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的和任兵的份上我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带上这婆娘,咱们走。”
恩得力一呆,随即明白了过来,伸手架住皇普兰胳膊,徐青煞有其事的向对面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拱手道:“谢了,告辞。”
说完一转身架住皇普兰另一边的胳膊,就这样半提半拽着走出了门口,中年男人朝身旁的道士使了个眼色,那厮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架着皇普兰径直出了阁楼,徐青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一辆改装皮卡从对面街道旁拐了过来,卢飞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道:“上车。”
恩得力拉开车门,徐青顺势把皇普兰塞进了后座,侧身挤上车子。卢飞一脚油门车子呼啸而去,阁楼窗沿上观望的道士长舒了一口大气,直到车尾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走开。
车子开到半路徐青才掏出那张支票递给了恩得力:“回去把这钱交给任兵,至于怎么处理我管不着。”
恩得力接过支票收进兜里,望了一眼泥塑木雕似的皇普兰道:“副队她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帮她把|丨穴道解开了吧!”
徐青翻了个白眼道:“见过蠢的,没见过像她这么蠢的,人家几百斤炸药搁壁橱里摆着还往里冲,那货手里攥着个引爆器只要轻轻一按,咱们全他妈成了烈士,呸,老子连个烈士也摊不上,撑死了算个打酱油的……”
恩得力恍然大悟,难怪徐青会选择退走,原来是看出阁楼内藏了炸药,厉害,要是任皇普兰蛮干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他脑海中仿佛腾起了一朵蘑菇状黑云,正冉冉升上天空。
徐青伸出两根手指在皇普兰腰间一点,解开了她的|丨穴道,这时车子已经离国贸酒店不远了。
让车内三个男人颇感意外的是皇普兰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反而异常平静,坐在车内沉默不语,此时的辣手狂花恬静得如邻家小妹一样。
车子很快停在了国贸酒店门口,徐青第一时间开门下车,飞也似的跑回了自己房间,仰面朝天倒在床上,又折腾了一回,他现在真是一动也不想动了。
白胜军在缅甸被人枪杀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国内,现在白氏家族的一幢豪华别墅内一位须皆银的老人正对着一男一女大雷霆,这位老人就是白胜军的父亲白展东,而面前低头挨骂的就是他的胞弟白展国和白胜军老婆。
当初帮白胜军逃到缅甸的就是白展国,没想到的是这货居然被人枪杀了,早知道这样就让他逃去泰国了,最多被人切二做人妖,不至于连小命都送掉。
白胜军的老婆也姓陆,单名一个红字,生得妖媚入骨,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了,却是个不安分的主儿,私下里和白展国还有一腿。
白胜军以前在外面猎艳快活,找个老婆也是个内外皆骚的主,反正大家心照不宣,正所谓绿帽子戴多了也就习惯了。
白展东年轻时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物,到了行将就木之年才变得内敛了不少,突闻得爱子死讯悲痛之余心中的愤怒更是无以复加,当即叫来了胞弟和儿媳要把爱子横死的缘由问个明白。
“大哥,据我查到的消息胜军因该是死于职业佣兵枪下,在他死之前曾下一条悬赏任务,用六百万美金买三个华人的命,胜军的死极有可能和那三个华人有关……”
白展国低声把自己查到的消息讲了一遍,不过其中有不少揣测的成分在内,白胜军死得很干净,一枪毙命,生前并没有留下什么确切的讯息,就连买凶杀人的详细事宜也做得极为隐秘,没留下任何尾。
白展东昏黄的老眼中渗出两行浊泪,沉声道:“买凶杀人,愚蠢,人家也一样可以买凶杀他,逃到了缅甸都不知道安份……咳咳!”想起爱子照片上血肉模糊的惨状,老人心里又是一阵揪痛,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白胜军的死对陆红而言并没有太多伤感,内心深处反而有种难抑的欣喜,她因先天的关系不能生育,两人的婚姻早已是名存实亡,不过是因为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才勉强维系着这段荒诞的婚姻,现在姓白的死了她反倒有种解脱的畅快感。
“胜军的遗体明天就能回来,身后事我已经让人安排妥当了,你还是早点休息,保重身体要紧。”白展国这句话完全出自内心,虽说他跟侄媳妇有那么一腿但对嫡亲的大哥还是很尊重的,反正陆红那块沼泽荒着也是荒着,他撒些蝌蚪苗子进去兴许还能增添点生气。
第二百七十章嫂子被泡?
陆红也抽了抽鼻子,挤出了两滴泪水,凑近了两步道:“爹,我扶您去楼上休息。”
白展东眼中徒然闪过一抹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利芒,咬牙道:“胜军的身后事不用大肆操办,我不管你们两个用什么方法,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他的死因查个清楚,杀我儿子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话语中透着一股滔天的恨意,就连白展国也不禁的打了个寒战,连声道:“我马上叫人去查!马上。”
白展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上前一把揪住胞弟的衣领,把他的头生生提了起来,用低沉颤抖的声音说道:“最迟明天,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杀了我儿子,懂吗?明天,让胜峰和胜岳两个回来。”
胜峰胜岳指的是白展东另外两个儿子,分别在香港和京城两地打理家族生意,出了这种大事自然是要让他们回来的。
咳咳咳——白展东手掌徒然一松,捂住干涸的嘴唇又是一阵激烈咳嗽,噗!一口带着血块的浓痰吐在了白天鹅绒地毯上,触目生寒。
“哥!”白展国疾呼一声,眼眶中泪光闪动,喉头一阵哽咽没了下文。
白展东无力的摆了摆手道:“去吧,我不碍事。”身子偏了偏道:“陆红,扶我回房休息。”
陆红应了一声,上前拖住了公公臂弯,慢吞吞的向客厅正中的螺旋形楼梯走去。
白展国久久凝视着大哥佝偻的背影,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淌落,良久,他才长叹了一声离开了别墅。
白胜军死了,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白氏家族复仇的怒火却因为他的死而彻底被点燃,誓要将仇人化为灰烬。
缅甸回国有陆路走陆路回一说,但孟士诚却担心路上出什么变故,于是让黄博文保镖开车回去,两口子和徐青等人乘飞机返回江城,顺便去江大看看女儿,反正机票有人报销,何乐而不为。
唐国斌的村正刀只能作为工艺品托运,顺带捎上了徐青的那把疯狗军刀和那块有虫的毛料,至于其它的毛料公盘自然会托运送达,不用操心。
郭桑昆亲自带了两队保镖送行,一路上风平浪静,直到上飞机的前一刻双眼微红的徐青才把一叠手绘的图纸递了过来。
“拿着,自己多花点工夫琢磨琢磨,有什么不懂的打我电话。”
昨晚徐青花了一个通宵时间才把沾衣十八跌用图解的方法整理了出来,虽说画得有些蹩脚,但是通俗易懂,关键处还加上了标准,着实花了不少工夫。相信凭郭桑昆的悟性不难看懂,他也算兑现了承诺。
郭桑昆把图纸捧在胸口,眼眶竟有些潮了,低声道:“谢谢了,青子,记得有时间一定要来再缅甸。”
徐青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道:“一定,你也可以来江城找我的。”
一旁的唐国斌笑道:“两个大老爷们告别软绵绵的酸不酸啊,反正这地球圆不溜丢的,一张飞机票就能满世界转悠了,走咯,飞机都快开了。”
两人相视一笑,挥手别过。仰光的车老旧不堪,但航空服务还是不错的,上飞机徐青就戴上个眼罩儿睡起了囫囵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江城机场。
阴沉沉的天空中下起了霏霏细雨,赶路的行人脚步也显得匆忙了许多,一行人走出机场大门就看到了那台极拉风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子先把徐青送回了汇景花园,当他走到久违的家门前时,门内蓦然响起一声低沉的犬吠,紧接着大门出蓬一声闷响,胖墩儿居然用爪子拍起了大门。
开门的是秦冰,当她看见风尘仆仆的徐青拎着个旅行袋站在门口时,眼神儿忽的一闪,赶紧把门打开。
胖墩呼哨一下从门内窜了出来,双爪一抬直接攀上了徐青胸口,尾巴左摇右摆很有节奏的打起了拍子,才十来天不见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皮毛光滑水亮,摸上去暖洋洋的,手感相当不错。
“还不快进来,外面下雨。”秦冰启齿一笑,伸手接过了旅行袋,徐青弯腰抱起胖墩进了屋,却意外的现沙上还坐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三十出头年纪,鼻梁上还架着副金丝眼镜,面容白净,衣冠楚楚,颇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徐青乍一见这男人倏然呆了几秒,随后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到茶几上多了一把粉玫瑰,不多不少十二朵,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徒然一紧,这货摆明了就是对秦冰有想法的。
那男人也在打量着徐青,抿起的薄嘴唇带着一抹善意的微笑,低声道:“你好,你就是青子吧?”
徐青抱着胖墩儿,没有松手的意思,淡然道:“我和你不熟,别叫那么顺口。”
身后的秦冰似乎感觉到了徐青话里的火药味,微笑着上前介绍道:“青子,这位是韩慕白韩总,我公司的新老板。”
徐青哦了一声,泱泱然道:“曾嫂呢?刚下飞机肚子有些饿了。”
秦冰笑道:“曾嫂今天请假了,你先坐会,我现在就给你做饭去。”
韩慕白适时站起身来道:“我来帮你,在家时我最喜欢亲自下厨的。”
秦冰笑着摆手道:“不用了,你先坐着,很快就有得吃了。”
徐青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玫瑰,沉声道:“还是开车出去吃得了,这次去缅甸赚了点钱。”
秦冰嗔道:“外面的东西有我做的好吃吗?你赚钱也不容易,省着点花。”
韩慕白笑道:“早听说你是玉雕大师薛老的关门弟子,这次缅甸之行想必收获不小吧!”
徐青心底暗骂声虚伪,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道:“马马虎虎,小赚几十亿欧元,吃顿饭还凑合。”
“多少?”秦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徐青单手从皮夹子里掏出那张瑞士银行卡递了过去:“卡上好像有三十来亿欧元,这次去缅甸还投资了一座翡翠矿,每年分红都会打在卡上……”
第二百七十一章子冈令
徐青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韩慕白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的现这厮眼神中闪过一点冷芒,但随后就恢复了常色,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秦冰没有接银行卡,皱着眉头道:“赚多少钱不重要,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好好完成学业,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我不想你再把心思过多的放到生意上。”
徐青神色骤变,他怎么也想不到嫂子竟会这样说,手掌一松胖墩儿噗通掉在地板上,他什么也没说,拎起地上的旅行包默默的向楼梯走去。
秦冰朱唇紧咬,眼眶微微泛红,刚才她的话确实有些重了,望着徐青一脸黯然的模样,她感觉心中一阵揪痛,连呼吸也变得压抑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开始望着楼梯口呆。
韩慕白起身走到了秦冰身旁,伸出手想揽上她的肩膀,冷不防脚下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咆,胖墩儿龇牙咧嘴的扑在两人中间,只要这货敢伸爪子碰女主人一下,它便会毫不犹豫的咬他一口。
别看胖墩在客人进门时摇头摆尾的,作为一只好狗它也是有底线的,不认识的人和女主人说话聊天可以,只要敢伸爪子那就麻烦了,至少先留下二两五花肉再说。
“胖墩!”蓦然回过神来的秦冰低叱了一声,胖墩立刻摇头摆尾的凑了过来,用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她腿脚边磨蹭着,那模样说不出的乖巧。
“不好意思韩总,今天我心情不好,就不留你吃饭了,改天吧!”秦冰苦笑着走到沙旁坐下,用手指轻轻挠着胖墩毛茸茸的大头。
既然对方言语中有了送客的意思,韩慕白再留下去也无趣了,彬彬有礼的客套了两句就离开了,反正来日方长,彼此间留下个良好的印象最为重要。
秦冰进厨房准备吃食,而徐青却仰躺在自己床上对着天花板呆,以前没钱的时候嫂子虽然辛苦,但两人之间几乎每天都会一起吃饭聊天,至少能说上几句话儿,现如今有钱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越拉越远。
韩慕白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怪只怪徐青自己,自从有了透视之眼后生活变得精彩刺激,但却忽略了身边的唯一的亲人,秦冰也是个正常女人,她也需要友情亲情和身边人的关心。
徐青知道,就算这次想办法拆散了嫂子和那个姓韩的,以后还会有更多姓韩的蹦出来,除非能回到以前的日子,或者……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逝而过。
躺在床上愣了小半个钟头,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青子,饭菜已经做好了……”秦冰细柔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徐青一个弹身从床上蹦了起来,上前打开了房门。
秦冰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身旁还跟着胖墩儿。
“嗯,我洗个脸马上下去。”徐青很麻利的跑进洗浴间,放了一盆水胡乱涂了几把脸跑了回来,没想到秦冰依然在在门口。
徐青把湿漉漉的手掌在胖墩细软的颈毛上擦拭了一下,随口问道:“嫂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秦冰挤出一个笑容道:“糖醋排骨、红烧桂鱼、还有一盘麻婆豆腐,蛋花汤。”
徐青眉头一挑道:“那啥韩总走了吧?”秦冰眉头一蹙,还是点了点头,只听着小徐长舒了一口大气低声嘟囔道:“还好那货走了,要不然哥就是吃龙肉都倒胃口……”
秦冰苦笑不迭,嗔道:“还磨蹭饭菜都凉了。”
“喳!”徐青很夸张的行了个清兵礼,一溜烟跑下楼去。
就在徐青大快朵颐之际,远在云南的某殡仪馆内阴霾密布,白胜军的遗体静静躺在华山厅中央的水晶棺中,满头华的白展东抚棺抽泣,泪水淤积在脸上的皱褶中凉透心扉,他身边还站着两位满脸严肃的黑西装男子,黑臂章已然和西服的颜色揉为一体。
“爸,您还是去休息一下,保重身体要紧。”一位剑眉紧拧的黑西装男子终于忍不住低声劝慰了一句,水晶棺旁边温度明显要低了不少,老头子嘴唇都冻乌了。
白展东抹了一把脸上的残泪,哆嗦着嘴唇喃念道:“白人送黑人,你大哥他就这么走了……”
黑西装正是白胜军二弟白胜岳,两兄弟一奶同胞,打小感情就不错,忽听到大哥横死的噩耗便放下手中的工作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但只见到了一具躺在水晶棺中的尸体。
“爸,我扶您过去。”老三白胜峰适时上前搀住了老头子臂弯,他是白展东后妻生的,平素跟两位哥哥不太合拍,毕竟那层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大哥新丧他心里也不好过。
白展东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在小儿子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一侧的休息室走去。
夕阳垂暮,虎老牙崩,白展东痛失爱子心中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白胜军的死因他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查明,是被一支叫做甸狼的佣兵派人枪杀,在缅甸种买凶杀人的事情稀松平常,而且雇佣兵绝不会轻易透露雇主的讯息,除非全军覆没。
在白展东的授意下白胜军的死讯没有通知任何嫡系以外的亲友,华山厅内显得异常冷清,休息室中除了陆红和白展国外没有其他外人。
父子三人走进休息室坐下,白展国适时泡上一杯热茶端了过来,白展东接过茶杯捂在手中,过了半晌阴沉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展国,甸狼佣兵团还是不肯透露雇主的身份么?”
白展东的声音有些沙哑,问话时双掌紧捂着茶杯,因为用力过大的关系,手指骨节处的皮肤微微白。
白展国摇了摇头道:“从昨晚到今天上午,我已经让人和甸狼佣兵团的人接触了两次,价格由五百万美金提升到了一千万,对方始终不肯提供雇主的资料,还说就算出再多的钱也没用,我想……”说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望了陆红一眼。
白展东眉头一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沉声道:“你想动用子冈令为胜军报仇?”
“对,甸狼佣兵是挝缅泰境内最强的佣兵组织,除了动用子冈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
第二百七十二章转交珠宝行
白展国神色一黯,其实他心中很不愿意动用那块白家唯一的护身符,但现在光凭金钱已经不能让该死的甸狼动心了,除了用更强大的武力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提到子冈令白胜峰眉头皱了皱,但却忍住没有说话,白氏家族所有嫡系都知道老爷子手中有这样一块令牌,是白家曾祖辈留下来的遗物,有了这块令牌可以让云南境内最神秘的陆家内门中人无条件做一件能力所及的事情。
陆家相传为玉神陆子冈亲手建立,传承了数百年,知其底蕴的人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富可敌国。而绝少数知道陆家还分为内外两门,想当年白家曾祖无意间救下了一位内门长老才结了一段善缘,受赠一块子冈令和几块微雕子冈玉。
白家曾祖凭着出售子冈玉所积累的财富悉心经营,才有了今日的白氏家族,一直以来子冈令都被视为白氏家族的护身符,祖训有云不到家族存亡之际绝不可动用子冈令,这已经成了白家嫡系后裔共知的事情。
如今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白展东已经顾不得什么家规祖训了,心中熊熊燃烧的孽火在舔舐他的血液,为爱子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如今也只有动用子冈令替胜军讨一个公道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买凶者的血来祭奠胜军亡魂。”
白展东赤红的双眸中闪出两点寒光,扭曲的脸颊一派狰狞,他用枯瘦的五指从颈部拖出一根洗得泛白的红绳,上面系着一块羊脂白玉镂空成的玉牌,手掌力往下一扯。
嗑!
坚韧的红绳一下竟然没有拉断,反而将白展东老颈勒出了一道血痕,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胜峰,帮我把子冈令取下来。”
白胜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把连在钥匙上串上的瑞士军刀,咔嚓一下截断了绳子,把玉牌轻轻取下交给了白展东。
“展国,你马上拿着子冈令去陆家,让他们转交内门,记住,条件只有一个。”白展东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为胜军报仇!”
说完把那块尚存体温的子冈令一把塞进了胞弟手中,满脸决绝之色。
白展国捏住那块子冈令,重重一点头,起身向门外走去。白胜岳低声道:“爸,要不我跟二叔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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