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心里一阵憋气,暗忖道,这不是废话吗?这次我还就是冲着祝姐来的……但他嘴上却嘿嘿道:“师伯,我这不是正向祝姐打听您的电话号码么?等过两天办完事儿一定拎点水果啥的去看您……”
话说到一半,腰间那块皮儿一紧,祝晓玲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低嗔道:“有像你这样问电话号码的么?”
齐凯武明知这小子胡诌,但嘴上也没有说破,他从怀里掏出张烫金名片随手甩进了敞篷车,很牛气的举起紫砂壶啄了一口道:“你们继续,有时间了去老头子家里坐坐,水果就免了。”说完老爷子转过身,一步三摇两晃脑,迈着小方步儿走进了别墅小区大门。
徐青伸手捏起那张名片才发现这玩意不是镀金,居然是一张纯金箔名片,上面除了印着一个电话和齐凯武的名字外背面还印着一副很滑稽的图案,一堵高墙上伸出来一支花,这不是暗喻着,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么?
徐青这下发现了西洋镜,捏着名片屈指一弹,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咱师伯也是个老来俏啊,满心惦记着红杏出墙的事儿,难怪会偷看咱俩亲嘴儿,嘿嘿”身为正阳门弟子自然知道练正阳功的男人那方面的功能比常人旺盛,师父王天罡年过古瞎能养出白胖娃娃就是最好的例子。
祝晓玲望了一眼指尖的名片,俏生生的闪了他一记白眼道:“瞎扯,齐老爷子名片上印的是梅花,他最喜欢的就是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这分明就是一支冰山雪地里的梅花,瞧被你那点龌龊心思歪解成什么样了,你啊”
“这是梅花?还别说真有点像。”徐青收回名片凑到眼前仔细一看,低声道:“这冰山也忒平整了,连个鼓包儿都没有……”
祝晓玲浅浅一笑发动了车子,低声问道:“刚才听你说来澳门办事,该不会是来赌钱的吧?”澳门最大的支柱产业就是赌博,内陆客只要说来办事的十有九都是来赌钱,当然还有那么一点可能是例外。
徐青笑着把名片揣进口袋,伸手搭在了祝晓玲腿面上,今天姐姐穿黑丝,隔着一层薄薄的手感还不错。
“姐,这次来澳门主要是看你,顺便帮一个朋友处理点小麻烦。”许久不上手,姐的腿好像变得圆实了不少,跟她在一起时可以暂时忘掉纷争,变成当初那个懵懂任性的少年,难怪人们会说女大三抱金砖,被人呵护的感觉真不错。
祝晓玲没有再问,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停在了一家装潢豪华的大餐厅门前,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餐厅的金字招牌,豪门豆捞。
下了车,徐青望了一眼招牌上的鎏金大字,低声说道:“姐,这豆捞是啥玩意?很好吃吗?”他觉着澳门这地方也太那啥了,豆捞,把豆子放进锅里煮熟了去捞吗?倒不如吃整片豆腐爽快。
祝晓玲笑了笑道:“进去就知道了,保管你吃了就停不下来。”说完一伸胳膊挽住了小男人臂弯,两人一起走进了餐厅。
进了门徐青才知道这豆捞是什么调子,入眼只见一圈人围坐桌前,对着一口热气腾腾的砂锅伸筷子递漏勺,还有人把摆在一旁碟子里的各种肉食往滚沸的锅里加,敢情这就是个涮锅子门店,所谓的豆捞就是‘都捞’的意思。
这家豆捞餐厅生意相当火爆,楼下大厅已经是座无虚席,祝晓玲挽着徐青来到了服务台前,从随身的小坤包里取出一张印着贵宾字眼的金色卡片递给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低声道:“帮我开个包厢,谢谢。”
服务员接过卡片看了一眼,开始迅速敲击电脑键盘,徐青见到她眉头明显皱了一皱,然后一脸歉意的把卡片递了回来:“对不起,楼上的包厢已经满了。”
祝晓玲眉头一皱,没有伸手接卡片,低声道:“能不能再帮我查一下,看有没有空出来的包厢。”澳门豆捞店不少,可她觉得这家味道是最正宗的,如果不能让小男人吃到最好的东西她心里多少会有些遗憾,回头看一眼小男人,他正漫不经心的望着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服务员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所有的包厢都已经满了,我刚才查过了,还没有人结账……”
就在这时,举头望天的徐青说话了:“不忙,很快就有人结账了,还是个数字吉利的包厢。”话音刚落,一个短发圆脸的女服务员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把手中的一叠钞票和一份单夹递到了服务台。
“八号包厢结账……”服务员口齿伶俐的说了一句,还偏着头望了祝晓玲一眼,笑着一点头道:“祝秀,有几天不见了。”
服务台上的女服务员神情一滞,一脸诧异的望着徐青,这也太神了吧?他怎么会知道有人结账了?还是数字吉利的包厢?八号包厢,可不就是最吉利的吗?
徐青被服务员异样的眼神瞅得脸皮一阵发烧,摸了摸鼻道:“那啥,就把八号包厢给我们行么?谢谢。”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碰上砸车的
透视之眼与读唇术相辅相成,两者配合之下徐青甚至可以知道楼上包厢里的食客们在聊些什么话题,看到有人结账并不稀奇,但对于服务员来说就神奇了,她就是想破头也不会知道眼前这位帅气的年轻人是怎么知道楼上有客人结账的,大睁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在他身上闪来闪去,光顾着好奇把正事儿都忘了。:
咳咳祝晓玲皱了皱眉头,轻咳了两声,服务员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歉意的笑了笑,伸手拿起柜台上的贵宾卡在电脑旁的一台卡机上迅速刷了一记,微笑道:“阿红,带两位去八号包厢。”
叫阿红的圆脸服务员认识祝晓玲,立刻笑盈盈的说道:“祝秀,请跟我来。”说完从柜台上取了个新单夹,领着两人径直向楼梯方向走去。
八号包厢里的客人已经结账离开,桌上的零碎也已经收拾干净,阿红安排两人落座点菜,祝晓玲点了个鸳鸯锅,点了个七荤八素,各种海鲜配菜一应俱全,待到热锅子上来,菜上齐全,两人关上门来了个女夹男,男戳女。
所谓女夹男是指的祝晓玲用筷子夹菜送到徐青嘴里,男戳女是指的徐青用筷子戳了个章鱼丸子喂到姐嘴里,顺便还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他此时就像一只急着偷腥的猫儿,吃东西倒是其次,最主要是怎么把眼前熟到流汁的姐姐一口给吞下肚去。
豪门豆捞价格当得起昂贵两个字,因为所有的食材都是从原产地直接空运,这样成本无形中提高了许多,但味道也更正宗,这样做的结果反而为餐厅提供了丰厚的利润,还打出了自己的品牌,有时候看似无谓的东西往往隐藏着巨大的商机。
祝晓玲特意叫了一瓶xo,两人来了个小酌,也能在那浓郁的酒香中找到那份属于彼此的回忆,还记得,那一夜……
祝晓玲给小男人倒上一杯酒,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低声问道:“青子,你刚才是怎么知道这间包厢的客人结账了?瞧那服务员小妹眼神儿,像见到了怪兽似的,其实姐也很好奇呢”
徐青眨了眨眼睛,随意瞟了一下祝晓玲挂在椅子角上的小坤包,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姐,如果我说自己有特异功能你会信吗?”
祝晓玲眉头一皱,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我信,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有特异功能了,还是能让人心乱的那种对吧”
说得挺严肃,其实祝晓玲根本不相信什么特异功能,小男人有一身好功夫倒是真的。
徐青微笑着用筷子点了点那个小坤包,低声说道:“你包里面有个很好玩的东西,一只玩具小猫,而且猫的左爪上还掉了一块漆皮。”
祝晓玲神情微变,连忙反手拿起坤包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只会学话的汤姆猫拿在手里打量起来,这东西是她闲的无聊的打发时间的玩意,有时候对着这东西喊上一阵会感觉浑身压力顿减,让郁闷的心情好起来。
汤姆猫左边的爪子上的确掉了指甲盖大小一块漆皮,因该是昨天抱着它打瞌睡时不小心落在地上摔掉的,这个小瑕疵当时连祝晓玲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很奇怪为什么小男人会知道,难道刚才在接吻时他打开过包么?不可能,那难道是他真有特异功能么?
徐青拿起酒杯一口灌了个干净,又伸手指了指祝晓玲胸前说道:“那啥眼镜框是前面开口的,黑色,还有荷叶边的褶子。”
祝晓玲这下神色变了,手中的汤姆猫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差点滚进汤锅里煮了,现在她的模样就跟刚才服务台内的那位差不离,那眼睛瞪得溜圆,她真在看怪兽,还是一只熟悉的怪兽。
徐青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皮儿,低声说道:“其实我有透视之眼,只要我想看,再厚的天花板也能轻松穿透,再加上新学了一门叫读唇术的功夫,只要看对方的口型就能知道他们说什么,当时我们站的位置上面就是八号包厢,里面的客人正好买单离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了。”
“透视之眼?”祝晓玲好像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儿,脸上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再配合上砂锅里腾然升起的水蒸气,整个人那叫一个云里雾里。突然,她眼中精光一闪,紧盯着徐青颇有些得意的脸庞定定的看了几秒,咬牙道:“好啊,原来你早就有这种流氓异能,老实交代,你到底用这种异能偷看了多少女孩子?”
噗徐青刚喝进嘴里的酒一下全喷了出来,洒在沸腾的汤锅里连个泡也不冒,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脚了,跟女人坦白有透视之眼的后果不亚于在摆明了告诉她们这是条色狼,说没用异能偷看女人,谁信啊?
“姐,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了,要是我说这是个小魔术你信吗?”徐青原以为祝姐是个胸襟宽阔的女人,没想到在她宽阔的胸襟下还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啊!
祝晓玲紧咬的米碎牙蓦然一松,展颜笑道:“我就知道是假的,这个世界上哪里可能有什么透视之眼嘛,你说魔术不就得了。”
汗难怪有人说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喜欢听谎言的动物,说真的她不信,随口敷衍一句她反而信了,这事儿真够怪异的。
豪门豆捞味美香飘,两人在干掉大半菜肴后终于吃到有信了,祝晓玲叫来站在门外的服务员阿红结完帐,挽着徐青的胳膊走出了餐厅大门,正所谓饱暖思那啥,两人已经吃饱喝暖了,就欠今晚一充轰烈烈的消食运动了。
乒乓两声脆响传入耳中,好像是玻璃被砸碎时发出的声音,徐青循声一眼望去,只见一群手持铁棍的光膀子男人正祸害停在餐厅两旁的车子,不管是大车小车,只要有玻璃的就会抡起铁棍猛砸一下,把车窗玻璃砸成一堆闪亮的碎渣粒,其中有两个瘦高个男人把铁棍往肩膀上一扛,大步走向一台红色法拉利跑车。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铁棍扭麻花
这台红色法拉利是祝晓玲的座驾,见到有人要砸爱车她着实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身边的小男人绝不会坐视不理,这小子别的本事不好说,打起架来全澳门只怕没一个是他对手,刚想到这里,身旁的小男人已经呼一声冲了出去,动作矫健得像一头扑食的猎豹。
徐青脚下生风,一个呼哨就冲到了准备砸车的瘦高个跟前,这两个家伙刚把铁棍举过头顶,被徒然出现的小徐同学吓了一跳猛的,齐刷刷缴了雕像。
其中一个肩膀上纹着眼镜蛇的瘦高个最先回过神来,一咬牙骂道:“仆你个街,骇得老子一滚,让开”
另一个光膀子瘦高个纹身在腋下,双手持棍高举过顶正好露出个胳肢窝,这厮纹的居然是一条黑漆漆的四脚蛇,真是瞎折腾爹妈给的一身好皮儿。
纹四脚蛇的明显比纹眼镜蛇的要猛,他回过神来抡起铁棍往下一挥,照着徐青肩膀砸了下去,嘴里喝骂一声:“不知死的大圈仔,和安帮办事也敢阻,仆你个街”这货满嘴的黑白话,徐青就听懂了一个仆你个街,这可不是啥好话。
嘭铁棍结结实实砸在了徐青左肩上,拿铁棍的瘦高个却感觉好像砸中了一团黑心棉,连抖也没都一下就软了下去,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把他抽得往一旁跌退出去,标准的慢动作漂移。
噗通被抽中瘦高个仰面朝天跌开两米远,人还在漂移中就吐出了一口和着断牙的血沫子,落地像个破麻袋,弹也没弹上一下就直接晕死过去。这一巴掌看似随机,实则有几分讲究,徐青故意把人往没车的地方抽,用上了定向抽陀螺的原理。
纹眼镜蛇那位这才意识到遇上了刺头,抡起铁棍张口大喝一声:“仆你个街!”这货有意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为的就是让不远处的同伴听到,对上这种一巴掌把人抽飞的狠角色,他心里就像挂了一溜空心瓶子,没底啊!
常言道狗不咬人,样子吓人,纹眼镜蛇这位明显就是想吓人的货色,铁棍子举上头顶就是不往下抡,要是这时候天空中来个炸雷,只怕他头顶这根直愣愣的避雷针就能发挥功效了。
徐青可不管他是什么和安帮和面帮,还没等对方考虑好棍子应该往哪里落扬起的大嘴巴子已经招呼过去,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中目标,把眼镜蛇抽成了濑尿虾,原地转了两圈半,直挺挺倒下去接了地气,一颗断掉的门牙居然从鼻孔里溜了出来,在一次证明了口鼻是相通的。
收拾了两个砸车的立刻引起不远处的和安帮众注意,这群人还是挺有义气的,居然没有一个临阵溜号的,全都挥动着手中的铁棍冲了过来,几口雪白的大门牙在夜色中闪闪生辉,有几个气势上不弱心里打鼓的家伙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扯起嗓子高声喊:“和安帮办事,不想死的爬开……”
很嚣张的一群混子,光明正大的砸了十几台车玻璃还敢拿着家伙‘劈友’,这份勇气的确可嘉,只可惜今天他们遇上了真正的刺头。
徐青压根就不待见这群混子,他不闪不避,用脚尖挑住一根铁棍往上一掀,那根棍子平平飞起,手掌一探轻松抓住了一头,掂了掂份量,沉甸甸的好像有个五斤重的样子,这玩意用来砸玻璃磕脑袋倒是不错,就怕手上力道拿捏不稳把人磕成脑震荡啥的。
和安帮倒下了两个,还剩下一打左右,手里的铁棍还是镀了一层锌的,铮亮晃眼又拉风,只要不是天生弱智缺心眼的群体都能瞧出这帮人不是善茬,就因为这种心里作祟才没有人出来阻止他们砸车。
有时候妥协是个好办法,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有时候妥协也是个二到极点的馊主意,害了自己不说还助长了坏人的嚣张气焰,这帮砸车的混子就是因为没人管才养成了这幅德行,十几个手持铁棍的混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不远处的祝晓玲心头一阵揪紧,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徐青团团围住,这小子好像对手上的铁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顾低头研究,浑然不管身旁站着一群准备发难的混子,就这几块料,他还真不放在眼里,无非是想让他们凑近点一锅烩,这样省时省力。
这群和安帮的混子里有见过世面的,徐青表现出来的这份从容淡定反倒让他心里没底,刚才这位爷一巴掌抽倒一个的狠劲儿都落在他眼内,只要把心思往那上面一贴就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十几个弟兄不知道够不够人家大嘴巴消遣?
一个满脸疙瘩肉的大汉把铁棍往后腰上一捺,噗嗤把好好的秋裤戳穿了个窟窿,铁棍一头从窟窿里傣来半尺,那模样像极了硬尾巴的大公猴,还是准备往母猴屁股后头拱的那种。
这厮不顾裤子上的破洞,大步上前来煞有其事的向徐青打了个拱手,沉声道:“这位是大圈帮的朋友吗?和安帮龅牙驹要是得罪了朋友改天一定摆上两桌和头酒赔罪,还请朋友给个面子。”
徐青终于停止了研究手上的铁棍,慢慢抬起头望了对面的大汉一眼,咧嘴笑道:“龅牙驹?这名字不错,不过你猜错了,哥不是什么大圈帮小圈帮,也没必要给你什么面子,总之一句话,想砸哥的车,就别怪哥砸你的人。”
一人一棍面对十几个手持铁棍的混子还能有这份底气,龅牙驹并不认为对方在吹大气,他嘴唇颤动了两下,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龅牙,难怪会落下这么个绰号。他身边的混子看不惯徐青的嚣张,挥起铁棍就要来个猛打猛冲,不料龅牙驹伸手一拦,把几个愤怒的手下挡了下来。
徐青淡然一笑,把手中的铁棍打横了用两只手握住末端,然而当着龅牙驹的面把铁棍慢慢折弯,扭曲……此时他手上抓着的好像不是一根儿臂粗的铁棍,而是一条发透了的老面筋,在他手中很随意就搓成了一条大麻花,就欠一锅冒烟的滚油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赌出一个蒙古包
龅牙驹眼睁睁望着一根铁棍成了大麻花,心里又是一阵突突乱跳,这种铁棍都是实心货,平时用来劈友比大刀片子还痛快,这要把它拧成麻花得多大力气?一头牛肯定不行,两头牛只怕也难,眼前这家伙比几头牛加起来还壮,幸亏没对他动手,否则不知道有几个马仔会缺胳膊断腿了。徐青把手中的麻花随手一抛,当啷一声落在龅牙驹脚边,面无表情的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滚犊子!”
龅牙驹和一群混子早吓得面如土灰脚打跪,因为两地语言习惯不同‘滚犊子’这词儿就听懂了打头的一个字,有一个字够了,这帮砸车的孬孙现在目光散乱,鼻尖子白毛汗一个劲的往外冒,听到了一个滚字就像把土狼丢进了兔子窝,一个咋呼拔腿就跑,有几个傻兮兮的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迟来的面前,被逮了个正着,看来这些被砸玻璃的苦主们有了赔数。徐青见不远处一票抓死鱼瘟虾的到了,赶紧冲站在不远处打望的祝晓玲打了个招呼,等着熟姐慢行到了近前一瞧,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都是秋天的菠菜,闪得人一阵心热,恨不得现在就找个背人的地儿好好胡天海地一回。
“姐,快上车,那边有来了。”徐青拉着姐的腕子直接送到了车门前,祝晓玲很快打开车门,两人坐上车呼哨一下跑了个没影,让几个肥头大耳的迟来全闻了尾气。法拉利虽好就是矮了点,坐在里面腿都蹬不直,幸好祝晓玲开车的技术不赖,车子跑起来呜呜的叫,当车子到达青洲山别墅小区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车子停在了一幢独门独院的西式小别墅车库内。两人下了车走到别墅门前,徐青伸手一指二楼的灯光说道:“姐,楼上还住着人吗?”他发现二楼有三个窗口都亮着灯,也懒得用透视之眼去看,有时候用嘴巴问更简单。祝晓玲笑着一扬手中的门钥匙,俏皮的飞了个媚眼说道:“你不是会魔术吗?那我们就赌一把,你要是能猜出三个亮灯的房间住了多少人今晚怎么折腾姐都随你,要是猜不出来么……”她故意顿了一顿说道:“那就委屈你在外面打地铺得了。”说道最后居然把那傲人的胸脯往上一抬,眉眼间多了一丝挑衅的意味,这真是要人的命啊
徐青皱了皱鼻子,抬手点了点二楼亮灯的窗口说道:“行吧,那我就搏一搏,不过打地铺和那啥都是我吃亏,干脆再加点彩头行么?”说话时他手掌很自然往下一垂,勾住了姐的细腰。祝晓玲嗔道:“什么都是你吃亏,我发现有段日子没见你这张嘴皮子倒是变得愈加油滑了,说吧,要加什么彩头。”徐青手掌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柔声道:“要是猜出来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等我大学毕业那天就回江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祝晓玲浑身一颤,眼中泛起了两点盈盈水光,小男人说出的话让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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