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和皇后见到钟灵伶俐可爱,不由招呼她到自己身边,详细询问她的身世来历,倒把段、吴二人晾在一边,让他们逃过一劫。
见到兄长有意饶过段誉吴燎,段正淳也没有法子,加上他也喜爱这个独子,便又训责几句了事。
末了,保定帝赏赐了有功的高升泰几人,还着吴燎先回家看看父母,免得他们担心,晚上再来皇宫赴宴。
钟灵那小丫头虽有心和吴燎一起去王家府院看看,但谁料她很得保定帝和皇后的喜爱,愣是被留在了宫中,害得她在吴燎临走时连连叮嘱,让他晚上一定早点过来。
吴燎出了圣慈宫,走到一条平日里大理最繁华的大街上,这里人烟稠密、楼宇林立,街道边还有许多摆摊的小贩,兴冲冲地向川流不息的人群呼喝叫卖,经常引得些儿童少女驻足观望,最后少不得买去些他们的货品。
“王公子,您怎么来啦,来我店里坐坐吧?”
“王少爷,您肚子饿了吧,来尝尝我这新出炉的炊饼吧!”
……
街上传来一阵阵问好邀请声,原来吴燎平日里最无架子,又对这些小商小贩们多施恩惠,所以众人见得他,都是点头致敬,还有大胆的姑娘递过些水果小吃,不过吴燎都含笑一一回绝。
行到大街尽头,吴燎停在了一间铁匠铺前,铺边竖起一根好长的柱子,上面挂一匹蓝布,写着‘萧家铁铺’四个大红字,不过却被熏得有些发黄。
边上一摊贩大胆,叫道:“王公子,您可是来看萧姑娘的?”
吴燎对那摊贩笑了笑,丢过去几枚铜钱,笑骂道:“杨三子多嘴,这些给你去买酒喝!”说完低头揭开那门帘,走进了那铁铺。
外屋空荡无人,只听见内屋传来阵阵铛铛击铁响声与嗤嗤拉动风箱的气流声儿,吴燎掀开竹帘,踱入内屋,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背对自己,身着朴素布衣,衣袖高卷,露出白瓷似的手臂,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炉子上烧得通红的铁块,白皙的后颈脖子上布满了点点汗珠,一滴一滴地沿着窈窕修长的背部曲线往下坠,让人目眩神怡。
“萧姑娘!”吴燎见那女子敲打地专心,没有发觉自己,便高声唤她:“王冲冒昧打扰了!”
那女子听了,手中大锤便悬在半空中,好一会才转过头,露出一张秀丽的玉脸来。虽然单论五官精致,她可能比不上木婉清、钟灵等女,不过却是胜在肌肤白净如瓷、清秀大方,尤其是那对眼睛,虽不算大,但仔细一看,便会觉得她的眸子仿如流水般清澈、灵动无比,丝毫不亚于吴燎见过的任何美女,形成一种独特诱人的气质。
“王公子!”素女开口,声音如翠鸟般动听。她扔下大锤,双手在前胸的大黑布上擦了几下,有些局促、有些不安,秀脸含晕。
吴燎笑了,道:“音奴不请我到外面坐坐吗?”
箫音奴听了,忙诺诺应了,掀了内屋竹帘,请吴燎到外屋坐着。伊人莲足轻移,曳曳有致,不过一颗螓首却始终不敢抬起,眼睛也躲着吴燎,有如小媳妇一般。
在外屋的两张凉椅坐下,二人开始交谈。不过说是交谈,倒一直是吴燎发问,而箫音奴只是攥着拳头,低着秀脸,不时发出“是”或“嗯”的应合声。
良久,吴燎起身道:“音奴啊,你还是老样子,总是那么害羞,小心将来找不着好夫婿哪!”
箫音奴听了抬起秀脸,眼中似有幽怨,嘴唇动了几下,就要说话,而吴燎却转开头去,说道:“时候不早了,还请音奴费心,将那事物打造得精巧些,我还要去看看王金他们,就先告辞了!”
箫音奴脸上闪过几分不舍,但却不敢出声留他,连忙起身为吴燎掀开门帘,送他出去。
吴燎走出‘萧家铁铺’,回首余光一望,看见箫音奴仍旧痴痴地如同柳枝般立在店门口,心里不由谓然一叹:“好一个痴情女子,不过我们之间恐怕没有什么可能了。”
离开了那条繁华街道,吴燎也没回王家府院,因为他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实在没有认同感,自己这三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镇南王府中渡过,偶然回去一趟也得不到王博一丝一毫的关心,甚至有时连他的面都碰不上。吴燎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露馅了,让王博认出自己并不是他的儿子,不过奇怪的是,王博却把王家府院内的财政支配大权都交给了吴燎,任他随意使用。
有了这些钱,吴燎这三年来可以随意轻松地接济些穷人,就连那箫音奴萧姑娘的‘萧家铁铺’也是他大发善心给买下来的,当时箫音奴父亲病故,又拖欠了一屁股债,箫音奴只好卖身葬父,碰巧吴燎路过,不但花钱请人把她父亲好生安葬,而且还买下了一间铺子给箫音奴打铁。
吴燎当时是这么说的:“你现在跟我只会浪费我的粮食,毫无用处。你若是想要报恩,就把你祖传的技术好好给我运用起来,经营好这家铁铺!”
“不知道王金他们学的怎样了?”晃了晃头把箫音奴的事情甩开,吴燎想起两年前在街边救的五个八、九岁快要饿死的乞丐。当时是同情心作祟,不过吴燎事后发现这五个小孩聪慧无比,智商颇高,而且又识得文字,对诗词也不是毫无了解,便生了个念头,抽空编了几套前世经典的教科书,让他们自学,自己不定时前去指导检查,到后来解救了箫音奴,他便在城东买下了一座大院子,让箫音奴和五个孩子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吴燎并指望王金他们能弄出手枪大炮等现代化的东西来,他只是把这当成一个好玩游戏,即使王金他们毫无所成,他也不放在心上。
踱进一家很普通的院子,吴燎看见院中有三个小孩在蹲马步,另外有两个孩子趴在一张石桌上在鼓捣着些什么。
“公子来了!”一个蹲马步的小孩看见吴燎进来,脸上欣喜,喊了出来,接着另外四个小孩也放下手里的事情,一齐冲了过来,跪在吴燎面前磕头。
“公子好!”五声稚嫩的童音响彻大院。
吴燎摆摆手,示意孩子们起来,他对下跪的态度是即不排斥,也不鼓励。
“哦?在看我画的机关图了?”吴燎看着石桌上摊开一张皮纸,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标识,便呵呵笑道:“王金,王水,你们能看得懂吗?”
唤作王金、王水的两个小孩拱手道:“公子大才,属下只能稍懂一二!”这五个小孩自从被吴燎救了以后,非得自称属下,吴燎坚持了一阵见无效也就随他们去了。
“别妄自菲薄,我也不是什么完美无缺的圣人,什么事情都要通过实践才能检验出来,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多次吗?”吴燎摆出一副训人架势,“我看王金、王水你们就做的就很好嘛,懂得通过做实验来了解机关图,嗯,我很高兴!”
王金王水的小脸上露出欢笑,得到公子的夸奖比什么都让他们高兴。
吴燎接着又鼓励了另外三个立志习武的小孩,末了还从怀里掏出一本在回大理路上画好的凌波微步的草图让他们习练,完整的北冥神功吴燎却是不想教了,虽说他们现在对自己忠心不二,但凡事总要留一后手吧,或许等日后得到了更好的武功秘籍再传他们也不迟。
王木王火王土见得秘籍,心里欢喜,恨不得马上就去学习,不过在吴燎面前却不敢放肆,只有强行忍住。
他们的性命都是吴燎救的,后来又传给他们本事,供他们温饱,可以说吴燎一句话让他们死三天,他们也决不会只死两天半,吴燎知他们心意,所以藏拙并无半分愧意。
吴燎又仔细询问了王金五人的生活情况,叮嘱他们好生学习,别逆了箫音奴,惹她生气,便出了院门。
抬眼看到天色渐晚,吴燎想起晚上皇宫里还有筵席,迟到不得,便迈开大步往圣慈宫赶去。
第十五章 挡箭 〖本章字数:3588 最新更新时间:2007-03-05 17:18: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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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哥哥,你来了呀!”钟灵见到吴燎,便从皇后身边跑出,也不管众人眼色,扑到他怀里,吴燎有些尴尬,又不好推开她,只得用手轻轻搂住,低头说道:“灵儿别闹,大家都看着哪!”
保定帝首先哈哈大笑,与那皇后对望了一眼,抚须乐道:“皇后,看来我们快要吃这干女儿的酒了!”
皇后微笑着不语,不过却饶有深意地看得钟灵,直把她羞得躲入吴燎衣内,赖着不敢出来。
吴燎有些吃惊地问道:“干女儿?说的是灵儿你吗?”
保定帝笑着释疑,“朕膝下没有子嗣,方才朕和皇后与灵儿一见投缘,觉得她乖巧伶俐,便认下她做了我们的干女儿了!”
吴燎眼带揶揄地垂头看了看钟灵,意思仿佛在嘲笑她:“你这小魔女也称的上乖巧伶俐吗?”突然胸口一麻,却看见钟灵凶巴巴地捻着他的软肉,细声道:“哼,你不服气吗?本小姐以后就是大理公主了,看你还敢欺负我不?”
吴燎一拍脑袋,暗道这下可麻烦大了。
晚宴即将开始,众人入座。花厅中上位坐着保定帝和皇后,左右便是段正淳一家三口,四大护卫和高升泰,那木婉清坐在段誉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只是放在段誉身上,对其他人视若无睹。
钟灵被吴燎半抱着坐到一张椅子上,灵儿调皮,赖在吴燎怀中不肯下来,还不时调皮地对着吴燎的耳朵吹着气,“冲哥哥,灵儿想你了哩!”
吴燎好笑,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嘴巴从耳边挪开,道:“分开才不过一下午,怎么就想我了?”
钟灵皱了皱小巧的瑶鼻,哼道:“不知怎的,灵儿就是想嘛!”接着又亲热地搂住吴燎后颈,轻声耳语道:“冲哥哥,你走了以后,那个岳老三来宫里逼着誉哥哥拜师呢!”她被皇后收做义女,自然就称段誉为兄。
吴燎一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不说话。
钟灵见他样子,眼睛滴溜溜地一转,腻声把当日下午南海鳄神跑来逼段誉拜师的事情说了一遍,情况大体与原书中叙述相当,只是地点发生了改变,那岳老三赌斗失败,反而拜了段誉为师。
耳边听着钟灵小嘴不时冒出左一句“誉哥哥”、右一句“誉哥哥”来,吴燎心里倍加烦躁,不知不觉就把钟灵推倒边上的空椅上。
“怎么了?冲哥哥,抱着灵儿嘛!”钟灵不依,哪里肯离开吴燎怀里,便要再次挤进来。
吴燎心里不爽,脱口而出:“找你誉哥哥抱好了,找我作甚?”
钟灵一愕,突然咯咯娇笑起来,小嘴吻上吴燎左脸,在他耳边说道:“冲哥哥吃醋了哩,灵儿好开心!以后灵儿就只叫你一人哥哥,好不好?”
吴燎转脸见她娇靥如花,眼中满是笑意,心里知道又上了这个小魔女的当,虽然心中转怒为喜,不过仍是没好气地说道:“那你的誉哥哥呢?你叫他上面?”
钟灵趁机挤进吴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住,娇笑道:“哪有什么誉哥哥,那只是个书呆子罢了!”
吴燎顿时气结,撇过头去不再理她,开口询问保定帝下午发生的事来。
……
段誉笑道:“只是一时侥幸,凭着一套逃命的步法,倒收了个恶人当徒弟!”
保定帝笑道:“誉儿福缘深厚,习得如此玄妙神功,真乃我大理幸事!”双手一拍,身边就有一太监尖声吩咐开席。
皇宫御宴果然不俗,大理虽然只是滇南小国,远比不得辽、宋、西夏,但吃上面的讲究可一点都不含糊。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品类繁多、好看可口的菜肴,其中滋味哪里是民间能尝的到的,直让木婉清和钟灵吃得箸不离手,毫无淑女风范。
“当心吃成小肥猪!”吴燎看着嘴里塞满了菜肴,左手还要去拿一只鸡腿的钟灵,忍不住捏了她那鼓起的小腮帮,唬道:“看我以后还要不要你!”
钟灵听了,忙缩回左手,停下筷子,连动也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地说道:“冲哥哥别不要灵儿!”她眼中泛起晶莹泪光,巴巴地望着吴燎。
“信你才怪!”上过这魔女多次当的吴燎早有准备,不动声色地挡开桌下钟灵踢来的小脚,伸手捏了她一下瑶鼻,惹得小魔女摇头嗔恼不依。
烛火下,席间其乐融融,酒过三巡,那刀白凤忽尔兴致一起,夺过身旁一侍立宫女手中的酒壶,便要与众人斟酒。
保定帝也颇喜这位弟妹豪爽的性子,便应允了。刀白凤持了酒杯,巧笑盈盈地从皇帝皇后开始一一斟酒加满,轮到段正淳时,她却是装作不见,故意漏过,让这镇南王爷也不由大是尴尬。
待得刀白凤斟至木婉清时,玉手一斜,便露出手背上一处殷红如血的印记。
木婉清看得清楚,本来略有羞涩的脸蛋卓然变色,全身一颤,问道:“阿姨,你……你可是叫作刀白凤?”
刀白凤笑道:“我的姓氏很怪,婉儿你怎么知道?”
木婉清不答,又详细询问几句,突然叫道:“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枝毒箭朝刀白凤射去。
两人本是相谈甚欢,言笑晏晏,谁料到木婉清竟突然发难,刀白凤与她武功本是伯仲之间,此时躲避不及,眼看就要伤在毒箭之下。
“干娘当心!”吴燎先前听得木婉清出声询问,就知道她要发难,早就走到刀白凤身边候着,眼见木婉清藕臂一抬,当下斜里窜出,挡在刀白凤身前,只听噗嗤两声,那蓝晃晃的毒箭钉在吴燎胸口,当即鲜血飞溅而出。
段正淳应变极快,当即上前封住吴燎中箭处周围八大|丨穴道,止住毒性上扬。他反手抓住还要朝刀白凤发难的木婉清,厉声喝道:“快拿出解药来!”
钟灵见情郎中箭,她心知她木姐姐的毒箭端的是见血封喉,一时救治不及便要归西,当下惊动花容惨淡,失声叫道:“木姐姐快交出解药给冲哥哥疗伤!”身子一纵,也朝木婉清奔去。
段誉扶住惊得玉脸有些苍白的刀白凤,连声说道:“婉妹!你为何要杀我母亲?对了,还不快拿解药出来救冲老大?”
刀白凤缓过神来也是惊呼:“快救冲儿!”保定帝夫妇、四大护卫、高升泰等人也是纷纷离席走来。
一时间花厅中已是混乱一片,上面叙述虽多,但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那木婉清一击不中,见是吴燎中箭,心下也不在乎,左手一动,还要发毒箭继续击杀刀白凤。
“住手!”段正淳施展一阳指,点住木婉清,封住她的行动,转眼看倒在地上的吴燎已是脸色乌紫,嘴唇发黑,怕是毒发攻心,快没得救了。
“冲儿!”刀白凤悲叫一声,从段誉怀中挣出。她倒也果决明断,急忙去搜木婉清身上,找出两瓶解药,连声问道:“快说!如何用法?如何救治?”
木婉清却是一脸倔犟,不吭一声。
吴燎被钟灵扶起搂在怀里,神智迷惘模糊,他怎料得到木婉清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咬死了舌头就是不说话,摆明了想毒死自己,而这毒箭的毒性又委实霸道,眼看自己就要毒发身亡了。
唉,谁让吴燎想充英雄代替段誉博得刀白凤的好感,却没料到木婉清除了她的段郎外其他人的死活一概不理,这下吴燎若是死了,当真是冤得不能在冤了。
正当众人无法,钟灵哭得待雨梨花般时,花厅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声音,语透焦急关切,“红的内服,白的外敷!快,迟了可就救不了了!”
也顾不上来人所说真假,刀白凤急忙依法救治。
段正淳听了,却惊异地转过头,脸色矛盾,叫道:“来人可是红棉吗?”
窗子咿呀打开,现出一张美脸,正是‘修罗刀’秦红棉,她见段正淳问及,眼光一厉,恨声道:“呸,你这寡恩薄幸之人还记得我吗?还不快快放了婉儿!”
段正淳被骂得一愣,瞅了瞅身边木婉清那张清丽倔犟的脸庞,心中突然明悟,失声道:“红棉,婉儿难道,难道是你我……”
秦红棉转头不答,却是朝吴燎望去,见他脸上黑紫渐退,芳心不由暗松一口气,接着脸色一寒,跃入厅内,挥起一掌朝段正淳打去:“你还不放了婉儿!”
段正淳心内百感交集,又见老情人,佳人玉容依旧,往日如胶似漆的景象浮现眼前,一时竟忘了躲闪,口里痴痴地说道:“红棉,红棉,我段二对不起你,你打死我好了。”秦红棉见他痴情俊容,心里一软,手下无力,那掌打在段正淳脸上就好似情人间的爱抚一般,轻抚而过。
秦红棉幽幽叹道:“解开婉儿|丨穴道,让她和我走吧。”
“哼!”刀白凤见吴燎无碍,又看到段秦二人态度暧昧,气得拂袖而去,丢下一句话:“誉儿好生照顾冲儿,我见不得这两人的丑事,先走了。”白衣晃动,飞出圣慈宫,也不知是回镇南王府,还是玉虚道观。
段正淳连忙呼叫:“凤凰儿,你等等……”起身就要追去,不想秦红棉俏脸转怒,拉起解开了|丨穴道的木婉清说道:“婉儿,随我走!”
木婉清却是眼中痴痴不舍地看着段誉,口里道:“段郎!”
秦红棉凤目一扫,看见段誉立在段正淳身边,身着世子服饰,心里哪里还不明白,气道:“好你个段正淳,生的儿子也和你一般下流无耻,难道连自己妹妹也要骗吗?”
“什么!”段正淳听闻如遭雷殛,也忘了去追刀白凤,呆呆地立在原地,口中喃喃道:“你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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