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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姚露及时护身,鞭子抽在细丝上并没有伤到身体,但纪静月脑子一热,这一下的力道也不容小看,姚露只感觉小手一酸,本能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绊立刻失去重心,惊叫着往后倒了下去。
许平口水大流,赶紧一把抱住她的小蛮腰,假装失去平衡和她一起摔倒在地,虽然当了垫背有点痛,但怀里抱着这么一个温香动人的身子,这点痛也就不算什么。
“啊”
姚露只感觉那作怪的大手这次更是过分,直接用力揉捏着自己的臀部,还有探到自己腿间的趋势,心里一惊,慌忙的推开许平,面色羞红跳到一边去。
林紫颜朝她投去暧昧的浅笑,姚露虽然被轻薄,脸上并没有半分羞怒,反而有怀春少女的娇羞和惊慌,照这样看,这位小妹妹也逃不过主子的魔掌了。巧儿这会儿还在生纪静月的气,对于许平的色狼行径已经习惯,可爱的眼睛还紧紧的瞪着纪静月,不甘心的擦着眼泪,一看就知道在想着该怎么报复。
纪静月一看许平这时候还有空吃人家豆腐,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酸,火上浇醋更不会手下留情,双手拉拉鞭子,马上咬着牙说:“你们让开,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亲手杀了这个祸害人间的家伙”
“靠,我祸害谁了”
许平一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马上站起来躲到了柱子后边,不服的叫了起来:“再说祸害也没祸害到你,等你挺着个大肚子来的时候,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行吗你说你这小蛮腰那么细,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下流”
纪静月狠狠的呸了一口,刚想动鞭子时却看见有个丫鬟着急的跑了过来。心里一权衡,要是被姐姐知道自己当着下人的面让这流氓外甥下不了台,那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想了想还是停下了手,只是眼神还是凶狠的瞪着许平,手也紧紧的握着鞭子,大有随时出手的准备
“爷”
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着凌乱的亭子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着急的说:“孙正农回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
“把这收拾一下。”
许平一听也收起了玩兴,给小姨一个飞吻后赶紧跑到前堂,纪静月气得直诅咒,小丫鬟似乎对这场景见怪不怪,马上殷勤的招呼几个小姐妹开始收拾一地的树枝和叶子。
主厅里,孙正农规矩的站在中间候着,身上的儒袍还带着不少尘土,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明显又消瘦许多,但和一开始的乞丐模样相比是好了许多,整个人干干净净的,或许因为有了用武之地,老家伙感觉红光满面,似乎还年轻了不少,目光感觉更加锐利。
“来,坐。”
许平一边命丫鬟上茶,一边示意他先坐下,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笑着说:“看来云南的东西比京城好,你精神好了许多,该不会是藉办事的名义在那享受吧”
“托太子爷的福”
孙正农笑咪咪行了个礼,这才缓缓的说:“爷,云南之事,请您先恕奴才先斩后奏,还有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一。”
“什么事,说吧。”
许平一点都不在意,比起洪顺的狂傲来说,孙正农做事虽然偏激但也比较稳妥,而且比较有效果,应该惹不出什么麻烦。
“先说个好消息吧”
孙正农得意的笑了笑说:“这次奴才料定张玉龙在京城肯定是装病想趁机逃脱,纪龙一反,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回云南去召集兵马,奴才于两个月前就在黄河那设下埋伏,果然将这逆贼擒拿,现在林伟正押解他进京。”
“好,大功一件”
许平惊喜无比,乐得拍着大腿。真是个好消息呀,只要张玉龙跑不掉,云南那边无举事之人,朝廷就可以专心把精力都放在北边,慢慢的把纪龙玩死。
孙正农满面红光,笑呵呵的说:“不过嘛,张玉龙之弟张玉鹤却代兄举兵,已经行了起事礼,臣动身的时候他已经浩浩荡荡集结了一万多的兵马。”
“靠”
许平还没等高兴完,马上气得大骂一声:“那抓了他有个屁用啊你这不是讨骂吗”
“奴才之罪也在此。”
孙正农突然站到了中间,往地一跪,满面严色的说:“罪民孙正农,以布衣之身假传吾皇圣旨,罪犯欺君,按大明律,当闹市腰斩。”
“妈的,别给我演戏”
许平沉着脸,气得大骂起来:“有屁你给我放得连贯一点,一会儿放一通的你舒服呀再敢吊老子的胃口,我把你阉了,送你进宫当个官爽一爽。”
孙正农感觉胯下一凉,赶紧讪讪的笑了笑,有几分奸诈的说:“奴才先借太子爷的通牒,游说了一部分的官员将他们招降,即使如此张玉鹤反意不减,虽无粮草支援但也执意起兵,靠着手上一万七的兵马开始侵扰各地百姓,纵兵抢粮,以凑集起事粮草。云南蛮地民风剽悍,山林各族敢怒而不敢言,奴才又假传圣旨,如再有抢粮者百姓可杀之,各族尙有担忧,奴才再传一旨,每诛杀一扰民叛军,持人头者可免赋税十年。”
“然后呢”
许平瞪大眼睛,这孙正农胆子够大了,圣旨都敢随便瞎编造,要是被礼部的人知道,不摘了他的脑袋才怪。
孙正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十分得意的说:“苗壮各族本就剽悍,当然是如狼虎一般追杀那些单独抢粮的叛军,一万多的叛军就此被剿灭,连叛官家眷甚至于远房之亲都不能幸免。奴才共收到人头两万六千余个,清点的官兵至今仍吓得无法进食。朝廷不战而灭掉叛兵,但各族死伤惨重,民声高涨之下难免有些怨言,奴才也只能无奈的免掉各族十年的赋税,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靠”
许平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这家伙也太狠了吧这不是以毒攻毒吗你官兵造反,他却煽动那些好事的百姓造反,估计张玉龙那家伙怎么都想不到,精心计划了那么多年,却被孙正农这离经叛道的家伙毁得一干二净,这家伙狗胆实在太大了,大得出人意料。
孙正农一脸严肃的跪地叩头:“欺君大罪全是奴才一人所为,自愿伏法,请太子殿下押奴才上金殿,愿以罪身正法以示天下。”
许平一口茶喷了出去,气得一把抓过盘里的香蕉朝他丢过去,没好气的笑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少他妈和我演戏了,你有种去伏法的话自己跑宫门哭丧去,这会儿都给你收完尸了奶奶个腿的,明明就想讨赏,还说什么正法,赶紧给我滚”
“嘿嘿。”
孙正农满面笑意的站了起来,脸上确实也没半点要送死的豪迈,似乎早就料到许平不会计较这些小节,试探着问:“主子,您是不是能请圣上补一道圣旨”
“妈的,你当玉玺在我手里啊”
许平没好气的骂道:“说补就补,你补衣服呀随便找张纸一盖就好了是吧,你这家伙真不把圣旨看在眼里是不是”
“奴才愚昧。”
孙正农笑得更灿烂,看来这个后奏没什么问题了。
“老不死的”
许平嘀咕了几句,脑子一想,这事应该不难,只是老爹那死抠的性格,一下免了那么多地方赋税他会抓狂的,大概自己还得失点血,一想到要掏银子,许平立刻心疼得都快流血了。
孙正农老实的待在一边不敢出声,一看到许平脸上开始有几丝坏笑,聪明如他,不由得心里一突惨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张虎”
许平冷笑的看着他,朝门外大吼了一声。
“属下在”
张虎迈着大步走进来,这段时间精神好了许多,一声应答中气十足,早没了被废去职务的颓废,他确实也不是贪图名利之人,这会儿倒是落个逍遥自在,没了俗事纠缠,武功竟然也越练越强。
许平奸笑了几下,马上又一脸严色,一副正经的模样说:“孙正农平云南叛军有功,着吏部商议后行赏,念其舟车劳顿又清贫如水,京城暂无栖身之地,本太子特令你带其去飘香楼风流一夜,赐处子三名,强阳补药二颗,你可得好好招呼他呀。”
孙正农一听脸都白了,这正常男人一听肯定会眼放绿光大呼爽快,可他都这把年纪了,说不好听点,半只脚都进了棺材,早已经对男女之事失去精力和兴趣,这副消瘦的老骨头哪能经得起三个妙龄女子的摧残血压那么高,一不小心马上风而死都有可能,这简直是变相的用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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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
孙正农流着冷汗,苦着一张脸,说话都带着哭腔:“只是奴才不敢枉自居功,此事能成还是仰仗林统领办事得当,奴才断不敢居他人之功,太子爷的厚赏理应由他来领才算妥当。”
“滚”
许平狠狠瞪他一眼,朝丫鬟喊道:“把药拿来,老子要他当着面给我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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