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财正要挂断电话,忽的里面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心想操他妈的,还是晚了一步,忙挂了电话。
而这时,李乡长也挂断了,给陈楚打了个电话提示占线,心里一琢磨感觉肯定是张财那小子通风报信的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老子刚掂量好了词儿打过去就占线了?
停了一小会儿,李乡长又给陈楚拨了过去。
陈楚看了看那尾号,心想我糙,还他妈三个六呢,你可够顺的了。
随即接了起来。
“喂,哪位啊?”
李天成哼了一声,随即打着官腔说道:“喂,是陈楚,陈副村长吗?嗯?”
陈楚笑了,心想你嗯?你嗯个你妈逼啊你嗯?
还是让邵晓东这伙人收拾的轻,看来被人家一顿神挠,还是没长记性啊!
“嗯……”陈楚也拉着长长的官腔说:“嗯,是我,你麻痹的谁啊?”
“我……”李乡长差点被这一句噎死了。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这么一打电话,那手下的小兵一个个的规规矩矩的,自己那叫一个拉风啊!
那叫一个爽啊,手下小兵一个比一个的听话了。
现在却不行了,这个小小的副村长也敢跟自己嘚瑟,真他妈的是不想干了。
“陈楚!我是李乡长!我是李天成!”李乡长有些咆哮的样子了。
“嗯?李乡长?哪个李乡长啊?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今天被扣了一脑袋大粪的那个对吧?”陈楚呵呵笑了。
“你……”李乡长气得要死,亦是咆哮的吼道:“陈楚!你给我老实一点!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啧啧啧……”陈楚嘿嘿笑了。
“李乡长啊,你这是从何说起啊,看你岁数不大啊,怎么这么的糊涂啊!你被扣一头大粪的事儿我们现在小杨树村的村民都知道了,上到八十岁的老头儿,下到四五岁的刚会说话走路的小屁孩儿都知道了,你能说是……是他们干的么?啧啧啧……亏你还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啥素质呢!我呸……”
“你!!!”李乡长气得暴怒了。
心想肯定这件事跟陈楚有关系!百分之百的有关系啊!不然他不能这么的幸灾乐祸!妈了个巴子的,管了一辈子的鸟了,现在还被鸟给啄了眼睛了……
“陈楚!你……你给我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来乡里……”
“啧啧啧,李乡长啊,莫生气,气大伤身,你不知道吗?生气也影响性生活的,你这么生气一会儿还怎么给你媳妇俩干炮啊?干脆别干了,让……”他刚想说让老子我干吧!陈楚感觉他媳妇还不错的,正经不错的人呢!要是糙一把也挺好的。
“那个……就等有精神的时候再干吧……”
“放肆!陈楚!你知道你现在是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吗?你给老子老实点!我告诉你,你不用猖狂!这要是在连队,老子当连长的时候,就你这鸡芭样的屌兵,老子他妈的修理不死你!你这样的屌兵,老子弄死你!让你都后悔从爹妈肚子里爬出来,长出两条腿当人!”
麻痹的……
陈楚呼出去口气,杀了这货的心都有了。
“李乡长,我也告诉你,别鸡芭以为自己当兵了,就鸡芭多牛逼了,我告诉你,在小杨树村这一片,我陈楚比你好使,要不咱就试试?”
“陈楚!我看你他妈的这个副村长是不想当了!老子明天就给你撤了!”
“我操!你吓唬我咋的?这他妈副村长说白了让谁当谁就是,你以为还有国家编制哪?我在告诉你,你撑死算是一个破逼的副科级,装你妈的牛逼啊,老子太大的干部没见过,局级的倒是见过几个了,也没一个你这逼样的!真他妈的装山驴逼!行啊!你不是让我去么?去干啥?还有,别去你那,咱俩单独约个地方见见,我知道你啥意思,想跟我比划比划对不?我糙!来吧,约个地方……”
呼呼……
李天成刚才和陈楚要他去乡里,是想修理修理他,感觉这事儿跟陈楚有直接的关系,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恶霸,自己堂堂的一个乡长,以前也是部队的连长啊,在老部队,可不能给老部队丢脸,老子可是二连的连长,**集团军的,这要是被陈楚踩在脚下,那便是给集团军丢脸了啊!
部队大多这样,自己丢脸认为给全班丢脸,给全排全连丢脸,给全营全团全师丢脸……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兵的脸到底能有多大。
“咳咳……陈楚啊,这可是你自己找不自在,可怨不得我,可别说我李天成以大欺小,以当兵的欺负你个农村小孩儿,哈哈,你好像还没初中文凭吧……”
陈楚差点就张嘴骂娘了。
“呵呵……那你的学历?”
“大专!”
“好吧,那我问你一个简单的事儿啊,傻逼用英文怎么念啊?你不是说自己是大专生么?傻逼,怎么说?”
“傻逼?应该是‘法克’吧?”
“哈哈……”陈楚笑了:“你这个傻逼,就知道‘法克’,法克你个奶奶啊!那叫‘布比’懂不?连你妈一个英语单词都不会,都不如我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你这个大专生?我靠,是我傻逼还是你傻逼?傻逼你懂了吗?”
“你……”
“行了,李傻逼啊,我陈楚没时间和你闲逗闷子,咱俩就在那个……乡里跟小杨树村中间的位置,旁边有一个土丘,以前那死过人,听说半夜一个老太太跳进了,还穿了一身红衣服,哈哈,敢不?一会儿咱俩就在进口约!”
“哼……”李乡长冷笑一声:“陈楚啊,你少和我来这一套,以为我怕么?我们革命军人是从来不怕牛鬼蛇神的!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纸老虎!哪有什么阶级,哪有什么牛鬼蛇神?行,咱们就去那,只要你一会儿别吓哭了就行……”
“好啊!谁不去谁他妈的是孙子。”
“嗯……”李乡长沉闷了口气,心想这他妈的都什么词儿啊!
“谁不去谁不是男人!不是男子汉!”李天成这才气呼呼的挂了电话,随后准备去了。
陈楚也气乐了。
不过挂了电话,他不由得捏了捏右手中指的玉扳指,心想这不是小事儿,白天的时候看这小子有两下子,不管怎么说,人家那二十年的兵肯定不是白当的,骂是骂,损是损,但真不能掉以轻心了。
这要是没干过人家,让人家干了那可坏了,而且,这次不能用银针,如果自己要是飞针了,我靠!这事儿要是走漏了风声可坏了,警察整在缉拿那三死三伤的凶手呢。
虽然韩潇潇那个饭桶大警察说过没事,高进要收了他,那他也不想那样,陈楚就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受到任何约束,那多有意思啊。
陈楚呼出口气,琢磨了一下泰拳招式,心想对付这种家伙就得用泰拳,干脆利落也狠毒,陈楚还真没有多大把握干败他。
这时,邵晓东打过来电话。
陈楚接听了。
只听电话里吵杂的歌舞升平。
“咳咳……你又在哪潇洒呢!”陈楚问了一句。
“嘿嘿!楚哥来啊!过来喝一杯啊!”
“靠!不去了,这都黑了,而且瀚城离这里六十里呢,来回跑犯不上……”
“嘿嘿……楚哥,我没在瀚城,我在县城呢,哎,和你说啊,县城不错的,比瀚城强多了,刚才我遇见了两个妹子,是学生,要卖,我直接给她们卖了,我操,你猜怎么的?都是chu女啊,一个卖了三千,一个卖了四千,给她们一人一千块,哥们我净赚五千块钱,正跟严子几个兄弟潇洒呢!来啊!”
“咳咳……”陈楚心想这货真是挺缺德啊。
不禁问:“县城的?叫啥名啊?”
别看邵晓东一天吃喝嫖的,但是不赌,而且记性特好,脑筋够用的狠了。
“嗯……以挂好像叫什么钱晓霞的,还有一个叫什么王爱红……”
“糙!是不是小柳庄的啊?”陈楚揉了揉额头:“要是小柳庄的他妈的是我同学!”
“啊?我糙!是小柳庄的,你同学啊!楚哥你也不行啊,你同学没拿下?不过两个妞儿长得一般,估计楚哥你也看不上眼了,那什么,来吧,兄弟几个吃点喝点,热闹热闹,你不来没意思,咱这花生,啤酒,果盘,女人……大扎……你不来不够意思啊!”
“咳咳……真没时间,和你直说了吧,白天李天成那老王八羔子,好像怀疑到我了,一会儿约我跟他单掐呢!他妈的。”
“呷?怀疑你?我来!楚哥,没事,兄弟们马上去!”
陈楚咳咳两声说:“不用了,我对付他就行了。”
邵晓东也没喝多,那点啤酒没啥,忙说:“楚哥不行啊,今天我们兄弟跟那老王八羔子交手了,老王八有两下子啊!不是泛泛之辈,你自己兄弟们怕吃亏,再说了,咱们兄弟去了,十好几个,给他一顿圈踢,然后咱兄弟们喝酒去多牛逼啊……行了,等着兄弟,走人了。”
陈楚摇头苦笑,心想这么办,也行,正好让那个刚从部队回来的老家伙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白天不知夜里黑,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做社会主义独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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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欢女爱》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 淡淡春山不用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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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挂了电话,等着邵晓东这些人来了。
县城离着小杨树村也不远的,开车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而且不用开的太快。
大冬天的都比较冷,地上还有许多的雪窠子,亦是不好走了。
邵晓东一行人摇摇晃晃的,便开车先到小杨树村。
而李天成那边已经气爆炸了。
他也摸清了陈楚这小子的底细了,十六岁,以前学习不咋地,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学习好了,应该是打小抄啥的。
而且还跟张财啊,徐国忠,刘海燕这伙人混的铁熟,现在混来混去还成了小杨树村的副村长,还成了乡里的十大青年之一了,家里翻盖了房子,开了厂子,牛逼哄哄的一天天的。
而且还改了户口,十六岁改成了二十岁。
这个……他也不好办,因为涉及的太多了,人家派出所收了钱,而且给上面也递了钱,这事儿便算是事实了,是改不回来的。
李天成想到最后,只能狠狠的教训一顿这个臭小子了!竟然跟社会上的小混混连成一片,还把自己给挠了,这大冬天的,擦了药也疼啊。
但最重要的,这咋见人啊?
明天还要在乡里开会呢!毕竟刚当上的乡长了,第一站是小杨树村,而大杨树乡有七八个自然屯呢,而且逄年过节的,镇里也要开会,大会小会的不断。
不是说国民党税多,**会多么,研究开会少的问题能从早上一直研究到晚上,一屋子烟气杠杠的,这便是开会了,茶叶水不断,工作报告不断,鬼话连篇磨磨唧唧的不断……
好在厕所总在会议室的旁边,尿急的方便了。
越是年底,这会便是越多。
这个学习,那个代表的,而自己这副脸,怎么去见人啊?知道的是自己被一些无赖小混混给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自己媳妇挠的,再不,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了似的,让人给挠的了。
根源便是这个陈楚!李乡长心里气炸了,誓誓一定要把陈楚制服,今天就让这小子常常苦头,知道什么叫做铁拳。
他一边寻si,一边开始整理。
开始换了衣服了。
因为他都当了二十年的兵了,军队的衣服穿惯了,穿地方的衣服而不舒服的。
从里到外都换了,最里面的是八七大衩,八七大衩便是一种裤衩子。
部队穿的,不是三角裤头了,是一种青se的大裤头,穿着很通风啥的,小丁丁在里面空间也很足,甩来甩去的很欢乐。
那种裤衩没有松紧带,提上去的时候裤衩里面本来是松紧带的地方而是小绳儿,然后咔嚓一系便欧克了。
因为这玩意儿是八七年生产设计的,便被称为八七大衩。
外面是大棉袄大棉裤啥的,很多人不知道,冬天的时候这绿军装下面的棉袄棉裤是好棉花,是保温,但是那棉袄棉裤的颜se,还有设计的款式,跟监狱里的劳改犯一摸一样的。
可能把当兵称为二劳改也有服装的原因了。
棉袄没有领子,扣子的,棉裤套上了,外面李乡长想了想还是穿上了军训服,虽然有些旧,不过很合身。
这军训服有个好处便是大裤裆。
因为总训练啊,挖战壕啥的,部队还施工……要不说正经部队跟二劳改没啥区别就在这了,当兵就当兵呗,年年都去施工,给人家功底挖光缆,建筑大楼,反正是最苦最累最脏二劳改干的活,都部队干,当然啊,不是白干,给钱啊。但是这钱,咔咔咔的都被连长啥的整逗里去了,名义上是连队建设,实际上都他妈的跟这帮当官的建设去了,很多人不知道的,当然,这些钱连长也给上面一些,反正有钱大家赚……跟地方差不多。
劳改犯干这些活不赚钱,那是服刑,当兵的建筑,哇光缆不赚钱,那是……服役……
所以,战友情很珍贵,甚至有的时候非常怀念部队,甚至比亲兄弟都亲……但狱友情也非常珍贵,有的时候也比亲兄弟都亲。
李天成当兵二十年,当然,后来混成了连长,是头头了,比较牛逼的了,不过也算把青chn交给了党,交给了部队,回青chn大好年华,最后复员了分个一官半职还被一个地方的小混混欺负,自然不爽了。
最后换上了大头皮鞋,这玩意好啊,踢一脚,不管踢到哪都得倒下,硬邦邦的跟大砖头子似的。
最后,李天成部队的宽大的武装带一扎,戴上了狗皮棉帽子,大冬天零下三十度不戴冷啊,耳朵能冻掉了。
然后是棉手套,想了想开着乡里的羚羊小车出了。
虽然在车里不冷,但一会儿打架的时候得出去啊,不戴棉帽子不行的。
在车里的时候还是摘了。
不过李天成边开边撒目,最后在乡里到小杨树村的中间的土道上,撒目了一圈,还真看见了那个土堆。
应该是五八年大跃进,大炼钢铁的时候堆砌的土堆了。
也不知道干啥玩意当时,在土堆的正面上还写着大跃进万岁啥的,已经斑驳的白se大字,残留记录着那段岁月有些愚民但却是激|情燃烧热血澎湃的时候。
当然,李天成是打着车灯照的,那时候他还小,不过感觉挺热闹的,国家虽然穷,但是哪个国家也不惧,属于傻小子睡凉炕,就凭人多往上上,跟现在朝鲜差不多。
……
李天成浮想了一番,随后心想:麻痹的,那时候还没有陈楚呢,这他妈的小子,现在在自己面前嘚嘚瑟瑟的,必须要狠狠的教训才行了。
想到这里,李天成感觉有点冻手,毕竟气温太低了,这时才现,妈蛋的,陈楚这小子怎么还没来?
忙给陈楚打过去电话。
嘟嘟嘟几声。
陈楚打了个哈欠,他在等邵晓东。
“喂……”陈楚喂了一声。
李天成忙问道:“陈楚,你在哪呢?”
“我在吃饭呢?你啥事啊?”
“你……”李天成气咻咻的:“陈楚!咱俩刚才不是约好了干架吗?我已经到了制定位置了,你呢!人呢?”
“哦……这事儿啊!不好意si,不好意si,sa瑞,我忘了。”
李天成气得哇哇的。
“老子已经到了,你赶紧来!”
“额……知道了,你嚷啥?你倒是吃饱了喝足了,我还没吃呢!打架也是一个力气活,你是不是想不让我吃饭,然后占我便宜?”
“呸!陈楚,你就说你敢不敢来!”
“我靠!孙子你敢不敢等着我!”
“我……陈楚,我李天成在这等着了!”
“行,你等着,我吃晚饭给你打电话。”
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李天成气呼呼的,心想这他妈的不是大黑天糊弄傻小子呢么!啊?你在家里热炕头暖暖和和的吃饭,老子大冬天在雪地里傻逼呵呵的在等着跟你约架?还得听你电话?妈了个巴子的,等着,等你来了,老子多给你几脚,让你好好尝尝我这四十二号的大脚丫子的力道……
不多时,邵晓东等人到了。
外面激励瓦拉的,陈楚走了出去。
邵晓东开来了三辆车,装了十五人。
陈楚摇摇头:“呵呵,对付他不用那么多人。”
邵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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