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迟疑,我依旧冷淡的道:“首先,潘帕斯草原并不是世界上最美的草原,最美的草原该在中国的蒙古,有着历史兴衰和记忆的地方,才是最美丽的;其次,我觉得一个日本人在跟外国人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的外国名字,而不是本名,是对自己国家文化有不信任感的表现。”
蝶舞的西班牙语很好,因为她一听之下,娇靥就涨得通红,没有什么表情的双眼中,此刻也充满了怒气。
旁人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看到蝶舞气得娇躯微颤,就知道我是激怒了她。
肥胖少年从来不敢奢望得到蝶舞,可从小以来,他和很多同伴一样,就把守护蝶舞的愿望,铭刻到了心里,哪里能看到蝶舞有一丝的不高兴。
“baga!”冒出一句粗话后,肥胖少年冲下了练习场,挥着拳头打向了我。
他还没有到我这里,身后一阵风声过处,一个少年比他还要快,飞跃下来,抬腿就往我脑门上踢过来。
柔道讲究的是腰腹力道,讲究看准时机的一击必杀,但绝对不会一脚就踢敌人的脑门,这是一种很粗暴的杀人技巧,并不是修行的功法。
我来北海道的任务是保护樱子,并不是和小孩子们斗气,心中顿时有了快些解决掉麻烦的想法。
“啪!”
大家都没有看清楚,只见飞出去的少年又以数倍的速度飞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而肥胖少年一只拳头挥出,被我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上面,“卡嚓”一声脆响,肥胖少年捣住拳头,跪倒在地,痛得满头大汗,连话都说不出来。
“找死!”
我接连伤了他们两个同伴,这伙年轻人像是炸开了一样,纷纷围了上来,想要以多取胜。
“怎么了,怎么了?”
那边樱子他们一群人,已经换了柔道服出来,见到这幅场景赶紧跑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对峙起来。
“没有什么,这群小家伙想和我切磋一下,现在得到教训,应该会老实一点。”
我轻松的拨开挡在我面前的人,回到了樱子身边,那人倒是想动一下,可眼睛看到现在都爬不起来的两位同伴,双腿就有些发软。
“哈哈!”
樱子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想这群白痴,居然和理查森打架,那不是找死吗?这下可好,一下子废掉了最厉害的三本光,今天想不赢都不行。
她又望向了从地上站起来的蝶舞,发现她恼怒的盯着我,还以为她是因为手下受伤而生气,不由得更开心了。
本是恼怒得想要把我踩在脚底的蝶舞,见到樱子开心的笑容后,那些恼怒忽地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淡淡的嘲讽。(,“樱子,让你们活动十分钟,然后我们开始吧。”
蝶舞用的是她一贯优雅的腔调,倒是看不出来刚才才被我气得七孔冒烟。
“好,你就等着铩羽而归吧。”
樱子没有逞强,笑着拉了我回到属于他们的一边,开始热身。
柔道比赛之前的热身很重要,因为人的身体不可能一直保持在运动状态,从正常状态到忽然用力,是很容易受伤的。
十分钟一晃而过,两群人从训练场上走了出来,盘膝坐在擂台的两边,留出中间的一大块空地。
直到现在,刚才想踢我的那个少年还没能恢复过来,只是不停的揉着腰,看我望向他,却是不服输的握紧了拳头。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知道,想要报复回来是不可能的,我只用一只手抓住他的腿就抛了回去,这样的力道和眼力,根本不是他能比拟的,就算是教他学习柔道的大师,也相差甚远。
他们在比赛,我并没有站在上面看,而是退到了一边。
对我来说,小孩子们的游戏并不値得参与,连看的兴趣都没有,但里面有我两个学生在,我也想看看,这两个在课堂上不怎么说话的少女,在打架时会是什么样子。
刚才在热身的时候,身体瘦弱,年龄也小,故而不能上场参战的薄媛,就在为我讲解两队人之间的恩怨。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函馆和札幌两地的一群富家子弟们,对于互相的不服气,从而产生了地域的怨恨感,这几年以来,从赛艇、赛车到骑马、游泳等等,只要适合他们玩的游戏,都被拿来比试一番,其中最适合长期抗战的,自然就是柔道了,而且是每年两次,分别是暑假在函馆、春假在札幌,谁要是输了,就得负责另一方人在自己地盘上三天的消费。
输了的人,钱都算不得什么了不起每人几十万美金,但输掉的面子却很难看,所以每次两方人都是竭尽全力去打败敌人。
今年春假的时候,在札幌的比赛是函馆这边的人输了,一群人摩拳擦掌想要报复回来,但我看了一会儿双方的打斗,就暗自摇头,这次恐怕还是函馆输吶。
无论是从技术还是凶狠来说,札幌的一群人都占据了优势,这一点从刚才肥胖少年和三本光的出手就知道;反观函馆这边,力道不足、出拳软弱、顾忌太多,不一会儿就接连败下三场,只赢了一场。
最后的一局,是樱子对蝶舞。
既是两大绝色美女,又是双方的领袖,当然她们的比赛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五局三胜,我们已经赢了,你和我比赛,还有意思吗?”
蝶舞此时的心情很好,原本以为最厉害的小光被打倒了,要赢会有很多困难,不想敌人这些日子的进步太小,又被自己一方赢了,还赢得那么的轻松。
“函馆和札幌的比赛,我们输了。”
樱子英气焕发的娇靥上,有着一种坚持,“但是你和我的比赛还没有开始,我要打败你。”
她说的也是事实,就算所有的比赛输了,只要樱子能打赢蝶舞,那么函馆这群人出钱招待札幌的富家子弟时,也会笑嘻嘻的。
蝶舞头一点:“难得你这么有决心,好像我不打败你,都对不起你的吹牛大话了!”
樱子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天童蝶舞,你等着被我踹屁股吧!”
既然已经发展到火花四溅的地步,两个美少女都没有什么犹豫,在裁判一声开始之下,行过礼节的少女们,大喊一声的撞在了一起。
柔道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两位学生更不是柔道高手,所以我多数看的还是她们咬牙切齿的表情,这些神情变换的精彩,可超过了打斗本身许多。
我的动作算雅致的了,双方的少男们更是看得目不转睛,两位大姐都是超级大美人儿,这个时候不趁机过过眼瘾.,平日里要这么看,那是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相比之下,加油的女生们也是兴致勃勃,尖叫声不绝于耳,平添几分刺激和火爆。
“砰!”
刚刚还占据主动的樱子,却因为一时的疏忽,被蝶舞抓住机会,玉足一靠一撩后,即刻让樱子失去了平衡,于是一记经典的大背摔出现了,摔得昏头昏脑的樱子,被扑上前来的蝶舞压得死死的,输掉了比赛。
“耶……”
札幌的一群人飞奔到了重新站立起来的蝶舞身边,大声的赞扬着大姐大的厉害。
函馆这边却是鸦雀无声,紧咬银牙的樱子用力的捶了一下擂台,头也不回的冲向了更衣室,留下面色难看的手下们。
“理查森,你是大姐的朋友,还不去安慰安慰她?”
薄媛推了我一把道。
“这种事情,不是你们女孩子去比较方便一些吗?”
我问她道,我现在的身分只是樱子的保镖,哪里适合去安慰人?
薄媛白了我一眼,“笨蛋哦!安慰的事,都是异性才行啦……你快去……”
接着,函馆的所有人都在起哄,七嘴八舌的道:“是啊,快去吧!我们相信你,你有这个能力!”
我微微一笑,转身往更衣室走去,刚才我想的好像有些不对,无论我扮演的是谁,樱子总是我的学生,在她遭受打击时,我自然也有责无旁贷的义务去开导她一番。
说起来,她的朋友还真不错,懂得关心人。……
“喂,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什么啊?这不是为了大姐吗?”
“可是大姐输了比赛,心情就会不好,到时理查森一定会被打得面目全非,说不定大姐还会像上次一样,动用武器,到时可就惨了。”
“切,你这么担心,那还说得那么积极,要不,你把他喊回来?”
“回来?别开玩笑了,不让他去受苦,难道要我们去吗?他不是号称杀过人嘛,挨打的功夫肯定也一流,最多我们买些礼品去医院探望他啰……”
第八章 危险降临
推开更衣室大斗时,我还在苦笑。
事实证明,贵族家庭的恶劣小孩子们是不会有太多同情心的,特别是古灵精怪的小女生,听到他们用日语小声交谈的内容,我是好不容易才忍下冲动,不让自己转身回去,抓住薄媛,打她的小屁股。
听到门打开,坐在地上的樱子抓起身边的一张板凳就砸了过来,真不知道她力气怎么会这么大,竟带有呼啸之声。
难怪那群小家伙要叫我来“送死”了,换了旁人,不立刻被打成脑震荡才怪。抬手一抓,板凳的凳脚就被我抓在了手中,凌厉的力道一下子烟消云散,力使不出来的樱子,险些没有被闷得憋气。
“输了就要这样发泄吗?”
在她横眼瞪过来之时,我这样问道。
“我输了,要你来看笑话吗?”
樱子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出去!”
“他们关心你,又怕被你暴力殴打,就委托我进来了。”
我轻轻一扯木凳,樱子这次倒没有用力抓住,任由我夺了去,“你看看,连自己的朋友都怕你,你这个大姐做得真失败啊。”
“失败还是不失败,和你有关吗?”
听到是他们让我进来的,樱子口气软了一些,“我本来该赢的,就是臭蝶舞,竟然使诈,太可恶了!”
“你的生气,不是因为自己失败,而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我看要不是他们在的话,你肯定不是跑进来一个人生气,而是扑上去像小猫咪一样,抓、咬、扯、打,什么都来。”
“你才像小猫呢!”
英姿飒爽的少女生气的道,但脸色好看了许多,“那是当然,如果论持久战,我比她厉害得多,除了跳舞,那丫头还会什么?”
“输了就输了,用别人其他方面来展现自己的优越,实在不是好孩子。”
我和声道,“让我看看你的气度吧,如果你表现得好,这个月我可以对你展开特训,让你一分钟可以把蝶舞打趴下三次。”
“真的?”
樱子眼眸一亮,心想我怎么没有想到,眼前的可是一个高手哦!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値得我骗的?”
我耸耸肩道,“但我教出来的学生,一定要是一个品德高尙的人,不然我教你搏斗技巧,就是害了那些善良的人。”
“呸……”
美少女听出了我的含义,柳眉一竖,“你才是品德低劣的人呢,你一点都比不上俊雄!”
我不禁一阵头大,怎么又扯上我了,摇摇头,转移话题道:“出去吧,失败者也要有失败者的尊严,你输了比赛,但不能输了气度。何况总有一天你会胜利的,就更不该因为失败而沮丧。”
英气勃勃的少女开怀笑了起来,说不出的阳光妩媚,“嗯,我们出去!”
“蹬蹬蹬……”
少女的话音才落下,外面的地下通道之中,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响。
我眉头一皱,伸手一揽少女的柳腰,将要开门出去的樱子搂了回来。
“你干什么?”
英姿飒爽的少女还是第-次被男人这么搂着,娇躯立刻一僵,粉脸马上冷了下来。
“嘘!”
我比划了一下,将门轻轻打开一条缝隙,只见十几双穿着皮靴的脚破门冲了进来,全是白种人,个个都身材高大,面目冷漠。
看着站在正中间的众人,他们蜂拥着跑了过去,“砰砰”几声枪响后,少女们尖叫的声音全部消失了。
幸好我及时捣住了美少女滑嫩的粉唇,要不然看见一群拿着冲锋枪的凶神恶煞,樱子早就和同伴们一样尖叫起来了。
或许也是意识到现在不是叫喊的时候,英姿飒爽的少女握紧了拳头,小嘴儿紧紧的闭了起来,在这样的触感之下,我轻轻的放开了她。
“这里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
我轻声在少女的耳边问道。
“躲藏?为什么?”
“不要废话,有没有?”
我的强硬态度,让樱子赶紧指向了最里面,“哦,在……在那边有一个大一点的柜子,里面没用隔板,可以挤进去躲着。”
点点头,我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找到她说的柜子,打开一看,的确是空无一物,宽度还有四十公分左右,可以容纳下两人。
感觉到脚步声忽然又响起来,而且是朝着四周分散开来,我连忙加快了速度,抱着她钻进了里面,顺手再闪电般的关上了柜门。
“砰!”
关门声被几乎是同时响起的踹门声掩盖了,几个沉重的脚步冲了进来,在更衣室中走动起来。
透过柜子的细小缝隙,我和樱子看见一个人,这人穿着简单的墨绿色衬衫,身上挂着一把冲锋枪,平头长脸,面孔是典型的俄罗斯人样子,略带苍白又非常冷漠。
他的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还用枪托碰了碰尽头的墙壁,看看有没有密道。
但很快的,他的视线就集中在了我们身处的这个柜子的上面。
原因自然是周围就这一个柜子比较大一点。
我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才能以最快速度杀了进来的两个人,然后是不是要换成他们的衣服去杀掉入侵者了。
樱子可没有我这么沉稳,由于外面有灯光的缘故,她从黑暗中,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俄罗斯人的表情,那种不用装就能表现出来的漠然,让少女的心都枰枰的跳了起来。
我和樱子是紧紧贴在一起的,少女坚挺的硕|丨乳丨被挤压得失去了原有的浑圆,透过和她的接触,我都能感受到她心房的惊慌。
关键时候,我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玉手,用力捏了捏,原本心慌意乱的她,眼眸蓦地转向了我,由于空间的关系,我们几乎是鼻子对着鼻子,小妮子的气息称得上出气如兰,就算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也一样。
“登!”
柜门轻轻动了一下,这是俄罗斯人手碰上了柜门把手,眼看就要拉开来瞧一瞧了,樱子的手反握住了我,而且更加的用力,香汗不住的从掌心浸出。
“哈哈,潘多夫,快过来看看!”
一个粗重的口音忽的嚷了出来,让本来要开门的俄罗斯人的手,停顿了下来。
“又怎么了?”
这个叫潘多夫的男子,站在原处嘟囔了一句道。两人的对话自然用的是俄语,在我听起来,有些高加索地区的口音。
“操,叫你过来就过来,别怪老子有好事没有告诉你。”
另一个人当即就骂了起来。
他这么一动怒,潘多夫倒是软了,一边埋怨一边离开了这里,“你能有什么好事?昨天干那个娘们儿,你他妈都是搞得快要死了才让给我,像条死鱼一样操起来没劲!”
“你就在那儿假惺惺吧,昨晚干了她两三次的可不是我,你像个打桩机一样,差点没有把那个日本小妞干得脱肛,怎么不说?”
那人笑嘻嘻的道,“来,看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就是一些女人的内衣裤吗?”
“所以说你就不懂了吧,这里明显是外面那群少女的更衣室,看看这些刚刚换下来的内衣裤,还带着少女的尿騒臭和体香味,多他妈带劲?我们两个全部带回去,今晚拿着这些内衣裤先打手枪,然后再去干那些日本荡妇,多爽?”
“德曼斯基,你就是一个变态的禽兽!太下流了!”
潘多夫怒斥道,接着又是一阵声响,“喂,先说好,你要不想我告发你,这条粉色带着小天使的蕾丝内裤归我!”
“哇……你真有欣赏品味,这条内裤带着一点甜香,又有浓郁的少女尿味,风骚之极,真的是打手枪的极品啊!”
德曼斯基惊呼道,“我让你拿三分之二,我只要三分之一,你把这个让给我吧?”
“放屁!这是老子的,这也是老子的。”
“喂,不许抢,我也要!”
两人争吵之下,显然也在抢夺着战利品,引得柜门一阵晃动,连带着我们这边也有些摇摇晃晃起来。
“德曼斯基、潘多夫,检查出什么没有?”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喝,两个人也顾不上争执了,三五两下就将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砰”的巨响过处,拉上了房门后,快步跑了出去。
“操,根本没有人,有什么好找的?老大也真是,每次都这么小心,一群小孩子不就都在那边聚会吗?哪里有什么躲藏的?”
潘多夫先发制人道,“你们那边有没有?”
“也没有。快过去吧,别惹得老大生气了。”
一群人渐行渐远,更衣室里,总算是恢复了宁静。
我迟疑了一下,将柜门一推,闪了出去,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隔了一段距离,也因为练习场地的阻碍,不容易被人发现。
运功在双耳,我开始认真的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该感谢这处地下室的宁静,被一群歹徒吓得魂飞魄散的男女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匪徒走动的声音。
一群匪徒穿着都是一样,绿色上衣,还有统一的冲锋枪,唯有这个为首的人,戴着一顶绿色的贝雷帽,看上去有些不同一般。
他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众人,这种在战场上见过血的凶狠杀气,让每个和他对视的人,都不由得低下头去。
等到下属们汇报没有发现有人躲藏后,他终于打破了宁静。
“各位先生、女士,大家晚上好。”
贝雷帽故作温和的道,他说的是别扭的日文,可他脸上的刀疤和凶狠的双眼,表明了这肯定是个恶魔,“哦,虽然你们大都没有成年,但拥有良好家世的你们,可比我们这群烂命一条的人要幸福多了。”
三本光明白遇上了什么,但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的他,不愿意服软,当下站了出来,用英语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要钱还是什么,快点说,别废话。”
贝雷帽看了看他,脸上诡</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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