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还真是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所以才会有了那临时加入的百分之一。进入东星不到一个月,我就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了,但为时已完。我自认为是比较了解你的,知道你对我一直是心存芥蒂,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搞我的,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可以说是我逼你讨厌我,你逼我造反,这么说没错儿吧?”
侯龙涛摇了摇头。
“金钱、权力、还有面子,你和林文龙的关系里具备这三样能让男人翻脸的东西,他是我非常好的策反对象,再加上他的性格弱点,机会是接近于完美了,甚至有点儿过于完美,让我不太放心,迟迟不敢正式招收他。女人,”田东华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一个能让世界上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我相信他了。”
“广东的事情使你明白了,我能搞你却没搞你,为的是耍你,当你自以为成功的时候,给你当头棒喝。”
“哼哼哼,”田东华笑了起来,“聪明人斗聪明人,要的不光是胜利,更讲究胜利的方式。你凭什么对我出奇制胜?是你自己把林文龙暴露了。”
“你就这么确定?”
“这算另外一个问题吧?你刚才问我是怎么发觉的,我就是这么发觉的,至于是如何确定的…嘿嘿。”
“好,看来我还真是需要注意措辞呢。”
“你是怎么确定我已经确定林文龙是你按排在我身边的了?”
“哈哈哈,确定,确定,”侯龙涛被对方的话逗得大笑起来,“我没有确定过。”
田东华皱了皱眉。
侯龙涛将《无间道》的故事,还有他是如何解释田东华在机场时的表情都说了,“你那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田东华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妈的,你聊天儿也能聊出…这…哼。”
“呵呵呵,beol,n。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别讲粗口嘛,哈哈哈。”
“哼,你知道了对我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可你还是自以为是的把林文龙派到美国来,弄到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仔细想想,倒霉的是他。”
侯龙涛把脸沉了下来,“也罢,我承认那是我的晕招儿。你怎么确定文龙是卧低的?”
“出来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田东华身后的一扇木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侯龙涛,十年不见,你他妈还是这个倒霉操行啊。”
“石…石纯…”侯龙涛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住了,是一种目瞪口呆,是一种难以置信,更是一种“我怎么可能在这个环节上疏忽”的自责。
“你看,”田东华一指侯龙涛,“这个表情值三百万美金。”
“值不值我才不在乎呢,”石纯耸了耸肩,“有人给钱就行。”
“其实当初我是非常相信你们给我设的套儿的,让你的兄弟们在不经的时候说起,真是纯出自然、毫不做作,还有任婧瑶从旁佐证,故事还符合我跟我们你们那群人的了解所吻合。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也难怪你有足够的自信不把真正的石纯找出来,我也确实被骗了。如果不是对林文龙产生了怀疑,我也不会去从茫茫的人海中把他的好七哥找出来问个究竟的。”
“啪”,侯龙涛重重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把,都出红印了,“石纯,你这个王八蛋,总是出来跟我作对。”
“你他妈才是王八蛋呢,”石纯毫不示弱,指着侯龙涛就骂,“你他妈跟我抢女人,逼得我离开北京,这笔账怎么算?你他妈又不知道你们俩之间什么关系,人家找我,给了钱,问我认不认识林文龙,不认识当然是他妈说不认识了。你丫自己算不过别人,不说自己傻bi,反倒来怨我,你他妈有毛病啊?”
“骂爽了吗?”侯龙涛恶狠狠的盯着石纯。
“cao,”石纯不敢再逼视对方的眼睛了,那里面杀气太重,他低头点上烟,“懒得理你丫那。”
“行了,你们俩的那点儿陈年旧怨一会儿再讨论吧。”田东华拍了拍石纯的肩膀,“为什么没有一家媒体报导东星跟g约的事情?”他不让chaelsha向纽约时报求证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虽然他心里明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事情有变,但他已然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他只能保持以我为主的策略,不能让别人的行动干扰自己;二是他存在着侥幸心理,也许那就是个巧合,然如果他进行了求证,那份侥幸心理就不能存在了;三就是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而且也确实找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他宁愿相信媒体报不报导对于自己都没有大的影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要破坏游戏规则吗?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在田东华心里,现在胜负已分,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问。
“很简单,去的记者都是我雇的,没有一家真正的媒体,当然没人报导了。再多告诉你一点儿,那么做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安抚你。对了,我看你喝的是香槟,在庆祝什么吗?”
“是啊。”
“是在庆祝你自己荣蹬东星集团董事长的宝座吗?我是不是该叫你田董事长了?”
“嗯…到昨天收盘的时候,我已经收购了东星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加上过两天从g里拿到的百分之二十五,嗯…”田东华搓着自己的下把,“你确实可以这么叫我了。”
“你这个人挺奇怪的,你已经知道记者有问题了,你已经看到了我对你收购东星一点儿都不紧张,你已经听到了我叫你董事长时所用的嘲讽口吻,可你还是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有过半的股份,东星就是我的,只要这点明确了,其它都不重要,我虽然好奇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慢慢儿的问就是了,咱们的胜负已分。”
“嘿嘿嘿嘿,”侯龙涛奸笑了起来,“你就那么确定你拥有东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田东华没有马上作出回答,对方的镇定自若多多少少让他对自己的胜利产生了一点怀疑,他拼命在自己的大脑中搜索着可能的疏忽,但怎么也找不到,“你在诈我?”
“田东华,天要你输,你就不得不输。”
“怎么讲?”
“你处心积虑、机关算尽,派了一个六、四青年回北京跟我谈判,瞅准时机,使他签署的文件无效,我不得不承认,这次确实是你棋高一招儿。唉…”侯龙涛很诚恳的叹了口气,“其实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抢得先手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有天向,你早已经大获全胜了。”
“少在这儿假惺惺的,只有自以为是胜利者的人才会去称赞自己的对手比自己高明。可你赢了吗?你怎么有天向了?”
“哈哈哈,”侯龙涛开心的大笑起来,他转向冯云,“你说我要是不告诉他,他是不是会疯掉啊?”
“哐”,田东华在木栏杆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侯龙涛,你别自以为是了,你装成什么都知道了,或者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苏栈的真名叫司徒志远吧?”
“当然。”
侯龙涛笑着扬了扬眉毛,没再继续说话。
“嗯?怎么了?说啊…”田东华歪着头,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
侯龙涛还是没说话。
“司徒志远,司徒…司徒,”田东华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又猛的抬起头,“司徒清影?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要说这世界上姓司徒的人多了,换了另外任何一个环境,绝不会有人把司徒志远和司徒清影联系到一起的,但此时此刻,田东华必须要做出这种联系。
“唉,你说你,千挑万选,挑出来的却是我老丈杆子,这还不是天意吗?”
“司徒…司徒清影不是孤儿吗?”
“孤儿就是石头儿缝儿里蹦出来的了?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分开的,又是怎么团聚的,对于摆在你我面前的问题来说并不重要。”
田东华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栏杆,他觉得在一瞬间自己就变得无比的虚弱,不扶着点就要摔到了。
虽然田东华一直在利用司徒志远,但他并没有小看那个g资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知道他会对自己的任务有所怀疑,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怀疑跟东星的人说。
毫无疑问,侯龙涛一旦知道了g部存在的问题,从理论上讲,他就完全有可能把事情一步一步的推理出来,但田东华还不能完全相信对方有这样的智力,他还真不觉得自己老板的智力能高到那个地步,“你…你猜到什么了?”
“everything。”
“我不信,你说说看。”
“没必要,我就告诉你我都做了什么吧。张玉强在国家安全局的几个朋友把司徒志远请去了,他跟你说了吧?他没跟你说的是,司徒志远并没被带到你以为他要去的地方,不过是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在东星和g约的前一天,我已经发传真撤了我三哥全权代表的职务,当然了,他私自把传真扣下了。如果g承认司徒志远签署的协议的合法性,那股权的转让也不合法,完全相同的情况,就算到了美国的法庭,也不能说一个有效,另一个无效。”
“啊…”田东华按住了自己的脑门,就好像头疼得要炸开了一样。
“怎么了?”侯龙涛用嘲讽的眼神看着高处的人,“要死了?太没承受能力了吧?”
“哼哼,我为什么要死?”田东华站直了,喝了一大口酒,“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六的东星股份,就算做不成董事长,一样是个亿万富翁。我是东星的第二大股东,有我窥伺在侧,恐怕你也睡不好觉吧?”
“也对啊,”侯龙涛皱起眉头,挫着下巴,做冥思苦想状,“随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shutup!”田东华实在是受不了侯龙涛那种逗小孩玩的态度,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从今往后,你最好每天都把眼镜儿擦得亮亮的,只有你有一个不小心,我一定会把东星攥到手里的。只有我才配做东星的主人,你一个坐监犯科的小痞子,何德何能啊?”
“这么躁?这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全面失败了?我相信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能真的控制那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
“哼,你以为你学过点儿心里学就能当专家了?你以为你能揣摩出别人在想什么?”从表面上看,田东华对侯龙涛抱着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钱是从我的账户里拨出去的,股份就是我的。”
“g经同意终止与东星的股权交易,东星不向他们索取违约金。反正外界也不知道双方的接触,对睡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为什么?g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g己并没有额外的资金收购。”
“为什么要额外的资金?那三十七亿五千万美金已经从g帐户划入了东星的账户,还需要什么额外的资金?”
“那笔钱是奥运储备资金,转了一个圈儿,又回到奥运储备资金的账户,你以为g在这个问题上跟中国政府较劲吗?”
“啊!”田东华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第二百二十四章成王败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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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田董事长准备了一件礼物,”侯龙涛从智姬的小包里取出来一个装首饰的红色绒盒,“想不想要?”
“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田东华面如死灰,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
“先看看这个吧,”侯龙涛一扬手,把盒子扔上了二楼,“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石纯接住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纸,准确的说是一张传真,在边角上有传真号,是从国内发来的。
这张传真是人民日报的一部分,包括头版头条和日期,日期是候天的,新闻的大标题是“北京市市长贾琪挪用巨额奥运资金案发,畏罪饮弹自杀”,副标题是“银行系统打响反腐战役,多名高官涉嫌贾案被捕”。
“你…你还是看看这个吧。”石纯把传真递到了田东华的面前。
田东华皱着眉把传真看了一遍,脸色由土灰转变成了煞白,他反反复复读了一次又一次,呼吸越来越粗重,好像都有点困难了,打印纸在他的手里攥成了一团,“你…你…你太狠了吧?”
“首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那里面没我一点儿事儿;其次,我看你并不在乎吧?”侯龙涛推了推眼镜,他猜想对方跟贾琪根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
“哼哼哼,我当然不在乎姓贾的死活了,更不在乎他怎么死。”田东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明白,当初为了保险,防止自己独吞那四十亿,资金是经过多家国内银行转账,最终进入中银澳门的,而且是不记名的账户,用那笔钱购买的东星股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属于那个账户的主人的,可想而知,自己手里的密码一定已经不管用了,这才是让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好歹是你老子啊。”侯龙涛可没想到田东华会这么“无情”。
“老子?哼哼。”田东华都不屑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了。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
“你要教训我吗?”
“我要教你做人的道理。”
田东华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真想过去把对方脸上那种洋洋自得的表情撕下来,“我洗耳恭听。”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你的资金来源,不是我小瞧你,除了那笔奥运储备金,你还真没地儿去弄八十亿美金。我之所以没有料到,是因为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大到这个地步,动用奥运资金。虽然有胆量,但也注定了失败的结局。奥运会是全党、全国、全民族,甚至全世界的大事儿,就在所有人都争相为奥运会做贡献、添砖加瓦的时候,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打奥运会专用资金的主意,挖奥运会的墙角儿,你这是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与人民为敌,做邪恶的代言人,焉有不败之理?”侯龙涛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显出一股浩然正气。
“我代表邪恶?那你是代表正义了?”
“that’sright。”
“that’sbullshit!”田东华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才是恒古不变的真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永远都是胜者正、败者邪。李世民、朱元璋,成了就是开国太宗、太祖,要是不成呢?还不是就是一介草寇。我动用奥运资金又怎么样?我成功的控制了东星,如果我继续从商,世界首富的宝座并非遥不可及,如果我转为从政,仕途更是一片光明,领导核心就是我的最终归宿。历史由我书写,你是大奸大恶之人,我挪用奥运资金是发动一切力量惩奸除恶,我才是国家的栋梁,我才是站在人民一边的。”
“哈哈哈,”侯龙涛用力的鼓着掌,“说得太好了,简直就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刚才就是逗你玩儿,我唱的是高调儿,你说的才是实话。来来来,都给咱们田总呱叽呱叽。”
只有冯云明白男人在说什么,笑着拍起了手,“鼓掌都会吧?”
侯龙涛这边的人都“啪啪”的拍着手。
“stop!stopit!”田东华的脸已经由白转红了,但并非健康的红润。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失败的真正原因。”侯龙涛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你的失败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因为你选错了对手,你选了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一派胡言!”田东华的身体产生了轻微的颤抖,那是极度愤怒的表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真命天子吗!?你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小混混儿,你以为从一所美国的三流儿学校里混了个文凭就能一步登天,进入上流社会,泥鳅变蛟龙了!?你从骨子里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痞子!成天还在讲什么哥们儿义气!你凭什么执掌东星啊!?你何德何能啊!?我才是出身名门的公子!我才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我才是商业天才!你凭什么占尽天下美女啊!?你凭什么让玉倩对你死心塌地啊!?我才是真正爱她的人!她应该跟我长相厮守的!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个聚宝盆,你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呼呼呼…”
“哇,”侯龙涛左右看了看,一摊双臂,“早知道你嫉妒我,没想到嫉妒到这种程度,而且你好像还真的相信我是接住了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而你才是我所拥有的一切的rightfulowner。想你也确实是个有能力、有才华的人,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可悲的心理境界呢?”
“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凭什么嘲笑我?”田东华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你赢了,我输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接受现实了?很好。”侯龙涛又瘫回了沙发里,点上烟,“其实玉倩对你还挺有感情的,不仅把你当朋友,还把你当哥哥。本来呢,为了她,虽然我相信你一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置我于死地,我仍旧可以放你一条活路的,因为你只是针对我。可现在,你用毒计害我弟弟,你跟日本人狼狈为奸,你要是用他要挟我,你要是用他威胁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却伤害他的身体,差点儿让他送了命,我差点儿失去我最亲的弟弟,你万死难赎次罪,我要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呵呵,你还不认啊?”侯龙涛看了一眼冯云。
冯云取出手机拨通了,“你们到哪儿了?”她挂断电话后转向男人,“他们刚刚上了船,马上就进来了。”
“来的正好儿。”
“什么人?”田东华不知对方又在玩什么把戏。
大厅的门从外面打开了,三男一女簇拥着一辆电动轮椅进了屋,那个女人就是tina,她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狗项圈,连在上面的铁链的另一端抓在坐在轮椅上、头缠纱布的文龙手里,“哈哈哈,华哥,好久不见了,你的气色可不怎么好啊,是不是让我四哥耍得太惨了?”
田东华眼睛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你丫坐个轮椅干什么?有他妈不是不能走路。”侯龙涛走过去,做出一个要扇文龙后脑勺的动作。
“唉唉唉!别打,他妈的窟窿还没长好呢。”文龙把侯龙涛的手拨拉开了,“我这不是学《纵横四海》嘛,一会儿跟周润发一样,‘噌’一下儿蹦起来,吓丫那个半死,多有意思。”
“你不是说他还是个植物人儿呢吗?”田东华冲石纯使了个眼色,石纯不声不响的退回了二楼的房间里。
“那就是为了不让你紧张,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要知道他已经醒了,大概会更加小心谨慎。”
“哼,你以为我见到他们会怎么样?想你刚才见到石纯那么失态吗?他们两个能证明什么?证明我跟日本人有联系?证明我早就知道是日本人绑架的他?那又怎么样?害他的是日本人,又不是我。”
“你不奇怪她怎么会还活着吗?”侯龙涛揪住tina的头发晃了晃。
“你轻点儿,”文龙站起来拍了拍侯龙涛的手,“这是我的大屁股母狗,别把毛儿揪掉了。”
“小器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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