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咯吱起月儿,笑道:“你这个小守财奴”两女扭成一团,我待她们疯了片刻,才含笑问道:“雨儿,什么是双弦论剑”
如雨抱着月儿道:“有次钟老先生和武当掌教一弦道长在汉水舟中煮酒论剑,这之后不仅两人成为好友,而且据说各自的剑法都有了很大进步。因为两人的名号里都有个弦字,就有人称他们那次论剑为双弦论剑。”
我笑道:“原来如此,那什么是小瀛洲丹凤求凰呢”
如雨笑道:“钟老先生年轻时英俊不凡,据说曾有许多侠女芳心暗许,但他三十多岁时仍是独身,常说若是遇不到知音,宁可终生不娶。后来他在杭州听到丝毫不会武功的卖唱女关翠娥的歌声,认定她就是自己等候已久的红粉知己,就纠缠不休。可是关翠娥对武林中人厌恶至极,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这一日关翠娥来到西湖小瀛洲万花楼游玩,钟老先生就在楼下用他的胡琴拉起凤求凰,曲调缠绵悱恻,哀婉动人,引来无数游人围观欣赏。关翠娥最终被老先生的深情打动,答应委身下嫁,两人过了十五年幸福生活后来钟夫人不幸患病去世,老先生从此浪迹江湖,以四处卖唱的方式来悼念亡妻,堪称当世美谈”
我心中感动,乐乃心声,难怪这人的琴声如此动人,叹道:“这位老先生真是性情中人”
如雨有些伤感,月儿搂着她道:“那武功既好又美丽的钟灵姑娘是钟老先生的孙女吗”
如雨摇头道:“老先生并没有儿女,那姑娘恐怕是夫妇俩收养的孤女”顿了一顿,又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相公,钟老先生身患宿疾,你医术精湛,可不可以”
她的善良很是令我赞赏,我干脆让马儿停下,转身握住两女小手,柔声道:“雨儿,要医治钟老先生的宿疾,首先要替他解开心结。情之一字最难堪破,咱们尚且沉醉其中流连忘返,恐怕很难说服老先生”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古往今来,再怎么轰轰烈烈的深情在人世变更面前依旧显得苍白无力,两女有些软弱的偎入我怀里,如雨带着伤感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妾身只要想到终有一日”
我用力封住了她的小嘴,不让她再说下去。月儿在一侧贴了上来,我紧紧抱住两人,低头左右亲吻,柔声道:“咱们以后一定要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生命实在太短暂了,不要再让无聊的事浪费了咱们宝贵的时间”
两女的粉脸因情动而变得益发娇艳欲滴,三人沉醉于温馨和幸福,久久不愿醒来。
许久,我在两女玫瑰花瓣般芬芳的红唇上各亲了一下,坐回驾者的位置,笑道:“我对修理孙仲予那贱种的事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两女嘻嘻娇笑,月儿道:“教中的事最无聊,咱们以后要多做些好玩的”
我笑道:“对,我刚想到个法子,好玩的紧,说不定能解开钟老先生的心结”
如雨喜道:“相公,是不是和你的摄魂大法有关”
我嘿嘿奸笑道:“雨儿,相公的算盘你打了多久了”
月儿笑来俯在我背上,如雨羞道:“人家昨儿晚上觉得觉得这法子兴许能行”
月儿喘息道:“原来已打了一整夜”
如雨又咯吱起月儿,嗔道:“还是你告诉人家心病要用心药医,我才想到这法子”
月儿抓住她的手不住求饶,我笑道:“原来是合谋”月儿撒娇道:“人家只是和她分析了一下钟老先生的病情嘛”
我笑道:“说来给我听听,若是说的对,相公就饶了你”
月儿娇声道:“这有何难钟老先生是因长期思念亡妻而使肝阴受损,阴不制阳,肝火上扰灼伤肺阴肺络,所以有咳嗽咯血之症,迁延日久,会出现形体消瘦,潮热盗汗,呼吸困难另一方面,肺在七情中主悲,他病情越重,越是容易悲伤忧虑,如此反复,也更加难治依妾身看,若没有精湛的内功底子,钟老先生恐怕早已卧床不起了”
我赞道:“好宝贝那该怎么治疗呢”
月儿笑道:“这病拖延太久,着实不好治疗,纵使老先生不再一味哀伤怀念,若想取得疗效,恐怕也只有运用昆仑的医学心法,调理他脏腑阴阳平衡若让妾身来治,我会从手太阴肺经和足厥阴肝经穴位入手,内服结合针灸以镇肝潜阳培土生金,再以回春经上调神推脉手法,运用五行生克制化之理,搬运其体内阴阳分布,应当可取得成效”
我哈哈笑道:“好这次就由我负责替老先生开窍,你负责治疗,如何”
月儿正愁没机会实践,大喜满口答应,如雨却噘嘴道:“我不干”
月儿和我讶然,如雨接着道:“我不干,你也要教我医术”
淫魔“和合老仙”魏修年在东乡城外现身的消息昨晚由“素琴”钟无弦钟老爷子和长白派“白头翁”沙河传出,如今城中已是无人不晓。许多正道人士明查暗访,消息甚至被迅速传到周围一些城镇,在此七派于福建边缘四处布置防备邪魔势力反扑的对峙阶段,顿时又添加了一些紧张气氛。
钟无弦发出消息后,就带着孙女钟灵坐镇东乡城,若魏老贼没有趁夜远遁,必然被众人逼出踪迹。据说与东乡相邻的鹰潭临川城也分别驻扎了少林和武当的高手,各地客栈酒店都布下眼线,务必不能让魏老贼做出淫行,更增福建一干邪魔嚣张气焰。
在他们眼中,魏修年已毫无疑问被划归福建一伙,认定是孙仲予又一颗四处骚扰报复的棋子。而昨晚上的绿衣少女“白头翁”沙河的孙女沙鸥,更被认为是魏老贼想要下手的目标,被很好的保护起来。
中午时分,东乡城聚宾楼。
我带着月儿和如雨走了进去,饭厅里众人一见咱们三个,顿时哄堂大笑
我并未戴面具,只是在轮廓上略作改扮,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件城郊道观弄来的已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腰挂葫芦,头插木簪,很有点飘逸闲雅的味道。可是手上却拄着根长竹竿,竿上挂了块白布长幅,一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天下第一神医”六个大字,另一面却用更大的字写着“测字”。
月儿和如雨扮成了两个年轻俊俏的小道童,一人背着药箱,一人负着背篓。三人在门前停了一停,神色淡然,对众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忤,然后才往里面走去。
钟无弦和他的孙女向着大门坐在大厅一角,见到咱们也不由莞尔。我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顺手将长幅斜靠在桌上。
月儿轻轻问道:“师傅,是测字还是看病”
我淡淡地道:“测字吧”
迎上来的小二哥哈腰道:“道长,你还是到外面做生意吧,这里的人都在吃饭,没工夫照顾你呢”
月儿哼道:“急什么,咱们也是来吃饭的,先给我师傅拿一壶陈年花雕,切半斤牛肉,呆会咱们再点菜”
小二被她双眼一瞪,顿时说不出话来。月儿站前一步,朗声道:“事从天地之义,字乃圣贤之心,静里工夫细阅,其中奥理无穷”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而带着柔和,又故意说得抑扬顿挫,众人心神一震,一时再笑不出来。
钟无弦精通音律,武功也高,自然能瞧出这语音摄魂的不凡处,目中露出讶色,仔细打量起咱们三人。月儿接着道:“我师傅长春真人道法通玄,预测吉凶,遍行天下只为广渡有缘,测字看病分文不取,有缘自来”说完就在我左侧坐了下来。
正文 182
饭堂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咱们煞有其事,又声称分文不取,令众人出乎意料,不敢小瞧。
小二哥送来了牛肉和花雕,如雨斟满了酒,我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呷着,面色怡然自得。
角落里响起一声长笑,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一手拿着酒杯,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说道:“三言两语就弄得大伙儿云里雾里,你这骗子真能蒙人,小爷可不上你的当”
如雨“呼”的站了起来,怒道:“大胆竟敢冒犯师傅”
我摆手微笑道:“雨儿坐下,这位施主乃是有缘之人”
如雨“哦”的应了一声,瞪了那青年一眼,坐了下来。月儿脆声道:“这位施主,我师傅可为你占卜一字,指点迷津,请你写出来吧”
那年轻人哈哈笑道:“你说咱们有缘,我就偏不问话,看你们怎么自圆其说”
月儿莞尔笑道:“施主太执着了,你同咱们搭话,已是有缘,不必一定要测字的。”
众人听她说的有趣,哈哈笑了起来,有人道:“谢兄弟,不如你问问那魔头的下落吧”
那姓谢的年轻人道:“好若是果真灵验,倒可为武林除害”说着用脚在地上划了一横,道:“道长,你就指点迷津吧”
我叹道:“土上一横乃是王,王亡同音,此乃大凶之兆,施主要找的人若非姓王,多半已经亡故”
话音一落,饭堂中顿时嘻嘻哈哈嘿嘿的笑成一片,那年轻人摇头苦笑道:“咱们真不该问道于盲”
旁边有一大汉站起笑道:“且慢,有众多武林前辈在此主持,那魔头必然伏法丧命,道长说的未必无理”
另一面有人说道:“陈大哥,这位道长刚才说的可是已经亡故”
那陈姓大汉裂嘴一笑,对我抱拳道:“敢问在下是否道长的有缘人,可否为在下测上一字”
我微笑点头,他走过来提手在咱们的桌上也写了个“一”字,笑道:“请道长指点在下寻找之人的下落”
我笑道:“以字测字,不若以人测字,施主站于木桌旁寻找失落之人,乃是休字,意指阁下不用再找那人了,若施主与刚才那位小施主寻的是同一人,那人已经身死,自然不用再寻找他了。”
堂中有人好笑,有人却露出严肃面容。陈姓大汉退了两步,沉脸道:“阁下乃何人,竟然妄想咱们停下追捕那魔头”
堂中顿时无人再笑,气氛也肃杀了许多。我垂目叹道:“无量寿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大汉望向一直未出声的钟无弦,等候他的指示。钟无弦轻咳了两声,站起走了过来,道:“道长可否为老朽测上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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