她身上呵冷吴少南忍不
住颤栗。
你冷她冷。不过有了吴少南的体温帮助,似乎好多了。洛羽吃力地挪
动着手搓揉着光洁如冰的肌肤,掌下的肌肤往日如绸缎般温温润润的,此刻虽然
滑了,却冷得令自己的掌心如被冰刺般疼痛。
在两个男人的怀抱中,唐碧的身子冷得几乎麻木了,身体的血液仿佛沉静了,
竟连噬情蛊似乎都被冻结了,心开始麻木了,就连意识都是浑浑噩噩的。最后的
一丝意识,仿佛隐藏在已开启的眉心之轮上,唯一能感觉到自己仿佛被禁锢其中
了。
身体冰冻,灵魂枯竭的感觉令她再次深深到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品尝着死
亡的感觉,比死来得恐惧。然而,她却感觉到了来自肌肤的丝丝暖意,仿佛是
来自灵魂的呵护。
这种暖意一点点地激活了她的灵魂,她的思维定格在了骨盆处,根轮处一朵
暗黑色的莲花,在沼泽之污浊上摇摇欲坠。
莲花莫冉苏含还有那个飘忽不定的风
它是他们的怨吗还是他们的爱若它是他们的影子,无论美或丑,也该由
它自然地生存着。释然的念头涌上了唐碧的意念中,一缕幽冷之气自眉心处缓缓
流下,如清泉般缓缓浇灌着这片沼泽。
沼泽是污秽的,清明的水甘愿污染自己,去包容那阴暗的魔莲,一切,仿佛
重新认识了自己。
小时侯,幸福是一件东西,拥有了父母的爱,就拥有就幸福;长大后,幸福
是一个目标,嫁给莫凡,做最贤惠的妻子,达到就幸福;而此时此刻,经历了生
死轮回、爱恨离别,才明白幸福原来是一种心态,爱一个男人也好,恨他也罢,
怨他也可,痴恋也行,领悟而臣服──不抗拒就能发现幸福。
而想要拥有这种幸福还需要很长多的去感受,去领悟
污浊上的莲花,此刻仿佛被染上了妖艳的墨色,含苞待放、流光溢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溢出,雄伟壮观王宫再次被染上了神圣不可侵犯
的庄严光彩。
云王回朝了云王回朝了铿锵高亢的传呼从宫门一路震耳欲聋地传向
了金龙殿。
第134章。风起云涌天下势
碧波殿,清晨的第一缕光芒下,荷花妩媚,碧波荡漾。
一抹鲜艳夺目的红连飞带跃地跑过这一汪的荷花、一池的碧波,骤然驻步在
桥头,遥望着美轮美奂的宫殿,一切看起来似乎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朦胧得几乎
陌生。
近了,却情怯了。
她会不会正在他的怀抱里酣然入睡,他会不会正在她的娇躯上酣畅淋漓他
怕了,他错了,一个多月的日子,可以生出万种变幻或许她已经忘了他,又或
许,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了她
然而,情纵怯,心却不该怯。如同那一直梦想的权位,无论是否是上天注定,
无论是否是他已经完全拥有,对于来龙胤云来说,似乎生来就注定要掠夺,掠夺
属于自己的幸福。
爱她要她宠她从来没有如此肯定过。
他大步流星地踏了过去,正殿大敞,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冷一切冷得
如同悄无声息的冷宫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还是西北之行,帝都的消息闭塞,难道,出事了
内屋,左右,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惊恐出门,迎面撞上了一个小公公,大手骤然掐住了他的脖子,碧漾娘
娘呢
云云王小公公吃力地喘息,娘娘她
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力度竟然失控到这种程度,丢下手中的人,他瞪着
那在云霄中光芒四射的金龙,五指握得咯吱直响,龙胤风,你对她做了什么
云王云王颤悠急切的呼唤从桥上传来,穿透薄雾出现在眼前的,
是满脸通红的苏含。
奴才参见云王。苏含急急地行礼,云王一回朝,怎地不去金龙殿,就
跑到这儿来了。
云王伸出大手抓向苏含,在他惊然后退时,骤然收回,桃花眼隐约着怒意,
她去哪了
娘娘随国师去了南水渭城,抗洪赈灾苏含恭敬答道。
没事就好,云王揪紧的心陡然落了下来,有国师去就行了,派她去做什么
这事,一时半会还说不清,还是请云王随奴才先回金龙殿吧。
她不在,我懒得去见他,南水渭城是吧,转告他一声,我去了。云王穿
过苏含,苏含慌忙拉住了他,满眼急切,云王,不可,王有密令,云王接旨
云王愕然缓缓回头,密令,接旨
苏含手持王令,从袖中抽出一卷金丝卷轴,刚欲宣读,云王一把抓了过去,
眸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愕然惊叫,为什么
云王莫急,帝王留下口意,请你去金龙殿,他留有一物,你看过就会明白。
金龙殿,苏含扭开机关,从柜中抽出一锦盒,推至云王面前。
云王揭开盒盖,是一柄精美的匕首,看到此刻,便忆起父王亲手交给兄弟二
人的景象,那时的兄弟情谊云王握着匕首,压抑翻滚的情绪,轻轻抽出,
拿他的刀子给我做什么不这是,我的
闪烁着苍白寒光的刀身上,刻着一个浅浅的字迹,却叫云王惊讶不已,这把
刀不是他插在污辱她的畜生身上的吗他以为遗落在她那儿,就当告诫她被
欺负时要心狠手辣的武器,谁知道竟在这儿。
咦,奴才瞧见碧漾娘娘用过一模一样的削过果子的
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放过。云王苦涩冷笑,无意中看到底下压着一叠白
娟,他拈起一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瞬间抓紧住书卷,他竟然竟然是想利
用她的手杀了我,他竟然竟然对她下了碧血噬情蛊好狠他真的好狠
的心。
那还请云王领旨接印,镇守王城,以防
不,本王只要她云王悲痛欲绝地尖叫。
云王镇守,帝王才可无后顾之忧,否则,这天下,唐家
不,天下永远都只能是龙家的天下云王傲然冷笑,本王要的
万里江山,不是这拱手相让,不会用心爱的女人换来的,这对我云王来说,不
是荣誉,只是一种污辱。
云王不要冲动啊。苏含惊恐万状地追了出去,却只能望着绝然的艳
红掠出了那万丈的光芒。娘娘,这天下即将大乱,如果您在多好,可指示奴才
如何是好啊
娘娘娘娘,起来喝点稀粥吧。亦心的声音令唐碧从半梦半醒中悠悠
醒来,懒懒地缩了缩身子,好热
还热,娘娘昨夜可冻坏了,把洛神师和吴大官人都亦心浅笑地扶起
了唐碧,娘娘,时辰不早了,文先生已候在她的话在唐碧睡眼骤睁时,
陡然断了,惊然颤叫,娘娘,您的眼睛
那是如国师般妖蓝的眸瞳啊,亦心惊讶得浑身寒颤。
怎么了唐碧眨了眨眼,再看去,竟然又恢复了墨黑色,只是那一抹澄
亮剔透的光泽,仿佛有了摄魂般的妖气,美得迷人心魂。
对上这双眼瞳,离歌怔然失魂,仅隔一夜,清澈生辉了,仅一眼,便叫人
心魂皆颤了。
早他收回收神打了声招呼,眼前的女人有一匙没一匙地舀着稀粥往
红唇里送去,似乎根本就没看到他的存在。
大清早扰人清梦,最好有重要的事。唐碧淡然道:亦心姑姑,这粥
娘娘嘴巴还真是狠,一尝便知其味,亦心含笑无奈道:高先生有事出去了,
是奴婢做的,是不是很难吃。
高先生一个厨子,除了买菜做饭,还会去哪离歌接过话,唇角流露出
别有所指的意味。
哦,有点咸算了,去帮我泡壶茶吧。
娘娘不是不喜早茶亦心略微明白了,叹道:是奴婢愚笨,要是能
学到高先生的十分之一,要不给娘娘炖点甜汤吧。
好,只要不是莲子羹就好
唐碧的话令亦心羞愧万分,对不起,奴婢再也不敢了。
好了,她走了,你有话直说吧。
高先生走了,你家莫冉,似乎也走了。离歌挑眉含笑,唐碧搁下勺子,
仿佛他的话和碗中的粥一样不对胃口,最好唤他国师大人,莫冉这个名字,不
是谁都可以唤的。
那是,能唤国师大人名讳的,这世界上,恐怕除了你,也只有一个人有资
格了,而昨日能国师大人手上带走你的,恐怕只有他了。
哦,你若再继续废话,楼梯在那,不送。唐碧心情颤动,冷然一笑。
她的冷漠令离歌微微蹙眉,冷唇硬是荡出笑来,昨夜暗月弟子传来消息,
南水航域数万水师,悄然东去。
唐碧漫不经心给自己倒了杯的茶,望着浑浊的茶水,仿佛被搅乱的心。然
而呢
她终于有点反应了,离歌淡然一笑,我的茶虽不及宫中的御茶,但比这隔
夜的好喝。在她眸露不悦前,忙道:他没告诉你吗
什么
外面已风起云涌,身为他们的枕边人,你竟然一点都不知情看她茫然
的样子,似乎真一点都不知道,离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低叹口气,据暗月探
子消息,几十万大军已包围了盘龙城,再加上此去的水师要一举歼灭你唐家
了
唐碧手上的茶杯骤然掉了,顾不上失态,她惊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唐家想反帝王,天下皆知,只是没想到,竟是帝王先出手,若不是你从国
师手上被带走,我都不会想到,竟然是他亲自领兵。离歌忧虑地低声道:你
作为唐家的女儿,我猜他是怕你为难,所以没告诉你吧。
不,我是说大军唐家是真的吗唐碧有些语无伦次,大脑
一片混乱,各种回忆和念头夹杂在一起,令她方寸大乱。
当然是真的,三天后不,快的话,两天后便可见分晓,你也别太急,
唐家势力大着呢,怕只怕
你唐碧此刻没心情跟他玩猜猜,两败俱伤盘龙城龙骨间
把我葬于盘龙骨间吧不,我不要这样的结果。唐家可以灭,不关我唐碧的事,
但他不能死这天下,没人敢伤他龙胤风,只有她唐碧只能是她唐碧
怕只怕什么,一并说完。
泪水奔溃而出,离歌揪心不已,却无法安慰,只能实话实说,怕只怕两败
俱伤,有人趁机作乱
谁
云王,亦或是国师大人
国师不可能唐碧激动地揪紧了衣袖,急得俏颜通红,你胡说什
么
难道你不知道这片祈灵大陆上,曾经有个繁荣昌盛的王朝,叫慕灵王朝吗
我不知道。谁能告诉她,他在讲什么天古奇谈,这跟国师有什么关系。
慕灵王朝曾经是个大帝国,而龙凌,只是个小小的部落,数百年来,慢慢
地被龙家一点一滴地挖掘,挤压,毁灭,直到吞食,而最后的颠覆,不过是二十
多年前的事,其间慕灵王朝的余孽慢慢地浸入了帝国之地,乃至边境
我还是不明白。
开镖行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走南闯北,对各地方达官贵人等贵重财产,
也略知一二。因而有了个奇怪的发现,灵锦坊、绣锦阁、高锦楼、金锦钱庄
这样占据帝国大部分财物命脉的大大小小的行业,竟然不下几千家。
连锁店嘛,有什么好奇怪的。唐碧急得都快要哭了起来。你能不能有
屁快放。
她的粗鲁之言反而令他笑了,而我们现在呆的这家,就是其中的一家,目
前全客上下,除了残留的小二,重要的管事,一个都没有了。而且据息,这城内
大大小小的店,今日关闭了很多。他顿了顿,你还不明白吗高先生走了,
国师走了,他们也走了。
你的意思是唐碧急得通红的脸陡然惨白如霜,陡然忆起那日他带她
入那个绣坊叫什么,就是灵锦坊,忆起那个老板对他的态度,以及他们不经
意流露出的种种表现,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是不敢置信,瞪着他慌乱道:
莫冉慕灵王朝余孽
如果不出意外,他恐怕还是个地位不小的领头。离歌忍着心疼直言不讳,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国师是上一任国师从小选定,而且他与王少年便一
起长大,怎么会除非
除非什么,见鬼了,我怎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当然,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洛哥哥,他和国师大人似乎关系非同一般。离
歌的话令唐碧颤抖不已,莫冉和洛羽关系当然非同一般,可如果是真的,洛哥哥
会说实话吗他们瞒她这么久,是决计不肯让她知道,这会又怎么会告诉她
只是,唐家帝王,国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她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天啊唐碧晕眩地摇晃着,在跌倒前,离歌几乎瞬如
小墨的身法般,快速扶住了她,心疼地抱紧了她,别难过,这一切你阻止不了
的。
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无论是伤了谁,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痛苦。
唐碧忍不住崩溃地哭叫着。
可正因为有你,他们才会有一场硬仗,唐家,领兵的一定是唐泽,而龙家
领兵的是帝王,慕灵王朝,如果是国师且不论背后的权益,而你应该懂得他
们的性格,除了殊死搏斗,没有人会放手。
龙胤风的霸权,唐泽的英冷,莫冉的内敛,没有一个是怯懦的男人唐碧
急得六神无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别怕,别急。离歌此刻竟无比的安定,他扶着唐碧坐下,单腿跪在她面
前,仰头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这样的局面,如果还有一个解决的可能,那就
是你。
我我该怎么做
帝王四十万大军,唐家为数不够,但兵将粮足,驻地有利,消耗下去,最
多两败俱伤,而慕灵余孽大概就是在守这个机会,如果他们有心蚌埠相争,渔翁
得利,那你就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我一个人能做什么黄雀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她要的是她爱的男
人平平安安,又不是这个念头陡然跳上了她的脑海,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清楚得很,唐少爷,你用爱掳获了男人的心,但压制不住他们
的自尊,想要高高的男人臣服,唯有比他们站得高。
我做不到唐碧被他的分析惊得差点晕厥过去。
你,你可以的,那把圆月弯刀,是暗月暗帝的身份,只要你以暗帝之妻的
身份,发动暗月号令,暗月数万众徒个个身怀绝技,要灭这残余势力
闭嘴。唐碧一巴掌扇在离歌脸上,泪水哗然而流,你让我用一个男人
对我的爱,来毁灭三个男人的自尊,简直是找死。
离歌捂着脸强忍着委屈,哀声道:除了这样,你还有好的办法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这把弯刀的主人他叫什么吗唐碧怒不可
竭地吼道。
夜墨,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放屁,他叫龙胤墨,龙胤墨你知道吗
龙离歌脸色骤然,满眸尽是不敢置信,墨亲王,龙胤墨
唐碧痛苦地摇头,你明白了吧,我死都不会这样做。
不,我不明白。离歌秋眸含泪,唇瓣反而流露出欣喜的笑,若是他,
那好,师出有名,也不至于得个后宫叛乱之罪。
你找死唐碧扬起了手,却对上了他真挚的眼眸而收紧了五指,百感交
集,揪心万分,她习惯性地捂着胸口,却发现这样的痛,与往日有些不同了,同
样痛得难受,却不是刺骨之伤。
如果你认识他,你应该知道,他是个不喜名利之人,他敬重他大哥,不
可能去抢他的江山,灭他的天下。何况,我已害得他差点丧命,害他饱受噬情
蛊毒的折磨,又怎能将他推入万动不复之地。而他是那样清雅脱俗的男人,我
不可以让他被天下人唾骂,背负弑兄夺位的千古罪名
唐少爷所言令我无自地容。离歌羞愧地叹气,对不起,我没想那
么多,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我怕你以后知道会难受。
该死的,你我我现在就很难受。唐碧心乱如麻,泪水不断,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该如何是好
如果你不想动暗月,还有一个人,可以求助,听闻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但
结果恐怕糟糕。
谁唐碧急切追问。
云王
不行唐碧失望地摇头,难过道: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是他去了
西边苍狼,生死未卜。
如此说来这一切冥冥之中,几乎是为慕灵王朝而准备的离歌的话
令唐碧仿佛被雷击中般,冥冥之中,不可能,云王去西漠,是她的一句话,而小
墨去了东岛,国师和她来了南水如果非要追个缘由,这冥冥之手,竟然是她
的结果
天,如果他的死,是她一手造成如果一错再错让你恨我,便把我葬于盘
龙骨间吧
她不相信天命,她不相信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她唐碧是恨他,可她没想要
他的命,不想赔上莫冉
唐碧骤然起身奔出。
你要去哪
备快马,去盘龙城唐碧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差点跌倒,洛哥哥
碧儿洛羽搁下手中的食物,快速接起来了。
莫冉去哪了你知道吗
洛羽的目光落在离歌身上,却见他一脸冷若冰霜的精光,顿时明白了,看来
有些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她一些天下大事而已,不过这些事,似乎都和她的男人有关,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你一个人独占吗离歌咄咄
逼人地对上洛羽冷清清的眸光,她那么爱他们,你不该瞒她。
他的话句句带刺,处处针对,令洛羽慌张极了,这样的男人若成为他们的对
手,只怕会让他们毁之殆尽。帝王强势来灭,莫冉用阴招来阻,而他,竟然是毫
不掩饰的挑拨离间,这样的卑鄙无耻,在他的话里,听起来却是堂堂正正。
小碧,我
是不是真的
第135章。快马加鞭暗波涌
唐碧清眸喷火地追问,洛羽慌乱极了。不是的,你懂洛哥哥的,你知道洛
哥哥即使是吃醋,也不会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莫冉,是不是慕灵王朝的人,你是不是慕灵
王朝的余唐碧说不出口,她泪水汪汪地瞪着他,洛哥哥,为什么
小碧,你
高先生和莫冉都去了,是不是真的
是
那你也知道他我是说龙胤风,带兵围剿唐家之事
对不起洛羽柔软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我知道唐家被
唐家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不告诉我,你们怎么
可以这样子对我尤其是你,洛哥哥唐碧悲愤填膺地痛哭道:龙胤风为国,
莫冉为仇,可你为什么
相信我绝不是为你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当然希望能
独占你不,我不是因为你洛羽急得语无伦次,晶眸含泪,小碧,你
要相信,洛哥哥真为你好,天下江山,国仇家恨,这些跟你没关系。
你放屁,天下江山跟我没关系唐碧勃然大怒地哭骂,可国仇家恨会
害死人,死的可能是我爱的男人。
可我除了照顾好你,我又能怎么办
是男人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唐碧扑入他的怀中,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
哭叫道:你不会想办法啊,你知不知道莫冉可能是死,你还是他的好朋友你
知不知道龙胤风
如此崩溃的人儿,叫洛羽心痛万分,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她的责辱,她的急
切,都只因为她无措啊,泪水直流,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越过唐碧的
头瞪视着一脸平静的离歌,顿时眸光清冷如冰剑。
唐碧哭得几近喘不过气来,洛羽只能一个劲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好了,不
哭了,没事的,你要做什么,洛哥哥都陪你。
亦心端来甜汤,惊疑不解他们三人到底了什么,让娘娘哭得如此凄惨。
你这个无耻小人,对她挑唆了什么洛羽揪过神色自若的离歌,恨不得
狠狠地给他拳头。
我不过是分析天下大势,告诉她若要平衡所爱的男人,必须拥兵自主,她
不肯,就这么简单。
你拥兵自主,自立为王,好大的胆量,洛羽不敢相信他一个小小的
镖头,竟敢有如此妄念,这样的狂人,这样天下奇材,不做国之栋梁,简直是浪
费。不用问清他的分析,仅凭这一句话,他已经一针见血地挑明了矛盾所在,叫
洛羽便无从反驳。她当然不肯了,除此,没说别的话了
放心,她不爱我,我没必要戳你们的短。离歌自负地淡笑,她这么死
心眼又高傲,我的路还长着呢。
离歌,过来哭过后的唐碧声音沙哑,两眼通红。
她叫我离歌喜上眉梢,看来事情有转机,所谓坚强的人,不是不害
怕,不担心,担心害怕后,仍然能冷静下来,积极行动面对。上次因我失策害她
身隐危境,她也挺过来了,这次我相信她,也可以坚强起来,这么有慧心的女人,
值得我离歌一辈子追随。
洛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也许莫冉一开始的敌意,不是来自小碧对他的醋
意,而是来自对棋逢敌手的敌意。
洛哥哥,你去吴少南找回来,他还没走吧。
没,他去洛羽发现她已经看向离歌了,你先帮我想尽一切办法联
系到夜墨。
好,姬香月有办法联系到他。
姬那个花魁唐碧讶然掀眉,红肿的眼皮似乎很沉重,关于灾
区那边,工人方面,我会拟旨请示帝王以减免税务的方式,发动黎民以征税互换,
这样既可以减少支出,又能起到发扬帝王恩泽而资金方面,以铸像垂念,流
名千古的方式来发动
把吴大官人的震灾令牌给你,足以令你手握重权,在渭城没有人敢反对你
的意旨
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离歌策马追逐身边的人儿。
你懂的。唐碧的声音被风带来,交待你的事情若没办好,我会来教训
你的。
希望你考虑我说的,我等你召见。
唐碧骤然勒马回头,如果有这么一天,你会是最出色的军师。
士为知己者死,我等你。离歌从来没有如此忧伤。
黄昏西下,望着一行四人策马而去,离歌潸然泪下,他多希望能和她一起走
上战场,面对困难,但是,他还是不够资格啊。
离公子,别伤心,娘娘很快就会回来的。亦心无力地喘息着,为了节约
时间,他们余下的事情竟在这马背奔驰上交待,一送就是几十里路。
她把你留在这监督我,你可别先倒下了。离歌伸过大手,来吧。
不,不用。亦心羞赧直退,我我没事,娘娘她其实是怕我拖累他
们,所以才留下我的。
你总这么自卑吗离歌拧眉道。为什么你不能理解她对我有心,留下
你来照顾我
你说的是你自己的心声吧。亦心苦笑地摇了摇头,我希望呆在她身
边。
谁不希望呢。他惨淡一笑,天边的人影越来越模糊了,夜色,也越来越
凝重了。
驾驾鞭声和厉喝声在风中穿梭着,吴少南开道,洛羽守在最后。
每到一个驿站,皆重换马匹,快马加鞭地赶向下一个城镇。
小碧累不累
不累,争取后天清晨便能赶到盘龙城。四五天的行程要挤在两夜一天半
内完成,实在是太赶太累了,对他们男人来说,都很吃力,何况是女人。
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啊。吴少南怜惜道。虽说快马加鞭能赶及水路行军
速度,但日夜不休,我怕你到了那儿连站都站不住。
务必赶在战火燃起前赶到。
若唐家人已经知道水师动向,恐怕不会等到他们到达就会展开突围。
那也得赶,起码要赶在莫冉前面到达。
国师去了,只会给帝王如虎添翼,你急什么吴少南不解地问。
这个你不懂的。唐碧懒得解释,扬鞭再次催马奔驰。
身后的洛雪默默地望着唐碧的背影,面色从来没有如此凝重过。
牵马饮水,草草吃了几片干粮,此刻夜色已浓,偏偏这些日子未至月中,光
华惨淡。唐碧望着漆黑一团的前方之路,离临城都还有大半路程。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终究是忘了在这样的朝代,没有月华的晚上,没有
路灯,马也不是汽车,马眼睛又不能发光,如何能赶路
而三人已被她逼迫着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走得匆忙,除
了干粮,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带,何况是露宿的帐篷被褥。洛羽留守二女,吴
少南找了些干枯树枝,打了点野味,烘烤了起来。
唐碧歉意地看着三人,都是我执意要走,害得你们跟着受罪。
呵呵,怎么会呢洛羽拍了拍她,执意要去找找附近的村民,洛羽刚走,
洛雪也以方便之名走了,留下唐碧和吴少南二人寂然同坐。
在外露营有趣是吧。吴少南安慰地笑道:咱们可是第二次了,这次
我可是很轻易地找到了野鸡哦。
吴少南,谢谢
唐碧的郑重其事令吴少南羞赧一笑,俊雅的脸在火光下渐渐红了,没什么
好谢的,只要你喜欢就好,我倒是比较关心,这烤鸡不知道能否赶及他的十分之
一。
你唐碧忍不住笑了,嗔恼道:活下他的阴影下,不累吗
我也不想呢。愁眉苦脸了一天的人儿终于笑了,他忍不住也笑了,伸手
抓过一只萤火虫,兴奋地伸过手去,给
不要孩子气的动作中,却蕴含着深深的柔情。
看吧,你连我给的一点光芒都不肯接受。吴少南张开了手掌,看着一闪
一闪的光亮飞入了黑夜中,黯然叹气。
唐碧眸光一转,那我给一大把光芒,你会接受吗
当然会吴少南兴奋不已,唐碧捡起一根烧得劈哩啪啦的柴火,递了过
去,吴少南顿时傻了眼,这这
光芒四射,很烫手的,懂吗唐碧丢下火,略有所指地叹道:你还小,
不懂的。
你怕吗吴少南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眸。
你不怕吗唐碧反唇相讥。
是否我拿起了火苗,你就收下我的萤火之光
我不跟你玩这种冒险唐碧惊然瞪着他的掌心,那是一团正烧得通红
的火柴,她惊慌失措地抓过他的大手抛了下去,抚摸着滚烫的掌心,你疯了,
烫死你
你担我,我很开心。吴少南抓过她的小手,动情地看着她,唐碧,你
为什么不愿意挪一点位置给我,你明明已经
够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留点余地。唐碧气恼地推开他的手,跑开几步,
喘息不已,指腹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炙热,仿佛触摸到了他那颗炙热的心一
般,眼下局势如此危急,她怎么乱了方寸,还有心在这谈情说爱。
吴少南无奈地叹气,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我不过是个打铁的,烫惯了。
哼唐碧懒得理他,二人陷入了无言的僵冷。不久,洛羽背了些果子和
被褥回来,周边只有些穷人,来,将就着睡会
他在火边寻了处平坦的铺好,扶唐碧躺下,咦,小雪呢
去尿尿了,不过这一泡尿也够久的,你都回了,她还没回,不会是被野狼
野狗吃了吧吴少南恢复了飞扬的神采,扯唇笑道。
哦洛羽抽出笛子吹奏几声频率奇异,不成曲子的调子,不多时,洛雪
便出现了。去哪了
师傅回来了,没没去哪。
照顾好自己。洛羽淡然扫了她一眼,递过一颗果子,她连忙接了过去,
却是不吃,羞赧笑道:师傅还记得咱们的暗曲。
师傅怎么不记得,只是小雪长大了,就不那么听师傅的心声了。
对不起。洛雪怯怯看向洛羽,泪水微闪,师傅对小雪的恩,小雪永世
难忘,若小雪做错了事,只求师傅永远不要抛弃小雪,小雪甘愿为奴为婢,陪师
傅一辈子。
嘿嘿嘿,你师母还没睡着呢,你能不能别急着挖墙角吴少南眨眼打趣
道。
我睡着了,我没听见。唐碧低笑地翻个身,抱着洛羽的腰,搁在他大腿
上的头蹭动了两下,无意中闻起一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羞赧地发现,自己的鼻
尖竟然已顶到了某个高耸之物。
睡着了还乱动洛羽压抑着动情的欲火低声嗔道。
鸡都还没吃呢,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吴少
2
南不依地叫道,这番说者无意,
听者错意的话令唐碧差得满脸通红。我睡了,不吃你的鸡字愣是
硬生生地逼回了肚子。
洛羽看着忍着笑憋得直打颤的人儿,半天才咀嚼过来,心中升起无限的柔情,
失笑地拍了拍她的头,傻丫头,睡吧,烤好再叫你。
洛哥哥精神一放松,倦意便上来了,唐碧打了个呵欠,软绵绵地呢
喃几声便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她轻松自然地霸占着洛羽,洛雪满心羡慕,却只敢挨近洛羽坐着,不敢
有半点逾越。
小雪靠师傅肩上睡会吧,天一亮又得赶路了。
我我不困。洛羽如父亲般的宠爱,令洛雪感动万分。
她明明想得要命,却不敢靠过去,吴少南讽刺一笑,心中感叹洛羽怀中坦荡
自然的人儿才是最可爱。
四周安静了下来,柴火啪啪地燃烧着,唐碧没睡多久,便不安地翻来覆
去,时不时低低地呓梦时。
是不是蚊虫咬她吴少南关切地问。洛羽摇了摇头,我适才在柴火里
丢了薰香,蚊虫不敢靠近,她大概是紧张不安,所以睡不安稳。
那还不如叫醒她,免得她做恶梦。
她今日已累极,明晨还要赶路,若不休息片刻,我怕她吃不消。
正说着,唐碧突然挥舞着小手痛苦地惊声尖叫,不不要
小碧,别怕洛羽慌忙抱紧了她,一下秒,唐碧骤然睁开了眼眸,冰蓝
的眼瞳在黑夜中闪烁着凌乱的光芒。
她的眼睛吴少南惊讶极了,她这怎么了
洛哥哥唐碧失神片刻,终于忍不住抱着他哭了起来,我看见莫冉
他们他们浑身是血啊
莫冉,他怎么了最惊慌的竟然是洛雪,她失态地伸手去抓唐碧,被洛
羽一个眼神便制住了。
不,你只是在做梦,不是真的。洛羽心疼地拍着她,别怕别怕,咱们
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没事,醒了正好,大概是饿了,吃点东西再睡。吴少南嘻笑地说。
你还笑得出来。洛雪不悦地讽刺,只知道吃吃吃
若自己都不开心,有什么资格让她开心。吴少南傲然冷笑,像你这样
愁眉不展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
你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没看她正伤心着呢。洛羽不悦地训斥。
哭完擦擦泪,唐碧勉强吃了点东西,在洛羽的坚持下,她不得不躺下,然而
刚躺下没多久,骤然起身了,你们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晕晕欲睡的三人被她的话骤然惊醒,警惕地竖耳倾听,不多时,天空上传来
了鸟类飞鸣的声音。
不过是群雁飞过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洛雪不满地嘀咕。
你没听过不知道唐碧拧紧了眉头,满脸忧虑,古有年将军半夜听雁
鸣,识青海之夜袭。此时月黑风高,群鸟应已停止安宿,而它们突然高飞鸣叫,
一定是有大动作惊动了它们,这鸟声从东方传来,飞往南方,相距数百里,此时
天已快亮,想必是昨夜盘龙城战火已起
说到这,唐碧已急得泪水直打转,哀求地看向洛羽,迟则生变,咱们得赶
紧上路了。
盘龙城外一处高山上,驻扎着几处帐蓬,军旗飞扬。
报告雷将军,唐家叛孽分子试图突围,依雷将军只守不攻的嘱咐,我们成
功防守了。
好营帐内坐着个身着盗甲的年轻男子,面貌颇有几分龙胤墨的青涩,
而气宇间却有如同唐泽般的英冷,但从这张古铜色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久经沙场
的成熟稳定。
他便是龙胤雷,帝王的五弟,雷亲王,只要不是唐泽领兵,你们都不用紧
张,唐山一介文相,不是用兵的料,唐震有勇无谋,不足为惧。
那万一是唐国公呢
放心,唐国公极好面子又高傲,没看到我王兄,他是绝不会出动的,只是
不知道王兄和雨哥到哪了
此时,龙胤风正独立战船的桅杆尖点,迎风而望,如傲世孤王般,庄重而肃
穆。
天微微发白,从南到东的官道上,一行四人开始了又一天的拼命赶路。
龙胤风浩浩荡荡的一行,在水路上轮班急航,另一支精兵锐将,从东方王城,
直穿龙阳城,快速奔向了盘龙城。
而有一个诡异的现象,便是全帝国千百个商行店铺竞相关门大吉,老板小二
等工人们一夕之间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下风起云涌,暗波汹涌,危机四伏,天下大势,仿佛一触即发。
而天上,炙阳高照,高温和压抑令人几尽狂躁,仿佛随时都能点燃这战火连
绵,肆扫毁灭。
山雨欲来之势令天下百姓隐隐不安,大地的震荡令鸟兽都惶恐乱跑。
暗月之夜,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激烈
次日黄昏,霞光依然如血,唐碧终于体力不支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遥望着
穿插在林荫中的绵延大道,急切低喃,快了,快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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