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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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钢牙一咬,发出咯嘣一声脆响,反掌朝上一招渡厄重生迎上兜顶落下的利爪,掌爪相交发出一声如击败革般的闷响,白无常被一股绝强的反弹力道震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卸去力道,脚尖触地左爪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半圈,倏然掏向徐青下腹,这一招鹰爪掏油原本是很稀松平常的招式,在他使来却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徐青单掌往下一挫,三式渡厄掌交叠拍出,振臂挥剑削向白无常肩头,就在这时黑无常手中的链子枪宛若毒蛇吐信般杀到,无奈之下只能挥剑格挡,这一对黑白无常之间仿佛有种诡异至极的默契,偏偏手底下的功夫还高得离谱,转眼激斗了百来个回合,徐青心头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四周围的空气仿佛形成了一个气罩把三人笼在其中,让他举手投足都感觉压抑起来。

不可否认徐青一直以来运气都是极好的,在神奇无比的透视之眼辅助下练功可谓是一日千里,除了那次在杨帆手下吃了个大亏外一路走来可说是有惊无险,掌控非常力量的感觉还是相当惬意的,可今晚他再次有了危机感,特别在鸿鸣刀失落后这种感觉愈发重了。

渡厄掌堪称天下第一防守奇功,但攻击力跟脱毛膏差不多,除了能让对手变光溜别无作用,面对白无常飘忽不定的攻势能只能以招架为主,再加那杆神出鬼没的链子枪,让徐青不知觉已经攻少守多,不用多久便会全部沦为守势。

有一位叫汉尼拔的将军说过,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但对于崇尚个体强大的古武者来说这是幼稚的,双方实力相当,进攻最容易露出自身的破绽,攻守皆备才是取胜之道。徐青现在已经陷入了一场拉锯战,刚开始那些招数已经重复使了好几遍,正所谓把戏不可久玩,他现在除了渡厄掌之外其它功夫已经收效甚微,最让他无奈的是龙渊剑的长度处处受到链子枪的压制,还真是他娘的一寸强一寸长啊!

黑白无常其实也不好过,特别是黑无常腰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暂时止住了流血但仍不适合这种高强度的搏杀,时间一长他腰眼上的伤口已经迸开,鲜血顺着腰上的伤口流到鞋内,纵跃挪步都会听到鞋子里发出咕唧水响,这货也处在一个强弩之末的时期,只看谁能熬得住。

白无常好像明白了同伴现在的处境,但此时如果退走就会前功尽弃,只有尽快杀了眼前这个碍事的古武者才能稳操胜券,可对方那几掌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把周身护住,就像一只坚硬无比的乌龟壳子。

徐青左掌要防守白无常,右掌紧握龙渊剑招架点来的枪头,时间一长动作间出了两个破绽,被黑无常抽冷子扎了两枪,值得庆幸的是护身罡气够厚,其中一枪仅仅在他肩膀上蹭掉了一块油皮,相比之下持枪的黑崽子腰眼上的伤要重多了。

噗!

枪头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扎了过来,不偏不倚扎中了徐青左腿,护身罡气被枪头点穿了一个枣核大的窟窿,一小团湿痕在他腿肚表面迅速扩散……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老大接剑

枪尖刺破腿肉并没有继续下行,因为吃痛之下的徐青一剑奋力挥向了黑无常天灵盖,如果不收枪后撤就会被一剑切掉顶盖,到时候戳个吸管进去啄上几口,保管比生猴脑还要给劲。

黑无常是被超能增功仪催生出来的半圣境武者,就跟吃激素催生长大的猪娃一样,十几斤重的猪娃长到三百斤只需要五个月,那玩意头脑迟钝满身都是化学药物沉积,被仪器催生出来的武者有多少隐疾暂时不知道,但黑无常的痛觉和智力已经退化到了一个介于白痴与疯子之间的临界点,剩下的是武者战斗的本能。

超能增功仪真正完善需要一个过程,而到达这个过程又需要试验品,黑白无常就是两个试验品,黑无常是第一个实验品,他的智力也退化得最厉害,两人一起都是以白无常为主导,相互配合能把战斗力发挥到极致。

徐青腿面子上被扎了一枪,身躯禁不住轻轻一晃,白无常趁势挥爪疾扑而上,双爪一分如游龙摆尾般扣向他咽喉前胸两处,真正聪明的武者要懂得捕捉稍纵即逝的战机,趁你病就要你命。

徐青受的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骨头,见到白无常趁机发难挥掌往下就是一扫,掌风幻化出一片残影,用上了渡厄重生。呯!渡厄掌用来防守冠绝天下,白无常吃了两次憋,还没等掌风袭到他已经撤爪往后疾退了数尺。

嗖!几乎是在白无常退开的同一时间,蓄势已久的黑无常双臂一振,链子枪闪动着点点耀眼的光华,闪电般刺向徐青前胸,两人交替轮换攻击,进退之间章法俨然,徐青仓促间只能挥剑格挡,没想到黑无常手中的链子枪就好像有了灵性一般,枪杆侧面在他手腕上横磕了一记,枪尖顺势斜上挑起,用巧劲把龙渊剑挑飞出去。|

嗤!龙渊剑在一声轻响中化作一道青光投向远处的黑暗,徐青心往下一沉,第一反应就是要冲上去捡起从不离身的宝剑,谁知念头刚动,不远处的白无常怪叫一声冲了过来,双爪搂头盖脸扣了过来,他就像一块贴身膏药,即便是甩掉了也会随时再沾上来。

先失鸿鸣刀,又失龙渊剑,徐青心头方寸大乱,双掌一错有如疯魔般拍出,大片掌影重叠如山,对着黑白无常猛压了过去。

蓬蓬蓬——七式正阳掌不循章法,管他娘的是‘阳煦山立’还是‘金乌拜岳’,亦或是‘正阳天下’,总之一个字,拍!徐青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狗屁招式,只顾把记忆中那些掌法一股脑儿拍向黑白无常。

殷红的掌心如火般炽热,双掌猛起倏落,狂烈的气劲宛如怒海澜涛般涌向黑白无常,此时此刻任何招式都成了多余的累赘,纯粹用半圣武者丹田中那股气做最后一搏,管他娘的爪子链枪,就算身上背上百十个透明窟窿也无所畏惧,徐青脑海中一片空白,双掌对着黑白无常滚滚拍出。

轰隆隆——

以徐青立足处为中心响起阵阵有如平地惊雷般的巨响,气劲卷起的飙风呼啸激荡,地上的泥尘滚滚扬起,即便是在漆黑的夜色中也能看得清楚明白。

原本占尽优势的黑白无常被这猝然发生的转变弄懵了,这种疯狂的打法根本不像一个古武者,跟地痞流氓中的狠人吃了大亏后疯狂发泄差不多,对方已经不计任何后果,偏偏他还有着一身高到骇人的修为。

两个经验老道的半圣境武者联手对付一个半圣武者胜算极大,黑白无常凭借诡异的合击术可以在短时间内收拾下心烦意乱的徐青,可他们怎么也料不到这小子会徒然发狂,不要本钱的把内丹中积聚的所有气劲疯了似的扬掌拍出,他们被逼无奈接了两掌被震得手心发麻胳膊发酸,赶紧跳开数米静等这小子把辛苦积攒的气劲挥霍干净。

作为一个古武者都会深知气劲对一个武者而言意味着什么,丹田内的气劲是要依靠长时间积累才能用时不亏,像徐青这种肆意挥霍气劲的行为看在黑白无常眼中是不可理喻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古武者攒点气劲太不容易了。

徐青双掌连扬起,早已经开始漫无目的乱拍,他现在不需要确定敌我,只需要用这种方式疏泄掉心中那股郁气,就是那股该死的郁气让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对敌,心神不宁,乱成了一团纠麻,这样下去被黑白无常干掉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人从生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经受各种负面情绪,有人把这些负面情绪称之为心魔,就这东西就像吞噬人内心的魔鬼,如果不能尽快把它们驱除掉将会受它们影响从而带来无穷的祸害,有的人把这种现象称之为走火入魔。

刚才徐青就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疯狂的疏泄掉心中产生的负面情绪,那现在很可能已经走火入魔,下场只有一个,被黑白无常杀死,他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掉,索性选择疯魔了一把。

徐青仿佛不知疲倦般挥掌猛拍,把周边能见的所有东西全部轰碎,有好几座用青石搭建成的平房被刚猛绝伦的掌力直接轰成了一堆石砾,房子里的主人无一幸免,全都在他动手拆房子前被黑白无常杀死,拆掉几座无主的老房子根本不算什么。

内心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徐青疾拍不停的手掌也随之停了下来,就在他准备查看一下腿伤时,忽听得身前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杀!”

话音未落,黑无常的链子枪好似毒龙般刺向徐青胸膛,他就是个听命行事的提线木偶,一个简单的杀字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杀死眼前的年轻人。

徐青反应奇快,反掌虎口张开抓向枪身,这支该死的短枪的确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手指刚触碰到冰冷的枪身,一条白影从左侧飘飞而至,两只利爪带着锐风直袭他周身要害,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声断喝:“老大,接剑!”

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人伤苍穹冷

嗖!一柄带鞘的长剑挟着风声射向徐青后背,剑柄正对着他腰上脊梁骨,这一掷无论力道准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且还另加一个快字,没等黑白无常运过神来剑柄已经被他反手握住,斜下轻轻一抖皮鞘落地,一溜冰冷的寒芒在夜色中明暗闪动,宛如华丽迎魂的冷焰。

纯钧剑在手,徐青只觉心头蓦然一定,此时黑无常一振链子枪直点向他的喉结,这家伙是个死脑筋,得了命令就要不顾一切完成。

白无常身形一飘,想看清楚他背后握的是一把什么剑,下一秒剑已经送到了眼前,徐青不用才长剑,并不代表他不会用长剑,纯钧剑在手就是当成棍棒劈扫也比短剑要趁手,更何况它的锋芒绝不逊色于龙渊和鸿鸣,扫出时不带半点风声,悄无声息勾魂夺魄,这才是真正的宝剑。

第一次用纯钧剑对敌徐青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剑入手中犹如臂使,刚才那一通疯魔般的疏泄已经耗尽了他太多体力,略缓下来才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痛,该死的黑无常抽冷子在他腿上留下了好几个血窟窿,心头暗骂,麻痹的,幸亏哥不是尿脬做的,一扎就破,对了,扎不破为什么不赌上一泼?心念动,剑先动,纯钧剑化作一道月牙形光弧横扫向白无常头颈。

白无常似乎知道厉害,抽身往后疾退,黑无常双肩一抖,链子枪有如银蛇亮齿般点向徐青左胸,枪尖未到气劲先至,挟着一股森冷如冰的杀气直扑胸前,隐隐有穿胸而过的趋势,如不变招防守势必被扎个透心凉。|

“来得好!”徐青冷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去势不变,速度反而激增了数倍,迫得白无常双爪护颈抽身暴退,冷冽的剑锋触到他护身罡气稍稍一滞,旋即如利刃入腐般切入三分,就在这电光火闪的瞬间,枪尖已刺到护身罡气,同样微微停滞……

咔嗤——

一声蚕豆在热锅中爆开的轻响传出,白无常挡在脖颈前的双爪迸射出一溜殷红的血光,眼中闪动着一抹难以置信的神采。

咯嚓!

白无常双爪被齐腕削断,就连他下巴也被剑锋威势削掉了一块,下一秒,鲜血才从断腕处放肆喷溅出来,腾起的细密血珠好像喷泉般冲起半尺,模糊了他的双眼。

黑无常牙关紧咬,卯足了劲把枪身往前递送,枪尖已经刺穿了护身罡气扎在了徐青左胸,但他明显感觉到了一层阻力,不管他怎么用力始终没办法再把枪身递进毫厘。

“黑崽子,哥的皮儿够紧实吧?”徐青望着一脸诧异的黑无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手臂折转一道光影闪向黑无常面门,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犹如一场生死豪赌,胜者生存,败者溅血纳命。

“呀!”黑无常一声怪叫,把头往下猛的一缩,速度比乌龟缩颈还要快了数倍,瞬闪即逝的剑光贴着他顶门掠过,带起一蓬血雨,古武者之间的搏杀容不得半点失神,因为没有谁会放过稍纵即逝的取胜时机。

“呀呀!”黑无常惊叫一声,顺势一个懒驴连环滚溜开数尺,把手中的链子枪远远抛开,白无常强忍着断腕之痛腾身往后一个空翻,洒下一蓬血雨,从嗓子眼里蹦出一个颤音:“快走!”

黑无常翻身站起,满头鲜血形如厉鬼,他顾不得擦拭脸上的鲜血,一个箭步冲到白无常落地的位置,伸手一把架住白无常胳膊肘飞身疾遁。

徐青双手紧握剑柄,身形一挫人已凌空跃起,身剑合一化作一道惊鸿射向黑无常后背,这厮手上架着个人速度大大减缓,只要手上加把力气就能把黑白无常斩于剑下,对付这种穷凶极恶的武者手下绝容不得半点情面。

黑无常一切行动都听白无常指挥,他最后听到的命令就是快走,现在就是有人用几头牛拉住他也不会回去,只顾架着白无常加快速度朝出口方向逃遁,浑不理会身后剑光临体,这就是超能增功仪所产生的副作用之一,他在接到命令后完全丧失了主观判断,空有一身傲视天下的半圣境修为,脑袋却简单得像个实心棒槌。

白无常双腕齐断,脑中一片混沌,忽听得身后破空声响才慢慢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倏然僵滞,一条炫目的匹练宛若游龙般疾射而至,瞬间贯穿了黑无常后背,疾速前行的身躯蓦然一顿……

白无常当机立断,肩膀一抖甩开黑无常手臂,提劲闪身朝出口方向飞纵,此时此刻他已经管不得他人死活,只顾逃命要紧,一边飞纵奔命一边仰头发出两声长啸,尖锐如鹰枭般戾啸穿透夜幕,在整个陆家内门上空回荡……

纯钧剑贯穿黑无常背心,剑尖从他前胸透出,徐青手持剑柄眉头微微一皱,这一剑简单得让人意外,这家伙不闪不避,结结实实被戳了个透心凉,跟刚才的狠辣嗜杀判若两人……思忖间只觉手中长剑一阵剧颤,剑尖已经被濒死的黑无常一把攥住。

徐青心头一惊,屈肘猛的把剑回抽,顺势飞起一脚踢向黑无常后背,咔嚓!一阵让人牙酸的骨折声,脚底板深陷背部三分,骨头断了不知多少根,黑无常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死死攥紧了胸前的剑尖,他回过头来龇牙一笑,张口喷出一股暗红色的鲜血。

咯咯——黑无常嗓子眼里发出两声闷响,灰暗无神的眼珠子渐渐上翻,半圣武者身体强度和忍受能力远胜于常人,亦难逃血肉之躯的范畴,受了穿心一剑必死无疑,黑无常临死前不忘抓住剑尖,为的就是给遁走的白无常留一线生机。

黑无常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攥住胸前的剑尖低头死去,徐青叹了一声抽回长剑,抬头望一眼漆黑冰冷的苍穹,心中一阵莫名惆怅,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刚迈出一步忽觉得腿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人就是这样,绷紧了弦拼杀搏命时感觉不到伤痛,现在松下来了反而痛得剜心挖肺!

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离奇命案

白无常遁走前的两声戾啸召走了另外两名胡家武者,留下一对干瘦的爪子和一具尸体,徐青被挑飞的龙渊剑和鸿鸣刀被神行捡了回来,一场血雨腥风随着黎明的到来暂告一段落。

翌日清晨,下起了一阵霏霏细雨,陆家内门中愁云未散,这个曾经强大的古武家族伤亡惨重,具体数字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吃喝拉撒睡,徐青盘坐在拾遗台二层,身旁放着一柄长剑,昨晚一战他腿肚子上被链子枪明的暗的捅了不下二十个窟窿,深的直达腿骨,浅的入肉三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捅到老爷们最关键的部位,还有一点最重要,他活着。

两名半圣境武者一死一伤,战绩堪称辉煌,但徐青并没有半点胜利者的喜悦,相反心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危机感,胡氏宗门两位老祖宗死了一个,另一个现在沦为傀儡老仆,但这个神秘的古武宗门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又出了两名半圣境武者?逃走的断腕白无常不足为惧,但胡氏宗门会不会还有其他半圣境武者存在?

一切充满了未知,而未知的危险恰恰也是最让人担心的问题,徐青昨夜把腿伤匆匆包扎了一下,立刻来到了拾遗台练功,昨夜如果不是仗着身穿雪獒赠送的黑丝背心跟黑无常手中的链子枪赌了一把,鹿死谁手很难预料,幸亏他赌赢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徐青选择来拾遗台上静坐就是为了吸纳玉中的灵气,昨晚黑白无常的出现让他心头萌生了空前强烈的危机感,只有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让他略感安心,陆家拾遗台上的储存的灵气就是一条捷径,既然遇上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他心中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只等吸纳完了这些灵气就马上返回江城,守在亲人身旁才会让他心安……

江城市近两天来出现了几件离奇的命案,已经连续有两男两女死于非命,案件发生的地点相距二十五公里,四名死者死亡的时间均在午夜三点十分左右,死者的身份没有半点联系,一个在校高中女生、一个刚从边远山村进城打工的小伙,一个长相奇丑的直男、还有一个从小患有洁癖的大龄女青年。|

就是这样四名死者,从身份和职业上分析压根就找不到共同点,从死亡时间和地点上判断凶手至少有两人,奇怪的是每天被害的都是一男一女,致命伤都在颈部,死者颈部大动脉被人用锐器刺破,并抽走了全身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血液。

已经连续两天发生同样的命案,据警方专家初步分析判断,凶手杀人手法相当老练,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其中有两名死者生活在闹市区,案发地点就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两人都是在熟睡中被人杀死取走血液,现场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最奇怪的是就在离死者房间不到五米的房间里就有人。

那位从边远山区进城打工的小伙住的是工厂宿舍,两房一厅的老套间,共他一起居住的还有四名工友,当时正赶上发了工资,第二天就是放假,其他工友就在客厅里‘扎金花’赌点小钱,小伙儿看得无聊就独自回房间睡觉,有位工友还看了时间,凌晨三点整,等打牌的工友四点收工进房睡觉才发现他死在了床上,除了窗户被人打开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公安局长杜锋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静听着胡汉良汇报四桩命案的最新进展情况,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兀自燃烧着,一截长烟灰垂而不断,只要手指稍有动作就会落下。

胡汉良汇报完了案件的情况,干咽了一口吐沫低声说道:“杜局,据我们多次询问被害人生前亲友得知了一个情况,这次案子的四个被害人都没有结婚,都是处……”这个情况原本是不大重要的,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一下。

杜锋抬起手中的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两个烟圈,缭绕的烟雾仿佛能帮助他考虑问题,但也能熏着了他的眼睛,手指一挫把烟头狠狠摁死在了桌角。

“都是处,这又能说明什么?”杜锋明显对这个情况不感冒,接连发生了四件命案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半点头绪,让他这个做局长的脸上无光事小,人命关天事大。

胡汉良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杜局,依我看这次的案件的凶手不像是正常人,民间传说清明后冬至前会有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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