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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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四人站起身,垂目下视,并不敢仰望天颜。

萧若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扫视一遍,道:“最左边那位壮士,抬起头来。”

左边之人犹豫一下,便抬起了头,只见此人三十余岁年纪,浓眉大眼,身体壮硕,剽悍之气外露。

“你叫什么名字?”萧若柔声问道。

这人大声道:“回皇上,小人名叫秦义。”

萧若沉吟一回,问道:“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秦义激动得面孔发红,洪声道:“小人将率兵奋勇向前,与敌决一死战,以报君恩!”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将士人群中一片喝彩叫好之声。

萧若目光微微一凝,道:“假如打不赢呢?”

秦义停顿了一下,大声道:“回皇上,假如打不赢我便豁出性命与敌死拼!只有战死的秦义,没有逃跑的秦义!”人群中又是一片轰然叫好声。

萧若微微点头,是一员猛将,但失之过刚,过刚则易折,难以独挡一面。道:“第二位壮士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左边第二人抬头来,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中等身量,皮肤白晳,面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道:“回皇上话,小人名叫南昱。”

萧若问:“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他突然觉得自己像21世纪大公司的人事部经理,面对他们这些应聘人员反复提出相同的问题,感觉不错的说。

南昱毫不犹疑,立时硬梆梆答道:“皇上要小人怎么做,小人就怎么做,小人只知听命行事。”

萧若笑道:“假如朕胡乱指挥,甚至要你去送死呢?”问话很是尖酸刻薄。

南昱依旧想也不想,便断然道:“小人只知依命行事,从不问命令对错。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真让小人去送死,小人便去送死!”

萧若心里有底了,这人是个老滑头,pass,下一个。“第三位壮士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左边第三人便昂起头,只见这人是个彪形猛汉,身高九尺有余,身粗体阔,手脚肌肉纠结,满面虬髯。闻言便瓮声瓮气答道:“俺叫大憨。”

萧若笑道:“你姓什么?”

大憨抓抓脑袋,咕哝道:“俺……没有姓。”周围人群好一番哄堂大笑。

皇帝身旁一个将领陪笑道:“回皇上,此人确实没有姓。他本是个孤儿,小时候爬进军营偷东西吃,被兵丁捉住,当时有个将军看他生的一副好骨骼,便让他在军营里干杂活,混口饭吃……长大之后也一直在营内当兵。旁人都管他叫大憨,确实没有姓。”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8章 军营比武较技(下)

萧若点点头,照样问:“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大憨呆了呆,不停地抓脑袋,满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道:“俺……不知道。”周围众将士又是一片轰笑。

萧若也乐了,适才比武时便留意了此人,此人天生神力,挥舞起两只沙钵样大的拳头,寻常士兵都近不得身,只要好好陪养,异日怕不是个战场万人敌。微微笑道:“好,大憨,朕喜欢你的直爽。你想不想有姓?”

大憨一挺胸道:“想,大憨做梦都想有姓!”

“只要异日你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朕赐你国姓——姬!”萧若道。

大憨这一喜非同小可,扑通一声跪倒,“谢皇上,谢皇上!俺大憨一定拼命杀敌立功。”周围人群一片嗡嗡低语声,不少人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皇帝恩赐国姓可是难得的殊荣。

萧若转向最后一人,道:“你也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最后这人矮小精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气度沉稳,目光炯炯,满脸精悍之色。抬头道:“回皇上,小人名叫柳长风。”

“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守。”柳长风答话简洁明了。

周围众将士登时大哗,纷纷指责柳长风胆小如鼠,是个懦夫是个孬种没长卵子云云。

旁边几个将领人人面色一变,一人喝道:“柳长风,你说什么鬼话,还不速速退下!”

萧若摆摆手,吵闹声迅速安静下去,道:“你倒说说看,怎么个守法?”

柳长风道:“回皇上,游牧民族全部都是骑兵,人人骑射双绝,而我朝步兵强骑兵弱,若不能集中压倒性的优势兵力,与契丹鞑子打野战实乃下策。因为契丹人若败,便会仗着马快骑术好,跑得无影无踪,损伤有限;而我军若败,往往便是全军覆没之局。”他不急不徐缓缓道来,显得头脑冷静,思路清晰。

萧若嘴角牵拉出一丝笑意,道:“那你认为该怎么做?”

柳长风道:“若小人为统率,便会以城市为依托,防守为主,示弱于敌,麻痹敌人,耐心寻找战机。一旦机会来临,便使计将敌军逼入绝境,予以全歼,一战而竟全功!”

一番话说完,四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望着皇帝。

“好,好,好!”萧若拍手连连叫好,笑道:“战国时赵国名将李牧,便是以此计一战击破代北诸胡。柳壮士可曾学过兵法?”

饶是以柳长风的沉稳,到此时也禁不住露出喜色,被大多数人嘲笑的时候却得到皇帝的慧眼赏识,这是何等的荣幸,看来自己要时来运转了。恭声道:“回皇上,小人零零碎碎看过一些兵书,最喜欢的是兵圣孙武的《孙子兵法》。”

萧若更喜,扬声道:“四位壮士听封。”

四人连忙并排跪在点将台前,屏气倾听,只听得上方皇帝朗朗说道:“命秦义、南昱、大憨三人为裨将,各领一部兵马,封柳长风为禁军南大营副将,辅佐南大营主将训练兵卒、整顿军纪。”

四人大喜过望,高声连呼:“谢主隆恩!”他们中职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小校,一下子提升为裨将副将,实无异于一步登天。

皇帝周围几个将领们心里不舒坦,这样一来,岂不是大大削落了他们手中的权力,他们相互递个眼色,就欲一齐开口劝阻……

萧若忽然半开玩笑道:“你们几个听好,朕对你们寄以厚望,给朕好好整顿南大营的军纪。要是朕下次微服来检视时,又给朕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大营,朕就把你们统统打回原形!”

四人齐声称是。

皇帝周围的几个将领骤然一惊,突然意识到他们几人都有罪在身,皇帝没降罪于他们已是感恩不已,哪还敢罗哩八嗦,不约而同将正欲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皇帝扬声道:“今日不管有没有上场比过武的,凡是南大营的将士,统统有赏!”

将士们大喜,齐声高呼万岁,欢呼声如春雷乍响,连绵一片,此起彼伏,只震得房顶泥灰簌簌而下。

萧若看在眼里,暗暗喜慰,心道:“士气可用矣!今日收获不小。”转头道声:“摆驾回宫……”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9章 皇帝一口,皇后一口

回宫途中,萧若吩咐道:“等会派人抬银两来南大营犒赏全军将士……嗯,每个士兵赏银二两,将官级的每人五十两,校尉级的每人十两。从朕的皇银内帑中拨。”

钱得子与赵德鹏对视一眼,钱得子小心翼翼道:“万岁爷,那这一下犒赏要花去三十余万两银子,而内库中的存银统共也只有七八十万银,这……”

萧若微微一笑,“无妨,值得,就这么办。”眼下正是让将士重新对皇帝竖立信心之时,可不能吝啬。

皇帝下了决定,钱得子便不出声了。

萧若对皇宫事务的了解日益加深,所谓皇银内帑,也称皇帑,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私房钱。因国库的钱并不等同于皇帝私人的钱,皇帝要动用国库里的钱,必须先跟大臣们打商量,要是群臣反对,户部尚书硬顶就是不给,皇帝也无可奈何——当然,暴君不在此限。

而皇银内帑则完全是皇帝私人的钱,不管怎么花,都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并且代代相传,新皇帝登基时,继续上代皇帝江山的同时,连皇银内帑也一并继承,每代或增或减,一般存放在内库。到姬煌手上时,他把皇银内帑分成两份,明的依旧放在内库,只有七八十万两,暗的一份则悄悄藏了起来,钥匙归最宠幸的太监阴空海保管,旁人一无所知。

萧若假冒皇帝那晚,阴空海提出将皇帝的私房钱据为己有,萧若完全没在意,当即满口答应,以为那不过是荒唐皇帝偷存的几个小钱,这几天了解情况之后才知不对,敢情阴空海竟想趁机将暗的那一份皇帑私吞,那可是数代皇帝积攒下的财富,其数额之大,据传是内库存银的无数倍!

如今,唯一知道那笔皇帑下落的两人,姬煌已死于非命,阴空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笔巨大的财富再也没人知道藏在何处,致使萧若现今只能动用内库里那一小部分的皇帑,很快就会捉襟见肘,他也是刚知道原来皇帝也会缺钱,尤其内库中又去掉三十万两银子时,还真肉疼了一下。

默然一会儿,钱得子凑趣笑问:“万岁爷,您是不是打算让那四人领兵迎击契丹人?”

萧若一笑,转向赵德鹏道:“赵爱卿说呢?”

赵德鹏恭声道:“依微臣看,不会。因为他们的资历威望都不够,一下子提拔太高,底下将士只怕不会心服,微臣倒觉得万岁爷似乎有意培养他们。”

萧若笑道:“赵爱卿深知朕意。不过另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缺乏带兵经验,还不能委以重任。故而让他们从裨将副将做起,看他们日后的表现。”

“万岁爷圣明!”钱得子笑道,“那万岁爷想让谁领兵出征?”

萧若横他一眼,笑骂道:“让你领兵出征你干不干?”

钱得子发窘道:“万岁爷笑话奴才了不是,奴才只知道服侍万岁爷,到战场上恐怕要吓得尿裤子!”

皇帝与赵德鹏哈哈大笑。

回到中宫,皇后在两侍女搀扶下盈盈拜倒相迎。

萧若赶忙冲上两步,一把将皇后扶起来,怜惜道:“朕的好凤儿,以后在中宫就别跟朕行礼了,你我夫妻之间客气啥呀?瞧你这样子朕看着怪难受的。”

皇后凤目含春,微微一笑,道:“臣妾感谢皇上的宠爱,但尊卑有别,礼制不可废,要是臣妾都带头不守礼制了,后宫里人人效仿,岂不是要乱套。况且,臣妾也就是今日行动不便……”说到这里,她不由面泛桃花,娇艳欲滴。

萧若怦然心动,一把将皇后揽进怀里,坏笑道:“皇后哪里不方便?朕给看看,朕可是医国圣手哩!”

皇后娇嗔道:“皇上……”

萧若大乐,笑道:“好好,现在不看,待晚上朕在床上给皇后疹治……开膳开膳,朕在外跑了一下午,饿死了。”

皇后连忙吩咐侍女们传膳,皇帝都说饿死了那还了得。

轻眼间热腾腾的珍馐美肴端上桌,皇后玉手指着皇帝面前的一大钵热汤,道:“这一道仙鹤八宝汤是今晚让御厨特地为皇上做的,切了好几片千年人参王下去,皇上要多喝点,好好补一补龙体。”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我有什么好补的,这些天当皇帝,餐餐吃的是山珍海味,甘肥八珍,再进补都要流鼻血了,笑道:“朕不需要补,倒是皇后昨晚受创不小,还出了血,正经要好好补补才是。来,坐朕怀里来!”朝皇后招手道。

皇后美艳高贵的俏脸上绯红一片,秋波流转,千娇百媚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肢不依,娇嗔道:“皇上坏,就知道欺负臣妾,臣妾不来……”

萧若看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几曾见过皇后恁般妩媚娇态,不由心头一阵阵肉紧。这绝世美女昨晚摆脱了少女的青涩,正以惊人的速度走向成熟,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满溢美感,仪态万千,风华绝代,让人目眩神迷,心弦颤动,不知不觉中迷溺其中,不可自拔。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了。

萧若嘻嘻一笑,涎着脸道:“皇后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假如在宫内皇后耍赖不听朕的话,那等出了中宫时……嘿嘿,朕也不会客气的。”

皇后又羞又急,这才款款起身,轻移莲步,娉娉婷婷走到他身旁,似乎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萧若老实不客气,张开双臂,一把将皇后软绵绵的娇躯抱进怀里,顿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皇后只发出“嘤咛”的一声娇啼,霎时红云满面,乖乖坐在他双膝上。

萧若心头大乐,只觉怀中玉人娇躯柔若无骨,衣内透出的幽幽清香直沁入心肺,弹性十足的香臀坐在自己大腿上……在在诱惑无穷,在在惊心动魄。萧若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从来便经不起女人勾引,跟怀中天仙似的皇后肌肤一磨擦,欲火“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下身那龙根又蠢蠢欲动。

皇后立刻便感觉到了他鼓胀中的欲望,不禁又羞又怕,娇呼道:“皇上不要!饶了臣妾今晚,待明晚臣妾再给皇上……侍寝……”

萧若强自压下满腔欲火,伸手用匙子舀了一匙子仙鹤人参汤,送进自己嘴巴里,见皇后一副既安心又略带失望的表情,突然凑下头去,吻住了她花瓣般娇嫩的红唇,将半口汤渡进皇后嘴里去,方抬头笑道:“我们一人一半,都补一补。”

皇后给他挑逗得娇羞不堪,粉脸红得像西天的晚霞,几乎能滴出水来,周围侍女们一个二个抿嘴窃笑。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10章 皇后今晚能不能来

如此这般,萧若每喝一口汤,便以嘴对嘴渡一半给皇后,后来嫌麻烦,索性让侍女们喂到自己嘴里,有时是汤,有时是菜,他无一例外地与她一人一半。

皇帝皇后就这般吃的不亦乐乎,香艳刺激,皇后一开始还象征性的在他怀里扭动一下,以示抗议,到后来只知启唇相应,满面既是迷醉、又是幸福之色,痴痴地望着他。

这顿香艳绝伦的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到最后,也不知是人参汤效用太好,还是因吃法太过刺激,萧若浑身燥热,身上不住的出汗,好似体内一团烈火无处喷发。

皇后白玉似的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柳腰不安的扭动,似馨似兰的体香越发浓郁。便让侍女们在旁边打扇子,见皇帝望向自己的目光渐渐泛红,抢先一步说道:“皇上,要不要招哪位妃子妹妹来寝侍?”

萧若神志一清,眼珠子转了转,扑哧一笑道:“不要,有皇后在朕的身边,朕永远想不起其他女人。”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基本上可以归入甜言蜜语那一类。

皇后对情话完全没有免疫力,听了只觉一阵窝心,心神俱醉,甜甜一笑,也不再多劝。

萧若让太监搬折奏来,就在中宫批阅。

皇后大感欣慰,吩咐宫中侍女们不可大声说话,自己在一旁亲自为皇帝磨墨,又是一副贤慧恬静,为天下女子表率的端庄模样儿。

可是她又怎知道皇帝转的什么龌龊念头。萧若身为21世纪的人,性知识之丰富,远不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皇后所能想像的。皇后昨晚刚处子破瓜,今晚无法侍寝,他怜惜皇后,不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虽欲火上冲头顶也不会勉强。但……皇后私|处不能,还有后庭呀!要是今晚再把她后庭花也开苞,那就太完美了。假如直说出来,估计皇后会受不了那个刺激,十有八九成不了事,还是要想办法慢慢引诱——他不把皇后美绝人寰的娇躯占有个通通透透,是不会死心的。

萧若悄悄转动着不可告人的下流念头,思虑良久,始终没有良策,当真是一筹莫展。渐渐的,注意力回到看的奏折上来。

萧若当然不敢碰毛笔,他写钢笔字、圆珠笔字还马马虎虎,要是用毛笔写字,自己看了都会晕倒,姬煌小子写字再烂也肯定烂不过他,一用毛笔写字非露馅不可。

所幸他如今是皇帝——皇帝有权不做任何事!皇帝不愿费神看奏折时,自然有人为他读出来,皇帝不愿提笔时,也自然有专门的柄笔太监为他代笔。

于是乎,萧若便一本本打开奏折看,看完之后随手一扔,说一两句批语,自有柄笔太监持御批朱笔帮他写上,完全不用他操那份心。

没过多久,有宫门外太监来报,“启禀皇上,陈王殿下在宫外求见。”

萧若心念微微一转,道声“宣”。太监应是,躬身退出宫去传唤。

阴空海曾跟萧若介绍过,姬煌共有一兄一弟,兄长名叫姬伯燂,是先皇早年和一个宫女所生,天生有些口吃,但禀性憨厚淳良,喜好医术,常身着便服在京城街市间为贫民免费看病。他虽是皇长子,但按“传嫡不传长,传长不传幼”的古制,皇位最终落到皇后所生的嫡皇子姬煌身上,他只受封为雍王。

弟弟便是这个陈王,大名姬煊,系先皇时的赵贵妃所出,算来与现今皇后赵凤儿还是表姐弟,为人放荡不羁,风流成性,号称京城第一花花公子,曾有在一家妓院里厮混两个月没出门一步的记录,小时候与荒唐任性的姬煌甚是相投,没少一起干过偷香窃玉的勾当,但自从姬煌阳痿之后,对他这风流弟弟便日渐疏远,大概是缘于自卑心态。

皇后既是陈王表姐,又是他的嫂子,所以仍旧端坐在皇帝身旁,不须回避。

转眼间,身着黑蟒衮袍、头戴王冠的陈王姬煊怒气冲冲走进来,头发散乱,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年龄比皇后稍小一点,生的五官清秀,眉宇间与皇帝有些相似。

陈王来到帝后面前,俯身跪倒,高声道:“臣弟姬煊,拜见皇上、皇后娘娘!”</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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