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
“棋曜!你再这样不可理喻,我真的要对你的为人打个问号了。为什么要对一个与你根本不相干的人这么指责苛刻?你的猜测全都只是你的假象,他什么都没说,明白吗?”十七忽然大声吼了起来,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跟他吵,可实在忍不住。
棋曜身躯微震,诧异的看向十七,又看向周浩宇,怎么可能?
以周浩宇的目的,他不是应该跟十七相处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他知道的一切?
彼时的棋曜还没有转过弯儿来,因为真有事情被周浩宇拿住,谁都会下意识的猜想对方会用他的事情扼住他,可谁料,周浩宇却改了路子,是要十七对他反目。
殊不知,棋曜的愤怒再一次走进了周浩宇的圈套。
棋曜看向周浩宇,周浩宇严重带着寒冷的讥诮,笑他是傻子,下一刻,周浩宇上去,面色暗沉的劝着十七。
“琪琪,夫妻之间,坦诚和信任最重要,有些事情,你们最好回家去说,不要、因为我这个陌生人而产生隔阂。我只是……我就算,就算退到阴暗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也不会想破坏你的新生活。”
十七看向周浩宇,点头,“很抱歉今天,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喝多了点只是。”
十七推着棋曜,棋曜站着不走,用一种近乎毁灭的目光看向周浩宇,十七怒了,用力推了下棋曜。
“你要发疯就继续发疯吧,我走了!”十七挺着肚子就走,再不管棋曜。
棋曜目光快速闪烁,赶紧快步追出去。
周岚儿跟在周浩宇身后,低声喊了句,“哥,你真的想明白了?”
周浩宇沉着脸,“走了。”
今晚真是收获了意外之喜啊,周浩宇恢复了冷漠无情的表情,后一步走出了会所。
十七下楼,棋曜总算在门口将十七拦住,“琪琪,我……”
“棋曜,有话回去再说吧。”十七声音压得很低,在这样欢乐的日子里,两个人闹得不愉快实在很不好。
“琪琪……”
“不是说我们要成熟的面对问题吗?在外面不要争吵,可你刚才那么咄咄逼人……算了,回去再说吧。”十七转身就走。
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声争吵,不只是丢脸的问题。
两人上了车,周浩宇和周岚儿整好也出来了,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十七转头看了眼周浩宇,并没有打招呼,直接打上了车窗。
“开车吧。”十七轻轻说着。
棋曜晚上喝了酒,所以他们来回都打的车。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棋曜渐渐冷静了下来,下了车两人也是一前一后的走,不像出门时候的手拉手。
“琪琪,”棋曜低声喊着,十七没回应,棋曜又喊了声,“老婆……”
“大晚上的叫魂吗?”十七怒声回了句。
棋曜一听她说话了,赶紧上前,站在她身边,并排而走,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碰着十七的,手背碰了几下,终于,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老婆……”
“有屁就放!”十七恶狠狠的出声。
棋曜伸手捂着十七嘴巴,“下次不能再说这样的粗话了,别让我们的宝宝学了去。”
“哼——”十七转头不看他。
棋曜拉着十七,进了大楼,回到家后,属于两人的温暖终于又回来了。
毕竟他们才是夫妻,即便在外面因为别人产生过矛盾,那也只是暂时的,他们才是“自己人”。
“喔——天啦!”
棋曜一开门,十七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乱成一团的样子就脑仁儿疼,“这得收到什么时候才收拾干净?”
玩起来是高兴,可完了之后这收拾起来可就糟心了。
“早知道应该托住他们一起收拾了才走的。”十七进门时候踢走一只易拉罐,看着满地狼藉的现场,白眼儿连番。
棋曜关上门,好笑的出声,“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
十七回头,棋曜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温润尔雅的男人又回来了,十七有一瞬的迷惑。
“为什么你看到周浩宇反应会那么大?棋曜,那都不像你了,知道吗?”十七轻声问。
他是因为不自信,还是因为什么?一出现就对人讽刺冲撞,这可不是棋曜的为人,咄咄逼人更不是棋曜会做的,可为什么对周浩宇会这样?
“琪琪,我……”棋曜想起十七的话,说周浩宇什么都没说,他不太明白这什么都没说到底是指什么。
十七拢了下头发,“好吧,你有你的想法。”
十七脚下一路拨开地上的垃圾和散开的凳子,到了沙发边,直接仰躺了上去。
1418,扰乱心神
棋曜脱了外套,将屋里的温度调好了,这就开始收拾屋子。
十七懒洋洋的眯了几分钟后,睁开眼,看向棋曜,“先睡觉吧,这么晚了收拾什么呀?明天再收。”
“大概收一收捡一捡,不然这地上东西这么多,多容易绑着。”棋曜不以为然的出声。
这人就这毛病,忍受不了脏乱,一定要收拾得干干净净。
十七轻轻翻了个身,撑在沙发上看棋曜,良久才轻声问,“棋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棋曜手上一顿,目光变得暗沉,下一刻继续将地上的盒子,易拉罐,纸板之类的东西往垃圾袋里装。回头看了眼十七,笑了笑,语气平静的反问。
“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你哪会儿在派对上为什么那么激动?你那样的表情,我不得不想你是不是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大秘密。”十七闷闷的出声。
“没有的事,只是周先生那样的人,我觉得城府很深。”顿了下,棋曜转头看向十七,“我并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诋毁他,只是他对我说的是一套,对你说的,又是另一套。我不明白他在你面前为什么是那样伪善的态度,但我知道,他目的不单纯。”
“棋曜,你知道吗?你很聪明,你可以安静的不说一句话就能把人看明白,可这次你猜错了。浩宇真的没有说半句你的不对,他跟你以前并不认识不是吗?他来我们医院做手术,或许是有目的吧,可他找的是你,并不是我。”十七无奈的出声。
总算是把话说开了,棋曜快速将地上东西捡一捡,然后拉着笤帚再扫一遍。
扫了两下他停下来,表情很认真,“你被他骗了!”
这事儿上,他就冷静不了!
卑鄙的家伙,居然以退为进,装起可怜来了,直可惜他没将周浩宇的话录下来。那么阴险卑鄙的人……
十七忽然爬起来坐着,盘着腿儿瞪着的棋曜,“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了?”
棋曜叹着气,又开始扫地,“有些事情我没办法一两句跟你解释清楚,总之,那人心怀不轨,以后不要再跟他走近,琪琪,相信我。”
“棋曜君承认这是在吃醋吗?”十七冷哼。
棋曜愣了下,忽然回头看十七,“你以为我是蛮不讲理的妒夫?”
“……”十七语塞,给堵了片刻后才回应,“那你为什么一出现就那么咄咄逼人的对浩宇?”
“浩宇浩宇,喊得倒是挺亲热!”棋曜咬牙出声,拿着笤帚快速扫了一遍,人去了阳台。
十七呲牙,“喂,棋曜君不是以绅士闻名于s医疗美容医院吗?你的绅士风度呢?”
“有人觊觎我老婆,这时候绅士有个屁用!”
得,温文尔雅的棋曜君也口不择言的爆了句粗。
十七拍着肚子道,“宝贝女儿啊,听到没有,你爹地刚才飙脏话哦……”
棋曜一阵风似地刮进来,俯身捂住十七的嘴,“宝贝儿,这么做就小人了啊,你怎么能挑拨我们父女间的关系?”
十七拨开他的手,撇嘴,“你刚不一直在说周浩宇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棋曜叹气,目光黯淡下去,低声道,“我去拖地。”
十七抬眼,棋曜拿着拖把拖地,脸色至始至终暗沉着,刚才短暂的欢乐消逝。
“棋曜,你到底怎么了?”十七低声问。
棋曜摇头,“赶紧去休息,很晚了。”
十七坐着不动,“你有话就说呗,反正我高兴不高兴听着就是。你有话不说,我也猜不到,今天的事儿一天压一天,以后还能好好生活吗?”
“你说得太严重了。”棋曜笑着停下来,看着十七,“去睡觉吧。”
十七摊手,“好吧,就算你心里不痛快,但我相信强大的棋曜君内心是可以化解和释怀一切的,那我就先睡啦。”
十七进了房间,确实有些扛不住了,冲了澡就赶紧窝上床。
棋曜在阳台站了很久,夜色中带着冰冰凉凉的雾气扑面而来,冷风一阵一阵的挂响,鬼魅的树影在眼前铺开。棋曜按着头,目光比这黑夜还沉。
棋曜在外面站了半小时,终于进了屋,关上窗和窗帘,屋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棋曜看着摆在角落里的婴儿手推车,目光忽明忽暗。
周浩宇的话,有几分真?
若不是那混账先前说了这事,他又怎么会在找到十七的时候,看周浩宇在场一再失控?
棋曜进了房间,和衣上床,半侧着身躺在十七身边。
他是刚从外面进来,身上似乎还罩着一层寒霜,屋里温度比较高,一进来这头上的霜花子就花了,身上、头上都有几分湿意。
大概是这股子寒气儿窜进了十七的鼻尖,十七打了个喷嚏,结果醒了,睁开眼,打了个寒颤,瑟缩了下裹紧被子。
“还不睡啊?”十七问他。
棋曜点头,“就睡,琪琪,我家,嗯,好像近三代中有出现过小孩生下来是先天性心脏病,我们,去做个全面检查吧?”
“啊?”十七那原本是被阵凉气儿弄醒的,迷迷糊糊来着,一听棋曜这话,瞬间清醒。
棋曜大掌按着十七的额头,又将她按了下去,“没什么严重的,就是做个羊水穿刺就能检查出来,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健康的。”
“啊?”
十七又惊讶的反问出声,棋曜轻轻摸着她的头,“别怕,很简单的检查。”
“可要是……要是有什么问题,那该怎么办?”十七害怕的出声,顿了下,头有扬起来,怪异的看着棋曜,“你有家族遗传病吗?”
“……”棋曜拧眉,哭笑不得的摇头,“我没有,但是,我家那边,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不管如何,孩子健康最重要,对吗?”
十七缓缓点头,“羊水穿刺,会不会很痛?”
“不会。”
“那会不会,伤到我们宝宝?”十七又问。
棋曜摇头,“不会,做这项检查,都会在b超下面进行,会很安全的。”
“可是我听说有的妈妈去做这个,结果、小产了……”十七轻轻出声,大概是怕被宝宝听见。
1419,做、亲子鉴定
“不会,放心。”棋曜坚定道,“大型医院都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只是一个例行的检查,如果检查都会发生危险,那么这项检查是不合格的。”
“……可我有点担心诶。”十七低声道。
“为了我们孩子好,还是检查周全一点好吗?如果、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棋曜话停下去没再出声,十七抓紧了被子,这事儿可真弄得她睡不着了,浑身都一片冰凉似地。
“我觉得,我们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种情况,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对吗?”十七小小声的问,脸色有些令人心疼的白。
棋曜看着十七的脸,忽然有些不忍心,这样欺骗她,他的心,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但……
他必须知道这个孩子……
羊水可以做亲子鉴定……
棋曜脑子很乱,看着十七一点一点白下去的脸,心就像被一只大掌紧紧握住了一般,疼得不行。
棋曜忽然起身,走出了房间,“不做了,不做,不管是怎么样的孩子,都是我的!”
十七爬起来坐着,张张口,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丈夫,伸手抓了下乱糟糟的头发。
“先天性心脏病?”十七觉得这种可能是不会落在她身上的,她做过唐筛,宝宝发育得很好,各项都很健康,虽然是有几项检查不到,可医生说了,宝宝很健康啊。
如果宝宝不健康……
十七都不敢多想,一阵一阵的恐惧袭来,十七看着手上一层一层的颤栗子起来,又缩进被子里。
“不会的,我的宝宝健康着呢,没什么好怕的,很健康……”
十七抚摸着肚子,孩子都已经成形了,还要做检查吗?
棋曜在外面沙发坐了一晚上没睡,十七也呆呆的坐到半夜。早孕过后,这几个月十七都挺开心的,因为她能听到宝宝的心跳声,这让她对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天比一天期待。
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了这个打击。
棋曜迟疑了一晚上,想得头疼欲裂,早上十七红着眼睛走出来,低声说,“那我们还是去做检查吧,可以检查出宝宝的智力的对吗?”
棋曜缓缓点头,脖子都有些僵硬了。
“你一直坐在这里?”十七轻声问,抬着冰凉的脚走到棋曜面前。
棋曜不答,手双双握住十七,“琪琪,我们不做了,昨晚我只是一时冲动说了那话,不管孩子如何,都是我们的,不做了,好吗?”
“可我也想明白了,如果宝宝、有问题,我们还让他来到这个社会,其实是对她的不负责。我们一时的不忍心,是她一辈子的痛苦。”
这是十七想了一个晚上的结果,如果孩子不健康,那将一生都带着这样的病,孩子的一生并不会幸福,她会是痛苦的。
棋曜眉峰拧得很紧,长长的叹着气,“别担心,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健康。”
十七点头,两人商量好了后,稍稍休息了下就去做了检查。
棋曜约了人在医院见面,将东西交给来人后即刻回去陪妻子。
检查至少要十天才能拿到,棋曜扶着十七离开医院,两个人之间瞬间沉默了,像这个冬天一样,渐渐的结了冰,两人被封冻在了自己的世界。
十七没有再回唐家,等医院结果的期间,自己闷在家里,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跟前两天打了鸡血的模样天差地别。
棋曜尽可能的在家陪着十七,两人大多时候相对无言,沉默将温暖和欢笑挤开,并占据了这个两口之家。
“下午我得去医院一趟。”
饭桌上棋曜轻声说,怕惊扰了这一室的宁静。
棋曜眼神怕看十七,因为不忍心,因为心痛,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她饱受这样的折磨。
曾经他以为,只要能让他跟十七在一起,要他做什么都愿意。而现在,只不过是周浩宇几句谗言,他就坐不住了,居然这样伤害十七。
倘若孩子不是他的,他会怎么样?结果其实很明显,可心底就是不甘心。
他是自私的,残忍的,爱不是成全,他假装大度的成全了多少年,终究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是,谋害周浩宇是他一个人所谓,他无耻的利用了唐爷的人,瞒天过海的策划了一切。当年周浩宇被送去医院后尚有生命,死亡针是他让在安去安排的,并且、谎称这是唐爷的意思。
唐爷想了解一个人,法子有很多种,不需要他多做什么,只需要把唐爷的意思告知在安等人就足够。怎么安排,都由他们。
可百密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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