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喝毒品。〃
〃那你喝的是什么?〃阿松因为黑诺对三哥的坚信,而认为对自己是没有诚意的场面话而讥讽。 〃可口可乐,或者是百事可乐。〃
看到阿松吃惊得目瞪口呆,黑诺知道自己说对了,不由一笑:〃其实娱乐城那天我就奇怪这味道怎么那么象可乐,只是因为倒出来的没有气泡才没问。〃
〃你厉害,〃阿松也轻快地笑出来:〃我把跑了气的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混一起,又倒了点苏打水灌进去的......〃
二人相视大笑,情谊不被损害,心中阴晦打开的感觉真好。不过黑诺判断出可乐,真正回来寻找的答案是:〃瓶子里原来的东西是什么?施言为什么知道瓶子里的东西?为什么要让施言误会我喝了瓶子里的东西?〃
阿松想要黑诺喝药水刺激三哥,他目的是让三哥远离软毒品,可不是为了向黑诺出卖三哥的,所以他马上就沉默想合理解释。
〃别骗我,阿松,我既然都回来了,你想我还会接受谎话吗?要说谎,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可以替你解释,替他解释的借口了。能够编到自欺欺人,我就不回来了。〃
阿松在下面搓了搓手,为难地不肯开口。让黑诺知道三哥花天酒地还沾了毒品,他不知道黑诺是什么反应?帮助阻止三哥的堕落,还是会彻底鄙视干脆了断?黑诺那脾气太有可能从此萧郎是陌路。
电话铃声听起来象救命一样,被黑诺一双透视眼盯着的阿松感激打电话之人,哪怕领导突然安排任务加班呢。
〃你好。〃
〃你好,请找邱林松。〃
〃我就是,你哪里?〃阿松觉得声音很熟悉,又不认识这号码。
〃小松,我是施言的父亲,你施叔。〃
〃!〃阿松心虚地看黑诺,对方正慢慢凝眉,口型施言两字,黑诺以为是施言的电话。 〃施叔,你好,我说声音那么熟。〃阿松慌忙应答,这见鬼的一天,黑诺第一次出现,施叔也是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施言父亲在那边和蔼地笑两声,才言归正传:〃很冒失找你,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你一会下班有时间来我办公室一趟吗?〃
黑诺已经站到身边,侧耳认真听着。
〃我今天、今天......〃阿松不想答应,他觉得自己应该避开黑诺才见施叔,但是人虎视眈眈的身边呢,他哪里甩得掉?
〃有事情?那改天吧。〃施言父亲好脾气地给阿松台阶下:〃你办公室还有同事吗?我有几个问题想现在了解。〃
黑诺捅阿松做点头状,阿松死刑犯一样哭丧着脸:〃施叔,等我去关一下门就方便了。〃 大部分人已经下班,阿松锁了门看见黑诺正在轻轻地将电话放上:〃你扣了?〃 〃我在。〃问的是黑诺,回答的却是电话中的施言父亲。黑诺开了免提!
阿松想有异议,黑诺毫不妥协地按着电话,阿松只好靠近喇叭口。
〃你们几个小哥们由小玩到大,尤其你和王丰跟小言更加亲密,我和你们父母都熟,关系又好,你们这些孩子也算是各家一起看着长大的,所以我想你是值得我信任值得我找的人。〃
〃施叔说的是,施叔你有事吩咐就是了。〃
〃小言喜欢的那套俄罗斯银酒壶里被他灌了一种酒,随身携带,我想了解是什么酒?〃 〃嗯,名字我也不大清楚,好象是一种葡萄酒。〃阿松绷紧了弦回答,黑诺那眼神让他忐忑,所以补充:〃那酒不上头,所以最近大家常喝。〃
〃你们常喝?〃施言父亲重复的几字里带了万钧之气,接下来还是一个长者的声音,却压得阿松直冒汗:〃小言半夜喝过这种不上头的酒以后会锁在卫生间里呕吐,这种葡萄酒一点酒精的成分也没有。〃
阿松呐呐不成语。
〃小松,那种酒是哪来的?我明天让司机给你送钱,你帮我也买来一瓶。明天下班带着酒来见我。我是小言的父亲,不会眼看着儿子跌倒,你也是他的哥们!联合起来愚弄父母不应该是你们这年龄该做的事了!〃
第 70 章
诚惶诚恐地结束了与施言父亲的电话,邱林松不想抬头也被两道视线灼得无处躲藏。
〃施言酒壶里灌的就是瓶子里真正的液体,施言一直在喝!〃黑诺陈诉给阿松,后者不抵赖也不辩解,沉默不语。阿松是觉得自己和三哥够霉的,他出于好意想给他们一个机会,结果弄巧成拙让黑诺抓了三哥现行。
〃他喝多久了?〃
〃明天才一个星期。〃
〃是上次我遇见你们的那天?〃
〃遇见你,然后才第一次喝。〃阿松不是要归咎给黑诺,只想黑诺了解。
〃哪来的?〃
〃王丰和明旭偶然接触到,后来他们就经常整一口。这东西是个娱乐城就有,不难弄,给客人添气氛的。〃
阿松和黑诺一起吃的晚饭,黑诺看起来回来之前就猜到一些,所以并没有太多震撼,也不纠集着药水盘问,吃饭的时候更多的是聊大家的工作生活。套到这些人还三五不时下班在一起,黑诺问:〃你们平时爱去哪儿消遣?〃
阿松一惊,有所悟:〃黑诺,要不我现在给三哥打电话,让他马上来聊聊。〃
〃眼见为实,我不想冤枉他,还是再晚点去看他吧。〃
阿松心里叫苦连天,黑诺这是磨时间等着去抓现场呢。偷看手腕8点半了,下午上班就和他们通过话了,本来因为父亲出差想今天在家陪母亲吃饭而拒绝晚上一起混的。现在想通风报讯,可是黑诺就直直看着,明摆着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就不成全你。
〃黑诺,王丰他们估计都在,那里吵得很,叫三哥出来咱安静说会吧。〃
〃行,等一会叫他。〃
阿松想黑诺必是等三哥喝抓证据了,想不出办法只有和黑诺耗时间。到9点他急忙给三哥打电话,想着越早越好,老天庇佑啊,三哥电话关机,阿松心里乐了,还装深沉:〃关机了,三哥一般在家就关大哥大,不爱人找。〃
黑诺拿过电话就按了施言家号码放在阿松耳边:〃我找他出来。〃
施言不在家,阿松被逼着接通了王丰,施言他们果然是一起出去的。
〃三哥关机?〃
〃哦,三哥大哥大没电了。你直接找我不就行了,你又肯过来?〃
〃混哪儿呢?忙呢?〃
阿松想装不知道具体位置,被王丰的笑骂都给拆穿了:〃装什么大尾(音yi)巴狼,你开车来多少次了?想让我们接你?谁让你又最后一个。我们都上楼了,501到505咱们包了,估计这会他们都忙着交公粮呢......〃
阿松急忙打断王丰说:〃我和黑,〃
黑诺洞察先机,抢了电话挂断,动作之迅捷让阿松瞠目。
〃我要看真的。〃黑诺沉声。
〃你确定?〃
〃我回来就是想知道真相。〃
阿松无奈站起来:〃走吧,去看。〃
阿松借车开到邻居县,一路上黑诺都没有说话。到了娱乐城阿松让黑诺在表演大厅里看节目,他打算上去拎人,不过黑诺直接就领着阿松乘电梯到了5楼。这里是阿松他们的老据点,就5,6两层提供给客人开房间,而他们次次在5楼与服务台小姐都熟悉了。象秦明旭之流哪一次不是也占服务员点口头便宜,这里的房间用途多是欢场交易,服务员见多不怪,没有异样眼色看那群男男女女,她们自己能够不湿鞋就不错了。
阿松出电梯,服务员认识他就打招呼了,黑诺也熟客似的笑容可掬与服务员招呼。
服务员说505里在打牌,其他几个房间......她暧昧地笑问他们是去505,还是需要额外开出来房间。黑诺转身就朝505走,阿松仿佛站在钢丝绳上,低声问服务员:〃我三哥在玩牌?〃
服务员摇头坏笑:〃施先生在503。〃
阿松几乎扑到服务台电话上:〃怎么拨503?加0还是加9?〃
〃9,你现在拨不怕打扰别人?〃服务员笑问。
阿松摁电话,心喊快接快接,但是肩膀上被人一拍,他吓得掉魂一样转头,结果是周小东笑眯眯的。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会吓死人的!〃阿松大喊。
周小东一愣,他走过来又不是鬼,当然有声音,而且灯明火亮还有服务员,正常人都可以听见有人过来,他怎么就会被吓到?不过来叫他过去一起玩,倒霉点了他这炸药。
周小东才要反骂,阿松又急乱乱问:〃黑诺呢?〃
〃他开506去了,我来再登记一个房间。〃
阿松没有立即明白,两眼全是问号。
〃你们没把钥匙圈给我送回来。〃服务员嗔怪:〃刚刚答应给我送回来的。〃
这也不是什么正规酒店,娱乐场所提供的几间方便肉体交易的房间,所以钥匙都是在一个大圈上挂着呢。这些人和服务员很熟,服务员有时候偷懒就登记出房间,不再去陪他们一间间开锁,而是他们开完了再把钥匙圈送到服务台来。
阿松就有要坏事的预感,几乎不想问:〃黑诺知道三哥在哪间吗?〃
〃知道。〃
阿松闷喊一声死了!他不顾周小东还和服务员因钥匙而贫嘴,尽量装没事一样往房间走。拐进走廊看见黑诺低头站在一扇门前,忙喊:〃黑诺。〃
黑诺回身见他,头帘下眼睛好似有光流动,手里一圈的钥匙扔在走廊地毯上,人一闪进门里。
阿松快跑几步,听见女人虚假的低叫一声,然后虚张声势:〃你谁啊?出去。〃
阿松靠墙手捂上脸。
黑诺走到沙发坐下来,房间昏暗,两个沙发和小茶几紧邻着靠窗户的那张床,而在靠墙的床上有一对赤裸的男女。在他进来的时候,由于门廊和卫生间而使靠墙的床隐蔽着,有个低沉的声音发现有入侵而喝问,黑诺没有回答直接站了出来。
慵懒的人靠着床头一手捏着开了的酒壶凑在鼻子下面,一个吊着很肥ru房的女人撅着浑圆的屁股在舔黑草中半硬不软的东西,满房间腥气冲鼻。在黑诺无声打开房门的时候,本来更是精彩,战况正酣,女人的求欢嗯哼之音,床也在嘎吱嘎吱伴唱。最初站在门口是因为人散架了般动不了,战火平息他才止了哆嗦。
床上傻了一个,女人看架势不对,不敢说什么瞅瞅财神爷等指示。施言懵了,乱了,慌了,惊了,惧了,他最肮脏yin乱的一面暴露在那么干净的人面前。他的心在瑟瑟发抖,他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他绝望地知道自己被判极刑。
女人拣着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套好,看看施言欲言又止。
〃拿钱!〃黑诺标准的中音里没有情绪。
施言光着身子光着脚跳下来,无法控制手痉挛一样抓钱包,抽出多少也不看甩到狼籍床角。女人火烧屁股地拿上钱落荒而逃,施言赤身站在两床中央好象等命令,只是他没有抬起头来。
黑诺站在凌乱到床单象抹布的床前,再看看床头柜上装有液体的东西,即使第一次看见,黑诺也知道那是避孕套,另外一个撕开了还没来得及用。旁边银色酒壶和一个杯子,黑诺俯身观察杯子中的残迹。
〃什么东西?〃黑诺将酒壶伸到施言低着的头下。
〃和阿松给你的一样。〃施言本能就避重就轻。
〃是什么?〃
〃止咳的。〃施言不及多想就是瞒,他已经命悬一线,他怕这份更加不堪被揭穿。他都忘记自己曾经赞叹黑诺的冰雪慧捷,他忘记了那是一个多么有聪明睿智的人。
黑诺闻闻:〃味道不错。〃
作势仰头,施言猛抬首拉住他胳膊。黑诺清亮的双眸与施言相对,施言羞愧不语,确定黑诺知道了。饱含了祈求、痛苦的凝望,施言在黑诺鞭子一样的注视下不敢请求宽恕原谅,只是固执地阻止黑诺品尝。
黑诺眼光落在施言的手上:〃你洗手了吗?〃
施言手被鞭子抽了般地弹起,而黑诺隐忍已久的极限也告败,他弯下腰直喷出晚饭难以下咽的食物,吐得汹涌,黑诺不得不抓紧了自己领襟痛苦喘息咳嗽。一屋子又腥又骚的气息还带心海翻搅,让他一直在强压作呕的感觉。黑诺回来之前就知道那药水的性质了,但是他绝对没有料到还有附赠的一幕。
毫不犹豫认为施言在505,就证明了黑诺对施言上演的a片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在别人隐讳yin靡的暗示下,黑诺来不及思索就已经打开了那扇门,直到坐在沙发上他其实都没有应变的能力,他根本无法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施言手伸向黑诺又缩回来,心疼与自厌交织,他接了一杯水递上去。紧咬牙不允许自己张嘴,黑诺进来之时才喝的药功效上来了,刚刚接水时他把自己痛觉明显的大腿内侧肌肤拧得几乎出血,也无法抑制住现在从脚底板到头皮的酥麻,一束束电流在身体里窜涌,交汇就碰撞出火光,敏感到站不住。
黑诺半弯着腰嘴角边尚有秽物,黑瞳闪烁,施言既有药物反应又禁不住黑诺的审视压逼,竟然手一抖,几滴水洒了出来。纵然咬到血痕,施言浊重的气息也出卖了他,黑诺骤然明了,象看着由里到外,由上到下最污秽不堪的阴沟里的老鼠。手一扬打翻了杯子冲出去。施言踉跄冲到门口,喊也喊不出来,追也追不出去--他什么都没有穿。
阿松站在对面,措手看黑诺一阵风冲过去,再看扑到门边的三哥狼狈的样子,心酸地说不出话。他疾步过来拉木偶一样的三哥先进门,才走几步就被那气味熏得止步,他拽下卫生间的浴巾围上三哥直奔506房。(刚才新登记的那间)
〃三哥,你先冲一下。〃施言身上情欲体液的味道让阿松也不舒服,将目光开始痴盲迷离,诡异神情的施言推在淋浴下:〃我去那屋抱你衣服过来。〃
阿松不放心黑诺,想着把衣服给三哥拿过来就下楼去找黑诺,这里他不熟悉又没有车。可是抱了衣服就看见黑诺走回来了,一转眼站在自己眼前,看见开着的房门,再看看阿松手里的衣服:〃他呢?〃
〃506。〃
人嗖的一下就钻进506,阿松就听见关门落锁的声音。黑诺一身杀气让阿松迟钝了几秒才想起来,黑诺手里是拿着棍子进去的!
阿松张大了嘴但是没有声音,他、他站在走廊里象石像僵立茫然。
黑诺踢开卫生间,施言的眼睛是闭着的,他站在水下笔直,发红的皮肤寒冷的水汽都告诉黑诺那是冷水。可是这时候施言就算站在冰水下,也浇不灭黑诺的怒焰。左手擒住胳膊,指甲抓进肉里一般。那人睁开了眼,水流下那人看见黑诺,轻轻地泛起笑,笑得春潮起又落,笑得镜花幻境。
黑诺烧心地怒、疼,他以为那是施言服食毒品的迷幻反应,不了解这种软性毒品最初的剂量是不会产生幻觉的,不了解施言发顶而下的水带走了他眼里的咸涩。很轻易就将施言拉出来,在施言无谓地好象要往床上趴的时候,黑诺右手狠狠抡出去。
阿松听见那声惨叫,他抱着头蹲下去,眼底冲上来的热液令他欲狂声大吼。505的朋友和504的秦明旭先后出来询问,阿松心乱如麻,编不出合理解释只强硬地嚷少管闲事。因为再没有声音,他们半信半疑地看看503半开的门,觉得与三哥有关不过也放弃好奇。
施言就第一下叫出来,接下来雨点一样落下来的棍子打到背上,他一声不出。黑诺再瘦弱也是男人,后背落下的击打震得腑脏气血翻转,施言挨了一阵子喝过不少啤酒的胃里就开始大闹乾坤,但是他的连连呕吐黑诺恍如视而不见,棍子落下没有半分手软。
施言因为吐到胃酸而被一棍子打跪下,他勉力双手支撑在床沿想站起来,结果好象激怒了黑诺一样,棍子下的又急又狠,艰难挣扎爬起来的施言后背又一次受力,他跪摔在床上一口胆汁喷出来,双臂无力支撑,肩膀杵在床上拱着如将死的巨兽拼劲全力的最后蠕动,然后就见大股大股的液体口鼻里外溢,人苦得激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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