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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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人称贤王,念到左清泉说他受伤甚重,心里大是不安,幸好自己留有余地,没有使出全力,现在唯望他能吉人天相了。

“如果是奴隶当脚夫,我们便有机会了。”安风喜道。

“不错,他们一定想逃回来的。”一个将领点头说:“如果安琪公主能够亲自出马,更是万无一失。”

“不过无论是烧是劫,此行十分危险,还该考虑清楚的。”左清泉叹气道。

“考虑什么?”众人间道。

“自从前些时火烧树林后,周义沿岸加设了许多暗啃,要是过河,难免会曝露行藏的。”左清泉解释道:“还有,这些粮草对周义十分重要,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多半会加倍防范的。”

“过河不难,我看他们也猜不到你过了河,还投靠了我们的。”安莎摇头道。

“这些粮草关系我们能不能守住安城,就是危险,也要一试的。”安风目注安琪道。

“我要五百勇士,十条船和廿桶黑龙血。”安琪寒声道,明白自己颇得人心,降卒见到自己,当会出手相助的。

“行,你要什么也行。”安风爽快地说。

“我还要和你私下一谈。”安琪继续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要说的?”安莎不满地说。

“这事与你无关。”安琪冷冷地说。

“好,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谈的。”安风点头道。

“不行,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不能外泄的。”安琪白了安莎一眼道。

“行,没问题。”安风答应不迭道。

“他们中计了!”接到探子回报后,周义拍手大笑道:“安琪会亲自前来烧粮,拿下了她,便等如拿下安城了。”

“王爷,探子只是见到银色的烟火,这是代表安琪会亲自出马吗?”洛兀搔着头说。

“是,如果不是她,烟火便是红色了。”周义笑道。

“她什么时候过河?在哪里过河?”袁业问道。

“这可不知道了。”周义摇头道:“哪里过河也没关系,最重要是在狂风峡的布署。”

“五千滑板军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了,她是插翅难飞的。”袁业笑道。

“你们说安琪会提早多少天前去埋伏呢?”周义问道。

“这个天气在外边多待一阵子也会冷僵,如何能提早多少天?我看最多早一天吧。”袁业笑道。

“从河岸前往狂风峡,快马也要两三天时间,她要过河,就是带同马匹,骑马上路,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我看……她最多早两三天吧。”洛兀计算着说。

“很好,那么我们后天出发,该比她早一至两天到达,该有足够时间布置了。”周义点头道。

“王爷,这一趟你可别冒险了。”袁业劝谏道。

“知道了,没什么危险的,如果五千兵马也拿不下铁面罗刹,我们可要回家抱孩子了。”周义大笑道。

说到这里,忽然探子来报,对岸的敌军在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墙,添上许多黑龙血,河上再生火海,不知还要烧到什么时候。

“黑龙血也真使人头痛,要是继续烧下去,我们如何过河?”袁业头大如斗地说。

“过河不难……”周义沉吟道:“难道他们是要用黑龙血守住大鹏河吗?”

“看来是了,他们有许多黑龙血么?”有人间道。

“据说城里有一个井,冒出来的全是黑龙血,取之不尽的。”洛兀皱眉道。

“那可麻烦了,我们要尽快在对岸建立阵地才行。”袁业恼道。

“我明白了!”周义若有所悟地叫:“他们燃烧黑龙血,是害怕安琪过河烧粮,我们便乘虚而入。”

狂风峡是前往大鹏河的必经之地,名是峡,其实只是丘陵起伏,由于塞外多见平原,少见大山,这里又长年括着大风,故名狂风峡。

周义等做梦也没有料到安琪已经出发,还兼程前往狂风峡,原来她从来不相信左清泉会为了自己那个人尽可夫的姊姊真心投降,恐防有诈,遂暗里与安风计议,另作安排。

安风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为了要让安琪安心截击周军的粮草,也是有求必应。

安琪的五百勇士比周义等早到了一天,她可不闲着,立即作出布置,差不多完成时,探子竟然发现大队周军直趋狂风峡,安琪当机立断,着众军撒至安全的地方,自己却藏身小丘之上,察看敌情。

目睹周军以滑板在雪地上行走,进退迅速敏捷,而且军容齐整,安琪不禁心死,知道要是他们能够渡河进攻,安城是守不住的。

然后安琪见到周义了,看他也像其他军士一样脚踏滑板,但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看来前些时受的伤已经痊愈,安琪暗里舒了一口气之余,却也瞧得神思仿佛,芳心还卜卜乱跳。

安琪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看见周义好像有所发现,召来随行将领左右张望,指指点点,顿时暗叫不妙,咬一咬牙,赶到座骑匿藏之处,翻身上马,遽地现身山丘之上。

“晋王,我们又见面了!”安琪朗声叫道。

“是你?”周义可想不到安琪会突然出现,有点手足无措,身旁诸将更是大为紧张。

“你如此劳师动众,对付一个女流之辈,是不是有点小题大造呀?”安琪咯咯娇笑道。

“也许吧。”周义定一定神,耸耸肩头说:“但是明知来的是色毒第二高手,本王岂敢掉以轻心。”

“王爷过奖了。”安琪不动声色道:“左清泉也真能干,这么快便能通知王爷了。”

“左清泉?”周义暗里吃惊,旋即有了对策,冷笑道:“原来他真的叛逃,那么安莎也返回安城了。”

“家姊总算吉人天相。”安琪故作轻松道,暗念周义好像不知道左清泉投降的事情,难道自己冤枉好人吗?

“其实就是没有左清泉,单看公主的布署,本王也猜得到是公主亲自出马了。”周义笑道。

“何以见得?”安琪讶然道,迅快地想了一遍,也不明白自己作了什么,以致曝露行踪。

“贵军无端以黑龙血烧河,分明是由于你另有任务,没人阻得了我军过河,才重燃火海吧。”周义随口答道。

“是这样的吗?”安琪装作不大相信地说,心里却有点气恼安风自作聪明。

“何况还得到左清泉证实哩。”周义笑道:“可恨他报信太迟,以致本王来不及迎接公主。”

“他如此可恨,也是该杀。”安琪嗔道,可不明白周义怎会承认左清泉是奸细。

“只怕有污公主的宝刀吧。”周义不以为意道。

“真想不到当今贤王率领的天朝雄师,还会使用这样的鬼域伎俩。”安琪讪笑似的说。

“兵不厌诈嘛。”周义凛然道:“而且为了及早结束战争,减少你我伤亡,让百姓早日安居乐业,我是不择手段的。”

“只要王爷立即退兵,我们便可以重修旧好,不用兵戎相见了。”安琪急叫道。

“本王也不想大动干戈的,只是安风桀傲不驯,犯上作乱,才招今日之祸。”周义正色道:“但是公主助纣为虐,力拒仁义之师,恐怕是是非不分了。”“小女子只是为了保家卫国,才会螳臂挡车,还望王爷见谅。”安琪幽幽道:

“要说助纣为虐……唉,我爹爹纵有不是,为人子女者,岂能妄言父过,王爷言重了,何况洛兀残暴无道,鱼肉百姓,王爷却要助他复国,难道不是非不分么?”

“这个……”周义有点无辞以对,却又不想道出真正用心,含糊其辞道:“是非自有公论,本王怎会是非不分呢?”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无话可说了。”安琪叹气道。

“难得公主过河,本王还有许多事请教,能不能请公主到敞处一聚吗?”周义笑道,看见众军环立身后,知道他们随时可以动手。

“你是不许我回去吗?”安琪冰雪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

“不敢,只是请公主在敝处耽搁几天,他日定必亲自送公主回城。”周义诚恳地说:“本王可以保证公主的安全,绝不会有人打扰的。”

“如果易地而处,你会跟我回去吗?”安琪捉狭地说。

“要是公主有令,纵是上刀山,下油锅,本王也不敢不去的。”周义嬉皮笑脸道。

“贪嘴。”安琪忍不住笑骂道?“除非你能把我拿回去,否则我是不会去的。”

“公主又要本王献丑了。”银铃似的笑声使周义心旌摇动,情不自禁地说:“动手之前,公主能否揭开脸具,让本王一睹芳容吗?”

“要是长得丑,你便放我回家吗?”安琪调皮地说。

“单是听声音,便知道公主一定是天仙化人,别说色毒第一美人是天下闻名了。”周义笑道。

“原来大周晋王是如此轻薄的!”安琪唾了一口,抬手便揭下头上的白铁脸具。

周义与众军已是逾月不知肉味,乍睹芳容,难免瞧的双眼喷火,目不转睛。

“是不是长得很丑?”安琪咯咯笑道,本来她对这些目光一点也不陌生,不知为什么,此刻竟然生出紧张的感觉。

“美,美极了!不仅是色毒的第一美人,还是本王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周义由衷地说。

“你见过很多女孩子么?”安琪平生听过的赞美不少,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么欢喜,甜丝丝地说。

“也有一点点吧。”周义笑道。

“你骗人。”安琪羞叫一声,蓦地念到此人是敌非友,不禁如堕冰窟,苦涩地说:“你看也看过了,小女子也该告辞了。”

“本王还没有看够哩。”周义笑道。

“对不起,我要走了。”安琪虽然希望能够多说几句话,但是念到相见争如不见,咬一咬牙,挂上脸具,拨马便走。

“追!别让铁面罗刹跑了!”不知是谁大喝一声,众军便踏着滑板尾随狂追。

“不要放箭,别伤她,我要活的。”周义也随后追赶,同时高声大叫道。

众军脚踏滑板,在雪地上滑行,走得很快,下坡时,更是快如奔马,可是安琪的马也不慢,虽然不能摆脱身后的追兵,一时三刻,也不容易追上,此刻全看双方的耐力,要是马儿不支,安琪便要身陷重围了。

安琪扭头一看,只见周义后发先至,转眼间,已是走在前面,知道以他的功力,就是累坏胯下的座骑,也难以摆脱,不禁暗暗着急。

如是者,白蒙蒙的雪地上,一马在前,数千快如鬼魅的周军在身后狂追,蔚为奇观。

没多久,安琪看见前面的雪地竖着一根枯枝,知道快到地头了,再看周义好像又追近了一点,更是着急,念到这个英伟风趣的儿郎,也顾不得许多了,倏地发出一声清啸。

啸声一起,周义便知道安琪是在呼唤援兵,可不着忙,事关己方人多势众,正好趁机消灭安风的兵马。

周义收慢脚步,抬手预备发出命令时,突然嗅到一阵古怪的气味,旋即看见远处火光一闪,雪地上随即出现一道火龙,朝着快马急驰的安琪烧过去。

前边的安琪一拨马头,避开火头,继续狂奔,同时扭头回望,看着烈火迅快地往前蔓延。

周义心念一动,感觉不妙,足踝一扭,强行停止滑行,同时下令众军退后。

有此荤士收步不及,继续往前滑去,走不了十丈,脚下突然发出隆然巨响,接着便是山崩地裂似的爆炸,周围顿成火海。

爆炸过后,漫天飞雪,白雾迷天,周军惊惶失措,四散奔逃,再没有人能够追赶消失在雪花里的安琪了。

惊魂甫定,周义才与一些随后赶到的将官,重整军队,点算损失,只是烧死了几个走避不及的军士。

周义暗里抹了一把汗,要是安琪迟一点才发动,己方不仅伤亡惨重,恐怕自己也难逃死劫。

周义不明白的是安琪既然冒险现身,分明是要诱自己中伏,却在紧要开头,没有赶尽杀绝,不禁莫名其妙。

遥望安琪消失的方向,失落之余,周义也有点奇怪,那边深入内陆,该不能返回安城的,于是派出探子,追踪查探,才动身回营。

途经安琪现身的小丘时,周义禁不住驻足而观,回味当时情景,不知如何,突然又嗅到那种古怪的气味。

周义福至心灵,立即着人周围寻找,果然在雪地里找到了一根浸满了黑龙血的绷索,接着还发现八桶埋在地下的黑龙血。

从发现的黑龙血来看,周义有点明白了。

安琪的确为左清泉所愚,率军前来劫粮,只是她来得早,先行埋下黑龙血,这儿的黑龙血,该是预备用来毁去粮车,自己中伏的地方,则是用来阻截追兵的。

发现自己的大军后,安琪才知道中计,可来不及掘出黑龙血,看见自己好像有所发现,才被逼现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仅不是有心加害,看来还好像大有情意。

一念至此,周义心里不知轻松了多少,于是着人掘出黑龙血,动身返回阵地。

“立即给我找裴源。”回到营地后,周义坚局采烈地说。

“谁是裴源?”袁业一头雾水道,可不明白周义为什么打了败仗,还是这样高兴。

“裴源是工匠,当今世上最出色的工匠。”周义笑道,尽管没有道出秘窟就是他建造,相信袁业也该知道了。

没多久,近卫便领着一个老者进来了,有人认得他是工兵营的头目工匠。

“老裴,找到黑龙血了。”周义劈头叫道。

“找到了么?找到了多少?太少是没有用的。”老者裴源也不跪拜,问道。

“八桶尽够了吧。”周义笑道。

“八桶么?够了,老朽可以试验灭火弹了。”裴源兴奋地说。

“我在营后的空地设下火场,你去拿灭火弹吧。”周义点头道。

裴源与一个工兵捧着灭火弹回来时,周义已经使用黑龙血在营后生出一个大火头了。

灭火弹好像一个充气的巨大皮球,两个壮汉手牵手也不能环抱,该是用营帐改装而成的大皮袋,虽然很笨拙,看来却不重,那个工兵毫不费力地双手捧起,很是奇怪。

“这么大的吗?”周义皱眉道。

“大是大一点,却很管用的。”裴源尴尬地说。

“试试吧。”周义指着火头说。

裴源于是着工兵把灭火弹捧了过去,打开袋口,手上使力,袋子里便涌出一大团白蒙蒙,泡沫似的东西,往火头覆盖下去。

也真奇怪,泡沫才下,火头便好像小了许多,没多久,本来是烧得炽热的烈火立即完全熄灭。

“这是什么东西?看不出竟然能扑灭黑龙血的火焰!”洛兀嚷道。

“这是老朽精心研制的……的灭火药,什么火也灭得了。”裴源傲然道。

“很好,立即大量制造。”周义喜道:“木筏造完了没有?”

“造了三千条,该够用的。”裴源点头道。

“河水愈来愈大,木筏过不了河的。”洛兀不以为然道。

“木筏不是用来过河的,是用来造桥,造一道浮在河上的浮桥!”周义大笑道。

安琪领着五百勇士回到安城,才梳洗完毕,换过衣服,安风便传令召见,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安莎和左清泉,和几个心腹将领。

“毁掉粮草没有?”安琪出现后,安风开口便问。

“没有粮草,那是一个陷阱……”尽管知道一定有人已经作出报告,安琪还是再说了一遍,只是漏去与周义的对话。

“陷阱?你是说左清泉是奸细了。”安莎寒声道。

“我不知道。”安琪茫然道,她在归途中想了许久,也无法分辨周义的说话是真是假,这时看见站在安莎身旁的左清泉神色自若,好像与他无关,更怀疑周义是胡说八道。

“那么别说他,说你吧。”安风哼道:“这一趟你又放过周义了,是不是?”“我说过杀了他也是没用的。”安琪抗声道:“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给他追得急了,估计距离错误吧。”“估计错误?”安莎哂笑道。

“那么廿桶黑龙血全没有了?”安风冷笑道。

“是的。”安琪答道,只能希望周义中伏后,匆匆班师,没有发觉剩下的黑龙血。

“什么用光了?你是送给周义了!”安莎悻声道。

“胡说,我怎会送给他。”安琪恼道。

“怎么不会?你不知多么想向他投降了!”安莎咬牙切齿道。

“你是冤枉我!”安琪气得粉脸通红道。

“那么你单独一个,和他说些什么?”安风森然道。

“我……我请他退兵,以免生灵涂炭。”安琪答道,知道有人告诉安风了。

“是吗?”安风冷冷地说:“那么你干么除下脸具?”

“我……”安琪不禁无言以对,几经挣扎,才想到像样的解释,腼腆道:“他想看看我,我……我脱下脸具,是要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以便逃走。”

“要用美人计,该把衣服也脱下来的。”安莎讪笑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安琪急叫道。

“你忘了他是要杀掉我们的敌人了。”安风悻声道。

“爹,我们是打不过周军的,投降吧!”安琪终于按捺不住,悲声叫道。

“投降?投降不是送死吗?”安风怒道。

“爹,晋王仁义无双,不会滥杀无辜的。”安琪正色道。

“所以你便屡次纵敌,处处护着他了,是不是?”安风阴恻恻地说。

“我也是为大家着想的。”安琪咬牙道。

“而且死的只是我们,她可不用死的。”安莎冷笑道。

“小贱人,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孩子会钻洞,你果然就像你的死鬼老娘一样的无耻!”安风破口大骂道。

“不,我不是……我娘也不是……呜呜……她是冤枉的!”安琪泣道。

“冤枉?哪有这许多冤枉!”安莎推波助澜道。

“岂有此理,人来,拿下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安风怒喝道:“要敢反抗,便格杀勿论!”

“爹,你一点也不念父女之情么?”安琪尖叫道。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安风怒火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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