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个个都成了滚地葫芦。
冯经理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完全没反应过来,不懂她为何发脾气。
施小姐怒气冲冲地重新坐回沙发,不耐烦地道:“我要的是上等妞儿。明白吗?妞儿!”
冯经理恍然大悟,连声说:“没问题。妞儿马上就来!您再坐坐,马上就来!”
他边说边飞快地跑去安排了。男公关们也纷纷抱头鼠窜,这才知道眼前的骨感美女竟然是个女同性恋,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找鸭子。又过了两分钟,一整列袒胸露背的坐台小姐站到沙发前,嗲着嗓子齐声打了个招呼,然后非常整齐地深深鞠躬。
施小姐眉开眼笑,老练地一打响指,挑了其中两个最有姿色的小姐分别坐到左右,而且立刻就一手一个地搂在怀中,噘起嘴“啵”、“啵”两声各吻了一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服务员、保安都看傻了眼,来夜总会消费的富婆并不少见,但这么有气质、偏偏又是这么“好色”的骨感美女,倒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过这一幕并未持续多久,就在两个坐台小姐殷勤劝酒之时,施小姐忽然推开她们,站起身挥手叫道:“茵姐,我在这儿!”
刚从vip包厢里出来的尹茵闻声转头,见到她也高兴地挥了一下手,快步奔了过来。
“抱歉,阿艳。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接到你的电话就说想走了,扫黑组的几个同事非要拉着我,又唱了这么半天才放我走。”
“没关系啦,我也是刚来没多久。等你的时候顺便爽了一下,嘻嘻!”
施小姐咯咯笑着,顺手又在两个坐台小姐脸上各扭了一把,惹来装模作样的撒娇声。
尹茵显然有点看不惯这种场面,皱眉说:“快走啦,别胡闹了!小心被龙妖婆知道了骂你丨‘”施小姐耸耸肩,只能叫来服务员结了帐,依依不舍地跟着尹茵向外走去。
两个美女离开夜总会,坐上了尹茵驾驶的一辆名贵的红色气塾车。
“去哪儿?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尹茵锁上车门,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问。
“哪儿也别去啦,就在车上不是挺好?”
施小姐忽然扑了过来,一把就抱住尹茵的腰肢。
“喂喂,小色女!你别这么猴急好不好?”
尹茵嘴里埋怨着,但身体却没有抗拒的意思,脚也松开了油门。
“怎么能不急嘛?这次出差了两个多月,人家天天都在想念茵姐,都快想死了!”
施小姐的嗓音就像在撒娇,整个人都腻在尹茵身上,边说边将热吻雨点般印了上去。
“哎呀,风流成性的‘百合女特警’,居然还会天天想我啊?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尹茵已经微微喘息起来,语气里有调侃、有喜悦,也有几分幽怨。
有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极有模特儿气质的骨感美女,居然就是霸王花成员之一,外号“百合女警”的施须鹰呢!
“讨厌啦,茵姐你又取笑人家!”
施艳鹰眸子里都是春情,一只手已经开始解开尹茵警服的扣子:“我一下飞机就第一时间赶来找你,等一下还要连夜去警局报到呢,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嗯……好……嗯嗯……”
尹茵也是情沸如火,脸颊烧得通红,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两个美女搂成一团,疯狂地接吻起来,四只手各自抚摸着对方的胴体。彼此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褪了下来。
“对了,我这次带来了一个新玩意儿,好玩极了!”
“什么……新玩意儿?”
“北美联盟最新进口的‘高仿真生化棒棒’,嘻嘻,不但有体温、能膨胀,而且喷射的能力都跟男人那话儿一模一样,绝对具有真假难辨的效果……”
“真的?”
“我戴起来让你试试,你就知道啦……”
施艳鹰兴奋地说着,正要伸手到皮包里摸索,突然一阵紧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顿时大为沮丧,骂了一句“三八”无可奈何地抓起手机按下通话键,低声对答了片刻后,脸色凝重地挂断了。
“有紧急任务叫你吗?”
尹茵掠了掠散乱的秀发,坐起身问。
施难鹰“嗯”了一声,眉宇间都是忧色:“刚接到通知,夜莲被人绑架了!”
尹茵失声说:“什么?她也被绑架了?听说红棉才刚被绑架没几天啊,怎么连她也……”
“我们霸王花遇到生平最强劲的对手了!龙妖婆突然召我回来,就是为了对付这个不知名的强敌。”
施须鹰大而明亮的双眼射出精光,刚才的春情一下子消失殆尽。
“正事要紧,咱们现在就回警局!”
尹茵也十分爽快,迅速穿好衣服,重新踩下油门。
红色气垫车飞快的驶进了夜色中。
第八章
清晨八点,门铃就“叮咚”响了起来。
没有人开门。但是门铃依然执着地响个不停,仿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足足过了三分多钟,门才打开了一小半。
满脸倦容的洪岩探出脑袋,神色很是不爽,一副被人干扰了好梦的恼怒模样。
但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手捧鲜花的白鸟薇时,马上转怒为喜,欢然叫道:“是你啊,小薇。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干嘛?不欢迎我吗?”
白鸟薇白了他一眼,转身作势要走。
“我靠,就算不欢迎任何人,也不会不欢迎你啊!”
洪岩开心嚷着,将大门完全打开。
“那为什么我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你都不来开门?哼哼,是不是想假装不在家?”
白鸟激得理不饶人,侧目斜视着他,眼神础础逼人。
“不是啦。我睡觉睡得很死,刚才一直都没听见门铃啦!骗你是小狗!”
洪岩脸红脖子粗地辩解着,同时连连拱手讨饶,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哈,我看你不是小狗,是一头贪睡的大懒猪!”
^白鸟薇抿嘴一笑,将手中的花往洪岩臂弯一塞,自己大步走进玄关。
都洪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伸长嘴扮了个猪脸,逗得她又笑了出来。
“不错啊,你的房子满大的嘛。房租会不会很贵?”
白鸟薇一边打量着客厅,一边自己挑了张摇椅,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这是一套半新的一一层小屋,墙上有斑驳剥落的痕迹,家具也大都是一一手货,地毯上乱糟糟地扔着牛仔裤、杂志和塑胶袋,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典型的单身汉。
“不贵。这儿再过半年就要拆迁了,根本租不出去,房东是以跳楼价租给我的。”
洪岩呵呵笑着,先把花插进花瓶里,然后泡了壶热热的即溶咖啡,给自己和白鸟薇各倒了一杯。
“咦,你眼睛里好多血丝耶!”
白鸟薇认真看了他两眼,关心地问:“昨晚熬夜了吗,还是没睡好?”
“嗯嗯,可能住了几天医院,回家反而不习惯了,折腾到天快亮才睡着。”
洪岩含糊地回答,端起咖啡喝了两口,袅袅上升的热气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吗?”
“早就不痛啦。那个啥生长素满有效的,我就只差背上的少许皮肤没有痊愈,下周就能回去上班了。”
“好啊,那我就放心了。”
白鸟薇欣慰地说:“你不要急着去上班,在家多休息几天嘛。医生说你的皮肤是新长出来的,前期一不小心就会撕裂,要尽量卧床休息。”
“我也想多休息几天,可是请假太多是要扣薪水的。”
洪岩故意逗她,“赚不到钱,你肯养我吗?”
不料白鸟薇爽快地一口答应了:“没问题,我养你。你开个价吧,要多少?”
她取出手机连上网路,登入到银行账户,显然是对洪岩的话认真了,准备立刻转帐给他。
“哎,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
这下子洪岩尴尬了,慌忙摇手说:“我还有存款,两、三个月不上班都没问题。”
“那你就听我的话,在家至少休息半个月。”
白鸟薇用命令的口吻说:“我不准你出门一步,需要什么生活用品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搞定的。”
“哇,你是要把我软禁在家吗?”
“差不多吧!”
白鸟薇也端起咖啡,浅浅啜了一口,严肃的表情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
“我会找人监视你的,要是你不听话,我立刻跟你绝交!”
洪岩啼笑皆非:“你真不讲理。好啦,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哦。”
“什么条件?”
“有空就来看看我,最好每天都来探病一次,我就会好得超快丨‘”“没问题,咱们一言为定!”
两人像小学生一样郑重其事地勾了勾手,然后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好啦,该说正事了。”
白鸟薇收起笑容,又恢复肃然之色:“我今天来,一是看望你,二嘛,是想把那天晚上的事得更清楚一些。”
“哦,就是咱们在康泰健身中心的那天晚上吗?”
“对。你也知道,那晚出了命案。你也是尸体发现者之一,本来我的同事早就想向你情况,但考虑到你受了重伤,我就没让他们在医院里问话。”
“难怪!我还以为警察办事马马虎虎,把我给忘了。”
洪岩顽皮地敬了一个礼:“报告从343111,现在我差不多好啦。你可以给我录口供了。”
白鸟薇又瞪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开始询问当晚的种种经过。
洪岩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如何找到康泰健身中心、如何撞见衣帽间管理工老何、如何被他带到警卫室偷窥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实际上,当晚在命案现场,他就已经交代过这些情况了,只不过当时事发突然,说的比较粗略而已。
白鸟薇细心听着,不时打断他提出一些细节问题,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结束了问话。
她紧蹙双眉,沉吟了片刻又问:“你在警卫室里通过监视器观察场馆时,有没有感觉某个客人举止异常?比如鬼鬼祟祟,或是经常进进出出之类的?”
“没有啊,我就偷看了短短几分钟,而且自始至终只看着你一个,完全没留意其他人。”
“你再好好想一想,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哪怕是非常微小的细节,曾经令你念头一闪的那种也行……”
洪岩以手敲击额头,想了半天后突然说:“在警卫室里我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后来我离开的时候,在走廊上撞到一个男人。他穿的不是工作人员制服,但却向警卫室的方向走去,我当时有点奇怪。明明场馆就有其他工作人员,要找保安也不至于找到警卫室去……”
白鸟薇的眼睛亮了,想起来海蜜儿曾向她透露过案情,说警卫室的监控录影被人动过手脚,案发时间的一切资料都离奇消失了。
“这家伙很可疑!你有看清他的面容吗?”
“呵呵,当时我和他擦肩而过,就看见一个后脑勺。身高大概有……嗯……有你那么高吧,其他就都说不上来了。”
白鸟薇大失所望。自从发现洪岩的确有生命危险后,她就在想暗杀者会不会就是擒兽男?如果是的话,那洪岩有可能是无意中看到什么破绽,因此擒兽男才会想杀人灭口。但现在看来,洪岩这里并不能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
室内一时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呼吸。
洪岩又站起身倒了两杯热咖啡,随口问道:“我这几天也有看媒体报导,说杀人弃尸的很可能是一个叫擒兽男的家伙,是吗?”
“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
白鸟薇懊恼地说,“可惜我暂时没有头绪,还不能确定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洪岩观察着她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小薇,其实……呃……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
“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你妈妈负责的最后一个案子……”
话还没说完,白鸟薇霍然站起,怒喝道:“住口!”
洪岩仍不识趣地坚持道,“你听我说完嘛,你妈妈……”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左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顿时呆住了。
只见眼前的白鸟激神色冰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字一句地道:“我、叫、你、住、口!”
洪岩手抚火辣辣的面颊,苦笑说:“好、好,我不说了。我只是认为,你这样子逃避不是办法……”
“不要你管!”
白鸟薇目中的怒意已经变成了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洪岩这才真的闭上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才渐渐平静下来,低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打痛你了?”
洪岩松了口气:“还好啦,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知道就好。哼哼,下次你要再惹我生气,就没这么便宜了。”
“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啦,唉,只是想好心提醒一句,难道你们警察都没发现一件事吗?这个擒兽男的犯案手法,和当年的那个变态色魔非常……非常相似……”
白鸟薇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但马上沉着脸说:“够了。我们警方怎么查案,你一个外行人没有资格评论!”
洪岩耸耸肩,虽然一脸不以为然,但也不再吭声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白鸟薇闷头喝完咖啡后,就起身告辞了。
洪岩送她到了大门口,出门的时候,这美丽女特警又冷冷抛下了一句话:“记住,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我失控的时候,曾经差点杀过人。”
洪岩愕然不知如何应对,眼睁睁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半晌都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在这同一时刻,城郊一栋住宅大厦的天台上,海蜜儿手足并用地奔跑着,就像一只敏捷的猫儿一样窜来跃去,迅如疾风。
“黑塔,你给我站住!”
娇喝声中,一道闪光飞射而出。
接着是一声惨哼响起,前方狼狈奔逃的黑塔跄踉跌倒,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忍痛翻过身来,就见右腿膝盖上钉着一个海棠花瓣形的暗器,鲜血正汩汩流出来。
“海棠女警!”
黑塔失声惊呼,整个人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表情十分绝望。
只见眼前人影一晃,童颜巨ru、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海蜜儿已经站在面前。
“跑啊,你再跑嘛!看我能不能捉到你?”
海蜜儿气鼓鼓地甩了黑塔一记耳光,然后双手叉腰做出凶狠状,一对丰满的大奶子在紧身衣里恼怒地起伏。
黑塔怨毒地瞪着她,大声骂道:“操你妈!你们霸王花一个毁掉我的命根,一个废掉了我的右腿,这两笔帐老子都记下了,总有一天要你们付出代价!”
“就凭你?”
海蜜儿露出调皮的笑容,扮了个鬼脸,看上去活脱脱是个可爱的女高中生。
但下一秒钟,这种“可爱”就突然变成了“可怕”只听又是一声惨哼,黑塔粗壮的身躯被压倒,额头被迫紧贴地面,一条手臂反扭到身后,骨骼发出“卡、卡”的摩擦声。
本来凭黑塔的身手,海蜜儿虽然能打赢他,但也要费一番手脚,但他一来身上有伤,二来慑于霸王花的威名和惨重的教训,心胆已寒,因此一招就被海蜜儿制伏了。
“说!黑武士到底是谁?”
海蜜儿抬起膝盖顶住黑塔后腰,板着脸问道。
“哎哟、哎哟!什么黑武士、白武士?老子根本不认识!”
黑塔一边挣扎呼痛,一边装傻充愣。
“少装蒜!那可是你的远房堂兄耶!”
海蜜儿冷笑,不由分说地又甩了黑塔一巴掌:“他以黑武士的名义挑战蝙蝠女,口口声声是要为你报仇,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啊啊,这几天我一直在家养伤,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这件事。天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冒充我堂兄,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
“骗鬼啊你!刚才你还说霸王花废掉了你的命根,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蝙蝠女就是霸王花的?”
黑塔顿时哑口无言,暗暗后悔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
“呵呵,被我拆穿了吧!告诉你,我海棠女警是出名的有胸又有脑,想跟我斗?
省省啦!“海蜜儿得意洋洋地说着,一手压制着黑塔,另一只手探到他胯下放肆地一抓。
“哇哇哇,你干什么?痛死啦!”
黑塔魂飞魄散地狂叫。他被夜莲踏碎了棒棒后,又到医院接了一根新的人造棒棒,手术只能说是勉强成功,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再次被废掉武功。
海蜜儿强忍住笑,手上加大了劲力,嘴里继续吓唬对方:“不想变太监,就给我老老实实招供!黑武士真的是你堂兄吗?他到底是谁?”
“我说!我说就是了……你放手……放手啊!”
黑塔惊慌失措,连声求饶,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蜜儿这才松手,露出胜利的笑容,将黑塔的脑袋扳向自己这边。
“说吧!不过我警告你哦,要是有一个字假话,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站着尿尿了!”
黑塔打了个寒噤,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头,无可奈何地说出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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