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秋雨愿意给他玩。
不止张五金喝,秋雨也喝,她的还加料,泡了小六金一起喝,其中香艳之处,难描难画。
玩得尽兴,随后的欢爱,自也极尽温柔,浅呤低唱,伴着淡淡水气,幽幽橙香,弥漫一室----。
324 箩祖
第二天,上午九点,昨天那班闹事的又来了,看来是昨天晚上回去商量出了底气,或者是受了什么鼓励,也是啊,现在这社会,功夫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打啊,刚好躺着吃。
以往的时候,胡思想听到响动,就先从后面溜出去,今天当然也一样,不过他才出办公室,财务突然告诉他,三百万款子打来了,而且是直接打到了开发区的帐户上。
胡思想都听愣了,这怎么可能?反复问了几次,财务确认是实,他才信了。
这时一帮闹事的已经到了,一眼看到他,就要冲过来,胡思想猛地双手叉腰,运起丹田气一声狂吼:“工程款下来了,想要钱的,就给老子闭嘴。”
今天来闹事的还特别多,一百五六十呢,吵吵嚷嚷气势汹汹,但听到这一声吼,所有的声音刹时静止,恰如吵闹的鸭子,突然给人掐住了脖子。
钱啊,那是爹啊,有钱拿,那是爹给钱啊,别说嘴,屁眼闭上都行——有屁都憋着。
张五金故意晚来了一点点,免得钱还没到,胡思想扯他去市里乱窜,刚好听到这句话,咧嘴笑了:“大表哥这斯文人,也狂野一把啊,好,哈哈。”
有了钱,事也不闹了,也重新开工了,职工也安心,车也赎回来了,张五金后来才知道,开发区有车呢,只是给上任主任吃穷了,人家酒店老板一看不对,直接把车扣下了,而铁细竹告诉了张五金一个更详细的,这还是宋有元的鬼,因为在胡思想来之前,车一直开着,就是宋有元坐,胡思想一来才给扣的。
而张五金也终于见到了宋有元,出乎他意料,奸臣不都是小白脸吗?结果这宋有元居然是个黑脸膛汉子,而且高高大大的,卖像相当不错,如果硬要把他跟胡思想两个摆在一起辨忠奸,十个有九个会认为宋有元更忠厚些。
张五金也就是扫一眼算数,招呼都懒得打,他也相信宋有元再掀不起什么风浪,到是有一件事他要费脑筋。
北祟开发区,主打旅游,但并没有什么过硬的招牌可打,山上无非一个太岁庙,算是有些年头。
其实祟山本应该是叫岁山的,最早还叫太岁山,因为说这山中有太岁,只不过岁字招忌,岁祟同音,就弄成了祟山。
太岁庙据说是有年月了,毁了建建了毁,现在还有道士,算是一景。
另外,就是以前祟山游击队的一些活动场地,洞子啊,木屋啊,诸如此类的。
但也就是这样了,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没几个客商看好,即将完工的商业街,居然没有招到一个客商,连意向性的协议都没签几份。
北祟开发区的构想,是不收门票的,收入主要就靠商业街和一些游乐项目的租金。
春城的公子小姐少爷老爷们在城里呆烦了呆闷了,到这后花园来走一走,玩一玩,走累了玩累了,总要吃饭吧,然后买点儿土特产什么的,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这要是没客商来投资,到哪里去收租?
这才是胡思想最头痛的问题,这也是张五金要帮他想的问题,惟有开发区真正开发出来了,胡思想这个主任的位置才坐得稳。
“要是给岩卫红打个招呼,他来投资一家御府酒楼,那是不成问题,可如果他不看好,就只冲我的面子,那也没意思,而且就一家御府酒楼,又能收几个钱,也少了啊。”
张五金想想就有些头痛,他心眼活嘴巴油,单对单跟主家打交道,不成问题,可要说他有什么了不得的商业头脑,或者有什么金点子,那是不现实的,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到是胡思想有计划,等工程基本完工,尤其是商业街完工了,到省城举办一两次招商会,再在电视上报纸上打打广告什么的,多少会揽到一些客商。
“客商总会有,就是打广告什么的,要钱,这才是伤脑筋的事情。”
胡思想跟张五金感概。
他本来是无意,可张五金一听,要钱好办啊,找客商,李求金没办法,市委书记也总不能强制命令迁多少客商进来吧,但说给开发区拨点儿活动经费,一句话的事。
“那就等工程全部完工了再说。”
他拿稳了主意,悠哉游哉。
不成想,突然又出了个妖怪。
从商业街,修了一条路,直到太岁庙,把一些主要景区全部串连了起来,这中间,山下到山上,征了一些地,妖怪就出在这征的地上。
这天,张五金闲得蛋痛,在办公室里发手机短信,调戏秋副校长呢,突然听到喧哗声,出来一看。
哗!
远远来了一大群人,不是几十个,不是几百个,至少有两三千人,打着旗子,敲着锣鼓。
“这是干嘛?”
张五金没明白,难道是扫坟祭祖,可已经过了清明了啊,而且打的旗也不对。
“好象是请箩祖。”
到是他边上的铁细竹明白一些。
“请箩祖?”
张五金愣了一下。
“你没见过吧,很热闹的,去看看。”
不止是张五金两个,其他的也出来了,现在的开发区,工程没完,客商没有,个个闲得脚底板起毛呢。
那就去看看,张五金也跟上。
他先前发愣,不是因为没有见过请箩祖,而是因为张虎眼笔记上对箩祖的记载。
张虎眼的笔记,前半部份,记的是木匠一行中的事,后半部份,记的则是匠门中其它行当的一些奇闻异事。
其中就有箩祖。
所谓箩祖,其实就是篾匠。
以前农村里,日常生活中,篾器竹器是非常多的,例如睡觉的席子,晒谷的垫子,挑粪的粪箕,洗菜的篾筛,还有担米的箩筐,都是竹篾器,都要用到篾匠。
篾匠,可以说,是仅次于木匠的一个大行当。
那为什么叫箩祖呢,因为这一行中,最出奇的,就出在箩上。
箩就是箩筐,圆如桶,篾织就,配一根竹扁担,除了不能挑水,什么都能挑。
而要是能成为箩祖,他的箩,就能挑水。
325 盖箩下地
箩祖有两大绝活,一是担水上天,二是盖箩下地。
所谓担水上天,当然不是飞到天上去,其实是说,他做的箩,能挑水。
一般是不可能的,箩筐是篾织的嘛,织得再细,手艺再好,总会有缝隙,而水这个东西,是见逢就钻的,箩筐怎么担得水?
但箩祖的箩筐就能担得水,担不得水,就不是箩祖。
而所谓盖箩下地,是指箩祖钻到箩筐里,上面盖上盖子,埋进土中,过一段时间挖出来,人还是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这个就真的玄了,不漏水,还只能感概他手艺好,硬是要得,但人钻进箩筐里,连人带箩埋进土中,居然不死,太不可思议了。
但这是箩祖必有的绝活之一,箩祖这一枝成名,可以说,主要就是盖箩下地这门绝活在撑着。
对外行来说,这很玄,不过对内行来说,也有门道可循,张虎眼在笔记中就猜测,箩祖的箩筐,应该跟春床差不多,必定也有法子聚气。
天地阴阳一口气,只有聚了气,才有可能担水不漏,埋箩不绝。
不过箩祖的传承跟春床差不多,极为隐密,张虎眼也只听说过,没有见过。
“想不到还能见到活的。”
这就是张五金发愣的原因:“却不知是真是假,是个水货呢,还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这时请箩祖的队伍已到近前,前面打五色旗的,后面就是箩祖,盘腿坐在一张竹凉床上,下面四条壮汉抬着,边上还有四个年轻女孩子,穿着古时候的仕女的衣服,气氛到是烘托出来了。
张五金看那个箩祖,四五十岁左右,又矮又瘦,穿一身道袍,就是背后有太极图的那种,香港的鬼片里常见,生活中到是少见。
佩道袍的,是头顶上戴的一个高高的道冠,样子很古,闭着眼坐着,脸色有些黄,留着一缕山羊胡,到也有点儿神棍的气势。
而在这张凉床后面,又还有一张凉床,上面抬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箩。
箩祖当然要有箩,这只箩,与一般家里常见的箩不太相同,这箩要大一些,也要高一些。
盖箩下地,人是要钻到箩里的,上面要盖盖子,所以箩祖的箩,一般都要大一圈高一圈,可以容得下一个人。
张五金估计,他的个子,如果钻进这箩里,身子缩一点点的话,可以在里面盘膝坐下,至于箩祖,那么矮瘦,就更不用说了。
“装得到是人模狗样的。”
张五金撇了撇嘴,其实他自己也经常装神弄鬼,但别人装神弄鬼,他却看不惯。
“都是郑家的人,他们请箩祖,怕是要移坟了。”
铁细竹一直跟在张五金边上,其实张五金听说了,铁细竹已经结婚了,这到让他不象最初那么悬着心了。
祟山这一面,叫郑家村,村民基本都姓郑,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而开发区上山的路,就是征的他们的地,尤其要移他们的祖坟,不便宜啊,五万块呢,平时也没见他们拜祭什么的,要修路了,移坟了,想起祖宗了,给钱吧,不给钱不迁。
就算给了钱,还不肯痛快的迁,说是看了日子,要哪天哪天才能迁,吉利,所以上山这条路,现在还没通车,郑家的祖坟横挡在路中间,郑家不去动,开发区就不敢动,现在政府最怕的,就是群体事件,真要闹起来,那就麻烦了。
如果真如铁细竹说的,请箩祖,是为了迁坟,那是件好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五金不认为这箩祖是个真传,但闲着反正也闲着嘛,秋副校长都给他调戏得大发娇嗔了,另外找个乐子也行。
队伍果然就在郑家的祖坟前面停下了,那个箩祖下来,张五金估了一下,最多也就是一米六出头,不过架势到足,然后装神弄鬼的舞蹈了一番,好象比张五金舞得还更象一些。
“嗯,要向人家多多学习了。”
张五金暗自点头。
箩祖舞了一圈,随手一指,就有几条壮汉出来,拿着锄头开始挖土。
可张五金一看,不对啊,这些壮汉开挖的地方,离着坟头还有十几二十米呢。
“这未必是想打条地道进去,把他们祖宗偷出来?”
张五金完全没见过这号的,看铁细竹,铁细竹显然也不明白。
这些壮汉明显都是做惯农活的,锄头使得就手之极,前后不过半小时,挖出了一个大坑,至少有两米多深,因为他们跳下去,看不见脑袋了,方圆也是两米左右。
然后,箩祖又是一通舞,舞完了,脚一抬,竟然钻进了那个箩里,坐了下去。
边上那几个古装女子中,有两个捧着香,另两个就拿了一个箩筐盖,盖在了箩筐上。
四女齐齐下拜,再过来四条壮实汉子,其中两个跳进坑里,另两个抬起箩筐,坑里的两个人接着,把箩筐放进去,两条汉子上来,同样下拜。
四女在一边,四男在一边,拜到不动,先前挖土的汉子把锄头换成了铲子,竟然往坑里填土了,那情形,明显是要把箩祖连人带筐埋进土中。
“盖箩下地。”
张五金暗叫一声:“真有这个本事?”
他原以为这个箩祖只是装装样子,没想到居然得了真传。
边上的铁细竹却惊叫起来:“呀,他们这是做什么呢,要活埋了他吗?”
不止是他,周围惊呼声一片。
箩祖的两大绝活,尤其是这盖箩下地,是秘传,就如张五金的春床一样,只秘传于匠门之中,外人一般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些人一看箩祖显露盖箩下地,无不惊呼。
“不会死的。”
不过这话,张五金没有说出来。
盖箩下地,最高境界,可以连人带筐埋土中一个对时不死,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不死。
箩祖这一脉中,曾有一个传说,当年朱元璋给陈友谅追杀,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逃到一个破庙里,看见一个邋遢老道人,老道人说:“你三跪九拜吧,我救你一命。”
326 搞什么鬼
这时候四面都给围住了,陈友谅的兵正象拿梳子梳头发一样,一点点梳过来呢,就这么一个破庙,朱元璋实在想不出老道人有什么办法救他,不过枭雄就是枭雄,普通人在绝境中会自己放弃,枭雄进了棺材都要在棺材板上踹一脚——说不定就踹破棺材板逃出来了呢。
朱元璋就真个三跪九拜,行了大礼。
见他拜完了,那老道人操起一把锄头,在庙前挖了个坑,然后拿一个箩放到坑里,让朱元璋坐进去,盖上盖子,填上土。
陈友谅的兵追过来,把破庙差点整个人拆了,却就是搜不到人,朱元璋居然给一个箩筐装了,埋在土里,这个谁想得到啊。
朱元璋逃出生天,后来得了天下,封那老道人为箩祖,箩祖就是因此而来。
不过后来箩祖传教,盖箩下地的绝学不想让一般人知道,箩罗同音,就改箩为罗,罗教坐大,朱元璋却容不得了,大杀罗教教众,穷搜天下,要杀了当年救他的那个老道人,所以说,枭雄就是枭雄,要你时,三跪九拜不会犹豫,不要你时,三刀六洞不会眨眼。
搞笑的是,朱元璋的兵在合围了老道人后,老道人同样以一个箩筐,把自己埋在了土中,朱元璋的兵不知道啊,同样给老道人逃了出去,后来朱元璋听说了,把这关节点破,追老道人的兵将这才知道,不过那会儿老道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那几个汉子填土填得飞快,眼见着就要把箩筐埋起来了,胡思想却冲了出来,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停手。”
原来胡思想也跟来看热闹了,盖箩下地,他当然也是不知道的,这么大埋活人,尤其又是开发区的地盘,他身为开发区主任,自然不能坐视。
主持这个仪式的,有一帮子人,一个五十来岁左右的老者出来,对胡思想道:“胡主任,这是我们请箩祖呢,你不要管。”
“我怎么能不管。”
胡思想急了:“你们怎么能把活人埋起来呢,这是犯法,郑支书,你是共产党员,可不能犯糊涂。”
这老者,是郑家村的村支书郑贵扶,郑贵扶哈哈一笑:“我糊不糊涂,呆会儿自然明白,胡主任你看着就行了。”
他拦在胡思想前面,边上又有几个年轻人协助,胡思想虽然急得跳脚,却冲不过去。
铁细竹对张五金道:“要不要报警?”
张五金估计,箩祖即然敢玩盖箩下地,应该是有把握的,不好说破,只摇摇头:“报警怕也没用吧,他们请箩祖,警察来了,他们也会拦着。”
“有可能。”
铁细竹点头:“这边的宗族观念特别强,这郑家一脉,据说有十几万人呢,特别抱团,非常的不好打交道,好讨厌的。”
两个人说话间,箩筐已经完全给土埋起来了,光埋起来不算,且是彻底填平,看上去,就跟没挖之前一模一样了。
“虽然填平了,新土应该看得出来啊。”
张五金暗想:“当年箩祖救朱元璋,那些陈友谅的兵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不过反过来一想,一则没人想到,活人会给埋在地下,埋地下的只有死人,再一个,那个老道人当时肯定扫了旁边的旧土,掩盖了。
而最有可能的是,这根本就是箩祖传人编的一个传说,借名人来宣传而已,就如现在做广告,都要请明星代言一样。当然,到底是怎么样,就不必深究了,传说嘛,听听就好。
张五金到是想到一件事:“这箩祖不会在这地里埋一个对时吧?功夫有这么深?”
张虎眼的笔记里有个猜测,箩祖的盖箩下地,固然是箩筐能聚气,可以延气不绝,但箩祖本身也要有功夫,功夫越深,埋得就越久。
其实这很简单,箩能聚气,箩祖传人只要经常坐在箩里,身体内自然就会有气。
就如秋雨,什么也不练,天天就跟张五金睡在合欢床上玩儿,体内的气照样的一天天充盈,|丨乳丨胀臀翘,且精力充沛,容光焕发,快二十八岁的女人了,却仿佛只看得十八岁,越活越年轻了。
土填平,郑家的人并没有散去,而是唱起了大戏,还真是准备充分啊。
唱的戏文,就是箩祖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里没有朱元璋,而是说箩祖遇仙的故事,说箩祖本是个小篾匠,穷得要死,心却还好得要命,总之是又善良又孝顺之类的,然后就感动了天上的仙女,下嫁于他,仙女还教给他编天上的仙箩,这个仙箩厉害啊,要什么有什么,缺什么了,只管问仙箩要,有求必应。
“真能编。”
张五金看得好笑,不过民间故事一般都是这么编的,也还好看就是了。
胡思想拦不住郑贵扶,只好报了警,警察来得不算太慢,但郑家村的人早有准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四面一围一挤,几个警察寸步难行,发火也没用,威吓不理你,推又推不动,打又不敢打,其中有一个长得俊的小哥哥,居然给人摸了屁股。
小警察大怒,可回头一看,摸他的是个少妇,虽然不是很漂亮,一对奶子却很丰满,而且人一挤一推,少妇一对奶子直杵到他怀里来,对着他咯咯笑,小警察气不得笑不得,反给闹了个大红脸。
胡思想急得一身汗,就是铁细竹也急,道:“这郑家村的人怎么这样,真死了人,不怕坐牢啊。”
“箩祖是自愿的吧。”
张五金不好解释,匠门中有规矩,不能揭露别人的秘密,就如玩魔术的人,不会互相说破一样。
“自愿的也不行啊?”
铁细竹是个有些儿较真的姑娘:“箩祖是郑家村的人请,就算法不责众,这郑贵扶是铁定跑不了的。”
“也许吧。”
张五金只能敷衍着。
他看胡思想急得厉害,一头一脸的汗,后背心都湿了,就挤过去,扯了扯胡思想,道:“大表哥,不要那么急嘛,那么急做什么?”
327 这是仙地
“怎么能不急呢?”
胡思想还就是个急性子:“这条路马上要完工了,就卡在这里,先说好就这几天移坟的,现在闹这么一出,真要死了个人,乱七八糟的调查,还不知道又要拖多久呢。”
“他们都不怕死,你还怕拖几天?”
张五金只能这么安慰。
胡思想气呼呼,却也没办法了。
一出箩戏,唱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箩祖跟着仙女一起坐上仙箩,上天做了神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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