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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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川很爽快地提起了酒,道:“道长请吧。”

老道士微微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迈开步子,慢吞吞地朝着西边的山丘走去。莫小川跟在身后,也不好催促与他,就如此,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山丘顶端,老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好了,把酒放下,去拾些干柴来。”

莫小川皱了皱,以言而行。

干柴拾回不少后,老道士又说道:“再拾些湿的来。”

莫小川听他如此一说,双眼一亮,道:“道长可是和卢大哥约好了以烟火为号?”

老道士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摸了摸胡须,道:“无需多问,自去便是!”

莫小川急忙又跑去,弄了些湿柴回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老道士掏出火石慢慢点燃干柴,又用湿柴搭起一个架子,将酒坛子放了上去,悠闲地闭目养神去了。

莫小川一时气结,敢情这老道士是在戏弄自己。

隔了一会儿,老道士慢慢地将酒坛子拿了下来,从一旁的包裹中掏出了两个酒碗放在面前,斟满后,递给莫小川一碗,道:“不错,胸中有怨气也能忍得住,小小年纪已属不易,来一碗吧。”

看着老道士方才从火中取那酒坛,竟丝毫不惧火焰,莫小川便知这老道士不简单,胸中的闷气不由得散去不少,伸手接过酒碗,仰头灌了进去。

“不错,小小年纪便能……”

“我说道长,可不可以换个话题。”

一碗酒下肚,莫小川实在有些受不了他用这个口吻说话了。

老道士微一错愕,笑了笑,道:“你没觉得这样说话会显得很是高深莫测吗?”

莫小川撇着嘴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

老道士讪讪一笑,道:“喝酒,喝酒!”

又是两碗酒下肚,两人都沉默无言,不再说话了。过了半晌,老道士似乎终于有些忍受不住这种沉默的气氛,开口,道:“能把你的剑给我看看吗?”

莫小川犹豫了一下,道:“此剑甚重,怕道长拿不起来。”

“小小年纪,怎地这般小气。”

老道士瞅了瞅莫小川一脸的不信。

莫小川无奈,只好从背上解下长剑递上前来,道:“道长若是不信,尽管拿了便是。”

老道士笑了笑,伸出手来,抓着剑鞘就将长剑提了过去,竟是没有半点阻碍,好似提着一把普通的剑一般。

这次轮到莫小川惊奇了。

只见那老道士将剑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片刻,道:“煞气内敛,希望一直如此吧。”

说罢,将长剑递回,道:“酒喝的差不多了,那几个小子也该来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远处一阵马蹄声响,接着,卢尚带着另外五人快马奔来。

来到近前,卢尚和其余五人同时下马拜倒,齐声道:“属下保护不力,请少统领责罚。”

莫小川赶忙将他们扶起,道:“卢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该罚的是我才对,若不是因为我……”

说到此处,看到六人面上均闪过一丝痛色,莫小川便住了口,改言道:“你们这几日幸苦!”

“不幸苦,少统领能安然无恙便好!”

卢尚说着,感激地看了老道士一眼,道:“道长果然守信,卢尚服了。”

“先坐下来喝口酒吧!”

老道士笑了笑道。

卢尚摇了摇头,道:“道长的好意我们心领,只是我们还有重任在身,在此已经耽搁太久,便不打扰了。”

“你们不必去了。”

老道士将碗中的酒喝干了,道:“他们也该到了……”

卢尚和莫小川均感疑惑,诧异地看了看老道士,同时问道:“他们是谁?”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老道士说罢,伸手一指,只见从山丘下,几匹快马疾奔上来,起先还是一个小黑点,很快便能看清马上之人的长相了。

卢尚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是韩将军的亲兵,领头那人我认识,叫孙楚生。”

卢尚的话音刚落,那几匹快马便至近前,为首的那人跃下马来,朝着莫小川行了一礼,道:“少统领,韩将军有令,统领大人已经回信,请少统领无需再前往,立即返回。”

莫小川与卢尚面面相觑,同时望向了老道士。

第0034章 偷梁换柱

北疆大营。

连绵的春雨并未使得北疆大营有丝毫松懈,北侧的蛮夷军虽虎视眈眈,却没有丝毫动作,西北方的西梁军也深沟高垒,一副采取守势的模样。

依照目前的形式,虽然已经可以肯定西梁军和蛮夷军之间并无联系,但邓超群和韩成却怎么也不理解现在三方相持的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西梁军的动静还可以说他们也不知道蛮夷军会突然而至,有些措手不及,只能采取守势。而蛮夷军的出现,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按理说,蛮夷军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先不说此时出兵他们能够捞着什么好处,即便是想突袭,也不应该挑这个时候。西梁和燕国虽多年征战,彼此视为仇敌,但在对外族的战争上却是从不手软的,以前也有联军对抗蛮夷的先例。

既已确定蛮夷军和西梁军没有联手,那么蛮夷军此时前来,到好像是给燕国解围的,好让中土两国合力对付他们。

就在邓超群和韩成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梅世昌的密函送了过来。

在密函中,梅世昌对目前的形式简单分析了一下,便得出结论,蛮夷国内部应该有了大的变动,这才导致他们大军来此,虽不明具体情况,但在梅世昌一层层的分析和排除下,这个可能是最大的。这一点邓超群和韩成很是认同。

不过,梅世昌在密函中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提及了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同时也已言明他对这边的形势很了解,无需派人前往南线,如此,韩成才派人急召莫小川回来。

“少统领什么时候到的?”

邓超群与韩成商定军事之后,问起了莫小川。

“昨晚便回来了。派去的兄弟折损了五个。”

韩成脸色露出一丝痛色,他这次派去的都是手下的得力干将,折损的五人中,王双是校尉,其他四人都是总旗,均是从小兵干起,凭真本事一路拼杀上来的。虽然北疆不缺这样的勇猛之士,但一次折损五人而且还不是在大战之中,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不过,还好少统领没出什么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由此,韩成对王管家心中更加不满,因而,莫小川回来的消息也没有派人通知他。

邓超群微微点头,轻声说道:“统领大人给出的对策,我们都看过了,你认为如何?”

“扮作西梁军去偷袭蛮夷大营,再将蛮夷追兵引入西梁军,的确很妙。不过,此计只胜在一个奇字上,其中的危险也很大啊。万一事情败露,被西梁和蛮夷发现,很可能会破坏现在的平衡,引火烧身,两面受敌。”

韩成不无忧虑地说道。

“这个,我自然也是想过的。”

邓超群也有些担心,道:“不过,统领大人应该是顾虑到我们北疆现在军中空虚,僵持下去,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这才行此险策的吧。”

“嗯!”

韩成深以为然,道:“此法倒也是可行的。至少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比统领大人更好的办法。”

“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一点让我很是不解。”

说着,邓超群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到了韩成手中,道:“这是统领大人的私信,你看一看。”

韩成接过信来,仔细看罢,双眼圆睁,道:“统领大人的意思是让少统领带兵奇袭?”

“信上写的很是明白。”

邓超群道:“所以,我也有些不解,但这的确是统领大人的笔迹。”

“送信之人可靠吗?”

韩成追问道。

“可靠,是统领大人的亲兵,而且是与密函同时送至的。只不过,依他所言,此信是在他出发后,由另一人追上他补过来的。”

邓超群疑惑,道:“他说那人叫戴军成,是统领大人的亲卫,此人我不熟悉,你可知晓?”

“他是梅府的人,是统领大人的私人护卫,应该也无问题。”

韩成皱眉,道:“只是,少统领虽是人中龙凤,但毕竟太过年轻,没有带兵的经验,统领大人怎么会将如此重任交付与他,这不像统领大人的做事风格啊。”

“看来,统领大人是有心培养少统领了。”

邓超群想了想,道:“此行虽险,但倘若成功,便是奇功一件。咱们北疆的将士都敬重有真本事的人,若少统领可以平安回来,统领大人以后想重用他,将士们也必定拥戴,顶的上在军中磨练十多年了。统领大人如此做,也不无道理。”

韩成眉头紧锁,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也在礼。不过,此事切不可让陈光明知晓,以免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

邓超群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笑了笑,道:“这话说的有意思。”

“我也是从卢尚那里听来的,好像是少统领说过。”

韩成也笑了笑,说起莫小川,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他并不知道莫小川也是盗了后世宋朝留下的词,还以为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对这个文武双全的少统领,从第一天入军,他便看这小子很是顺眼。

“少统领在年轻一辈中的确算得上是其中翘楚。在这之前,竟然能落得那般的名声,看来,这其中统领大人用心良苦啊。”

邓超群感叹地说道。

“统领大人之才便让朝廷之中的一些小人忌惮不已,倘若让他们得知少统领也是这般奇才,恐怕就算早让少统领进入我大营,也会被人刻意打压,无法抬头,统领大人这般做虽委屈了少统领,但也确实有其难处。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便不必妄加猜测了。”

韩成说罢,话锋一转,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少统领才刚回来,让他休息几天吧。”

邓超群说罢,面露犹豫之色,顿了一下,道:“这几日先不要告诉他,可以让少统领回府中看看,多住几日,放松一下心情。”

邓超群的话中隐意,是怕莫小川有去无回,想让他在家中多住几日。这层意思韩成自然听的明白,不过,这只是担心,若计划好了,莫小川还是能够平安返回的,故而,他也不点破,只是轻轻点头,道:“我去安排。”

说罢,走出了大帐。

韩成出来后,并未亲自到莫小川的住处,只是派人送了一个信过去。

正在帐中与老道士胡扯的莫小川,听到消息,先是一愣,随后便面露喜色,说实话,经过此番生死之险,他对亲情有了更深的认识,这几日想念那个喜欢揪着他头发的妹妹。当即便背起长剑向外行去。

老道士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手里的酒坛子从未放下,依旧边走边喝着,不时问一句,道:“小子,你这是要回家吗?”

“你管这么多干吗?”

莫小川摆了摆手,不理会他。虽然老道士那日的确让他们很是震惊,不过,这老东西的不着调也让人无奈的厉害,几十岁的人了,手不离酒不说,便是方便的时候,也不避讳人,想起什么地,便随意处之。

尽管莫小川知道这老道士是有真本事的,可还是对他尊敬不起来,称呼也随着熟悉程度的增加,从道长改成了老头。老道士也不介意,似乎叫老头更为顺耳一些,这些日子反倒与莫小川更亲近了些。今日听到莫小川要回府,也就跟了出来,道:“小子,带上我怎么样?”

“你去干什么?”

莫小川大摇其头,道:“你便待在军中,过两天我就回来。”

“和那黑粗子待在一起?”

老道士连连摆手,道:“不习惯,不习惯。还是你小子顺眼一点。”

莫小川无奈,只好带上了他,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营,直奔洛城,回到城中,莫小川顿感亲切,左瞅右望,放慢了速度,后来刚才跃下马来,徒步往梅府方向走去。

途中,本是一脸醉意的老道士忽然被不远处的一个人影所吸引,双目盯着那人良久未动。莫小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普通,并无异状,与其他街上的行人好似没有什么两样。不过,那人似乎觉察到了他们的目光,朝这边瞅了一眼,慢慢踱着步子,进入了一旁的成衣店。

“小子,你先回去,改日我再去找你。”

说罢,老道士将酒坛子一扔,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莫小川满脸疑惑,不过,以老道士的本事,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便不去管他,上了马径直回到了梅府。

踏入极乐园,莫小川高喊了一声:“小三子!”

小三子从他的屋里奔出来,看到莫小川有些激动的差点来了一个熊抱,最后还是因为主仆有别改作了行礼,道:“少爷,小的可想死你了。”

说罢,自觉失言,在自己脸上拍了一把,道:“看我这张嘴,什么死不死的,我家少爷长命百岁……”

“我也想你们!”

莫小川拍了拍小三子,不以为意地打断了他的话,将目光投向了两个闻声跑出来的小丫鬟身上,只见她们一对小脸泫然欲泣,奔跑过去,紧紧抱住了莫小川。

莫小川有些尴尬地掰开了她们的手,道:“怎么了?小三子欺负你们了?”

“三哥没有欺负我们,是我们想少爷了。”

其中一个最快的抢先回道。

“好了,去帮我打些水来,这些天身上都馊了。”

莫小川笑着说道。

两个小丫鬟破涕为笑,转身去忙了。莫小川抬头望了望天空,轻叹一声:“还是回家好啊……”

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已经完全地将梅府当做家了。

在莫小川进门的瞬间,便有人把消息通报给了王管家。

王管家听到消息,轻轻点头,待那下人退下,迈步行入书房的密室中,在那里一个人静静坐着,见他进来,急忙行礼。

“消息已经送到了?”

王管家面无表情地问道。

“已经送到,没有引起怀疑。”

那人回道。

“记住,这些天不可外出,就当自己是个死人老实地待在这里,那里也不许去。”

王管家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属下明白。其实,属下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就连我那哥哥戴军成,不也是以为我早在八岁的时候就死了么。”

那人说着话,神情有些失落。

“放心,以后我会让你重见天日的。”

王管家说罢,转身走出密室,将密室之门紧紧的关上了。

第0035章 好事

夜间,整个梅府都寂静下来,唯独极乐园却十分热闹,虽然人不多,但一楼的厅堂中主仆几人摆了一张大桌子,莺儿和燕儿两个小丫鬟下厨,莫小川从旁指点,弄出了一桌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特色菜肴。因梅小莞的关系,照顾她的那个丫鬟也沾了光,坐如席中。虽不像小三子他们几个自然,尤带些拘谨,却也勉强能坐下了。

在整个梅府中,主仆关系也只有极乐园最为融洽,当然,落在其他院子里,这里就是不成体统。好在再出格的事,以前那位梅大少也都做了,现在莫小川做的这些在别人眼中也成了理所当然,甚至算不得出格。

莺儿和燕儿每日照顾着莫小川的饮食起居,他却很少与她们说话,今日饭桌上,多饮了几杯,大家话都多了些。莫小川一直很奇怪,她们两人姿色也算上等,至少和盈盈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以前的梅大少怎么可能放过她们,但梅府的人都知道,梅大少是从来不碰她们的,只当丫鬟使,莫小川虽然不解,却也只能猜想以前那梅大少还有几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德感,故而才留下了她们。

不然莫小川也只能,像处理极乐园其他众女一样,将她们送走了。这倒不是他心狠,只是如若留下,以前整日坦诚相见,现在若不那般,必定会露出马脚的。

即便是现在这般,两个小丫鬟对他的看法已是不同。只听脸蛋红扑扑的莺儿举起杯子,道:“大少爷,您现在和以前大不相同,有时候小婢都不知您还是不是以前的梅大少了。平日里我们不敢妄论主子,也不知燕儿是怎么想的。”

“我也这么觉得。”

燕儿也已经喝的小脸透红,粉嫩可爱。

莫小川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答她们的话,只能端起酒杯仰头饮了。在一旁的梅小莞张开小手使劲摆着,道:“你们不许再让哥哥喝酒了,哥哥都醉了……”

“呵呵……”

莫小川不由得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你懂得什么是醉啊?”

“哥哥以前醉了就办坏事,所以哥哥不能醉。”

小丫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办坏事?”

莫小川有些诧异,抬头看了看梅小莞的丫鬟,见那丫头面色一红,低下了头,瞬间便明白了,顿时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以前哥哥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不会了。”

说罢,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过,有了梅小莞的参合,两个小丫头的问题也算是搪塞了过去。

“哥哥真的不会了?”

梅小莞圆嘟嘟的脸蛋上满是期待的问道。

“这个……”

莫小川再次伸手抹了一把汗,他不想哄骗这个一心把他当做亲人,别无杂念的小丫头,却又不好明说。让他做一辈子处男,答案显然是,“不,绝不!”

别说是他,每一个正常男人恐怕都不行,除了明朝时候那位叫王振的牛人能够自我挥刀勇进宫门外,大多数人都是生活所逼。即便是王振也是有了妻儿才去另谋高就,莫小川自</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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