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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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金放下心来,没有再退出去。

电影和小说里面的主角,总有着逆天的运气,进了千年古墓,触发了地下的机关,却怎么着也死不了,反而可以踩着前辈累累的白骨发大财。

但那是电影,张虎眼在笔记里告诫过张五金,现实中的很多机关,设计得都很歹毒,人家就是死人防活人的,根本不可能给你活路,就如猎人的陷阱,只要踏进去了,必死无疑,还踩着白骨发大财,那么白骨是怎么回事?不是扯吗?

所以张五金要看一下,如果只能进不能出,那不好意思,他立刻就退出来了,一个三矮子,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大再神秘,无非一个大矮子,至于鸡,外面鸡很多,市场里要多少都有,他绝不会为这个冒险。

他有钱有势有美女,实在缺乏冒险的冲动。

石门又缓缓关上,天衣无缝,精巧绝伦,恰如木匠斗出来的榫,紧紧咬合,一丝缝隙也没有。

张五金只能再次感叹古人的聪明。

他到也没有再去扳里面的那块尖石,试一试,能不能开。

那没必要,已经进来了,先也留意过了,知道有机关,那就行了,如果说里面的机关失灵了,甚至而是个假的,那是运气的问题,或者说人品的问题,当然,用中国的古话来说,是阴德的问题,那张五金就管不着了。

自学得春床以来,他自思,好象还没做什么失阴德的事,运气不应该那么差。

他转头向里,石门一关,这里面就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必须按亮手电,这里面还能看见,那不是功夫,那是妖孽。

洞子里面有空气,而且是微微流动的,这一点,让张五金暗暗点头:“先前有风,这里面绝对有一个出口。”

甬道不长,大约二三十米左右,到口子处,手电筒光陡然给拉开,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洞子,一个溶洞。

这个溶洞大约有四五百米方圆,顶非常高,最高处,怕不有近百米,布生着长长短短的石笋,手电筒光一照,非常漂亮。

正中间有一个水潭,大约有三四十米见方的样子,潭的中间,还有一座钟|丨乳丨石,堆成一个莲花宝座的样子,很有仙气。

张五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里面是这样的一个溶洞,确实很漂亮,可是,绝不见人,也不见什么如山的珠宝,就这么一个溶洞,至于花这么大功夫来建一座精巧的石门吗?

先不管这个,三矮子呢,他肯定是进了洞子的,人在哪里?

即然按亮了手电,而且先前进石门,隆隆的响声,洞里面也一定听得到的,所以张五金就叫了一声:“武三,三矮子。”

回音嗡嗡,虽然张五金的声音不大,仍然有些震耳朵,但却没有听到武三回应。

这下张五金真有些皱眉了,他凝神感应了一下,也确实感觉,这洞子里没有人。

“这个死矮子在搞什么?”

张五金心下嘀咕:“未必从另一头又出去了?”

可能是有风的原因,洞子里面非常干燥,再看不到脚印,张五金从左侧一路找过去。

洞子不是完全的圆形,有些地方凸出来,有些地方又凹进去,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张五金走了一个小半圆的时候,突然觉得边上凹进去的一块石壁有问题。

这好象纯粹就是一种感觉,不过张五金转头细细一琢磨,还是看出了一些人工的痕迹,而在一小团突出来的钟|丨乳丨石后面,他果然就找到了一块尖角石。

张五金有些兴奋:“莫非这里是出口?好象不对啊,这石壁严丝无缝,可照旧有风啊。”

想不清楚,张五金又叫了一声:“三矮子。”

照旧没有回应,不管了,张五金扳动尖角石。

“哗啦。”

前面没响应,后面的水潭中间,却猛地喷出一股水花,仿佛人工喷泉一样,不过喷得不是很高。

突然的响声,张五金还真给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想明白了,这个机关,同样是水启动的,至于为什么是很响的往外喷,而不是静无声息的往下陷,那他就不知道了。

同样是旋转的石门,缓缓开启,张五金顺着石门进去,先看石壁后面,也有尖角石,然后才看石门里面。

这一看吓一跳,石门里面,是一间石室,大约一两百个平方的样子,里面一群人,或坐或站。

694 神鸡童子

春床和风流美人锅都在收藏日榜上,很开心,谢谢朋友们,没收藏的,还望收藏一下.有朋友不喜欢神鸡门的情节,我会加快,谢谢.

---这些人都是古代人的打扮,服饰各异,甚至好象还有外国人,却个个神情紧张,都在看着石室的中间。

石室中间,有两只鸡,正在那儿对峙。

竟然是在斗鸡。

一屋子的人,竟然是在看斗鸡。

而且这些人看得非常入神,石门轰然,然后张五金还拿手电筒照在他们身上,照得满室灿然,他们却没一个回头。

这时石门旋转了一圈,又合上了,却仍旧没一个人回头,且石室中一点声音也没有。

张五金这才发觉,这些人,不是真人,是一群石雕。

不对,不是石雕,居然是玉雕。

人是玉雕的,鸡也是玉雕的。

石室呈狭长形,在石室的尽头,有一个台阶,台上站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少年,一个玉雕的少年,打扮比较怪,古时的衣服,最怪的,是他头顶上的寇,居然是一只鸡,一只玉鸡,拳头大小,惟妙惟消。

张五金对历史是没有研究的,他顶多知道四大美人,其它的就一桶浆糊,但电视好歹看过啊,知道古人好戴冠,但说在冠上饰一只玉鸡的,却真是闻所未闻。

这石室里,没有武三,没有武大,也没有鸡,却是一屋子的玉人,雕的这个情景,明显是在斗鸡,那一群人在围观,而那个饰玉鸡的少年,却远远的站着,说他是看斗鸡嘛,好象又不对,他脸上的神情,似喜似悲,似乎是看到远远的斗鸡的人,而回想起了什么。

张五金四面看了看,石室中除了这些斗鸡的人,还有远观的少年,别无它物,不过他突然发现,石墙四面,都画满了图画,从头到尾一看,竟是一幅古代城池街市的图画,串连起来,跟清明上河图差不多。

与清明上河图不同的是,这幅画里,到处可以见到斗鸡的场景,城外有人斗鸡,城内也有人斗鸡,城门口甚至还有人斗鸡,以至堵塞了通道,前面的在看,后面的在挤,有张着脖子的,有踮着脚尖的,也有奋拳攘袖,也不知是嗔怪前面的人拦了他路呢,还是想挤到前面去,参加斗鸡,看他的神情,似乎还以后者居多。

而在城池的中市,官峨巍然,栏杆玉砌,一群美人,聚在一起,居然也在围观斗鸡。

“到处都在斗鸡,这是哪里啊,难道是一座斗鸡城?”

张五金看得有趣,细看之下,发现图边上好象还有字,还好,张虎眼当时有意训练过他,所以繁体字都认识,细一看,好象是诗,正面一幅画,旁边写的诗是:“寒食东郊道,扬鞭竞出笼。花冠初照日,芥羽正生风。顾敌知心勇,先鸣觉气雄。长翘频扫阵,利爪屡通中。飞毛遍绿野,洒血渍芳丛。虽然百战胜,会自不论功。”

左面一副,也有一首诗:“秦地平如掌,层城出云汉。楼阁九衢春,车马千门旦。绿柳开复合,红尘聚还散。日晚斗鸡场,经过犹斜看。”

右面一幅,同样有一首诗:“烟火临寒食,笙歌达曙钟。喧喧斗鸡道,行乐羡朋从。”

而城池中间,宫庭之中,那些美女观鸡图的旁边,也有一首诗:“一百四十年,国容何赫然。隐隐五凤楼,峨峨横三川。王侯像星月,宾客如云烟。斗鸡金宫里,蹴鞠瑶台边。举动摇白日,指掌回青天。当涂何翕忽,失路长弃捐。独有扬执戟,闭关草太玄。”

张五金读古诗不行,诗中的意思,基本不懂,但斗鸡两个字是认得的——这些诗,都是写的斗鸡。

从头看到尾,屋中人在斗鸡,少年头上的饰的是鸡,墙上画的是斗鸡,美人看的是斗鸡,诗中写的是斗鸡。

“这就是一座斗鸡城啊,这城中的人,难道什么都不做,整天就是斗鸡吗?”

张五金看着好笑,不过也看出一点东西,什么秦地啊,还有衣服装饰,估计是唐朝的长安,而他跟武三闲聊,武三也跟他说过,唐朝的时候,最流行斗鸡,上到唐玄宗杨贵妃,下到官民百姓,人人喜欢斗鸡,不仅喜欢看,也喜欢参予。

甚至有人凭着会斗鸡,而飞黄腾达的,这人叫贾昌,人称神鸡童子,特别善于训练斗鸡,唐玄宗知道了,就把他召入宫中,专门给唐玄宗训练斗鸡,每逢节庆,就斗鸡取乐,就因为斗鸡让唐玄宗看得开心,贾昌极受宠幸,权焰熏天,富比王候。

记起武三所说的贾昌,张五金忍不住动了好奇心,到那个少年面前,呵呵笑道:“你不会就是那个神鸡童子贾昌吧?”

少年的胸前,挂着一块玉牌,写着几个字:神鸡候 贾。

“嘿。”

张五金一看乐了:“敢情你还真是那个神鸡童子啊。”

前后看看,越发觉得有趣,又有些迷惑:“这是谁建的,在这深山之中,弄这么大一个工程,却画了一屋子的斗鸡,看这神鸡童子,好象是在回忆呢。”

想了想,他历史知识多少有一点:“唐朝好象就是在唐玄宗手里败掉的吧,莫非是这个神鸡童子老了以后,回忆以前斗鸡的盛况,所以在这里建了这么一座斗鸡室,用来回忆?”

这么想着,再看看贾昌脸上的神情,好象还真是应景。

“原来你是念旧啊。”

看着贾昌玉像,张五金点头:“你就没想过,你们这些人,天天只知道斗鸡,所以国家败了,知不知道?”

话未落音,贾昌头顶饰的那只玉鸡,突然发出一声长啼,啼音极为高吭嘹亮,尤其是在这种封闭的密室里,更是震耳欲聋。

张五金出自不意,着实吓了一跳,看清楚是玉鸡在叫,又气又笑:“怎么着,还说不得你啊。”

这时候那玉鸡突然往下一栽,张五金不及多想,慌忙伸手,接在手中,触手温润,玉质看来不错。

张五金托在手中细看,拳头大小的鸡,雕得毛羽俱全,神形兼备,也就算了,最让张五金好奇的是,这玉鸡怎么会叫呢。

695 玉鸡中的异景

他拿着手电筒,照玉鸡的身子,想要看到里面去,是不是也象这个山洞一样,有什么机关,因为小时候的一些玩具鸡,拧紧弹簧,也是可以叫的。

不过这只玉鸡身上却没什么弹簧机刮,到是鸡翅后面穿了个洞,栓着一根金链子,即可以绑在头上,好象也可以挂在脖子上做为玉饰,设计还是极为精巧的。

张五金前后照来照去,没找到机刮,肚子里面好象都给照透了,也没看到什么东西。

无意中照到玉鸡的眼晴,光芒一闪,好象突然看了进去,那瞬间,他仿佛看了一部电影,无数的人与景,还有无数斗鸡的场面。

张五金吓了一跳,慌忙把手电筒从玉鸡眼晴前移开,幻景消失,但先前看到的人与景,却都留在脑海里。

“嘿。”

张五金定了定神,忍不住叫了起来:“神耳门那个玉人里面,有他们创派祖师的元神,未必你这只玉鸡里面,也有什么元神不成?”

他想了想,有些怕,又有些好奇,如果没有神耳门玉人那件事,他真会以为是见了鬼,但这会儿到是没那么想。

玉人中的祖师传功,他一直觉得,可能是玉人里面有磁场气场,就如电影磁带一样,留下了固定的影像,而不是什么祖神。

那么,这只玉鸡里面,会不会也有那样的气场呢?也留下了那样的影像?他刚才看到的,其实就是一部电影而已?

如果是在外面,张五金会再看一次玉鸡的眼晴,把这个疑惑弄清楚,但在山洞里面,他却不想这么做。

这世间,神秘的事情很多,虽然他认为,玉鸡里面,可能是有能工巧匠雕出了类似于春床春线那样的气路,形成了独特的气场或者现代科学所说的磁场,因此而留下了影像,但他不敢肯定啊。

而且即便是这样的气场,气机也很厉害的,挖耳子能控制人心,张五金自己甚至都给控制了,春床的春气,能激发春情,张五金也束手无策,而神耳门的创派祖师,仅凭一个玉人,就可以在千百年后传功,哪怕就是磁场吧,也厉害啊,银行卡刷一段时间,还会消磁呢,玉人传千百年,怎么没见它消磁?

古人聪明,不可小觑,所以张五金不敢冒险,万一弄错了,这玉鸡里有什么他控制不了的鬼名堂,把他给控制了,他又身在山洞之中,失了神智,出都出不去,那就完蛋了。

今天的张五金,对拥有的一切很满足,梦中的秋雨,已是他的女人,甚至还有秦梦寒,还有谢红萤,还有远走异国它乡的李玉姣李玉娥,再加上有钱有势,他已经不再有什么进取心了,只想保有现在的一切。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说的就是他这种,但这没有办法,这是人性的本能。

要张五金不顾秋雨谢红萤她们,去做无谓的冒险,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你有什么鬼,出去我再琢磨你。”

张五金嘿嘿一笑,索性就把玉鸡挂在了脖子上,看一看,挺好的一件饰品。

转头看一眼贾昌,抱一抱拳:“贾兄,哦,不对,你要是唐朝人的话,我得叫你爷爷的爷爷了,也别叫爷爷了,你好斗鸡,我叫你一声鸡爷吧,玉鸡对着我叫,又让我看你以前斗鸡的风光,好象跟我挺有缘的,所以我拿走了,跟你说一声啊,抱歉抱歉。”

说完这话,好象还有些不好意思,又补一句:“我刚才看到的,有你训鸡斗鸡的一些场面,我回头总结一下,学一学,咱们现在也是盛世呢,外面斗鸡的也好多,说不定我能把你的斗鸡术发扬光大呢。”

他这么说着,光影晃动,贾昌面上的神情,好象有些变化,竟仿佛在微微而笑,很期待的样子。

张五金到给吓了一跳,不敢多呆,转身到石门前面,扳动尖角石,还好,石门很快就打开了,他甚至想过,万一机关失灵,怎么办呢,投诉以前的工匠师父偷工减料搞劣质工程,那得去阎王那儿才行啊,消协没法受理。

出了石室,看着石门关上,张五金微有些恍然,在这一刻,他反到更能理解贾昌的心情,那种对盛世的回忆,那种再回不到从前的怅惘,最终不惜工本,建了这个山洞,把过往的一切,全部留下来。

现在的人,留下老照片,还不是一样。

千年前的人和千年后的人,其实没有什么两样,说是科技高度发达了,仔细想一想,又发达在哪里呢?无论怎么说,科技是为人服务的吧,高度发达的科技,让人类高度开心了没有?很多时候,只怕还不如古人快乐呢。

张五金微微出了会儿神,没有多呆,顺着洞子往前走,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条凹进去的甬道,甬道进去二三十米,又一扇石门,旁边有机关,打开,再又一道甬道,这条甬道要低矮一些,而且前面好象没有石门了,有一点自然风。

张五金弓着腰走了一百多米,转了两个弯,前面越来越亮,再转一个弯,便看到了外面的天。

虽然张五金一直没怎么害怕,但能从这种奇怪的山洞子里出来,他还是很开心的,走到洞口,却是在半山腰上,下面是一个山谷,到跟野鸡石下面那山谷差不多。

深深的吸了口气,张五金眼光放远,一眼就看到了武三,还有一只大公鸡,好象就是刚到野鸡岭时,在山石上啼叫的那一只。

但是没有看见武大。

武三正往另一侧的山坡上走,好象是要绕过这座山,回到野鸡岭去,张五金下山,叫了一声,武三回头看到他,高兴的叫:“张大哥,你找来了啊,对不起,我找我大师兄了,先没跟你说,张大哥,这就是我大师兄。”

武三脸上,带着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和喜悦,就象一个小孩子,完全不加半点掩饰,可他先前沿溪而上,钻洞而过,他却没有解释。

696 它是武大?

不过张五金也没有提出来,即然武三不说,那就算了,他想了一下,这个山洞子,可能他们以前就发现了,武大知道,武三也知道,武大不肯现身,武三就来山洞子里找他,那也是有可能的。

而这样的山洞子,极为隐密又极为实用,武三不肯告诉张五金,也是人之常情,就如同他虽然请求张五金帮忙,却不肯说出放鸡的秘密一样。

张五金不管武三,到是去看那只鸡,那只鸡极为高大,跟神鸡道人的鸡一样,红毛双冠,腿杆金黄,漂亮至极,也神气至极,张五金看它,它也看张五金,昂着头,挺着冠,鸡眼晶亮,那姿态,那神情,仿佛就是一个高贵的绅士,在挑剔的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你大师兄?”

张五金还特意问了一句。

武三依旧是一脸的兴奋,连连点头:“对,他就是我大师兄。”

又对大公鸡说:“大师兄,这位是张大哥,是来给我们帮忙的,要不是他,我一个人还真有些不敢进山来找你呢,现在好了,找到你了,我们出去,给师父报仇。”

他说得有板有眼,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只鸡,而真就是他的大师兄武大。

张五金在一边看着,即觉得有趣,又觉得有些怪异,而且隐隐约约间,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可仔细去想,却又想不出来。

他惟一看出的,是这个大公鸡尾巴后面有一撮黑羽,这是跟神鸡道人的双冠大公鸡有区别的地方,可他觉得不对的地方,不应该仅仅只是羽毛间的细微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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