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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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一声令下,狗女们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芙蓉端然不动,任凭冲在最前面的四个狗女分别抓住她的四肢,接着又有一个狗女抱住她的腰。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狗女们先是大喜,接着本能察觉不对劲,而芙蓉的嘴角则浮现出讥嘲的温柔笑意。

下一秒钟,五个狗女同时被一股巨力抛出,身不由己地跌在奔来的同伴身上,然后十几个狗女就像保龄球瓶一般成片倒下,差点连真真也一起撞倒。

真真勃然大怒,一挥手,更多狗女再次冲上,而且施展出变身本领,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又咬又抓,声势相当凶猛。

但芙蓉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不断以“人肉保龄球”的方式,将狗女们一一抛出,摔得她们横七竖八、鼻青脸肿真真倒吸一口凉气,力量型女特警果然不是好惹的,比夜莲、红棉更难对付。

虽然她的动作没有夜莲那么敏捷,但一举手、一投足,都蕴含极大力量,狗女们根本不敢硬接。再加上囚室里空间有限,手脚施展不开,无法以合围的方式四面八方进攻,导致了战局始终不力。

“算了吧,你们打不过我的!”

芙蓉温和的嗓音不慌不忙地传来:“不管再怎么进化,你们仍然是失败品。”

这话戳中真真的痛处,但她却反而冷静下来,一声呼哨,招呼狗女们暂时停止进攻。

“我们的确是失败品,但你以为,你们霸王花就是真正的成功之作吗?”

真真冷笑:“在冰姨面前,你跟我们的区别,也不过是五十步跟一百步的距离!”

芙蓉默然几秒,轻声说:“输给你们那位冰姨,我心服口服。你还是赶紧叫她来吧。”

真真脸一沉:“用不着她出马,我们也能收拾你!”

狗女们也都随声附和,纷纷表示就凭你还不配冰姨出手。芙蓉的眼睛亮了,彷佛看见一线曙光。从进入这间囚室起,她就一直在思索冰姨这个奇怪的人物,回想与之对话、交手的每一个细节。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浴室里,冰姨与真真曾经有过两句对话。一个问自己出来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超时,另一个则说还有十分钟。

当时芙蓉无暇细想,并不明白其中含义,但现在仔细推敲,冰姨的行动显然受到时间限制,而且她还很担心会超过。

如果这个推论正确,从那时到现在早已超过十分钟。这个唯一能打败自己的冰姨,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真真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劳师动众,召集大批狗女增援,否则只要冰姨一人前来,自己就已经输定了。

芙蓉想到这里,精神大振,立刻反客为主展开进攻,好几个狗女被打得骨断筋折,不得不退出战圈。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冲向真真,准备先将这个领头的狗女击毙,如此一来,剩余的狗女就会陷入无人指挥的混乱状态。

真真看出芙蓉的企图,一边指挥狗女奋力抵挡,一边躲到囚室角落。等芙蓉攻到近前后,这狡猾的女子突然又发出一声呼哨,好几个狗女立刻撇下芙蓉,以四肢着地的姿势飞跃弹跳,杀气腾腾地冲向城城所在的浴盆。城城吓得尖叫,本能的一缩脑袋,蹲在浴盆底部。

芙蓉一惊,马上回头救援情人。她随手抓起一个狗女,以对方的身体作为武器,挥舞得呼呼风响,两三下就击退身周缠斗的敌手,回到城城身边。“停手!先退出去。”

真真一声令下,其余狗女放弃进攻,簇拥着她退出囚室,但把门口堵得结结实实。芙蓉俯身检査,发现城城虽然没有受伤,但那几件家具都被抓出好几道裂缝,浴盆里面的水正源源不断漏出。

她急忙伸手按住裂缝,阻止水继续漏出,不过这样一来,她也等于失去行动自由,再也无法离开一步。

“蓉姐,算我求你啦,赶紧走吧!”

城城脸色煞白,颤抖着嗓音说:“你再婆婆妈妈,不但救不了我,你也会自身难保。”

芙蓉心乱如麻,知道他所言不假。

现在这种情况,她绝不可能带着一个毫无战斗力的男人闯出囚室,若再拖延下去,万一擒兽男返回,一切就都完了。但她担心的是,如果她一走了之,城城是否会成为狗女泄愤的对象?

“你放心,她们不会杀我的。”

城城看出芙蓉的心事,强笑安慰说:“你一冲出去之后,我马上投降。她们就会把我生擒活捉,交给那个恶魔发落。我要是不明不白死了,她们肯定也不好交代。”

芙蓉低声说:“好,那就委屈你忍耐一下。”

她转身要走,城城却探出身来,一把抱住她的脖子,满脸深情地说:“走之前再给我一个热吻,行吗?”

芙蓉哑然失笑:“不用这么缠绵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是离开这间囚室而已,马上就会回来。”

城城神色愕然,显然不懂她的意思,芙蓉也没有多加解释。她心里盘算的计划并不是逃跑,而是迅速找到夜莲和红棉,三人连手一起控制住局面,再设法对付冰姨,并逃出魔窟。

走廊上传来更加密集的脚步声和女子呼叫声,又有十几名狗女赶来增援。真真正在指挥她们排成阵式,看样子很快就会再度发动进攻。

城城把嘴凑过来,表情十分执着:“相信我,这个吻会为你带来好运的!”

芙蓉微笑着叹了一口气,以姐姐纵容弟弟般的疼爱之色搂住城城,两人四唇相接,长长一个热吻。

周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时间彷佛静止在这一刻。就连原本喧哗咆哮的狗女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

芙蓉涌起骄傲和得意的感觉,旁若无人地热烈回应着城城的热吻。在危险、紧张的时刻和情人接吻,这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

她就像个初恋的小女孩一般陶醉,觉得无比浪漫。

真的,这是一种令人眩晕的幸福感。四周的一切彷佛都在旋转,而且愈来愈快……等一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芙蓉努力睁大眼睛,头脑中的眩晕骤然增加数倍,令她身不由己地摇摇晃晃。

蓦地里,她伸手向背后一摸,拔出一支微型针筒,针尖部分淌落一滴药液。

四片嘴唇分开,城城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而且颇为模糊,就连他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陌生。

芙蓉跟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地颤声说:“你……为什么……”

城城耸耸肩,语气充满歉意:“对不起啊,蓉姐,我也是没办法。牺牲一个人,总好过两个人一起牺牲。”

“你……出卖我!”

芙蓉惨然变色,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心脏彷佛被一把刀狠狠剖开,痛苦得无法形容。

真真咯咯发笑,带领狗女们大摇大摆走进来。

“他能出卖你一次,当然也就能出卖你第二次。”

真真尽情奚落:“看你也算是有阅历的成熟女人,居然被同一个男人以同一种手段骗了两次,真是蠢到极点!”

芙蓉的心在滴血,奋力想要稳住身躯,但四肢已经传来无可抗拒的麻痹。那枝注入自己身体的针筒,显然是最强的麻醉剂。如果她体内储有大量水分,此时就能迅速稀释麻醉剂,甚至直接排出体外,但刚才她为了救助情人,已把所有水分都送入浴盆。芙蓉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圈套!她怒吼一声,飞身扑向浴盆,想要把剩余的水分摄入体内自保。

可惜已经太迟了!眩晕和麻痹霎时包围全身每一个细胞,她如同一滩烂泥般摔倒在地,双眼发黑,失去知觉。

就在同一时刻,侏儒三兄弟在冷水浇灌下已完全清醒过来,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手脚被绳索牢牢绑住。

白鸟薇和洪岩各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充满鄙夷。

“是你们啊!你们……想干什么?”

侏儒老大骇然问。他已经认出这对男女的真实身分。

洪岩伸出右手:“那套书藏在哪里?交出来!”

“那套书是非卖品!怎么,你们想硬抢吗?”

老大色厉内荏地说:“抢劫是严重罪行,我们会报警的!”

老二和老三张嘴想喊救命,但还没发出声音,两支蔷薇镖已从耳边擦过,将两人的脸颊各自划出一道血痕。两人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跌坐在地。

洪岩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蔷激镖,一抛一抛地摆弄着,装出凶狠的样子说:“想死的话就叫。看看是你们喊得快,还是这玩意儿割你们的喉咙割得快!”

三个侏儒都全身发抖,牙关不停打颤。

白鸟薇冷笑一声:“要报警是吗?行啊,正好让警察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她抬腿一踢,将桌子踢到三兄弟面前。桌上的计算机显示器一阵摇晃,差点掉下来。

三人一看屏幕,顿时魂飞魄散。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小女孩的裸照,双目紧闭,看似昏迷不醒,年龄顶多只有八、九岁。

“你们三个变态迷jian幼女,还拍下裸照,我正想叫警察收拾你们!”

白鸟薇怒骂一声,她最恨对幼女下手的罪犯,对这种人一向绝不留情。

“冤枉啊,我们没有迷jian。”

“迷是迷了,但没有奸……”

“我们生理有毛病,一向不举,根本奸不了啊!”

三个侏儒纷纷叫屈,不惜把最羞于启齿的隐私主动曝光。

“就算没有奸,至少也是猥亵幼女!”

洪严吓唬他们:“这个罪名跟奸几乎没有区别,根据最新修改的刑法,只要抓到就直接枪毙!”

三人抖得更厉害,不敢吭声。

洪岩放缓声调:“我也愿意相信你们没有奸成,只要你们保证今后不再重犯,再把那套书交出来,所有过节一笔勾销。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三兄弟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老大哭丧着脸说:“老兄,不是我们不肯给你。那套书……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啊。”

“撒谎!你们给我的图档,其中有一百多张都是从那套书扫瞄的!我已经验证过,的的确确是真货。”

“我们就只有那一百多张真货!”

老二也带着哭腔申辩:“我们连实体书的影子都没见过,要是有的话,早就卖给你们了。”

“是啊、是啊……”

老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附和:“你们出那么高的价钱收购,我们要是有真货,早就卖啦!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找那些理由搪塞你们。”

白鸟薇狠狠瞪着他们:“没有实体书,那一百多张图档又是哪来的?”

“是团长用电子邮件传给我们的。”

“团长?”

白鸟薇耸然动容:“对方说他是团长,难道是个军人?”

侏儒三兄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圆筒状的物体忽然从门口丢进来,咚咚声中,滚到室内地板上,筒口处冒出烟雾。

白鸟蔽变色惊呼:“快卧倒!”

她边喝边一跃而起,将洪岩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压上去。轰隆一声闷响,洪岩只觉一股热浪袭来,暴露在外的皮肤感到灼热的疼痛,彷佛置身于洪炉之中。他下意识地反手搂住白鸟薇,奋力翻转身体,企图压到她身上保护她。

“别动!”

白鸟薇严厉地嘱咐一句,用双腿紧紧夹住洪岩腰部,不让他动弹。

几秒钟后,烟雾沙尘略微散去。白鸟薇腾身跃起,一个箭步窜出门口。

洪岩痛苦地咳嗽着,缓缓爬起身,眼前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情景。那三个侏儒已变成三具焦黑的尸体,倒卧在散裂的家具碎片中。好厉害的炸弹!

洪岩心有余悸地吁了一口气,感觉双腿一阵发软。这炸弹正是这时代的高科技产品,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最大的杀伤力控制在最有限的范围内,甚至没有惊动隔壁几间地下室的人。

他在瓦砾堆中翻找那台电脑的零件。主机和显示器已被炸得七零八落,硬盘也只剩下半个,怎么找都找不到另外半个,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了。

十分钟后,白鸟薇回到地下室,她手上拎着一个精巧的小型机器人。

“小薇,你受伤了!”

洪岩惊呼一声,他看见白鸟薇的上衣有多处灼烧痕迹,背部更是几乎赤裸,有一小片区域的肌肤还呈现焦黑色,不过这个区域正在逐渐缩小。

“小伤,没事。”

白鸟薇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轻描淡写地问:“你怎么样?”

“轻微擦伤,多亏你保护我,我才没被炸死。”

洪岩走到白鸟薇身边,望着那片正在痊愈的肌肤,一脸心疼。他看出这次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缓慢,以女特警的体质而言,这个伤势显然也相当难以承受。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触摸一下她的肌肤,但白鸟薇却侧身闪开,一把抓住他的上衣,劈头扯下。

“哇,你干嘛脱我的衣服?有话好说啊!”

“少自作多情,反正不是叫你以身相许。”

白鸟薇嘴里嘲讽着,随手将洪岩的上衣披在身上,挡住赤裸的背脊。

洪岩讪讪苦笑,只好转换话题:“扔炸弹的家伙……抓到了吗?”

白鸟薇摇摇头,认真观察着手中的小型机械人:“我只找到这个。”

“这是什么?”

“本来是遥控拆弹机械人,但是现在已被人改装过,成为投掷炸弹的机械人。”

“遥控的?那对方一定跑了。”

洪岩十分失望,随着技术进步,这类遥控的距离可以长达十几公里,对方有充裕的时间销毁遥控装置后从容离去,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等等,对方又是怎么跟踪我们来到这里的?遥控机械人的移动速度有限,追不上车辆啊。”

“这玩意儿没有跟踪我们,它早就被安放在附近监视这三兄弟。只要他们一说到关键之处,它就会杀人灭口!”

洪岩打了个寒噤:“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用一个塑料袋装好残破的硬盘和机械人,匆匆而悄然地离开地下室。

气垫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白鸟薇左手操纵方向盘,右手拿着手机正在通电话,“我真的有急事找白少将,我是她妹妹,喂……喂!”

电话里传来盲音,对方已经挂断。

白鸟激恼怒不已,将手机抛下。其实她对此已有心理准备。姐姐参加军营的全封闭集训,按照军方纪律,从今早开始,就要交出所有通讯设施,而且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繋。刚才她姑且一试打给军营总机,要求与姐姐通话,果然还是吃了闭门羹。

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放下手机:“我已经报警,你的刑侦组同事马上就会赶去现场。”

白鸟激点点头。洪岩从手机中抽出临时买的电话卡,抛出窗外,换回平时的卡。“现在要去哪?”

“先送你回家。”

白鸟薇说:“然后我去军区找我姐姐,大概还是会被拦住而不能进去,但无论如何,我得碰碰运气”为什么非要马上找到你姐姐,你真的认为暗杀者来自军方?”

“你自己也听到了,那个诛儒临死前说出团长二字。除了军队里的人,还有谁会被称为团长呢?”

“但你不是说,军营今天早上已经开始封闭集训,团长一定也会参加集训,不可能出来遥控暗杀吧?”

“他不一定要亲自出手,他可以交代手下或收买杀手代他执行暗杀。姐姐之前告诉我,她一直怀疑军队里有人跟黑帮勾结,这也是最好的证明。”

洪岩揉了揉太阳|丨穴,自言自语地说:“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相信军队里有败类,但是他怎么会将圑长的身分随随便便泄漏给那三个侏儒呢?这不合理。”

“合不合理,一调査就知道了。”

白鸟薇的眸子发着光:“团长这个阶级的人数有限,只要叫我姐姐暗中逐一留意,一定能找到真凶的破绽。”

“但愿如此……”

洪岩的语气不太乐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夕阳西下,天已偏黑,沿路还有不少街道停着警车。荷枪实弹的警员不时拦下车辆检査,可见逃走的罪犯仍未就擒。

二十分钟后,气垫车在洪岩家门口停下。他推门下车后,转身对白鸟薇说:“有消息再通知我。”

“什么消息?”

“咦,你不是说要设法找到你姐姐,去调査团长吗?”

“不用了。”

白鸟激忽然以冷淡的语气说:“这件事我自己做就行了。”

洪岩先是愕然,接着恍然大悟,生气地说,“你该不会是有了线索就过河拆桥,想甩了我,自己一个人单干吧?”

“答对了。”

白鸟薇的眼神充满讥诮:“我本来就是在利用你,你现在才察觉,真是笨到极点!”

洪岩反而露出笑容:“少来这一套,小薇。你的心思我清楚,你怕我跟着你一起査案会遇到危险,所以想让我打退堂鼓。你这么关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作多情的毛病?你在秕身边只是个累赘,比如刚才,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根本不会受伤!”

洪岩嘻皮笑脸地说:“你打击我也没用的,我脸皮特别厚。”

白鸟薇哼了一声:“总之这件事先告一段落,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门窗记得锁好,警报器要打开,没事尽量别上街。”

“哎呦,糟糕。我突然想起来,我家的警报器坏掉了。”

“那还不赶紧拿去维修?”

“维修需要时间啊!在还没修好的这段时间,我家等于处在完全不设防的状态,我无时无刻都危在旦夕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我郑重建议你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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