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路衍没有勉强,目送着谢承冬一刻都不逗留的离开,他站在夜色里,路边的灯把他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也照亮了他眼里盛满戏谑和兴致的光芒。
到了家,谢承冬给钟祁发信息说已经把余路衍送回去了,钟祁给他发了条语音,“我知道,路衍跟我说了。”
音色里都透露着喜悦,谢承冬倒在沙发上,反问自己,他到底图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堪?他难得的没有回钟祁的信息,快速的洗漱后趟到了床上去,余路衍回来,无疑是在他身边埋了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哪一天他和余路衍的事情就被爆出来,想到这里,谢承冬烦躁得转了好几次身。
在钟祁眼里,余路衍是完美无缺的,家世相貌人品样样好,但那是因为钟祁没有真正的去接触过余路衍,余路衍这人,表面看着毫无架子,其实骨子里依旧是带点恶劣因子的,只不过余路衍给自己披上了一层优雅的外皮,让旁人无法察觉。
高一入学,余路衍代表新生上台发言,穿着干净熨帖的校服站在国旗下,十六岁的少年还是纤瘦的身姿,但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像是光里走出来似的,这样美好的画面,想必会成为许多人校园生活里少有的值得回味的青春。
尽管太阳把谢承冬晒得睁不开眼,余路衍的身姿还是分毫不差的印入了谢承冬的眼里,同时的,也印入了钟祁的心里,谢承冬从未见过钟祁露出那样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道洁白得不能玷污的白月光,眼神真挚而热烈,从那一刻起,钟祁就沦陷了,而谢承冬还没来得及表达出口的爱意,也在这一天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躺在床上想得有点杂,脑袋乱七八糟像灌了水,很久才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很暧昧旖旎的梦,他被人按在床上贯穿,有粘腻的吻从他的后颈一路吻到尾脊骨,他舒爽得浑身颤抖,发出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呻吟声,汗从他的额角低落,男人的身体很火热,力度大得不断往前颠簸,就像一只在海中漂泊的小船,他逐渐有点受不了了,求饶道,“不,不要了......”
男人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低的喊他的名字,“谢承冬,我是谁?”
他在情/欲里找回一丝清明,费劲的扭头去看,男人有一双狭长的眼,眼里的火光像要把他吞噬,谢承冬猛然惊醒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快速的掀开被子,借着遮光窗帘未拉上一角泄进来的光,他看到自己裤子上已经湿了一块,脑袋轰顿时隆隆的响。
怎么会做到这种梦,对象还是余路衍?
谢承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进浴室冲了个有点凉的澡,给还在发着余热的身体降了温,他看见镜子里自己发红的眼角,看起来就像是哭过一样,谢承冬咬紧了后槽牙,又洗了把冷水脸才罢休。
那是余路衍去英国的前两个晚上。
余路衍打电话叫他去酒吧,说自己喝醉了酒回不了家,让谢承冬去接他,几番推脱下,余路衍说了句你不来的话我就叫钟祁过来接我,成功的把谢承冬给说动了。
谢承冬到了酒吧后,余路衍身上确实是有很大的酒气,但是围在余路衍身边的人很多,根本不像是没人能送他回家的样子,他顿时感觉被余路衍耍了,想抽身离开,余路衍的朋友却特别热情,让谢承冬给余路衍践行,谢承冬说不过那么一大帮人,稀里糊涂灌了几大杯酒,接着就迷迷糊糊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记不清了。
再想起来,就是混乱而淫靡的画面,余路衍的汗滴在他胸口上,化开了来,余路衍低哑的喊他名字,还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淫乱的声音......
每一帧,每一帧,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让谢承冬永远都忘记不了。
他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出去把衣服穿好,不禁胡思乱想,是不是不该吊在钟祁一颗树上,他都已经二十七,这样憋下去迟早会憋出毛病,竟然连余路衍都梦见了。
想归想,但未必会付出行动,谢承冬在钟祁这棵树上吊得太久了,皮肉都跟这棵树连在一起了,要脱身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
穿戴完毕,他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禁欲的谢承冬,任谁都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在梦里与自己的情敌发生不堪的关系。
第3章
因着那个梦,谢承冬一天都有点心神不宁的,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就接到了钟祁的电话。
“聚会?”谢承冬盯着电脑屏幕,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钟祁的声音很清朗,“是啊,路衍刚回来,大家说聚一聚,你也来吧。”
听到路衍两个字,谢承冬抿了下唇,接着道,“我就不去了吧,”他搬出万用的理由,“我今晚要加班。”
“你那什么破公司啊,天天压榨员工的劳动力,还不如来给我打工呢。”钟祁似是为他抱不平,“真不去啊?”
谢承冬抿着的出化开一个弧度,嗯了声,“玩得开心。”
钟祁这才是罢休。
挂了电话,谢承冬垂眸笑了下,钟祁其实不止一次提出让谢承冬到钟氏去上班,他自然知道那是一个好去处,他承蒙钟父的资助,又和钟祁是好友,到了钟氏肯定是顺风顺水的。
大学毕业后,钟祁读了研,但谢承冬没有再继续深造,他欠钟家的太多,想尽早还清,当时钟祁和他大吵了一架,谢承冬难得没有服软,坚持了自己所想的,钟祁又提出让谢承冬到钟氏去上班,谢承冬也拒绝了,钟祁被他惯坏了,一而再的被忤逆,跟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近半个月没有理他,但尽管如此,谢承冬还是没有退步。
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他只是在维护自己那一点少得不能再可怜的自尊心,想要尽早能和钟祁比肩而站。
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和钟祁的差距也越来越远,谢承冬渐渐明白,他和钟祁,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他走一步,钟祁就飞一步,等他好不容易走到钟祁身边,钟祁又远到天上去了,他怎么努力都够不着。
人从一出生就决定了往后的地位,他那一点儿自尊心,只有自己在怜悯。
说加班是骗钟祁的,一到打卡点,谢承冬就收拾东西走了。
他可能天生就是一根筋,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快四年,混了个组长的位子,工资合理,和组员相处得不错,一点儿换工作的想法都没有,觉得这样挺安逸,挺适合他的。
作为一个孤儿,能上完大学又混成现在的样子,谢承冬已经很感激了。
谢承冬是有车的,很普通的牌子,还是二手的,花不到十万就买下来了,但他寻常不怎么开车,上班大多数是搭地铁,正准备像往日大多数时候一样往地铁口的方向走去,不远处的车对着他按了按喇叭。
谢承冬没在意,继续往前走,这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谢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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