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用手轻打了一下李仕林那缠在她腹部的手嗔道:「冤家,还娘子娘子的叫,小心被人听见了。」
李仕林舒心地一笑,道:「你都已经和我拜堂了,我不叫你娘子叫什么」
许娇容知道李仕林只是在逗她,不过还是心中一恼,道:「那也只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
「那现在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李仕林趁势问道。
许娇容这下连恼都恼不起来了,她转头瞪了李仕林一眼,无奈地说道:「好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要记住,到时候别说漏了嘴,让别人知道了我们的事,那我真是没脸活了。」
李仕林见她语气有点重了,知道不宜再逗她了。他亲了一下她的脸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其实不论怎么叫,在我心中,你都是我娘子。」
许娇容心中一甜,给了李仕林一个甜笑,催他道:「你快去洗把脸吧,我要做早饭了,不然等下碧莲那丫头回来没吃的又要说了。」
李仕林一笑,道:「那你先叫一声官人听听」
许娇容又微瞪了他一眼,然后乖乖地柔声叫了一声:「官人。」
李仕林这才哈哈一笑,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转身准备去洗脸。
许娇容回头一瞥,看到李仕林穿着的是红红的新郎服,被吓了一大跳:「仕林,你怎么还穿这套藏书吧衣服,赶紧去换了,不然被碧莲回来看到就麻烦了。」
李仕林一愣,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应了一声后,忙转回自己房里找其他衣服换上。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时辰后,李仕林和许娇容已经吃完了早饭,但还是没有见到李碧莲回来。两人心里虽然有点纳闷,但想到可能是李碧莲被留在王员外府中吃早饭了,所以也没有多想和担心什么。
饭后,在许娇收拾碗筷的时候,隔壁相熟的一个婆娘寻上门来,又要请许娇容过去帮她做些女红,说是有急用自己赶不过来。许娇容虽想多陪着李仕林,但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下来。而后她洗好了碗筷,跟李仕林说了一声后就出门去了。
李仕林自己呆在家里,觉得有点无聊,反正已经请了假还有时间,他就干脆出门去往金山寺,打算找法海好好请教一下修炼的问题。经过了昨天莫名其妙的被掳一事,他有点迫切想提高自己的防身能力,觉得如果能修炼到法海那样的地步,昨天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
他出门后,就一路步行着朝金山寺方向走去。一路走着,他不断地听到有人议论着雷峰塔倒塌的事情。他好奇之下,拉住了一个刚和别人谈论完此事的路人向他打听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路人见他是个书生,问话语气很有礼貌的样子,当下就停下来耐心地把他所听所看到的跟李仕林讲了一遍。
原来,昨夜晚深夜的时候,有不少城中的住户都在沉睡中被一声从金山寺那边方向传来的巨大震响声给惊醒了。
天亮后,不少人心存疑惑,就去查看了一下,结果远远就发现原来高高耸立在西湖之畔的雷峰塔已经不见了影子,似乎已经完全倒塌了。人们于是都在纷纷议论着这雷峰塔的倒塌和昨晚的那声巨大震响声到底有没有关系,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李仕林听后,心下大感惊讶和好奇,他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昨晚没有听到过什么震响。不过他稍微再一想,就想到估计是昨晚在和许娇容交媾欢好后睡得太沉了所以没有被惊醒过来,所以没有听到,而许娇容一个早上都没有和他提过可能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形。
他倒不怀疑那路人是再编话骗他,毕竟一路上他已经听到不少人议论什么雷峰塔倒塌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在编假话乱说。他此时心里虽然对此事很是惊奇,但也没有做什么停留,还是直朝金山寺走去,反正到了那里自然就清楚了。
金山寺主持禅房中,法海一脸肉疼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心中不停地直骂着。
昨夜雷峰塔的变故发生后,他就护送着老僧回到了寺里。那时,寺里大殿的火势依然很猛烈,但他也没空去理会帮忙了,他担心的是那老僧千万别撑不住重伤死了。现在寺院被烧雷峰塔被毁白素贞被劫走,如果上面派来协助的特使也死了,那他的麻烦就大了,到时候单凭他一人之口,哪里能把事情的经过真相解释得清楚
到时罪责肯定是他一个人背了,弄不好上面一怒之下把他给直接宰了都有可能,即使不宰了,捡轻的就关个百几十年面壁那也难过啊。
所以,把老僧护送回寺里后,他就拿出了自己多年来好不容易收集来的三颗极品疗伤丹药,全部给老僧服用了,并且耗费大量法力协助老僧平息体内混乱法力。忙活了好一阵,才算让老僧稳定住了伤势没有继续恶化。
老僧在稳定了伤势后,服用了一些自带的有恢复法力的丹药,又继续调息了几个时辰,至天亮后才收功。经过这一番服药调息后,老僧稍微恢复了两三成的法力。之后老僧也没有再多做逗留,不顾路途的危险,在交代了法海一番关于追查黑灵行踪的话后,就急着要赶回总坛去复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向总坛禀报好让总坛及时定夺。
法海提出要护送老僧回去,但被老僧拒绝了,直言如果只是赶路不和人斗法的话,即使是只有两三成的法力也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他,安全方面不必担忧,法海的护送只是多余。
法海一番殷勤被拒绝后,见老僧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在老僧在离开前的一句话让他心里稍微安定了点下来。老僧当时说的话是:「昨晚的意外也不能怪你,我会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向总坛禀报的。」
老僧走后,法海自己一个人坐在禅房里,便开始肉疼起那三颗丹药来,同时也对被烧毁了大半的大殿头痛不已,心里直骂晦气。
话说在法海还在暗骂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敢问大师在吗」
门口外传来恭敬的询问声,是李仕林的声音。
李仕林持有法海给他的信物令牌,可以自由在寺里进出,所以他步行到金山寺后,找个沙弥询问了下就直接来到了法海的禅房外。此时他一边等着房里的回应,一边还暗暗震惊于刚才路过大殿时看到的惨象。
当是他就想找人询问,可惜大殿周围并没有僧人,那些平时在寺内活动的众多僧人,此时却人影少见,不知道去哪里了,却不知道那些僧人其实是去寺院的另一侧抢救被倒塌的房屋压到的人和东西物件去了。
李仕林在门外问完话后,房里一时没有回应,在他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房内传出了了法海的声音:「是李施主啊,门没关,请进来吧。」
李仕林闻言忙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走进了禅房内。进门后就见到法海坐在一张斜对着房门的椅子上,神情肃穆,手捻佛珠。
「小生又来打扰大师了,望大师见谅。」
李仕林向法海施一礼后,开口说道。他原本很想开口问大殿的事情,但觉得此时不好开口,所以只是礼貌地说了这一句。
法海念了一声佛号,道:「施主客气了,不知道施主此来有何要事」
李仕林回答道:「小生这次来,一是想麻烦大师帮检验一下我修炼的有没有错误;其次是想请大师看看我可不可以学些防身的法术。小生修炼至今,按照大师所说的境界区分之法来判断,应该是到了筑基初期的境界,体内丹田已有法力凝聚的迹象,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法力,不懂得施展法术的法门,还请大师赐教。」
当初法海给他的是经过删减的功法法决,里面只有修炼积累法力的法决,没有任何的法术运用之法,至于那天眼神通,纯粹是修炼这法决本身附带的效果,严格来说并不算是一门独立的法术。
法海听李仕林道明来意后,略一沉思,点了点头,道:「这确是老衲当初疏忽了,没想到施主修炼进境如此之快,所以没有把修炼到筑基期后就可以施展的一些法术教给你。既然如此,老衲这就把一些五行通用的初级法术传授给你,希望你学得后要慎用,不可用来为非作歹或轻易示人,切记。」
其实,法海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教李仕林法术,此时如此说只是另有目的。
李仕林却不疑有他,听到法海答应传授法术,顿时兴奋雀跃不已,他忍住心中的无限激动,出言感谢了法海,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将法术用在正途。
法海听后,貌似欣慰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做过多表示,就起身要李仕林跟着他到后山去。李仕林忙恭敬地落后一丈跟在了他后面,心里恨不得一步就走到后山那里,却没有看到走出禅房门口时法海嘴角的那一抹奸笑。
几经转折之后,一路无话的两人就走到了寺院后山的无人之处。李仕林心里正兴奋地想着等下法海会教他什么法术,突然,一路一直在前面稳健步行的法海倏地停住了脚步,猛然回头朝李仕林背后的方向看去,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惊怒之色,急喊了一声:「施主小心」
李仕林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一惊,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和做出反应,就感觉头脑一阵剧烈的眩晕,接着失去了所有知觉,彻底昏迷了过去。
「我这是在哪里大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仕林头脑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一棵高大松树的树叉上,顿时心中惊怕不已,不知道自己一昏后醒来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仿佛做梦一样,心中不禁涌起了疑问。他不知道此时已经距离他昏迷过去的时候有三个时辰了,还以为自己只是刚昏过去就醒来了。
好在他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类似的经历,所以,在经过了最初的片刻惊慌惶恐之后,他就按捺住心中的惊疑冷静了点下来。
在确认了周围真的没有任何人之后</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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