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楼大哥……你怎麽了?” 蜜嫣看着周身散发出白光的楼何欢,担忧的叫着,但是那一团白光所散发出的气息,却莫名的让她有一种熟悉之感。
“呵呵,你果然是那块月帝光石” 一道低沈而又清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复何逑缓缓收回手掌,他身上的那一团白光便淡淡的弱了下去。
“帝光石?!” 蜜嫣惊诧的用手掩住了口,呆呆的用手掩住了口,“……你……你就是那块石头?”
她还记得,那块帝光石,是复何逑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也不知怎麽,他那日心情极好,不但对她异常温柔,甚至从怀里却出一块玉白色的石头,编成项链帮她系在脖子上,
他说,这帝光石灵性极强,戴上它有助修行,而且还可以护住平安。
她当时,一看到这块石头,便深深的喜欢上了,喜欢那柔润如玉,晶莹剔透的光泽,喜欢握在手心的那种淡淡的温润。
很多夜晚,她都握着项上的这石头,喃喃吐着心事,却没想到,身为石头的自己久而久之竟然有了灵性,对她动了情。只是,这石头,知道自己卑微,又知她心有所属,故而从来将心事埋在心底,只想着一心一意的守护她、
楼何欢猛然间觉得头痛欲裂,他紧紧皱着眉头,用手捂着头,低低呻吟着,
很多模糊不清的光影在他脑海中,闪烁不休,到最後才缓缓的凝聚成了一幅幅画面。
千年前那场浩劫,复何逑战死,而她也为他殉情而死,这石头也因为想要保护她,而碎成两半,只剩一股灵识堕入轮回之中。
只可惜,这块傻石头,只知道要去追寻自己的主人,却忘了,踏上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便会前尘尽忘,斩断一切情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何欢才缓缓松开手,抬起头,目光深深的看着蜜嫣,那本来就甚是温柔的目光,此刻更是含着如水一般的柔情,他有些艰难的开启薄唇,激动的声音带着几许生涩
:“主……主人……我终於……找到你了……”
他那双清雅柔润的眸子,缓缓泛起一层潮湿,淡淡的红雾笼罩在那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里,让人看了分外心痛、
“楼……楼……”蜜嫣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间也不知该称呼他楼大哥,还是叫他帝光石。只是百感交集的看着他,目光盈盈如水。
楼何欢善解人意的清淡一笑,轻声道,:“主人喜欢怎麽叫我,就怎麽叫我,难怪……我初次见到你时,便有一种亲切之感,见你独自一人上路,又心生隐忧,原来……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早有主宰,好在……我们终於又重逢了……”
梅煮酒用力咳嗽了几声,故意插到含情相望的二人之间,拍着楼何欢的肩膀,妖冶笑道,:“我说小石头,你该感谢的是我和复何逑吧,要不是我们两个对你的身世起疑,探查一番,也不会知道,你就是那块石头”
楼何欢闻言,果然正色的朝着梅煮酒和复何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正色道
:“多谢两位恩公帮我重新找到主人”
“好说,好说,哈哈哈” 他这幅板板正正的样子,惹得梅煮酒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拍着楼何欢的肩膀,别有意味的瞅着蜜儿笑道道,:“反正已经多了一个男人,我也不在乎这梅花谷再多一个男人,更何况蜜儿这丫头,舍不得你走啊,是不是?”
蜜嫣听了,羞红着脸低下头,梅煮酒总是能那般轻而易举的猜透她的心思,让她即是感动,又害羞的有些无地自容。
楼何欢却以为她内心为难,故而轻轻摇了摇头,神情忧郁的开口道,:“我不想主人为难,而且你们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不想打扰你们……”
说着,便再不停留的朝着山下走去。
蜜嫣目色一颤,直直的追随者他的身影,紧紧咬着唇,唇都快要破了,也吐不出半个字,直到梅煮酒将她轻轻一推,
:“丫头,还不把他追回来,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可是,你们真的不生气麽?蜜嫣为难的回头看着他们,眸色因为挣扎而显得有些悲伤。
“傻丫头,多了一个人在这也许会更热闹些,快去吧” 梅煮酒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明媚一笑,笑容带着一丝邪气,“而且,也许四人行会更有趣呢”
“没正经”蜜嫣红着脸捶了下他的胸口,转眸有些担心的看向沈默不语的复何逑,复何逑扬扬眉头,坦然一笑,淡淡道
“那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便是我们的,岂能让他落入别人之手,你再这麽看下去,他可就真的走了……”
蜜嫣急忙回头看去,果然见那身影就要消失在夜幕中,回头冲他们感激一笑,急急忙忙的朝着那身影跑了过去,
月色更加皎洁而醉人,梅煮酒看着从山坡下走上来那目光甜蜜的两人,回头朝着复何逑坏坏一笑,
“复何逑,今天晚上,我们可要大战三百回合”
复何逑傲然一笑,唇角微挑的回应道,:“必当奉陪”
作家的话:
呼呼,蜜儿番外结束,然後,是王妃的
☆、槐花香(王妃番外上)
静慈庵内,
一盏青灯,寂寂而燃。
一个头发雪白的女子背灯而坐,手里捻弄着一串佛珠,在低低念经,神色平和而安详。只是时而,她会因为那仓促而短暂的剧烈咳嗽而无法念经,但是咳嗽稍息,她便会继续专心念佛,
灯背後的那一面暗灰色的墙面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上的男人眼眸紧闭,遗世独立的俊美面容上无情无绪,冷若冰霜,仿佛已然心死。
木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随即一个老尼缓缓走了进来,立在她身後,轻轻叹了口气道
“那人又来了”
紫丹菡微微抬起眼帘,神色无动於衷,淡淡开口道,:“我不想见人,还请师太请他走吧”
那老尼沈默了片刻,又叹了口气道,:“他隔三差五的就来这静慈庵一次,王妃真不打算去见王爷一面麽?这麽多年了,我看是上天注定你们尘缘未了”
紫丹菡轻轻一笑,笑若莲花,清雅淡然,:“不是尘缘未了,而是孽债未清,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该说的我都已经与他说清楚了,是他自己无法放下执念,我的心在这世间再无牵挂”
“若真是心如止水,再无留恋,王妃又为何要留着这三千白发?”见丹菡默然不语,有又道,:“贫尼看的出来,王妃的心中其实仍对着这世间有着一丝留恋”
丹菡平静的脸色划过一丝波澜,她抬头看了一眼画上深深垂眸的男子,心头又涌起一股那难以抚平的疼痛,她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的……罪孽太深了……我不知该怎麽去面对……只有常伴佛堂,我的心才能平静下来,才不会被梦魇所扰,还请师太,请他离去吧”
圆静师太沈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罢了,你不想见他,我不会逼你,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丹菡轻轻一笑,微微颔首,:“有劳师太了”
门扉被重新掩住,一切又重归寂静,檀香冉冉,在屋内如云烟弥漫,
她缓缓放下佛珠,走到那画像前,缓缓摩挲画上男子的容颜,唇角的笑容分不清是喜是悲,
:“茶槐,人真的很奇怪,当初我爱他时,他对我不闻不问,颇为冷落,如今我那般伤他,甚至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却没想到他却又反过来要我跟他回去,是不是得不到的东西,对他来说,总是最好的,他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这样……”
见画上的男人不动不说,她又自言自语般的道,:“三年了,这麽快茶槐,你还在怨我麽……”
她有些无力的将脸靠在那画像上,扶着胸口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脑海中又浮现起三年前,自己抱着被困在画里的他,在茫茫大雪中毫无目的的走着,
她走了一天一夜,身子因为寒冷而渐渐僵硬麻木,连意识都渐渐魂散,最终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厚厚的白雪里。
她是一心求死的,但是,有时候人越是想死,便越是事与愿违。
她被隐居在长白山里的一位道人所救,不过虽然性命无恙,三千青丝却一夜全部变白。
那道人,是个世外高人,又心性慈悲,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不但施法将凰陵王从冰棺里救了出来,施法为他疗伤,还告诉了丹菡一个可以让慕茶槐重新转生为人的方法。
因为他因怨生恨,孽障太深,要将他的画像挂在佛堂数十年,日日为他念佛诵经,才能洗去他的一身血污孽气。
转眼间,十年幽幽而逝
这十年的时光漫长而又遥远,这十年来,凰陵王不止一次来找她,他说,他不会怨她,看着她的一头白发和憔悴的神色,他以为的满腔恨意,不知怎的就化成了怜惜和心疼,他对她伸出手,高傲的眸子漾起难得的柔情,:
“跟我回去,让我们一切从新开始,忘记一切”
“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你这是在痴人说梦麽,镜子碎了岂有重圆之理”
“本王让它圆它就会圆,至少……我愿意为了你去尝试……”
她苦涩一笑,神色淡淡的拒绝,:“你别再自欺欺人……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们再也无法回去了………”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屋内的光线也更加黯淡了。
丹菡的思绪从漫长的回忆里缓缓拉回,掩着胸口再次虚弱的咳嗽起来,几缕血丝顺着她的唇滴落下来,她习以为常的用衣袖蹭去了血迹,冲着画中人淡淡笑道,
“过了今夜,就是整整十年了……到时候……你便可以转世为人……你就可以……自由自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槐花香(王妃番外结局下)
夜更深了,简朴的禅房深处,念经声依然低低回响,伴着佛珠轻轻捻动的声音
佛珠一粒一粒,轻轻捻动,这一瞬间忘却尘世。
冰凉的指尖轻轻捻动过一颗颗的佛珠,也许她不是认真修行的人,她只是期望满天的神佛,可以宽恕自己的罪恶,可以宽恕,,,那人的罪恶。
无法平息的咳嗽声,再次让她难以气息平稳念着口中的佛经,她扶着胸口,急促的喘息着,脸色蜡白如纸,雪白的发丝垂落在乌黑木桌上,耀眼的刺目
过了许久,她的气息才又慢慢的平稳下来,她站起身,看着一旁已经放凉了的药碗,幽幽一笑,起身端起那一碗凉冰冰的药碗,缓缓的倒入了旁边的花盆里。
此心已疲,此身也早已病入膏肓,再吃什麽灵丹妙药,也只是徒然,吃与不吃,与她来说早无区别,这具身子,依然撑不了多久了,
十年前,她虽然侥幸没有冻死在雪地里,但是寒气已然侵入五脏六腑,落下深深的病根,再加上,她又时常不好好吃药,身子已然一天天的差了下去。
没有意义了,过了今夜,一切都会结束,他的新生,也将会是她的终点。。。。
曾经,她那麽固执的以为,自己无论做什麽都是对的,自己没有错过一分一毫,她坚信,是人先负心与我,我才负心与人,
但是,直到在那庄严的佛像前,看着佛祖那满是慈悲怜悯的目光,她才发觉,她之一身,混沌偏执的甚是荒唐可笑。
可曾後悔?
不,她不後悔,一切都早已是命中注定,纵使再来一次,结局亦是如此。
她闭着眸子摇摇头,重新坐在了蒲团上,闭起眼睛,继续转动手中的佛珠,低低念起经文来。
直到。晨光熹微,东方渐白。
当第一缕淡白色的天光落在那墙上挂着的泛黄画卷上,那副画卷忽而仿佛被风吹动一般的抖动不止,缓缓的,一股清雅含着甘甜的槐花香气,盈盈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闭着眸子,端坐在蒲团上的女子,手指微微一僵,这熟悉的味道,。。阔别十年之後,终於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她低低咳了几声,脸色苍白的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看去,便见那一身青衣的男人,静静伫立在她面前,清润的眸色仿佛春雨过後的茶树,澄明温润又含着凉凉的潮湿。
两人就这麽静静对望着,谁也不开口,
忽而,丹菡轻轻一笑,那笑容美艳如花,娇嫩如花,满头银发如雪,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白牡丹,
她就这麽轻轻笑着,直到唇角的血,无法停歇的流淌而下,淋淋漓漓的沾湿了她的衣衫,
慕茶槐见状,再也无法沈默下去,那双眸子在她身子倒下之时,闪过一丝慌乱,他闪身过去,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然而,她的身子,却穿透了他那双近乎透明的手指,重重跌落在地上。
“……丹菡……”
他温润的声音含着一丝难以自控的颤抖,那无法抑制的心痛让他岑寂的眸色也浮起了涟漪。
“呵呵,你在心疼我,你终於不恨我了麽?”
丹菡虚弱一笑,眸色黯淡的看着他,幽幽道,:“……现在这样,好像我们一开始的时候,我又触碰不到你了,可是……仔细回想,那时候,也是很开心的……”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做?”慕茶槐紧紧皱起眉,看着她满头的银发,看着她消瘦憔悴的神色,看着她唇角绵延不绝的血色,眼眶泛起一片酸涩的湿红,
“为何,这般折磨自己?”
紫丹菡缓缓摇摇了头,笑道,:“我不觉得这是折磨,我反倒觉得这是一种解脱……茶槐,你还恨我麽,恨我又将你困在画中数十年?”
慕茶槐沈默了一会儿,轻轻摇头道,:“……不恨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怪我当年,太过执着与仇恨,被魔障蒙住了心智……是我对不起你…害你为我在佛堂一呆便是十年…”
“……他们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样是在安慰我麽?”虽然触碰不到,她还是将头埋在他的胸膛,神色虚弱的喘息着,:“ 你真的,不在怪我?”
“字字肺腑,句句真心”他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头在她脸颊上,一点点的亲吻着,她眼眶边缓缓流淌下的泪水。
“那我便满足了,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快去转世投胎吧,这里毕竟是佛门,你的魂魄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总归是不太好……”
慕茶槐摇摇头,只是徒劳的搂紧她,目光湿红的缓缓道,:“让我在这里多陪你一会儿,多陪你一会儿……”
紫丹菡无力多说什麽,她只是觉得身子疲惫的很,眼皮也沈的很,眼前的视线一片迷糊,脑海中一片昏昏沈沈,引诱着她进入,那再也无法醒来的梦中……
不知多久,她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很轻,很轻,像是下一秒就要飘入浩蓝的天空中,有一种陌生的恐惧,让她不由得惊叫起来,
“……茶槐……茶槐……”
“茶……槐……”
“我在,别怕……我就在这……”一双温润而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熟悉的手心和温度让她没有来的心安下来。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慕茶槐正站在自己面前拉着自己的手,温柔的目光里,流光暗涌,让人分辨不清是悲是喜。
她低头看着两人紧紧交汇的手指,又垂眸看着躺在蒲团上,一脸安详的躺在地上,仿佛睡着了的女子,突然间,明白了什麽,她静静的看着慕茶槐,而慕茶槐也静静看着她,暗暗的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
“别怕……”
紫丹菡便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轻蹭着,:“我怎麽会怕……这样岂不是更好?”
“那我们,一起去过奈何桥,去重新投胎做人,下一世,我一定会很快找到你,让你幸幸福福的一辈子……”
紫丹菡苦涩的笑了笑,摇着头道,:“下一世,呵呵,听说,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你我便会前尘尽忘,你又如何会再找我,再续前缘,我累了……我不想再做人……不想再体会这人世间的诸般痛苦……”
她仰头看着窗外,渐渐发红的天际,目光放着奇异的光芒, :“倒不如,就此魂飞魄散,从此再无悲喜,再无牵挂……”
慕茶槐心口一痛,脸色也是蓦然一白,他目光紧张的用力抓着她的手,仿佛怕她真的会立刻冲出去一般,
“你说什麽傻话,我不会让你这麽做,绝对不会!”
“可是我不想再经历一遍生离死别,就算下一世,也许我们也无法幸福的,这一世都无法相守,你又如何让我空盼着来世的快乐,我不想再等,也不想再去爱……那太痛了,太痛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向後退到墙角处,身子无力的顺着墙壁滑落,她双手捂着头,嘶哑哭啼着,清澈的泪水顺着那张美丽的脸庞一颗颗落下来,那样深深的绝望与痛苦,像是要把人的心都哭碎了。
慕茶槐怜惜的看着她像是受伤小兽一般哭叫着,只觉心口撕痛难受,这样的痛,多久没有体会过了,他已经记不得了,他缓缓蹲下身,将她环在怀里,神情亦是一片苦涩悲凉,
:“可是……你让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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