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失措。一股强大的外来势力正在逐寸控制她的身体,很快的,她的大脑就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指挥了。
呵呵呵呵……我是你的主人……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变态色魔!
胡说八道!我没有主人……你给我滚开,滚!
卑贱的母狗,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主人说话……哈,不过我就是喜欢驯服你这样的烈马……我要让你体验到身为女人的最大快乐,然后再体验到身为女人的最大悲哀……哈哈哈……哈哈……
得意狰狞的狂笑声中,那根坚硬粗大的rou棒疯狂捅了进来,在施艳鹰纤瘦骨感的躯体上肆意蹂躏。在强劲力道的冲击下,女特警被迫抬起屁股,修长的双腿朝天翘得笔直,头一次像个弱女子般哭叫起来……
朱彦雪脸色惨白,额头汗如雨下,无力地瘫坐下来。
白鸟薇望着他,虽然面容平静,但是眸子的痛苦之色却更深了。
过了好一会儿,朱彦雪涩然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洪岩的?”
白鸟薇黯然说:“其实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怀疑洪岩,只是隐约觉得,他对我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好像是个我非常熟悉的人,见到他总是有种亲切感。但后来我发现洪岩掌握的秘密太多了,其中有些秘密,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普通记者能够调查出来的。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洪岩的运气好像总是好得不得了。黑帮多次计划绑架他,警方也要抓他,但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且对自己的安全非常放心。虽然他总是装出很紧张害怕的样子,但我看得出他的内心始终很冷静。
“这是为什么呢?唯一的答案是,那个叫洪岩的人,必然有某种自保的能力,并不像外表那么平凡。不过我一开始只怀疑他是某种y型人,根本没想到代理肉体上。
“直到前两天桥本市长告诉我,这项技术原来早有高级版,不需要凹型槽也能‘上线’,而且代理肉体的头颅里也会有正常人的脑部组织,我才突然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非常非常可怕。”
朱彦雪惨笑说:“原来在你心中,你的表哥如此可怕。”
白鸟薇摇头说:“不,洪岩就是表哥你的化身,这一点倒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具代理肉体中的大脑组织!当年的变态色魔,虽然躯体已被我妈妈消灭掉,但脑组织却保留下来,留在军方实验室里供研究之用。
“可是一年多前,这副脑组织却被偷走了。偷走它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因为看中它强大的脑电波功能?随后出现的擒兽男,犯案手法和当年的变态色魔非常相似,他会不会就是用那副脑组织制造出来的产品?如果是,那么真正的擒兽男,很可能是个外表跟正常人差不多的人,完全不具备攻击能力,但却可以用脑电波控制其他人!这个人会不会以某个巧妙的身份隐藏在身边呢?
“这许许多多疑问在我的头脑里不断盘旋,再把洪岩的各种可疑之处联系起来考虑,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白鸟薇说完这番话后,室内一片寂静,片刻后,朱彦雪才嘶哑着嗓音开了腔。
他木然说:“你的猜测大致正确,洪岩这具肉体,是我费了很大苦心才创造出来的,躯干和四肢、内脏等部位的培育倒不是很难,只要参考我的各项机能来设定就行了,能让我‘上线’之后处于最舒服的状态。
“但大脑部分就比较复杂了,我尝试把色魔的记忆全部洗掉,只保留控制‘超强脑电波’的区域不变,其他区域都用来承载‘上线’。打个比方,就像是电脑重新安装,硬碟原有的分割区域,存有个人资料的d槽、e槽、f槽等等,全部都格式化了,但安装驱动程序的c槽仍然保留……”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眼含泪光说:“你说的那些技术问题,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要选用色魔的脑组织?你不过是想用全新的面貌来追求我,选用一个平凡的脑组织不是更好吗?”
朱彦雪陡然激动起来,大声说:“那是因为我想配得上你,还想保护你!一个平凡的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保护心爱的女人?光有聪明的头脑是不够的,我必须拥有最强大的力量,才有资格当你的爱人!”
白鸟薇微微动容,但马上又用冷静的语气说:“是吗?如果你真是为了保护我,那又怎么解释你后来的所作所为?”
她冷笑说:“你犯下那么多罪行,难道也是为了保护我?”
朱彦雪苦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说:“唉,那是意外!虽然我事前已经过反覆实验和推演,但人脑其实是宇宙间最奥妙、最复杂的‘仪器’,比电脑更难控制何止千万倍!我希望达到的理想效果,是洗掉色魔的记忆但保留他的超能力,但是当我第一次化身为洪岩时,我发现自己只是个凡人,超能力连同色魔的记忆都被压抑在潜意识深处。
“我非常失望,用尽各种方法想将超能力挖掘出来,结果却酿成大祸——超能力依然无影无踪,反而是色魔的记忆自动恢复。每到夜晚,当洪岩‘下线’时,色魔的脑子就接管洪岩的身体,做出一连串血腥罪恶的勾当。”
白鸟薇略带嘲弄地说:“你的意思是,所有坏事都是色魔的记忆干的,洪岩对此完全不知情,是吧?”
朱彦雪苦笑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的确是事实。洪岩就算想干坏事也是有心无力,因为他根本无法运用色魔的超能力。”
“几个小时前,你轻而易举就控制住朱家宅邸里的所有人,又怎么解释?”
“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是当时看到你危在旦夕,一下子激发出不属于自己的潜能吧。”
白鸟薇仍然讥诮地说:“是吗?那真是太古怪了,这到底算是什么症状呢?”
朱彦雪认真地说:“很难给出准确的定义,如果说你妈妈的症状是‘人格并存’,那我就相当于真正的‘双重人格’吧——两个人格轮流操纵一具躯体。”
他继续说:“由于色魔的记忆十分狡猾,每次操纵的时间都不长,而且还巧妙地掩饰了一切痕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发觉他‘复活’了。所以我一开始是真心实意在帮你破案,帮你寻找擒兽男,却不知道真正的超级罪犯,原来就在同一具肉体里朝夕相处!
“后来我终于察觉真相,心情顿时陷入极度的痛苦和矛盾,我不敢向你坦白,因为我怕会彻底失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设法从技术层面去解决问题。
“实验数据表明,我之所以无法掌控色魔的超能力,也不能完全随心所欲地支配洪岩的肉体,是因为在‘上线’的过程中,脑电波虽然大部分都已进入代理肉体中,但毕竟还有少量驻守在本体里,以维持基本的生命需要。因此,大脑在最深的潜意识里,对代理肉体还是有一定的排斥,默认那不是自己真正的躯体。”
朱彦雪说着,又指了指那枝灌有毒素的注射器说:“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我刚才所说的‘灵魂转移’!只有透过脑电波,把所有思维、记忆百分之百转移到代理肉体里,而且永远不再‘回去’,才能在代理肉体中真正占据绝对优势地位,成为那具躯壳的主宰者。
“到那时候,我就能将色魔的记忆彻底删除,并且完全继承他的超能力。以后世上不会再有邪恶无情的色魔,也不会再有不敢去爱的朱彦雪,只会有一个永远爱你、而且有能力保护你一辈子的好男人洪岩。”
白鸟薇淡淡一笑说:“你说得非常动听、非常美好,但事态未必像你计划中那么完美。也许色魔的大脑意识比你预料中还要更强,也许在灵魂转移的过程中会发生意外,甚至,也许你人性中的阴暗面会被他诱发……许许多多的因素,都有可能导致失败,带来最可怕的后果。”
朱彦雪胀红了脸,执拗地大声说:“我以一个科学家的名誉发誓,我有十足把握不会失败!”
白鸟薇同样执拗地摇摇头,说什么也不同意。
朱彦雪急了,伸手去抢那两个“耳珠”装置,一边抢一边焦虑地说:“快给我!小薇……你这是在误事!再拖延下去就要闯大祸了!”
白鸟薇显然不信,嗤笑说:“你别危言耸听!是否允许你‘灵魂转移’,我自己不能做主,一切都等龙妖婆回来再说好了。”
她任凭朱彦雪拿走“耳珠”但却不肯把注射器交给他。
朱彦雪纠缠了半天都拿不到注射器,突然看了墙上的钟一眼,叹了口气说:“算了,已经来不及了,你打开电视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吧!”
白鸟薇依言打开液晶电视,萤幕上正在播报紧急新闻,是现场直播。
在第一医院的大门口,上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官方电视台的采访车在附近徘徊,紧张地拍摄每一个镜头。
白鸟薇定睛看去,只见警员们虽然形成包围圈,但却步步后退,人人如临大敌,抬起的枪口始终不敢开火。
包围圈的核心只有三个人,中间是个巨ru细腰、长腿丰臀的绝世美女,左臂勒住另一个纤瘦骨感的女郎,右手反扭着一个年轻男人。
凌晨的阳光照在她美丽而苍白的俏脸上,晨风吹拂着她略微凌乱的秀发,那双哀伤的清澈眸子缓缓扫视着全场,她的迷人风采和魔鬼身材,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为之震撼。
白鸟薇的眼眶红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传说中的霸王花始祖冰兰女警!虽然是透过电视萤幕,但母亲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令她百感交集。
朱彦雪的目光却聚焦在那年轻男人身上,那就是他创造出来的“作品”洪岩。
这些天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进驻”在那具躯壳里,扮演着人生的全新角色。
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慢慢入戏、沉迷,慢慢享受乃至慢慢习惯,对他来说,那已经不仅是一具代理肉体了,他早已将之视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因为在那具躯壳里,有他的欢乐和泪水,有他好不容易才体验到的爱情!
阳光下,冰兰女警迈着缓慢坚定的步伐,缓缓向前走来,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被她挟持的百合女警施艳鹰空有一身本领,竟连丝毫反抗之力都欠奉,就像个玩具般被牵扯着乖乖前行。洪岩更是一副魂不附体状,战战兢兢的样子与一般人质毫无区别。
白鸟薇看着洪岩,心里一阵酸涩伤痛,强行控制着自己,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我相信了……表哥,你说得没错,在你‘下线’的时候,是色魔的意识在操纵那具躯壳干坏事。”
朱彦雪苦笑说:“太迟了,如果你早点让我‘灵魂转移’,就有足够的时间阻止坏事发生。”
他边说边指着萤幕上的施艳鹰,曾经骄傲的百合女警,此刻披头散发狼狈至极,下身裤子几乎已被撕光,两条纤长美腿完全光裸着,一望就知她刚才遭受了性侵犯。
白鸟薇还没答话,现场的警员们突然发生轻微骚动,逐渐向两旁让开,身披黑袍的龙舌兰出现在众人眼前。
萤幕上的冰兰震动了一下,停下脚步,和龙舌兰的目光隔空相遇,互相对视了好一会儿。
表面上来看,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白鸟薇却看出,两人的足尖都在规律地轻轻点击地面,正在用“花之语”交谈。
可惜由于直播的镜头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并未全程拍到两人的足尖,因此白鸟薇只看到有限的几句话,双方都言简意赅,一个要对方放开人质投降,一个要对方撤走手下让路。
谈判很快就陷入僵局,冰兰面如寒霜,手臂用力将施艳鹰整个人举起,施艳鹰双脚悬空不断挣扎,满脸紫胀呈现痛苦状,令解说情况的现场记者都发出惊呼声。
但龙舌兰却不为所动,眼神淡然而冷静,继续与对方沟通。
冰兰显然被激怒了,俏脸浮现出暴躁表情,眼神也变得冷酷狰狞,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此时此刻的她已经被“擒兽男”的人格控制了!
她不再用“花之语”说话,改为大声喊话,命令警方必须在三分钟之内全部撤走,否则就会将施识鹰“撕票”白鸟薇急忙转头问:“表哥,虽然你未能彻底掌控那具躯壳,但只要你想‘上线’,就能随时随地‘上线’,色魔的意识无法阻止你接管身体,对吧?”
朱彦雪点点头,催促说:“你现在赶紧为我注入药液,我就能尽快实现‘灵魂转移’,协助龙队长化解现场的危机。”
白鸟薇仍然摇头说:“不,我不想让你冒这个险,其实不用那么复杂,你只要单纯‘上线’,一样也能达到目的。”
朱彦雪焦急地吼:“要我讲几遍你才明白?仅仅‘上线’是没用的,我无法操纵色魔的超能力。而且色魔对我接管身体的抗拒力量愈来愈强了,在外界诱惑下,我怕自己会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举动。”
白鸟薇说:“没关系,我不是要你发挥超能力去帮龙队长,我要你做的是……”
她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永远消灭色魔!”
第二章
朱彦雪愕然问:“怎么消灭?”
白鸟薇流露出矛盾痛苦之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片刻后,萤幕上响起解说记者的紧张声音,说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她一咬牙,尽力平静地说:“色魔的大脑虽然有强大的超能力,但必须依赖洪岩那具躯体才能存活。一个正常人的大脑,需要消耗心脏提供血液量的百分之二十,色魔想要发挥出超强的脑电波,需要的血液量更是远远超出一般水准,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这是常识啊。”
“如果供血量突然严重不足,那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朱彦雪骇然瞪大眼睛,神色十分震惊,继而变得惨然,喃喃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明白了……”
白鸟薇低声说:“只要掌握好时间,一定不会有事的!”
朱彦雪双眼紧紧望着她,用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态木然说:“我想最后确认一遍,小薇,请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从内心深处希望我这么做!”
白鸟薇觉得对方的视线骤然犀利起来,竟是十分刺目。她生平首次不敢对视别人的目光,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说:“好的,我亲口告诉你,我从内心深处希望你……不,是要求你这么做!”
朱彦雪放声大笑,说:“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哈哈哈,足够了!”
他的面容扭曲得十分可怕,笑声也十分疯狂,令白鸟薇心中泛起一股寒意,隐约觉得自己正在犯下一个最大的错误。
但她已经无暇去细想了,在狂笑声中,朱彦雪将两个“耳珠”塞回耳孔中,已经开始“上线”了。
这么一耽搁,时间又过去一分半钟,只剩下最后半分钟了。现场的警员仍然没有撤走的迹象,龙舌兰也依然冷静地站在原地,面纱后的眼神透出胸有成竹的神采,似乎在等待某个最佳时机骤然发难。
冰兰的眼神却愈来愈冷,一股凌厉的杀气散发出来,显然等时间一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撕票。
眼看施艳鹰已命在顷刻,蓦地里,被反扭住臂膀的洪岩身躯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大吼一声,猛然甩脱控制,反手从裤子口袋里拔出一枚利器,划向冰兰的要害!
冰兰虽然毫无心理准备,但反应却非常快,伸手一推就把洪岩整个人摔出几公尺远。
但此时龙舌兰已闪电般扑过去,犹如暴风骤雨般发动了一轮急攻。冰兰一只手仍然勒住施灵鹰,只用另一只手抵挡。
白鸟薇看得目不暇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龙舌兰出尽全力攻击对手,就像一团猛烈的黑色旋风,眨眼间就将冰兰连同施艳鹰一起吞噬进去。到了这时候,她知道龙舌兰的身手有多强,姐姐白野玫居然以为她能跟龙舌兰一较高下,实在是过于自信了!
现场一片混乱,警员们纷纷奔上来,其中虽有好几个异能人,但谁也没有本领插手到战团中。
几秒钟后,战局又发生变化,施艳鹰的躯体被抛出来,摔入人群中。
冰兰身上衣衫片片碎裂,露出大片白晰的肌肤,不过由于扔掉累赘,她变得无比敏捷,整个人幻化成白色的旋风,与黑色的旋风呼啸对抗。
洪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几个警员想过去将他带到安全地点,他却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利器,不许旁人靠近。
警员们都认为他是吓坏了,只好停下来连声安慰他。但洪岩却呵呵大笑着,突然用利器割开左手的脉搏。
鲜血立刻涌出,周围的人都吓呆了。被血染红的利器反射着耀眼光芒,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枚打造成蔷薇花形状的利器。
蔷薇镖!
白鸟薇也透过电视萤幕看在眼里,心中再次一阵痛楚,彷佛失去某个最重要的东西。
警员们惊呼起来,试图冲上去夺走蔷薇镖,但洪岩状若疯虎般破口大骂,还扬言谁敢过来就立刻抹脖子自杀。
另一边,龙舌兰与冰兰的战斗也难分难解,不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一会儿是黑旋风压倒白旋风,一会儿白旋风又压倒黑旋风。
警员们都看得直冒冷汗,由于无人指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洪岩继续狂笑着,用蔷薇镖不断割开各处血管,很快就全身伤痕萦系,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白鸟薇含泪摇着头,脸色惨然如白纸,这些伤口就像割在她自己身上,令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她忽然扑到“沉睡”的朱彦雪身上,摇晃着他的躯体喊:“够了!下线吧,你可以回来了!表哥,你赶紧给我回来!”
但朱彦雪却一动也不动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不像是短暂的沉睡,倒像是在永远长眠。
白鸟薇的心提到喉咙口,再转头望望萤幕,只见洪岩已经十分虚弱,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臂颤巍巍地强行抬起,将蔷薇镖对准脖子的动脉大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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