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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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元神逐渐凝固。也不知经过多少时候,忽然慧珠内莹,眼前大放光明,就在这似觉未觉,将要豁然贯通之际,忽听亭内琴音冷冷,入耳心清,貌美的一个终是性急,便忍不住高声叫道:“恩师救我!”

琴音已锵然而止。随听一女子声音说道:“此是你自己的事,不自解脱,要我救你,有何用处?”

貌美的一个急道:“弟子姊妹二人,自蒙大师救到仙山,困在石上,不能起立,已将近一年了。”

亭中女子喝道:“你们自己要被它牵绊住,脱不得身,求我无益,你们不会打主意起来麽?”

貌丑的已经领会,牵绊的只是心障,已然翻身坐起。貌美的一个便也恍然大悟,身子往起一挺,哪有什牵绊痛楚。丑女因脑袋只得一半,就以天缺娃作了法号,把另一个就被叫作地残。地残却以红云城主自称。

天道如磁,异性相吸,同性相拒,二女日久反目,天缺投入昆仑,就是半边老尼。地残获蚩尤三盘经,重拾法统娲号,易名余娲。因愤峨眉开府,偏偏就有请天缺,分明看得自己连一个旁门散仙都不如。就授褚玲混元一气球,要掳人勒赎。

优昙大师同了屠龙师太赶到,乙、凌诸仙从後追上,在上空将余娲阻住。余娲待要拼命,硬要将二孪女摄去,灵峤三仙也出头作梗。余娲见这些人哪一位也不好惹,才借风转舵,托辞说二孪女资质甚佳,要带回山去收作门人,传授道法,并无恶意。那意思是心意已定,除非有人将她混元一气球破去,方可罢休。

混元一气球只有同炉锻炼的火焰针可破,就是半边老尼所赠两针,只同门才有。所以祸起萧墙,真如光溜溜的无遮无挡。不过混元一气球由余娲亲自操控,二孪女功力不足以发挥火焰针威力。阴魔见余娲夸了大口,亦乐得在此群敌围拢的时候,少点麻烦。先天无相当然不是後天法宝所能阻碍,火焰针贯入先天真气助势,一溜赤红如火的尺许梭光脱针飞起,叭叭两声极清脆的声音,身外青烟立即破碎,裂一孔洞,由小而大,往四下散裂。二孪女耳听外面人语嘈杂,光华电舞,一闪即逝,才见自身已离出口云层不远,凝碧崖前云路已通。身後便是适才所见的十多个敌人。乙、凌诸仙已经停战。

余娲话已说过,乾看着心疼生气,还不能为此发急。灵峤三仙留她师徒会後再去,她丢了这麽大的人,自是不愿。无如上方云路已被乙休和凌浑同用法宝封闭,再上去决没下来容易。不去还好,真如非去不可,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更找无趣。无奈随甘、丁二仙,率领门人同往绣云涧飞去。下馀八个敌人自觉无颜再留,但知道上去必有阻隔,一个冲不出去,再回下来,更不是意思。表面上总算未与主人明斗,只得带着一脸愧容,各回仙馆,静候开府过後再去。

二孪女见屠龙师太身材矮胖,凹脸突睛,面黑如漆,相貌虽丑,却别具威仪。

身旁的一个双目半眇,瘦小枯乾,相貌奇丑的小女尼,果是冷冰冰一张死人脸子,不禁暗笑。诸仙相继散去,神尼优昙与屠龙师太也随诸仙回到崖上。眇姑好似初入仙府,独在崖下徘徊观赏。谢琳更是淘气,不熟装熟,便凑前去假亲热,口喊师兄,不住问长问短。眇姑喜二孪女天真灵秀,有问即答。一会,发觉二孪女互使眼色,老忍不住要笑神气,癞姑又紧随身後,不禁恍然大悟。朝癞姑微怒道:“你倒向外人变着法编排我呢,回去看我饶你!”

癞姑笑道:“奇怪,你自破例和人说话,怪我作什?谢家姊姊因听我说你的道高,又是我的师姊,特意和你亲近。她们自有心事,哪一处算我编排?莫非你终年不说不笑,人家和你相交,也要寒着一张脸才好麽?”

伤人最深的就是这种糖衣毒药,甚麽道高的遮掩,内理却是一连串的是是非非,诋踩抑贬化。最重要的是说是非者的身份,假扮好心,听者就起不了防范意识,彻底被污染了,相处下去,就句句难入耳,无可交谈。更有二孪女之流,挂上个假面孔靠过来,以虚伪为基础,目的就是找乐子。心态本是恶作剧,把每个言行都挖空心思做笑料,相处就只有害患。敌人的朋友只能是敌人,那能不终日寒着一张脸!

眇姑哼了一声,又用眇目白了癞姑两眼。二女想起癞姑前言,再也忍耐不住,也都笑将起来。眇姑断定癞姑闹鬼,刚要发作,忽听屠龙师太在唤:“徒儿们快些上来,时辰快要到了。”

洞内祭典完成後,众仙由妙一真人先动,遵循长眉真人早年埋下法器,由下至上,逐层引发爆破,行法裂地开山,把山石压下对流层,引上地肺天火,溶沙烁土。极乐真人镇压地轴,莫使倾斜。瑛姆、妙一夫人、餐霞大师与玄真子各守一方,汇聚众仙真气,调节火势,使地火均匀扫射。无奈峨眉诸长老以主流自命,只善长高呼口号,聚众造骚,虚张声势,修炼顶上光环,供炫耀一般善信,缔造功德;法力则虚有其表,要是翻地平土,宣泄地火则束手无策。只靠妙一夫人和餐霞大师,还要应付玄真子的抽後腿,根本就能力不足以反革蜀山。犹幸长眉真人早有预见,把破坏的一节交由偷袭的群邪负责。

碧磷冲所冲开的地底丝路,蒋方良与白谷逸未有知会诸仙,司太虚身为客位自无宣扬邀功之理,群仙被蒙在鼓里。兀南公遥控秘道,得蒋方良?t认隐秘,却感应不到先天真气的流巡,对埋下的妖阵、劫火、阴雷一无所知。数十名妖邪能手相继入|丨穴匿藏,因聚力作乾坤一击,无所动作,更未能感觉到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的存在。

忽听地底隐隐轻雷之声,一声雷震过处,正对凝碧崖後,倏地飞起两朵祥云,云头大不及丈。左立石生,右立金蝉,俱穿着一身极华美的蝉翼仙衣。金蝉面前虚悬着一口金钟,石生面前虚悬着一口玉磐,相向而立。那云由地面直升天半,相隔约有十丈,华彩缤纷,祥光万道,宛如两朵五色芙蓉,矗列天半。金蝉等云停住,手执一柄一尺许长的玉棒,向钟撞了三下,钟声洪亮,荡漾灵空。还未停歇,跟着又是三声极清越的玉磐,人耳心清。

各仙馆中仙宾相继出观,方在神往金声玉振,耳听地底风雷之声已由细而洪,越发激烈。地肺真火已引爆到群邪匿藏的|丨穴洞,众妖邪亦引满待发,汇聚的真气向上爆破,导地火冲地面,做成火山爆发。可惜被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颠倒了方向,变成爆入地底,把这座峨眉山腹差不多整个翻转过来。内藏的劫火残墟大阵,猛然惊天动地一声大震,地下一群妖邪精英措手不及,焚葬在劫火、阴雷、地火的夹击下,只有引导法力的领队兀南公、轩辕老怪、妖尸谷辰捱得到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被残墟劫火所焚,才从碧磷冲所冲开的地底丝路,逃了出去。

地面上,峰峦崖壁全部陷裂,老楠树树根外一个圆圈忽自开裂,根外土地深陷下去。这老楠有三千年之寿,根深十馀丈,占地亩许。癞姑、仙都二女、袁星等保护着芝仙、芝马,在仙禽背上由凝碧崖前飞起,袁化手上发出一股青气,托住那株荫披十亩,枝叶扶疏的古楠树,停身前。一二百座琼楼玉宇,仙馆台树,连同仙府原有的无数花木,也在这时突然拨地飞起。

晃眼之间山鸣地叱,石沸沙熔,水火风雷一齐爆发。偌大一座美景无边的仙府,除仙籁顶一处,全都化为火海,万丈洪涛烈焰由地底怒涌而上,加上呼呼轰轰的风雷之声,猛恶非常。水火风雷之势蔓延开来,越延越广。四面八方,所到之处,无论是崖壁,是石土,或是山峦溪涧,全如沸汤泼雪一般,挨上便即熔化崩陷。眼界倏地一宽,水火忽然会合一体,火都成了熔汁,奔腾浩瀚,展开一片通红的火海,焰威逼人。

齐灵云和秦紫玲,同在弭尘幡、云幢围拥之下,各捧着一个玉瓶,由瓶口中飞出一片漾檬水烟,用天一真水息乾天纯阳真火,在火海上面四面飞驶了两转,直往当中原出现处飞去,晃眼无踪。所到之处,炎热顿煞,烈焰也不再上腾。

那烈火熔成的通红浆汁,却由四面滚滚而来,浪骇涛惊,齐向金、石二人云幢前面聚拢,激成一个十数亩大的漩涡。满空五彩光华交织,法宝、飞剑排荡水火风雷,并不见人。

这时仙府全区,下面是风雷横恣,水火怒溢,各色剑光宝光,翔舞交驰。上面是琼楼仙馆仙云,瑞霭飘空,虚浮於烈焰狂风、惊涛迅雷之上。尽管烈焰作势骇人,却白是白,红是红,乾乾净净,将山石泥土与地底五金宝石融冶一炉,成了浆汁。本来这里就是灵区仙域,无什污秽,再经过水火风雷鼓铸,就有一点渣滓,也都吸入地肺化去了。那些沸浆熔汁便越来越清明,晶莹剔透,更无丝毫渣滓,渐归宁息,也不似先前汹涌。已成了数百里方圆红艳艳一片平波,漩涡也已停息,火浆渐稠,看去仍是奇热,不可向迩。

隐闻一声雷震,青井|丨穴故址上面,一道金虹横天而过,往身後凝碧崖上空飞去。跟着飞落下一个羽衣星冠,周身金光霞彩的玉洞真人岳韫,左手持有一件八角形的法宝,放射亩许方圆一股紫气,上面托着一座玲珑剔透,通体碧绿晶莹,四外金霞环绕的翠玉孤峰,右手掐着灵诀,指定头上。缓缓降落,神情庄严,目不旁视,看去谨慎已极。降离火海丈许,便即停住。优昙大师、屠龙师太也由左近仙馆後现身,迎上前去,各由手上放出一道金光,将翠峰托住。

这灵翠峰乃是星宿海底万年碧珊瑚结成,经长眉真人炼成一件至宝,中藏灵丹和丹珠仙草。昔年曾设在丹台附近,为全山灵脉发源之所,於杨成志闯入微尘阵时突然飞去,飞经东海上空,为一水仙截住,看出内中藏有至宝奇珍。峨眉因岳韫昔年有恩於他,托代转索。那水仙恩怨分明,岳韫手到取来,但不愿和兀南公、轩辕老怪结仇,特意算准时辰,等老怪败走回山,方始前来。

玉洞真人岳韫略微歇息,将那八角形的金改上为下,发出一股紫气,与神尼优昙、屠龙师大的金光上下一合,围拥着那峰缓缓前浮,到了金、石两朵云幢前面,轻轻落下。下沉约三数丈,地底一声雷震,便即矗立在火海之上不动。真人、大师、师太也将法宝、金撤去。

跟着地底殷殷雷鸣,密如贯珠,火海中浆汁也渐凝聚,不消片时便如冻凝了的稠粥浓膏,火气也渐消灭。原有的峰峦丘壑全都毁化,数百里方圆只是一片空场。前头那凝聚的火海熔浆平面上,突然拱起了五个大泡,每泡大约百亩,相隔约有一二十里,甚是整齐。跟着周围零零碎碎又起了好些大小不等的浆泡,好似一个绝大洪炉正在鼓铸山峦,陶冶丘壑,那些沸汁便是资料。

随听金钟二次响动,左右各地棋布星罗,也有无数其形不一的浆泡,相次涌现,颜色也逐渐转变,不似先前火红。钟声响过,玉磐又响。峨眉门下男女弟子,忽然各按九宫八卦、五行方位,一齐现身。个个仙根仙骨,资禀深厚。因值开府盛典,妙一夫人又各赐了一身仙衣,冰绡雾毅,霓裳霞裙,羽衣星冠,云肩鹤中,交相辉映,越衬得容光照人,仪态万方,丰神俊逸,英姿出尘。邪正之分,就是谁得光彩。

神驼乙休、穷神凌浑、百禽道人公冶黄、赤杖仙童阮纠、追云叟白谷逸、严

师婆朱梅、神尼优昙、屠龙师大等八位前辈上仙,也各自在八卦方位出现。仙府原有那些琪花瑶草,嘉木芳卉,连根带附着的泥土,本经众仙施展法力,平空拨起,附在那一二百座仙馆台谢的平台云壁之上,一经施为,纷向下面降落。

那冒起来的许多浆泡,也继长增高,越来越大,除当中最後面先起五泡,只往上长,看不出是甚形相外,馀者渐现峰峦岩壑之形,地面却渐渐往下低去。有那斜长形的浆泡,长着长着,砰的一声清脆之音,突然破裂,当中立现一道溪涧,清泉怒涌,流水潺潺,跟着移形换景,现出浅岸幽岩。那些花草树木,自空下坠,全落在这些成形浆泡上面。晃眼山青水碧,花明柳暗,清丽如画。

约有个把时辰过去,只眼前十里方圆一片,直达当中一个未现形象的大泡,仍是空荡荡的广场,馀者已是峰峦处处,涧谷幽奇。还有四个大泡,已被高峰危崖挡住,地皮全都凝结。当中一条晶玉甬道,犹是朱红颜色,两旁已被碧草匀铺,各仙馆相继沉降,矗立其上。哪有丝毫劫後痕迹,彷佛换了一个境界,又似适才是在作梦。

第百零九节九天元经

地面已经复旧,整座峨眉山腹掏空,仙府广幅大到三百馀里方圆。那株老楠树移植到仙籁顶上。因灵峰飞回,此间地脉俱都通连,外人不能穿行,二芝仙却可任意游行自在,不足为虑。因妖人猖獗,尽管防范周密,仍不免将地底灵脉毁了一处。为了一劳永逸,不得不运用仙法修复。

严师婆朱梅飞来向癞姑笑道:“你这小淘气,你师父打算休你哩。”

癞姑闻言心中一动,赶紧躬身笑问道:“矮师伯,莫拿小辈开心。师父为什麽要休我?我没犯规条,说什麽也不行。”

一言未了,屠龙师太已携眇姑然飞来。癞姑忙喊:“师父怎不要我?”

屠龙师太对严师婆朱梅道:“你是老长辈,怎这样嬉皮笑脸?”

严师婆朱梅笑道:“不是你说的麽?我瞧你还要她当徒弟才怪。”

屠龙师太也知癞姑难安於荒岛,内心亦已全失主宰,难以持平匡正,只能顺权威驱使,对本身自己也无仁心,非眇姑所能压制,只是那能宣诸於口。只能骂道:“你这朱矮子,向来不说好话。你请吧,我师徒还有话说呢。”

严师婆朱梅笑道:“小癞尼,我是为你好,你师父休你无妨,那把屠龙刀却要要过来,莫被别人得去。”

说完,已经飞去。屠龙师太随告癞姑,得知师祖玉箧仙示,功行便即圆满,欲令眇姑承授本门衣钵,癞姑则重返师门,拜在妙一夫人门下。癞姑闻言,不禁悲喜交集。想起朱梅所说之言,知那屠龙刀乃本门至宝,定连衣钵齐传眇姑,明索十九不与。推说师恩深厚,不舍离开。眇姑倒愿赔钱送贼,以免祸起萧墙,如肉俎砧板上,不给更麻烦,便对癞姑道:“你不必如此,那屠龙刀我请师父赐你好了。”

屠龙师太对眇姑道:“癞儿重返峨眉,不患无有奇珍。此宝你日後却少它不得哩。”

眇姑稽首说道:“师恩深厚,弟子刻骨铭心。但是朱师伯既然亲为此事提醒,必有因由,违之不详。御魔全仗功力修为,不在法宝。时已不早,请师父赐给她吧。”

屠龙师太微一点首,便由怀中取出一把形如月牙碧光耀目的环刀,递与癞姑。

癞姑素觉眇姑面冷,不甚投契,见她慨然以至宝相让,好生内愧,也不敢就伸出手去。眇姑只看着她,也不再说。屠龙师太道:“你还不知我和你师姊的性情?

既已出口,永无更改。不过她将来道高魔长,性又孤高,无甚同道;你为人随和,到处皆友,务念同门之情。固然她内心坚定,终可无害,到底少受苦难为好。时已不早,你速去吧。“

要有同心,才可其利断金。内心诸多不满,只会越帮越忙。心有轻重之分,事有主从之别。一个指手划脚的人,在轻视的心态下,更无理解事件的耐性,胡作非为,只会坏事。兼且癞姑的所谓到处皆友,又何来有半个放她在心上,谁愿自讨麻烦。

癞姑知道再推便会坏事,把刀收了,屠龙师太也同了眇姑飞去。癞姑也随袁星、袁化,同由新建立的仙府入内,更了新衣,准备少时随众排班叁拜。

众仙同向广场当中飞落。忽听空中一声雷震,满空光霞潋滟中,金、石二人立身的朵云前面,突现出一座红玉牌坊,长约三十六丈,高约长的一半,共分五个门楼,一色朱红,晶明莹澈,通体浑成,宛如一块天生整玉,巧夺天工,不见丝毫雕琢接样痕印。当中门楼之下,有一横额,上镌着“玄灵仙境”四个大约丈许的古篆字,字作金色,建在五府前面。一时朱霞丽霄,金光映地,衬得仙府,分外庄严堂皇。

那稀世奇珍的红玉牌坊,乃当初海国水仙北海水阙九龙真人采万年红珊瑚熔铸,竖在所居玉螭宫外。乙休用他当年所得那粒困龙珠交换,未开府前便带了来,为显神通,故作惊人之笔,也没和妙一真人商量,一到便将凝碧崖前的上空云路开通,中间所有危崖怪石阻隔,全数一扫而空,连上洞均整个掀去,展开了十来里方圆云空,另用七层云带将上下遮断。这麽大一座坚硬之物,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声雷震,万道霞光,说现便现。适才又有水火风雷之劫,却不知隐藏何处。远近群仙目睹的,十有八九竟没有看出它的来路。

凌浑回顾藏灵子和少阳神君并立一处谈说,忙喊道:“藏矮子,你看驼子多人前露脸,你当教祖多年,不似我这穷叫花,才当了三天半花子头,休说送人,连自己衣食还顾不过来呢。你打算送什麽?快说吧,这不比世人新屋落成宴客,须等主人亲出招呼。莫非你非见了主人才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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