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围的人也得受伤。
震惊过后,几名炮兵回过神来、不约而同跑到皇帝身前跪倒,拼命叩头清罪。“小人罪旗万死!全怪小人操作不慎,致使大炮炸膛,几乎令皇上遇险……小人罪该万死!
“起来,不关你们的事。”萧若摆摆手,他心里自是雪亮,大炮炸膛并非炮兵操作失误,而是由于换了最佳配比制成的黑火药,燃烧爆炸效能大大提高。这种为低效火药设计地炮身承更不住压力,最终炸了膛。事先就在他意料之中。而他人不明其中缘故。想当然的以为是炮兵操作夫误所致
炮兵相继站起身来。场中气氛颇为尴尬,大部分将士都认为皇帝原想放一炮玩玩,谁知一炮炸了膛,虽未伤到人,也难免扫了皇帝的兴,他们正想说点什么话打圆场之际。
“啊呀……”穆异竹突然大喊一声。暴跳而起,满面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火药!是皇上换了一种火药的缘故!哈哈哈……皇上配制的火药真是威力无匹,我老穆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枉喜失态之下,连在皇帝面前自称老穆也不自觉。
“穆爱卿所言不差。果然没白在库房里发三天呆。”萧若笑道。
周围将士只因大多不了解火炮的发射原理,自然想不到这上头来。皇帝只稍稍修改了下火药成分配比,就使得威力产生质地飞跃,要不是亲眼所见,委实今人难以置信。他们这时才恍然大悟。同时。越发觉得皇帝高深莫测。似乎无所不能。
待场中硝烟散尽,萧若上前查看一番大炮残骸。甚感满意。道:“实验成功!把火药配比记录下来,硝七成半,硫磺一成。炭一成半以后所有火药都扶这个比例配制。不得有误!”
掌管火炮营的偏将忙不迭应是。皇帝亲kou交待下来的事。没人敢怠慢。
萧若续道:“至于炮身的问题么……穆异竹!”
“在!”穆异竹精神大振。
“重新设计炮身的任务就交给爱卿了,相关人力物力任你调用,你务必尽快设计出一种能承受新型火药的炮身……”说到这儿。萧若凝视着火炮上下粗细一致的炮身。眼晴眨了一眨,扑哧笑道:“炮身管壁没必要铸造得一样厚。底部可尽量厚实些。往管口延伸逐渐变薄……具体的你白己去试。如此一来。可以在保证炮身坚固的都提下。尽可能地减轻重量。”
他这种设计思路牵扯到受力原理,领先时代数百年,众将士又听不懂了。穆异竹侧头思索。似乎若有所悟。但一时半刻还想不透彻,基于对皇帝神明般的崇敬。他二话不说点了头。
萧若深知穆矛竹的能力。把这任务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他明不明白不要紧。多试几次总能成功。自己只要指明方向就行了。具体的事交给臣下去解决。
萧若大声道:“穆爱卿。你设计督造的护国弩在平叛当中大显神威,你功劳非小,可知朕为何迟迟不升你的官职?”
“穆异竹本一介落魄寒士,皇上知遇之恩微臣粉身难报,功名利禄微臣并不放在心上。“穆异竹道。
“难得你不居功自傲,这很好。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朕不升你官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担子要交给你。你且先设计好新炮身,其余的事慢一步再说,你不要辜负朕。朕不但会给你一展胸中抱负的机会,还会让你名扬天下,名垂青史!”
聘异竹身躯剧,目泛泪光,颤巍巍倾身跪倒,埂咽道:“臣……谢主隆恩!”
萧若意气风发。大声说道:“摆驾回宫……”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3章 丹书铁券
萧若与二女回到皇城,大老远就见巍峨宫门前围着一大群人,包括侍卫狱卒以及一些看热闹的宫人,人声喧哗嘈杂,乱轰轰的。这一暮,在庄严肃穆的皇城甚为少见。
人群中一个极具威严的嗓音厉声大呼:“本朝太祖皇帝亲授的丹书铁券在此,推敢无礼?!通通退下!!”
一人气急败坏大吼:“反了!反了!这三个天牢死囚怎么到此地天牢狱卒干什么吃的?典狱官何在?!”
一人唉声叹气道:“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三人手上举的是太祖皇帝及太宗皇帝朱笔亲书的丹书铁券,皇上见了都要必恭必敬,我们这些个芝麻小官哪里敢放肆!更何况,这罪囚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兄长,皇上的舅舅……”
“别管那么多!快派人进宫去禀报皇上与太后……
宫门前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见一身微服的皇帝自宫外而来,一呆之下纷纷伏地拜倒,轰然三呼万岁。只有人群中央三个身着囚衣之人直挺挺的站着,甚是醒目,却是昔日权倾朝野的李岳、石忠、齐易安三人。他们披头散发,手上脚上无自戴着镣铐,双手各自托着一块铁板样的事物。
萧若清吟的目光朝三人扫来,他们不约而同身躯一震,如梦方醒,朴通扑通冲皇帝跪倒,“罪臣李岳(石忠、齐易安)叩见皇上!丹书铁券在此,呜呜……皇上要为我们作主啊!“声泪俱下嘶喊时,三人将手中铁扳状事物高高举过头顶。
“众位爱卿平身。”萧若闻得丹书铁券四字。微微怔了一怔,英眉不由得蹙起。
丹书铁券用铁制成。用朱纱书字,或刻字而嵌。便是民间俗称的免死牌,是皇帝所能给功臣的最高奖励。拥有看即可免死或免罪。非功高盖世彪炳青史之人不能获得,华朝一百多年来总共只给出过四抉而已。
当年开国时。太祖皇帝大封功臣,其中功劳最大的即是李赵两族的祖先。太祖封名将李破阵为唐王,封军师赵丰为宋王。结义三兄弟指山河为誓。相约共守富贵。永不相负。之后太祖更赐两家各一块丹书铁券。以朱纱御笔在券上提下本人免九死、直系亲眷免三死、后世子孙免一死的誓约。
数十年后。开国一辈人故去、太宗皇帝为制衡唐宋两王,又封了石氏齐氏为异姓王。也依样画葫芦。各赐予一块丹书铁券。四大王族拥有这么一道护身符。自是视如传世至宝。一代代传将下来。不肯轻易示人。
萧若对丹书铁券的事隐约有点印象。似乎什么时候曾听人提起过,他当时浑没在意。听过便罢,只道是民间捕风捉影的谣传。孰料,这三王传人还真把丹书铁券当众拿了出来,不禁今他大费踌躇。
天牢典狱官站起身,战战兢兢上前向皇帝禀明事情经过。他这才明白了此事原委。
多日前,皇帝降旨查封三王王府,把三王全族人打入天牢之时,李岳、石忠、齐易安便把丹书铁卷抱在怀中,死也不放开,此物乃太祖太宗皇帝亲授,众官兵无人不知。其上所书遗命至个仍有效力。官兵自不敢上前夺,以免犯下大不敬之罪。便任由他们带着丹书铁券进入天牢。
随着时间推移,三人感觉话命机会日益渺茫,终于沉不住气了,孤注一掷。高举丹书铁券扬言要面见皇帝,硬生生闯出天牢。
典狱官及狱卒从未碰上过这种事,一来丹书铁券本就是给三王后人免死用的,如若强行阻止不让他们见皇帝。恐怕反而有违先皇遗命:再一个。李岳石忠以及齐易安之父执掌朝廷数十年,权势禀天,眼下虽为阶下之囚、然而积威仍在,这些小官差还其不敢过于冒犯。他们既阻挡不了。又不能任由三人离去,典狱官便带着一大群狱卒在后面跟着三人,一路来到皇宫大门外。
宫门前当值地大内侍卫职责所在、宁死不让三人进后宫。只派了一人火速进宫禀告皇帝与太后,一大群人遂在宫门前僵持不下,不少太监差吏都跑过来瞧热闹,人越聚越多。萧若来时正碰见这一幕。
李岳等三人高举丹书铁券跪着不动、半晌不闻皇帝出声。三人飞快交换一个眼色,李岳埂咽说道:“皇上开恩,臣等自知万死不足以赎其罪,可太祖皇帝榔笔亲赐丹书铁券在此,臣等斗胆。叩请皇上念在臣等祖上为朝廷立下地汗马功劳份上,网开一面。饶过臣等一条微贱性命,臣等虽肝脑涂地,也不足以报答吾皇隆恩万一。”
话一说完,三人齐声大呼:“求皇上开恩!”一起深深拜伏、额头触她。昔日权倾朝野高高在上的显贵,如今已与苟且乞话的市井之徒没有区别。
萧若面沉似水、内心深处大感犯难、一阵迟疑不决。要因此饶了他们吧。他又不甘心,不饶他们吧、又势必不能。
历朝历代均以忠孝治天下,太祖太宗皇帝御笔亲提赐予三王的舟书铁券。难于后世君王来说,就褂当于祖训,必须无条件遵守,如若不然。即是不孝:更何况、为人君看不能失信于天下、如不顾免死牌而处决他们、则是不信。不孝不信。足以被全天下臣民视为无道昏君。
萧若思性之时、目光无意中转到典狱官身上、灵机一动,喝道:“你身为天牢典狱官,纵容重犯闯出天牢、读职至此,该当何罪?”有意不提开书铁券的事。
“微臣知罪!微臣万死!”典狱官满头大汗、连连顿首。
萧若道:“来人哪!先将李岳等三人押回天牢。至于你、死罪还够不上。即日起割职为民,朕会换一个铁面无私的酷吏代替你的职位。”
“谢皇上!谢皇上!”典狱官连声道。当下六名狱卒分别上前,左右各一个,分别狭制住李岳等三人,不容他们反抗。
萧若大袖一甩,转身启步朝宫内走去。蓦然,身后响起一阵凄厉的惨笑声。“哈哈哈……皇上既然不肯宽赦我罪,我惟有一死以谢天下!哈哈!
萧若惊觉笑声有异,骇然回首,只见齐易安挣脱狱卒狭制,手中沉重地丹书铁券猛地朝自己脑门上砸去……“噗“的一声闷响,脑浆迸裂,鲜血四溅、齐易安侧身倒在青砖地上。抽搐几下。即便一命呜呼。丹书铁券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变故突如其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四下里鸦崔无声、刺鼻地血腥味弥谩开来。
李岳与石忠对视一眼,惨然笑道:“齐贤侄慢走。老夫这就随你来了……””说完,两人同时纳头捶向铁券……”
嗤嗤声里、两道指风破空袭来,两人各觉肋下一麻,浑身气力不翼而飞。头撞铁券时便没有力道,只堪堪擦破了额头油皮,最终没能死成。却是皇帝身边的铁寒玉王楚月同时出手,于干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把两人救了回来。
众狱卒这才如梦方醒,朴将上去,七手八脚把李岳石忠死死扶住,今他们再也动弹不得。
“你们……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无法无天……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萧若又惊又怒,看起来他们三人早存死志,一旦求饶不成。便当场自尽于皇帝面前。他们一死不要紧,可天下臣民都知道他们是当皇帝面撞免死牌而死。这么一来。将皇帝置于何地?
李岳石忠面色发白,一颗心怦怦剧跳。自杀未遂看往往再没有寻死的勇气。他们两人也一样。在鬼门关散走过一遭,起先坚定不移地寻死之心消夫得无影无踪,求生地念头前所未有的炽烈。
李岳眼巴巴望着皇帝,虎目中流下两行热泪,呜咽道:“皇上……”外甥”
……煌儿,舅舅知错了,就饶了舅舅这一回吧!啊!舅舅年纪大了。没有几年好话,饶舅舅一命吧,呜呜……
周围人暗自好笑。国法不容情。要是连大逆不道地叛逆都能饶,那还有什么罪是不能饶的?不过他们有丹书铁券在手,这事儿倒有些难办。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皇帝。
萧若见李岳不顾尊严的软语恳求,一阵心头发软,但旋即想起因他们叛乱造成的无数将士平民死伤、更险些使天下大乱,心又变得坚如铁石。恨恨的思忖着:“好。你们想话命,朕就依太祖太宗遗命饶你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话罪难逃。朕有一干种法子炮制得你们生不如死!届时。后悔可就晚了。”
萧若正欲开言,忽闻左侧响起一个年轻地声音:“这三人的丹书铁券是假地!”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太祖太宗亲赐四大王族丹书铁券,此事在民间流传甚广,可以说是尽人皆知,怎么可能是假地?一齐循声朝皇帝身侧望去,却见说话之人是个一身书卷味的疲弱书生。
萧若只觉此人好生面善,微一转念。想起此人乃是江南举子白易鸿,数月前萧若无意中在城里救了被权贵欺凌的白氏兄妹。后来白易鸿跟随赵德鹏进侍卫营,当了个小小的书吏。一晃数月过去,萧若都快把白氏兄妹给忘了。
李岳石忠听得有人说他们的传家之宝是假的,真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喝骂开来,要不是有狱卒扶着。非扑上去跟他玩命不可。
萧若不理他们的鼓噪,凝视着白易鸿,柔声道:“白爱卿,你为何说丹书铁券是假地,此话可有什么证据?
白易鸿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回皇上,臣闻真的丹书铁券上饰有龙纹云影,而他们三人的没有,可见必是假的了。”
众人听着一楞,一般人都只知有这么样东西,甚至连丹书铁券的样子都不知道。至于上面有没有龙纹云影。那就只有天晓得了。反正眼前三人的丹书铁券上是没有。
胡说入道!丹书铁券上哪有什么龙纹云影?混帐东西,你你、你信口雌黄!欺君周上……”李岳石忠破口大骂。
白易鸿不慌不忙,道:“是真是假,皇上自有圣断。“说时,冲皇帝眨了眨眼睛。
萧若何等精觉之人、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下暗喜,用疑惑她眼神打量丹书铁券一番,道:“这个……是真是假,朕急切间也说不上来。来人。将他们手中的丹书铁券通通取来,送入宫中,待辨明真假再作论处。”这三块丹书铁券必须收回,以免他们拿着此物又生出什么事来。
众待卫轰然应是、上案将李岳石忠手里的两块丹书铁券夺下、再拣起齐易失尸体旁的一块。
顿了一顿、萧若续道:“若你们的丹书铁券是真的,朕日后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退下罢!”
李岳石忠无可奈何、眼巴巴看着家族珍藏了一百多年的宝物被皇帝巧妙收回,不过总算也获得皇帝当众一句承诺,有道是君无戏言,以他九五之尊想必不至于要赖硬说是假地。两人不敢再行纠缠、老老实实被狱卒押了回去。
地上尸体血迹自有人清理。围观人群散去后,萧若让侍卫把三抉丹书铁券交给铁寒玉王楚月拿着,这东西具有不可思议的权威,超脱于国法律典之上,可万万不能遗失了。
解决此事,萧若信步朝宫内走去,让白易鸿在身边随行、随口问道:“白爱卿,近来过得可好?”
白易鸿答道:“再好也没有了,每日吃得好、睡得好,差事轻松悠闲。皇土洪恩。臣不知何以为报!
萧若道:“朕不要你报答,朕要的是你极效国家。恩科大比没几天了。你去不去应考?
白易鸿拼命点头,道:“臣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金榜。光宗耀祖。若不取得功名。臣誓不还乡!”
“你可有把握?“萧若深深注视着他。
白易鸿胸中骤然涌上一股豪气,“臣不想说大话,但愿意尽力而为。”
“妙极!若卿不中,朕赐你兄妹返乡的盘缠。”
“谢皇上!不过……臣以为、用不着……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4章 少女投怀送抱计划
回到宫里,已近黄昏时分。九门捉督卢方拙前来复命,说是并未搜捕到昨夜放火偷盗的忍者,倒是逮到了十几二十个嫌犯,估计里面有忍者的同党……云云。
萧若一听、筒直哭笑不得,责今他立刻把抓来的“嫌犯“好生放了。此事到此为止,休得骚扰百姓、拿人凑数顶罪。
卢方拙脸上讪讪的,领命离去。
萧若很清楚那忍者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此刺早已逃遁得无影无踪了。再搜捕也无济于事,就由他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扶桑人镰仓暮府与天朝尚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
萧若正为如何处置叛乱王侯家族而烦恼、此事大为棘手。无数年来。四王三侯在朝中权势禀天、势力根深蒂固,与华朝各大士族豪门有着干丝万缕的关系,放眼全天下,即便是科举出身的官员,其中也有不少是四王三侯的门生故旧……现如今因谋逆而一败涂地,正所谓牵一发而发全身,皇帝处决迟迟未下,全天下臣民都看着他呢,一个处置不好只恐又奈激出祸乱来、不可不慎之又慎。
这一日,后宫也不平静,与四大王族有瓜葛的太监宫女被陆续遣送出宫。太监一个二个奔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长嘘短叹,宫女们更是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哀求的哀求,告别的告别……迟迟不肯出宫离去。虽然遣散银两给得不少,自愿离宫的竟是少数。平日里花团锦簇欢歌笑语她后宫,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望之断人肠。
萧若胸臆间平添一抹愁绪、良久郁郁无言。
平叛大军凯旋回京的当日,淑妃石氏和贤妃齐氏曾双双向萧若清罪。他情知叛乱之事与宫中二妃无关,况且皇后都没受牵连宠爱如昔、更没有道理单单降罪于这对无辜的妃子、便宽赦了她们株连之罪,还好言安慰了一番。
倒是皇太后一直没有向萧若求过清。连这事儿提都不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太后既不提起。萧若就更不会提了,不过他心里隐隐有点子不安,这好像不太符合太后的性格。她娘家与儿子兵戎相见。她站在宝贝儿子一边很正常,可是当她娘家整个家族都被打入天牢之后。她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说。这就有点古怪了。
深夜。萧若在寝宫批阅奏章,韩妃蒹葭鼓等五女环绕左方殷勤侍候着。也不知是因为宫中遣出了大批太监宫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今夜后宫内显得格外幽静。
不知不觉己交二更天了,蒹葭瞟了韩妃一眼。韩妃会意,正欲开口催皇帝安歇。忽见宫门处人影一晃,一个粉妆圣琢般的绝美小姑娘走了进来。却是小郡主李琳琳。两手棒着个冒着热气的精致沙煲。
萧若与五女面面相觑,心说她来干什么?咱跟这小魔星一惯是井水不犯河水来着。
李琳琳情不情不愿地缓缓挪步,眼眶红红的,嘟着粉嘟嘟的小嘴儿,一副委屈到极点随时要哭将出来的神气。更让萧若等人摸不着头脑。
石兰丫头蹦蹦跳跳迎将上去。伸手去接她捧的沙煲。热络道:“小郡主来了。婢子帮你拿。”虽说李岳已不是王爷。李琳琳也不再是君主。不过她们多年来叫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却不料。人家小郡主还不领情,她侧身一闪让开,嗔道:“走开走开!你们都不是好人!”
石兰全然莫名其妙,撑佯退开一旁。
李琳琳别别扭扭走到御桌前,“砰”的一声。沙煲放在桌面上,“你喝!”冲皇帝说道。
萧若奇道:“里面是什么?”
李琳琳黑宝石似的眼珠子转了转,用一种无比庄严的语气道:“这是琳琳亲手做的茯苓鹗灸汤!给你当夜宵、快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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